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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見家長?
從影子裏遁出的禪院千夜來到了禪院家的大門口,笑着對大過年還在守門的護衛打了聲招呼:“辛苦了各位,新年快樂~”
兩個禪院家年輕的護衛看着自家家主對着他們打招呼,也非常熟練地回複道:“家主大人也辛苦了。”
短發男子有些疑惑,今天不是舉行家宴嗎,家主大人不在大廳主持大局,為什麽會來到他們這裏,難不成是出了什麽事?
“家主大人,是大廳內出事了嗎,需要我們調動人手去處理嗎?”他有些遲疑地詢問道,身體也倏地緊繃,随時準備着行動。
禪院千夜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看着他們明顯放下心才解釋道:“總監部有緊急任務,如果有人問起我去了哪裏,就說我去做任務了。”
護衛聽到家主的解釋,頓時目光崇拜地看向了禪院千夜,真不愧是家主大人,就連新年都這麽盡職盡責,他們也要像家主大人學習!
禪院千夜看着滿臉崇拜看着他的護衛們,不由得有些心虛,他假意咳嗽了一聲,對着他們點頭示意後便迅速離開了。
雖然心虛,但是卻完全不能阻止他想去見戀人,禪院千夜心情雀躍,頂着呼呼的冷風,快速地朝着松田陣平所在的地方趕去。
今天是新年,陣平告訴過禪院千夜,他今天需要回趟老家,畢竟家裏還有位空巢老人需要陪伴呢。
一想到這裏,禪院千夜有些遲疑,他今天上門拜訪是不是應該去買點禮物啊?
這可是他和陣平确認關系後第一次見到松田丈太郎,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總不能對着松田的父親也隐瞞他們的關系吧,那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禪院千夜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便指揮着鵺調轉方向,朝着他和陣平同居的房子飛去。
既然決定要正式上門拜訪,那還是開車去吧,正好也方便他商場去買點禮物現在才晚上七點多,時間很充裕。
對了,還得和陣平發個消息通知一下,他從兜裏掏出手機,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飛舞着。
[陣平~今天我準備正式上門拜訪一下叔叔,差不多等半個小時我就到了,記得準備一下哦。]
不到半分鐘,一個消息就彈了出來。
[哈?怎麽這麽突然,你不是去老宅主持家宴了嗎?]
松田陣平的疑惑都能溢出屏幕了。
[因為我偷偷溜出來了,因為我很想見你嘛~等我!]
禪院千夜滿臉笑意地發出了這條消息,滿懷期待的他收起了手機,他已經能想象到開始抓狂的陣平了。
不過,他該穿什麽衣服去才好呢?
西裝的話會不會顯得太正式了……
不然就穿着他身上這套和服?
也不行,他低頭打量着自己,他身上這件衣服還紋有家徽,他可不想穿着這件老橘子給他準備的衣服去見陣平。
果然還是穿西裝吧,日本人穿西裝還挺常見的,沒有種花家那麽稀奇。
與外面冰冷寂靜的環境不同,松田陣平家內熱鬧極了,榻榻米上擺放着寬大的被爐,他們父子争吵了整整一個小時,但是兩人也只是別着頭不看對方的臉,卻完全沒有動身離開的念頭。
看來這被爐還真挺舒服的。
正在和老爸拌嘴的松田陣平突然聽到暖桌上的手機發出了伴随着震動的提示音,這是他給禪院千夜特意設置的消息提示,卷毛警官瞬間閉上了還在哔哔的嘴,迅速地從桌上拿起了手機,開始查看起了消息。
松田丈太郎憋屈極了,但看着聚精會神查看消息的兒子也不好說些什麽,只好捧起桌上茶水堵住嘴,用來掩飾自己想脫口而出的髒話。
他剛剛被自家這個冤種兒子通知了一個讓他無法接受的消息,真是沒想到啊,雖然他也知道這小子一直都很叛逆,但是直接給他找了個男兒媳是不是有些太離譜了啊?
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兒子到底是怎麽把禪院千夜給拐到手的。
在松田丈太郎的印象裏,那個黑發男孩兒和松田陣平關系很好,而且經常來他們家過夜,但是他能察覺到,那個孩子的家庭條件絕對比他們家好很多。
不然誰家孩子不僅天天有專人接送,還經常給他們帶一些高檔水果、海鮮,甚至他還聽到過來接送的司機喊那個孩子為少主!
所以,那個孩子到底是看上他兒子什麽了?
在天國的孩子他媽,他以後到底該怎麽面對這個男兒媳啊,松田丈太郎越想越絕望,眼神裏的光都消失了。
就在他忍不住想起身去拿酒消愁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松田陣平發出了一聲驚天巨響:“哈?千夜今天要過來?!”
松田丈太郎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啧了一聲,皺着眉頭對着兒子教訓道:“你這小子能不能安靜點,現在是晚上,不要擾民!”
在警校裏啥好習慣都沒學到,嗓門倒是越來越大了。
過了好一會,松田丈太郎才發現不對勁,他剛剛聽到了什麽?
什麽叫‘千夜今天要過來’……
滿臉胡茬的男人睜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恐,他看着對面瘋狂抓着頭發的兒子,顫抖着聲音詢問道:“不……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希冀,但是很快便被松田陣平的回複打入了地獄。
“就是你想的那個……”卷毛警官臉色不太自然,但還是接受了戀人等下要來見家長的事實,穿着睡衣的他從被爐中鑽了出來,打算回房間去換套像樣的衣服。
剛走到樓梯口時卻突然轉過了頭,松田陣平滿眼嫌棄地看着自家邋遢的父親,指責的話瞬間脫口而出:“臭老頭還不快去刮胡子,等下千夜過來要是看到你這個邋遢樣子,我都沒臉見人了!”
松田丈太郎難得沒有反駁回去,只是有些失神地站了起來,整個人都是飄着的,腳步虛浮地走進了衛生間。
禪院千夜的一條短信就讓松田家的兩個大男人全部行動起來,一陣雞飛狗跳後,打理好形象的兩人端正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表面上淡定無比,實際上焦慮不已。
一個擔心自己等下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男兒媳,一個則是擔心自己無法周旋好父親和戀人之間的關系。
客廳裏的兩人突然齊齊嘆了口氣,聽到對方的嘆氣聲,父子兩人對視了一眼,兩張相似的面孔上都寫滿了同樣發愁的情緒。
下一瞬,兩人的視線交錯開來,兩人繼續裝作平靜的樣子等待着禪院千夜的到來。
在焦慮中度過的時間流逝的很慢,這區區半個小時,他們兩人如同度日如年,從松田陣平頻頻拿出手機查看時間就能看出,他很急。
就在松田陣平又想拿出手機查看時間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門鈴聲,聽到這個動靜的卷毛警官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繃着臉快步走向玄關處,用力地打開了大門。
屋內的燈光從驟然打開的大門中傾瀉而出,黃澄澄的暖光照射在黑發青年身上,顯得格外耀眼。
臉部的線條清隽矜貴,低垂着眼,渾身透着股清冷的氣息,攜帶着夜風的冷寂,有股本人都不自知的淡漠感。
禪院千夜才剛剛摁下門鈴,本以為需要等待片刻的他準備整理一下着裝,卻沒想到松田陣平動作這麽快。
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松田陣平清楚地感覺到男人身上那股清冷感瞬間褪去,只剩下看到他後自然浮現而出的暖意。
室內的暖空氣驟然撞上了來自室外的冷空氣,松田陣平這才遲鈍的打了個哆嗦,連忙将還傻站在門口的戀人拉進了屋,将他手上提着的禮盒接了過來放在了一旁。
松田陣平将人一把抱進了懷裏,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千夜身上的寒意,卷毛警官止不住地皺眉,将臉貼了上去,蹭了蹭戀人稍顯涼意的臉頰。
“這麽冷的天就別在外面亂竄了,怎麽不明天再過來?”
松田陣平目光幽幽地掃視着戀人帥氣的衣着,薄薄的西裝勾勒出了男人優美的身體線條,整齊的衣褶和裁剪得恰到好處的線條,完美地展現出他的優雅。
從材質和袖口處別着的寶石袖扣就能看出這身西裝價值不菲,可是……這也不是大冬天穿這麽少的原因!
你好歹外面再套層羊毛大衣啊!這我都能當你努力過了!
“你這是不要溫度只要風度是吧?仗着年輕身體好就亂搞,要是感冒發燒了怎麽辦!”
松田陣平的臉色更黑了,手上卻撫上了戀人的臉頰,試圖用手心的餘溫去溫暖那浸染上寒意的皮膚。
禪院千夜的唇角漾出抹幸福的笑意,他感受着撫在他臉上寬大的手掌,舒服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偏頭蹭了上去。
“因為我想給叔叔一個好印象啊,這可是我精挑細選了好久的衣服,怎麽樣~帥氣吧!”
黑發青年親昵地蹭着戀人,雙手也自然的抱住了松田陣平精壯的腰,他勾了勾唇,眉眼中多出了幾分柔軟與缱绻。
松田陣平眼眸微眯,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冷笑:“好看是好看,但是我這個普通人看上去就只覺得身體發冷。”
別以為他會被千夜這套撒嬌輕松搞定,大冬天穿這麽少,這是把自己當成鐵人呢?咒術師怎麽了,咒術師就不是人類了嗎,是人類那就給我穿應季的衣服!
明明是擔心禪院千夜生病,松田陣平卻發表了一番直男發言,如果不是他很了解陣平,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生病,他早生氣了。
禪院千夜抿了抿唇,環住男人腰部的手忽然探了進去,捏住一塊軟肉往右輕輕一擰,“陣平你還是好好學學語言的藝術吧,你這張嘴真的有些破壞氛圍。”
松田陣平哼笑一聲:“你不讨厭就足夠了,我才懶得管別人對我的看法。”他微微低頭,張口咬住了戀人的嘴角,眼底含笑道。
禪院千夜剛想說些什麽,卻敏銳地發現了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擡眼直視着那人,才發現這人是松田陣平的父親。
一瞬間,玄關處沒有了聲音,寂靜的空氣裏彌漫着一種尴尬的氛圍。
黑發青年瞬間從男人的懷裏退了出來,他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緊張地朝着男人打了聲招呼:“啊哈哈,新、新年好啊,叔叔。”
松田陣平這才發現父親的到來,被父親親眼看見親熱的畫面,還是很羞恥的,他的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卻裝作不在乎地看向自家的老父親,也跟着說了句:“哦,老爸你先去客廳吧,我們馬上就來。”
在客廳等了許久有些着急的松田丈太郎起身來到了玄關處,卻發現他那個冤種兒子正在旁若無人地秀起了恩愛,而他這個孤寡老人只能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親熱了許久。
突然,聽到禪院千夜對着他打了聲招呼,男人卻只能對着他們尴尬地笑了笑。
真是謝謝你們哦,居然還記得我。
松田大宅客廳內,小情侶們坐在一邊,松田丈太郎則坐在另一邊,界限分明,氣氛尴尬,禪院千夜看着一言不發的松田丈太郎,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抿了抿唇,剛準備開口時卻被身旁的松田陣平打斷了。
他擰着眉‘啧’了一聲,語氣有些不耐煩:“作為家長好歹說句話?我不是跟你說過千夜的事情了嗎?”
松田丈太郎被自家兒子的話給噎住了,一時間有些無語,這話是想說就能說的嗎?第一次見男兒媳,就不能多給他點時間醞釀醞釀?
但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能尴尬地輕咳一聲,頓了頓,用有些不自然的語調說道:“千夜啊,不知道你和陣平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救命,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啊喂!
作為直男松田陣平的父親,松田丈太郎顯然也是個直男,所以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兒子的戀人,只能幹巴巴地詢問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問題。
說實話,他對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并不反感,只是還有些不太習慣,特別是放在他兒子身上。
禪院千夜一直緊繃的肌肉逐漸松弛下來,悄悄地呼出一口氣,笑着回答道:“是在陣平上警校的時候,當然,我們兩個都是成年人了,都能夠為彼此的選擇負責。”
他不希望松田丈太郎認為他太輕浮,身為一個比他兒子大兩歲的男人,在松田丈太郎眼裏,說不定覺得是他帶壞了陣平。
一旁沉默許久的松田陣平突然插嘴:“老爸,是我先告白的,和千夜可沒有關系。”
他太了解千夜了,千夜的責任心非常強,現在肯定在內心裏糾結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就算是千夜先告白又怎樣,還不如說,如果是千夜先告白就好了,他肯定更開心!
松田丈太郎看着這兩個孩子,良久,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的臉逐漸崩了起來,語氣嚴肅道:“陣平,你的選擇我無權幹涉,但是你要清楚,你必須對你的選擇負責。”
對他來說,松田陣平一直都是被他散養着長大的,一直以來他都并沒有将自己的想法強加在自己兒子的身上,那麽他也不可能做出棒打鴛鴦這種事情來。
更何況禪院千夜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當年不是這個孩子幫他擺脫了殺人犯的嫌疑,肯定不會有現在的他了,他怎麽能将這兩個孩子分開呢,既然不能,那就得學着接受。
松田陣平臉色嚴肅,語氣十分認真:“我當然能為我的選擇負責。”
他松田陣平既然告了白,當然會負責到底,千夜就更不用多說了,以他那個性子,只要不是他松田陣平主動提出分手,那他們肯定就是一輩子的情侶關系!
禪院千夜也附和道:“叔叔,我肯定會對陣平負責的!”
話語剛落,松田丈太郎疑惑的目光有些遲緩地瞥向了自家兒子,你不是說你才是上面那個嗎?
松田陣平對自家父親投過來的眼神表示無語,他随意地翻了個白眼,心煩道:“嗨嗨,見家長環節到此為止,繼續尬聊下去沒有意義,我和千夜先上去了,老爸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便拉着身邊的戀人上樓去了,只給他可憐的老父親扔下一句話。
“門口有千夜帶來的禮物,記得去看看。”
在客廳和老爸尬聊還不如回房間和千夜貼貼,他們可是好幾天沒有見面了。
黑發青年被松田陣平拉住了手,只來得及對着松田丈太郎欠了欠身并說句‘失禮了’,就被手上的力道拉着去了樓上。
徒留老父親坐在沙發上對着空氣幹瞪眼,半晌後,他咬牙切齒道:“臭小子,有了媳婦就忘了爹!”
松田陣平可不管老父親對他是什麽想法,進了房間後直奔衣櫃,從中挑出一件冬季睡衣扔給了禪院千夜。
“給我把身上那套薄西裝換下來,你難道不覺得冷嗎?”松田陣平臭着臉,像個老媽子似的教訓道。
黑發青年抱着懷裏的衣服,這明顯就是松田陣平的睡衣,他看了看手裏的衣服,又看了看抱着雙臂瞪着他的松田陣平。
“唔,好吧,試試男友睡衣也不錯,沒想到陣平還蠻有情趣的嘛~”禪院千夜眨了眨眼睛,對着松田陣平調笑道。
松田陣平聞言頓時漲紅了臉,他可沒想到這方面來,只是覺得千夜穿的太少了,想給他換件厚點的衣服。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撇開,故作淡定道:“這麽晚來我家找我,應該不打算走了吧?既然如此那就去洗澡!”
黑發青年抱着睡衣緩緩湊近,兩人的距離不過寥寥幾厘米,他盯着那雙游離的眼睛,貼近了仔細聞,能嗅到淡淡的剃須水的味道,喉結無聲地滾動着,低聲發出了邀請:“親親?”
好久沒和陣平親熱的禪院千夜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期待地看着對面的戀人。
兩人的氣息逐漸靠近,兩人的目光終于彙聚在一起,眼底都是驟然升起的燃燒着的火焰。
冬季的室內,冰冷的空氣從鼻腔中吸入,又緩緩從口中呼出,帶起濃濃的白霧,寂靜的環境恰逢其時地放大了兩人的感官,體內那股不知名的情緒開始沸騰、叫嚣,想要沖破束縛,抵達名為欲望的巢穴。
空氣中飄浮着暧昧的氛圍,不受控制般的發酵着,也許是受到了蠱惑,這一瞬,松田陣平不受控制地擡起了手,捧起戀人的臉頰,兩張唇緩緩地貼在一起,相互糾纏着,溫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兩人享受着耳鬓厮磨的柔情蜜意。
黑發青年清晰地感覺到男人在不輕不重地啃咬着他,呼吸聲有些淩亂,男人趁機撬開了他的唇縫,溫熱的舌尖靈活地滑了進去,他本能地做出了回應,在激吻中享受着戀人的氣息。
手中抱着的衣服也驟然落地,卻被尚在親熱的兩人全然無視,它散落在冰冷的木質地板上,它的主人在彼此享受着對方帶來的溫度與熱意,無法分出哪怕一絲注意力在它身上。
禪院千夜的舌頭和唇瓣被反複啃咬着,舌尖輾轉,狹窄的房間被細微而又暧昧的聲音填滿,男人一把将他摁在門板上,溫熱的掌心扣住了他的後腦勺,唇齒間萦繞着男人的氣息,令人沉醉不已。
黑發青年雙手環抱住了松田陣平的脖子,反複地分離、糾纏、深入探索,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氣喘籲籲地逐漸分開,當然,氣喘籲籲的還是只有松田陣平。
游刃有餘的黑發青年微微仰頭,輕嘆一聲,在戀人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吻。
雖然他現在很想被陣平填滿,但是他畢竟還需要考慮場合,今天還是算了吧,等明天回到他們同居的家再好好運動一番。
輕輕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黑發青年彎腰撿起了落在地上的衣物,略帶克制的嗓音響起:“我先去洗澡了~陣平先幫我去暖床。”
平複着氣息的卷毛警官幽幽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緩緩地松開了被他摁在門上的青年,語氣低沉地反駁着:“明明是你給我暖床才對吧。”
禪院千夜扭頭笑道:“哎呀,分這麽清楚幹嘛,誰暖床都是一樣的~”說完就打開了房門,抱着睡衣朝着浴室走去。
松田陣平看着重新被關上的大門,抿了抿唇,克制住想要出去拉住他的沖動,低頭看了看有些動靜的地方,臭着臉‘啧’了一聲,又抓了把頭發,這才轉身朝着床邊走去。
他也知道分寸,在家幹這種事确實有些過火,他這個房間可不怎麽隔音,他們兩個要是動靜太大讓那個臭老頭聽見那可就尴尬了。
雖然嘴上說着不想暖床,但是身體卻很誠實。
松田陣平一把掀開了被子,脫下睡衣,只着一件單薄的襯衫便直直地躺了進去,滾燙的體溫瞬間點燃了略帶冷意的被窩,逐漸變得溫暖起來。
他呼吸着略帶涼意的空氣,額前的卷毛胡亂地支棱着,亂糟糟的,看着比平時少了幾分冷酷,他的眼睛逐漸阖上,似在閉目養神,火熱的心卻依舊沒有絲毫冷卻,依舊等待着那個讓其活躍的男人。
禪院千夜很快便洗完了澡,身着男友睡衣的他打開了房門,有些抱怨道:“陣平,睡覺又不可以穿厚衣服,所以,拿你的襯衫給我穿~”
躺在床上假寐的松田陣平微微支起上半身,睜着半月眼吐槽:“所以剛剛怎麽不直接拿上襯衫去洗澡?”
不過他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麽早就上床睡覺,所以才拿了一套比較厚的家居睡衣出來。
黑發青年一臉無辜狀,語氣輕巧:“诶,我忘記了嘛~”自從和陣平談戀愛後,私底下的撒嬌功夫越來越厲害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五條悟身上學來的。
松田陣平只得乖乖起身,來到衣櫃前翻出了他的另一件白襯衫,轉身便遞給了身後的人,又叮囑道:“快點換了上床,小心着涼。”
禪院千夜點頭答應,動作極快地換好了衣服,緊接着又竄上了松田陣平剛剛暖好的床上,他伸出頭招了招手,笑道:“陣平快過來!”
松田陣平反手關上衣櫃的門,無奈地搖了搖頭,千夜在他面前真是越來越幼稚了,明明以前喜歡端着一副成熟的長輩樣。
不過,這樣也不錯~
只要是千夜,無論變成什麽樣子他都喜歡。
快步走到了床邊,他微微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盡量不讓被子裏的暖意散開,松田陣平感受着屬于另一人的滾燙體溫,心底的暖意越發明顯。
松田陣平側過身将千夜緊緊鎖在了懷裏,低頭在他的發頂印下一個吻,“新年快樂,千夜。”新的一年我依舊在這裏,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禪院千夜用臉頰蹭了蹭男人的頸窩,微笑着閉上了雙眼,回應道:“新年快樂,陣平。”
很快,房間內只剩下了兩人有節奏地呼吸聲。
小劇場:
千夜:時隔好幾天,終于見到陣平了,貼貼!
陣平:啧,怎麽穿這麽少!
局外人(松田丈太郎):不是來見家長的嗎,怎麽全無視了我這麽大一個活人!家長在這兒呢!
我總感覺我越寫越長,其實我一開始預估的字數是30萬完本,但是我寫了這麽多,工藤新一都還沒出場啊!更別提酒廠了……
就很窒息,果然第一次寫的文節奏就很稀爛,下次我一定要全文存稿後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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