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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隐瞞&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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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隐瞞&amp坦白

    聚會總有散場的時候,幾人付完賬後便在店外告別。

    “班長下次記得帶女朋友一起過來哦~我們都沒認識呢!”萩原研二對着伊達航的背影喊着。

    背着他們的男人頓了頓,揮了揮手以示回應便繼續朝前方走去。

    松田陣平牽着戀人站在一旁等待着紅燈,他瞥了眼萩原研二,沒好氣地吐槽着:“班長的女朋友好像是在北海道工作,哪兒有時間來東京啊?”

    如果不出意外,伊達航應該是想調到北海道警局工作的,但是現在看來東京警視廳已經不想放人了,都怪班長太過賣力。

    這時綠燈亮了,他們幾人趕緊走了過去,準備穿過馬路去地下停車場。

    幾人來到停車場內部,各自坐上了車。萩原研二則是打算回家一趟,今天就不準備回警察宿舍了,他今天的事還要給家裏人一個交代呢。

    萩原研二哭喪着臉坐進了駕駛座,歪頭一看,自家幼馴染正和千夜哥卿卿我我,根本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分給他,一下子悲從心中來,一想到回去還要被姐姐教訓,他就想哭唧唧,研二醬好慘啊!

    松田陣平很了解萩原研二,所以只是搖下車窗給他留下一句話:“別想着逃避,小心千速姐明天來機動隊找你麻煩,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丢下這句話後他便讓駕駛座的黑發青年啓動了引擎,只留給自家幼馴染一陣汽車尾氣,坐在黑色馬自達上揚長而去。

    被迫呼吸着汽車尾氣的半長發青年咳嗽了半晌,眯着眼睛憤憤地關上車窗,也準備啓動車輛打算回家。

    他還能怎麽辦?總不能将今天的事瞞着父母和姐姐吧,這種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還是早點解決了好翻篇,不然到時候暴露了,他肯定會被千速姐狠狠打一頓的!

    雖然今天他肯定又免不了一頓打就是了。

    希望姐姐手下留情吧。

    萩原研二雖然滿臉苦笑,但是心底卻依舊很高興,他還能看見自己的父母和姐姐,他現在還活着,沒有被炸死,從死亡中順利逃脫可真是太幸運了,對吧,千夜哥。

    聰明的萩原研二其實已經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禪院千夜似乎很早便知道會有今天,不僅拐彎抹角地提醒他穿防爆服,甚至還給他和小陣平一人一個護身符。

    而在今天他就要快被炸死的時候,千夜哥也是非常及時地趕到救下了他,這種種跡象都能表明千夜哥提前知道些什麽。

    但是,他并不會去追問,因為他知道,千夜哥不會傷害他們就行了。

    萩原研二的嘴角輕輕揚起,左手摁在胸口,用心感受着挂在胸前的護身符的形狀,緩緩啓動了車輛。

    白色的馬自達逐漸駛出地下停車場,朝着家人所在的地方駛去。

    黑色馬自達內,禪院千夜正朝着他們在警視廳附近的家駛去,陣平喝了酒可不能開車,所以他在桌上特意只喝了茶,就為了還能有個人能開車回去。

    他穩穩地開着車,視線牢牢注視着前方的道路,冷不丁地開口詢問道:“陣平不問我今天為什麽會在場嗎?”

    他可不相信松田陣平還真的信了他今天那番鬼話,就算再怎麽巧,也不可能恰巧的時間地點都卡在萩原研二快被炸死的時候出任務吧。

    他說的是假話,研二應該也清楚,只不過研二很貼心的沒有問,但是陣平就很反常,他一直都想搞清楚他的隐藏秘密,為什麽今天他露出了這麽大的破綻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禪院千夜有些好奇,這才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詢問了出來。

    坐在駕駛座的松田陣平懶散地打了個哈欠,垂着眼睛朝他的方向掃了一眼,半晌後又收回來,杵着頭撇向窗外。

    “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哼,禪院警視長怎麽突然這麽好心了?我這個巡查部長突然有些受寵若驚呢。”

    話裏話間都是陰陽怪氣,喝了酒的松田陣平性子更直了,完全不遮掩自己內心的小情緒,對着禪院千夜就是一陣輸出。

    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好脾氣地笑了,他清楚地知道陣平的性格,桀骜不馴的陣平喝了酒才刺他兩句,都已經是陣平嘴下留情了。

    說實話,他也想過提前告訴陣平關于咒靈和咒術師的真相,但是卻被傑他們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天,夏油傑難得有閑,他和悟去總監部找傑聊天時,他無意中透露了這個想法,傑便很認真的反駁了他的觀點。

    “你都說了你那個卷毛戀人是個警察,他遲早會升到警部吧,到那個時候他不就知道了嗎?提前告訴他有什麽好處?”夏油傑皺着眉反駁道。

    夏油傑不認為一個普通人知道咒靈的存在後不會惶恐,不會害怕,在總監部待久了,他也清楚地認識到普通人面對咒靈會有多無助,而且普通人身上的負面情緒還會産生咒靈,既然一個好處都沒有,所以為什麽要提前告訴他呢?

    如果那個卷毛不是警察,他都想讓千夜一輩子瞞着那個卷毛,這對那個普通人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五條悟翹着二郎腿搭腔道:“就是說嘛,那個家夥就算知道了咒靈和咒術師的真相又如何,除了會讓他産生負面情緒外,根本沒有其他作用。”

    白毛貓貓話鋒一轉:“再說了,我們這些咒術師除了祓除咒靈,詛咒師也可沒少殺,你那個警察男友能接受你殺人的事實嗎?”

    對他們來說詛咒師可不算人,殺了就殺了,難道還要他們對這群純惡人心懷愧疚?而且他們咒術師本來就不是什麽真正意義上好人。但是警察可不一樣,正義心極強的他們肯定不能容忍殺人這種事。

    兩個單身狗完全不能理解戀人之間需要坦誠相待,所以他們的建議就是繼續隐瞞,直到松田陣平當上警部而不得不知道為止。

    如果禪院千夜不詢問這兩個不靠譜的同期,而是去問問家入硝子,那麽現在的情況便會截然不同。

    女性的同理心更為強大,如果是家入硝子,她肯定能理解禪院千夜的戀人為什麽這麽執着于挖掘他的秘密,因為她理解不能幫助親近之人的無力感,就像她一樣。

    從記憶裏回過神來的他沉默了半晌,剛想說些什麽就被松田陣平打斷:“不用解釋千夜,我理解你的難處,但是我是不會放棄的,警部而已,對我來說不過是幾年的事!”

    松田陣平能感受到戀人的為難,他的本意并不是逼迫千夜說出他的秘密,而是希望千夜能夠學會依靠他。

    雖然他松田陣平或許幫不上千夜在工作上的忙,但是他希望能夠為戀人建造一所感情上的避風港。

    禪院千夜用力抿緊了唇,握住方向盤的手也逐漸用力,他很清楚,這是陣平在遷就他罷了。心頭慢慢爬上一股酸澀的滋味,堵的他有些難受。

    在車內陷入沉默的這段時間裏,黑色的馬自達很快便駛入了他們家的地下車庫,兩人依舊沒有發言,只是朝着屋內走去。

    進屋後,坐在沙發上思考了許久,禪院千夜終于張開了嘴:“陣平,如果我說我殺過人,你還會繼續愛我嗎?”

    身為咒術師,除了祓除咒靈外,詛咒師也是他們的擊殺目标,所以死在他們手下的詛咒師也并不少。

    用警察類比咒術師,那麽詛咒師就相當于殺人犯,警察擊殺殺人犯在一定條件下是很正常的,更別說是威脅自己性命的情況下選擇殺了對方,就算是普通人也算得上是正當防衛。

    但是已經開始鑽牛角尖的禪院千夜根本沒有這個腦子,深陷感情問題的他智商直線降低,生怕松田陣平會因此疏遠他,就如同那個晚上一樣開始自閉。

    松田陣平哪知道自家戀人一開口就是王炸,卷發警官瞪大了眼睛,殺人?不是吧,難道他真的要去監獄才能看到禪院千夜了嗎!

    但是一想到自家戀人的警銜,他那有些發熱頭腦就突然冷靜了下來,嘗試着開口詢問道:“是不是因為警察廳的任務才需要你親自下手?”

    就比如他那兩個同期,卧底進犯罪組織肯定也是要染血的,松田陣平不可能因為這種事疏遠他們的關系吧,那這也太冷血了。

    垂着頭自閉的黑發青年聞言動了動嘴,半晌才擡頭直視着松田陣平的眼睛,坦言道:“和警視廳的事務無關。”

    聽到這裏時松田陣平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卻依舊沒有開口打斷他的話語。

    “這些人已經被處以死刑,而我則是執行人。”

    “不過這些情況警察廳上層都是清楚的,不用擔心我會因此而進監獄。”

    咒術界的死刑不能廢除,那些極惡詛咒師哪一個不該死?

    但是死刑的處罰對象絕對不能是自己人,所以才需要夏油傑坐鎮總監部,不然那些老橘子肯定會死灰複燃,到時候只要不符合他們心意的咒術師出現,他們就會判處死刑,這樣子的死刑才是毫無意義。

    他雖然選擇和警察廳進行了合作,但是咒術界本身很特殊,很多律法無法沿用在咒術師身上,所以警察廳也只能讓他們三個特級看着辦,只要不觸犯底線,并保證護住日本的安全,咒術界便依舊能獲得國家的資金援助和政策支持。

    松田陣平聽完這番解釋後松了口氣,只要不會進監獄那一切都好說,雖然殺人的這個消息把他吓了一跳,但是既然警察廳上層知道,那麽應該只是為國家去除害蟲吧。

    卷毛警官盯着眼前這雙充滿忐忑的眼睛,綠色的眸子裏透露出對他的在乎,毫無掩飾地展露在他的面前。

    這讓松田陣平難得有些好笑,他将身體挪了過去,伸出雙臂牢牢抱住面前的男人,嘴唇貼近了他的耳朵,緩緩地說出了他的想法:

    “因為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所以我也不會在意你以前的事,但是請你答應我,以後不要輕易殺人,生命的重量是沉重的,就算這個人真的該死,也應該讓法律來制裁他。”

    “而我會拉着你,不會讓你沉入深淵。”

    這是他一如既往的諾言,松田陣平感受着懷中有些顫抖的軀體,心髒有些沉重。

    奇怪的部門、奇怪的态度,還有那神秘的保密程度,想到青年身上那些不符合常理的事實,他只想到了人體實驗以及超能力這兩種可能性。

    但是作為大家族的孩子,不可能淪落到為實驗體,所以千夜是有獨特的能力而被警察廳破例收編,再讓他去處理藏在陽光下的那些腌臜事?

    完全想歪了的松田陣平皺緊了眉頭,抱住戀人的手臂逐漸收緊。

    被松田陣平緊緊抱在懷裏的黑發青年聞着男人身上獨特的氣味,忐忑不安的心漸漸平息了下來,千夜蹭了蹭在他臉頰邊的卷發,擡起雙臂用力回抱住了男人。

    他眨了眨有些水潤的眸子,用帶着軟糯鼻音的聲音說道:“請一定要拉住我,陣平。”

    難得聽到戀人這麽軟的聲音,松田陣平低沉地笑了,千夜能感受到緊貼着他的胸腔發出陣陣的震動,雖然有些被自己的聲音吓到了,但綠色的眸子也同樣染上了點點笑意。

    松田陣平将兩人的距離拉開,看着面前這張誘人的面孔,強忍住想親上去的沖動,認真地說着他的回答:“當然,我一定會拉住你。”

    不管是普通人也好,還是超能力者也好,他都會牢牢拉住他,将他固定在這個光明的人間。

    兩人的距離很近,松田陣平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下去,就被面前的男人突然咬住了雙唇,感受到在他唇上舔舐的舌尖,他下意識地就将雙手墊在了男人的腦後,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松田陣平吻住的那雙唇突然微微一勾,一雙手重重将他往下一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躺在了沙發上,跨上坐着他的戀人,正睜着盛滿欲望的綠眸看着他。

    只見黑發青年眼尾泛紅,薄唇微張,輕輕吐出讓他血脈噴張的話語:“填滿我、滿足我。陣平,你能做到吧。”

    松田陣平能感覺到男人的手正在撫摸他,他藍海般的眸子逐漸變得深邃,唇角也勾了起來,強勢地握住男人精瘦的腰,聲音裏的情/欲毫不掩飾:“我當然做得到。”

    松田陣平的掌心發燙,順着腰部漸漸往上移動,帶着繭子的指腹輕柔地從頂端刮過,讓手掌下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着。

    禪院千夜不想離戀人太遠,便俯下身,緊緊貼在了卷發警官的胸前,雙唇追逐着,轉而又輕吻着戀人英俊的面孔,伴随着身體的酥麻,動情地輕喘着。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在靜谧的客廳中晃動着身體,起起伏伏如同在跳一支華美的舞蹈,他們舞動着身體,親密地交換着呼吸,直至夜深。

    屋外夜空晴朗無語,繁星點綴着黑藍色的夜空,美麗極了。屋內卻氣溫濕熱,雲雨交加,屋內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紅了臉,心跳加速。

    “唔~還想要~”從雲雨深處傳了出來一道期待且顫抖的聲音,主人的眸子亮極了,充滿了直白的欲/望。

    松田陣平漲紅了臉,他的動作似乎有些吃力,雖然他的體力通過這幾個月的鍛煉加強了不少,但是和咒術師這種體力怪物相比還是嫩了點。

    “好……好。”聲音聽上去有些虛浮,看樣子是在強撐。

    直到松田陣平有些扛不住了。

    他躺在沙發上喘着粗氣,一陣濃烈的困意席卷而來,他眯着眼睛喃喃道:“可以睡了吧?”

    他是真的不行了……

    松田陣平有些抓狂。

    禪院千夜被迫停下,睜開的眼睛裏稍稍有些不滿。

    但看到陣平眼底的青紫,他抿了抿唇,心底有些心虛。

    他站起身,禪院千夜感覺着身上黏膩的觸感,皺了皺眉,将還躺在沙發上喘氣的松田陣平一把拉起,察覺到男人有些站不穩,貼心的黑發青年一把将男人抱在懷裏,任由身後濃稠的液體順着腿根緩緩流了下去,穩穩地朝着浴室走去。

    松田陣平只是稍微閉眼休息了會,一個瞬間他的身體便騰空而起,有些慌張的他動了動腿,才發現自己又被戀人公主抱了。

    救命……千夜到底有沒有正常的腦回路,哪兒有剛那啥完的受是這樣嬸兒的啊!

    松田陣平倔強地想要下地自己走,但是男人酸軟的腰肢和虛浮的腳步打消了禪院千夜想同意的念頭,黑發青年溫柔地拒絕了松田陣平的想法,繼續抱着他朝着浴室走去。

    一番清洗過後,渾身清爽的黑發青年滿臉幸福的躺在戀人懷裏閉上了眼睛,感受着肌膚相貼的觸感緩緩睡了過去。

    松田陣平察覺到戀人睡去,他悄悄地舒了口氣,雖然戀人間的那種事很快樂,但是次數太多的話就很難熬啊,他的小陣平都快被磨禿嚕皮了!

    應該說不愧是千夜嗎,不管什麽事都這麽厲害,松田陣平用力閉上了雙眼,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即使學會呼吸法後依舊不行的事實。

    半晌後,卷毛青年緊緊擁住了懷中的戀人,在千夜的額頭貼了一個淺淺的吻後也逐漸陷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腦子裏裝着很多事的千夜很早便醒了過來,黑發青年獨自一人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思索了很久。

    他抱着召喚出來陪他的黑白玉犬,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着他們柔順的皮毛,對着空氣自言自語道:

    “傑和悟雖然說的也沒錯,但是一直隐瞞陣平真相真的好嗎。”

    “陣平昨天雖然表現出了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心底還是很期望我能夠說出來的吧。”

    雖然他只是隐瞞住了一個準确的真相,其餘的一些異常根本沒有怎麽掩飾過,可這都并不是他選擇逃避現實的理由。

    對啊,他之所以會選擇隐瞞,也是因為他心底那股讓他無法言語的不安感在作祟,昨天被陣平安撫了一番的他頓時打起了精神,他可是禪院千夜诶,作為特級咒術師在感情上畏手畏腳這麽久未免也太可笑了。

    想牢牢綁住一個男人的心,除了純粹的愛意以外,不是還可以利用陣平對他的憐惜之情嗎?

    既然陣平連他殺過人都知道了,那透露咒術師的情報不僅不會讓陣平對他的感情産生什麽動搖,反而還能借此機會賣波慘,讓陣平知道他所從事咒術師的這個工作有多麽危險,這也是一種培養感情的方式啊!

    既然這麽決定了,那就等陣平醒來就告訴他真相吧,希望陣平不會太過害怕,畢竟這些咒靈确實都挺醜的。

    想通了的禪院千夜一身輕松,他心情愉悅地将手中蹂躏了許久的黑白玉犬放開,随着兩只乖狗狗跳到地上,他也起身朝着廚房走去。

    兩只狗狗緊随其後,想黏着自家式神使的它們一起竄進了廚房,沒有真實形體的玉犬可不用遵守毛孩子不能進廚房的這個準則。

    黑發青年彎腰摸了把狗狗的頭,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竈臺上,現在已經快到早上七點了,雖然有些不忍心,但還是要喊陣平起床吃早餐了,今天他可是還要去警視廳上班的呢。

    不過等會把咒術師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後,今天他便可以親自送陣平去上班,鵺飛得可快了,從家到警視廳只需要一分鐘就能到,根本不怕陣平會遲到。

    哼着歌的黑發男人眼角含笑,看着鍋中快出爐的餐點,他低下頭對着腳邊蹲守的黑玉犬吩咐道:“去樓上把陣平叫醒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黑玉犬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在它的印象裏,那個卷毛可是看不見它的诶。雖然有些不解,但乖狗狗還是老老實實地遵守着式神使的命令,它飛速地竄上了樓,朝着卧室奔去。

    卧室內,因昨晚做了太多次而有些縱欲過度的松田陣平正側躺在床上,依舊睡得無比香甜,完全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

    黑玉犬來到主卧的床邊,它啪嗒一聲蹦上了床,知道床上的卷毛聽不到自己叫聲的玉犬打算用實際行動叫醒這個人類。

    它張開嘴舔舐着松田陣平露出來的手臂,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卻發現床上的卷毛只是翻了跟身,又繼續睡了過去。

    發現這樣效率太低,黑玉犬低沉地吠了一聲,直接張嘴咬住了蓋在松田陣平身上的被子,頭顱一揚便把被子完全掀開,露出了被子下健壯的身體。

    松田陣平只覺得蓋在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掀開,突然接觸到冷空氣的身體自然地冒出了雞皮疙瘩,他打了個寒戰。

    以為是千夜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沙啞着嗓音詢問道:“是快到上班的時間了嗎?”

    沒有任何回應,意識到不對的松田陣平皺緊了眉頭,剛剛還有些迷糊的他瞬間清醒,坐直了身體的他警覺地掃射着空蕩蕩的房間。

    突然,他敏銳地發現了床上有四個凹陷進去的腳印,看大小不像是人類的腳印,而是大型犬類的腳印,甚至在他看過去的瞬間,這四個凹陷着的腳印居然還移動了位置。

    松田陣平瞪大了雙眼,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怎麽回事,這是鬧鬼了嗎?

    “難道是我還沒醒過來?這是在夢裏?”卷毛警官自語道,正準備伸手掐住臉頰确定自己是否在夢中時,床上凹陷進去的腳印忽然消失,而在他後面突然傳來了一個重物落在床上的動靜,光滑的背部也感受到了毛茸茸的觸感。

    黑玉犬端坐在床上看着眼前這個人類的自我表演,但稍微有些等得不耐煩的它飛躍起身,穩穩地落到了松田陣平的背後,又用頭用力推搡起了他赤/裸的背部,打算将這個人類推下床去。

    松田陣平感受到背後異樣的動靜,反手一揮卻揮了個空,他渾身的肌肉緊繃,進入了戒備狀态,一個翻身便從床上滾了下去。

    “是誰在裝神弄鬼!”卷毛警官大聲呵斥着,藍海般的眸子眯了起來,試圖用氣勢逼出在卧室裏捉弄他的狗。

    等等,看不見聽不到,但是卻在現實中卻能留下痕跡,難道是隐形人?啊不對狗?

    就在松田陣平猜想這只狗是否是擁有隐形能力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黑發青年穿着灰色的圍裙一把将卧室的門拉開,正當松田陣平以為千夜是來喊他的時候,黑發青年卻突兀地朝着他的背後招了招手。

    “玉犬,辛苦你來喊醒陣平了~”

    “汪汪~嗚!”

    黑玉犬興奮地朝着門口飛撲過去,在式神使的小腿邊蹭來蹭去。

    松田陣平疑惑極了,玉犬?哪兒來的犬?

    不對,辛苦玉犬叫醒他?難道是剛剛那個隐形犬?不會吧!

    大腦當機的他呆呆地看向門口,大張的嘴久久都未合上。

    禪院千夜看着赤/裸着身體站在那兒當雕塑的卷毛警官,從喉嚨裏吐出幾聲輕笑,他嘴角微勾地給松田陣平丢下一句話。

    “好了~陣平快去洗漱,把衣服穿戴整齊下樓來吃早餐了,而且等下我有事情和你說,是很重要的事哦~”

    眨着右眼給僵硬的陣平丢下一個閃亮的wink,禪院千夜将門輕輕關上,轉身朝着樓下走去,他還要給陣平沖杯咖啡呢。

    十分鐘後,身穿一套修身西裝的松田陣平緩緩從樓上下來,眼神複雜地看着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的黑發男人,一把拉開男人對面的椅子坐了上去,有些煩躁地揉了一把腦袋上的卷毛,緩緩說道:“所以,是什麽重要的事?”

    禪院千夜依舊不緊不慢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等他慢吞吞地将嘴中的食物吞咽下去後,才開口說出他隐瞞的一切。

    “陣平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秘密嗎?我今天一早想了很久,也明白了戀人之間并不應該存在隐瞞,我先為我之前一直隐瞞事實的行為跟你道歉。”

    “對不起,陣平,我不應該為了自己的私心選擇隐瞞這個真相,畢竟作為伴侶,确實應該知道對方真實的職業情況。”

    禪院千夜将手上的筷子放下,十分認真地對着戀人道歉。

    說完後,他阖了阖眼睛,眼尾的紅暈越發明顯,像是在忍住內心的酸澀感,略微沙啞地解釋道:“我只是有些不安,因為我的職業很特殊,我害怕你不能接受,所以才隐瞞着你,想着你遲早會知道,我一直希望那個時刻晚一點,再晚一點到來。”

    “但是,我必須得承認這樣的欺騙是不對的,所以我必須告訴你真相,作為我的戀人,這是你應有的知情權。”

    松田陣平靜靜地坐在那裏,半響後才抓着頭發嘆了口氣,別扭地啧了一聲:“好吧,既然都道歉了,我也不好追着不放,那你說吧,你的職業到底是什麽?”

    和警察廳有關系,任務範圍還大的離譜,不僅需要在整個日本到處跑,有時候還要出國執行任務,而且研二他們看到什麽後還需要簽署保密協議,到底是什麽工作,整的這麽神秘?總不能是間諜人員吧。

    黑發青年松了口氣,緊繃的臉龐重新煥發出了笑容,雖然之前表現得那麽輕松,但是面對面和陣平坦白還是有些忐忑。

    禪院千夜正了正臉色,正式開口解釋他的工作內容:“我所從事的工作主要是祓除日本境內的咒靈,作為特級咒術師而言并不算是難事,但是因為距離和數量的原因,才會顯得那麽忙。”

    聽到戀人口中的工作內容,松田陣平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強硬地打斷了還在解釋咒靈為何物的戀人,艱難地開口:“所以,你的工作內容是消滅那些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咒靈,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東西,這種生物居然一直生活在他們的世界裏嗎?而且他們這些普通人還都看不到?

    但是他很快便反應過來,如果他們這些普通人看不到,那麽警視廳怎麽會相信這些天方夜譚般的故事?一定有普通人也能看見咒靈的情況!

    聽到松田陣平的想法,黑發青年贊賞地點了點頭,他從影子裏拿出了一副黑框眼鏡,遞給了坐在他對面的卷毛警官。

    “戴上這副眼鏡再看看?”

    松田陣平把玩着手裏這副普普通通的眼鏡,深呼一口氣後将其緩緩地戴在了鼻梁上,眨了眨眼睛,沒有任何度數,是普通的平光鏡。

    嗯?千夜腳邊怎麽突然多出了兩只狗!

    松田陣平蹭的站了起來,伸手指着黑發青年腳邊的兩只狗,聲音發幹:“剛剛在床上整我的不會就是這兩只狗吧!”

    黑玉犬似乎聽懂了,它銳利的眼睛朝着松田陣平看去,卻連嘴都懶得張,只是朝他點了點狗頭便繼續趴在黑發青年的腳邊,等待着式神使的命令。

    禪院千夜有些無奈,他輕聲為玉犬辯解着:“玉犬只是聽我的命令去叫醒你而已,并不是故意去整你的哦,陣平。”

    松田陣平只覺得一陣無語,他沒戴這副眼鏡之前可看不到這兩條狗,讓兩只幽靈犬去叫他,千夜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黑發青年似乎看出了戀人的抱怨,他捂着嘴笑道:“這也是為了給你點提示?畢竟我的術式就是召喚式神嘛~”

    雖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惡趣味發作,想看看陣平被吓到後的可愛反應。

    松田陣平瞪着半月眼,但卻拿他的戀人沒有辦法,他只好撇了撇嘴,沒好氣道:“所以這有什麽說不得的?雖然有些離奇了點,但我又不是不能接受,你之前到底在不安些什麽勁啊?”

    戴着黑框眼鏡的松田陣平臉上的銳氣都減少了些許,雖然臉色不善但卻依舊能看出他藏在臉上的疑問,難道千夜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沒告訴他?

    松田陣平的眼神逐漸鋒利,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麽說不得的?

    黑發青年将視線緩緩挪到面前空着的餐盤上,語氣有些遲疑:“是這樣的,雖然我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咒術師的死亡率是相當高的。”

    “很多咒術師不到三十就死了,能成功活到壽終正寝的少之又少……”

    就算是他們禪院家,也有咒術師死亡的案例,以人類之軀對抗咒靈,死亡風險是很高的,就算是他們三個特級也不可能救下所有咒術師。

    “作為日本的特級咒術師,我的工作強度非常大,或許之後和陣平見面的時間會非常少,年輕一代的咒術師還沒有完全培養起來,現在幾乎所有的工作都壓在我們三個人身上。”

    而且國外的部分咒靈也需要他們解決,真是忙死他們了!

    總而言之,他的工作不僅讓他無法陪伴在戀人身邊,甚至還有很高的死亡風險,這樣的伴侶想必很多人都不想選擇吧。

    所以夜蛾老師也被甩了啊!可惡!

    想起結婚後又被離婚的夜蛾正道,禪院千夜的心髒都緊緊地揪了起來,生怕面前的戀人會因此甩了他。

    不過,在接受審判前,還有最後一件事,黑發青年睜着有些幹澀的雙眼,繼續說着。

    “與咒術師在一起,需要承擔的并不僅僅只有這些,更重要的——我會忍不住詛咒你的哦。”

    愛是這個世界上最扭曲的詛咒,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下意識地去詛咒陣平,因為他無法抑制住自己對陣平的愛意。

    松田陣平盯着面前已經涼透了的咖啡陷入了沉思,接受過多信息的他大腦還無法正常運轉。

    良久後,他完全忍不住湧上心頭的躁意,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只叼在了嘴裏。

    但知道戀人讨厭煙味的他沒有點燃的打算,只是用牙齒細細研磨起了煙嘴,過了一會兒,他才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沒有資格讓你辭掉這份工作,作為爆處組的隊長,每天與炸彈相處,死亡的風險一點也不比你低,所以我不在乎你說的這些,只要我們還在一起,就能一起面對這些難題。”

    雖然他不知道咒靈到底是什麽東西,也不知道什麽詛咒,但對他來說,這些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坐在他對面的這個人。

    這樣嗎……禪院千夜清亮的綠眸變得深沉。

    他站起身,緩緩走到了松田陣平面前,擡手勾起了男人的下巴,嘴角綻開了一個略顯瘋狂的笑容。

    “既然陣平都這麽說了,那……今後就算是死亡也無法将我們分開,對吧。”

    黑發青年的眸子逐漸轉變為猩紅的寫輪眼,眼瞳中瘋狂轉動的黑色飛镖狀圖形為他鍍上了一層非人感。

    松田陣平看着這雙非人的眼睛,不禁伸手撫摸了上去,拇指懸空在眼瞳上方,隔着空氣描摹着瞳孔中的形狀。

    一陣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不斷纏繞着他,讓松田陣平莫名産生了些許警惕。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種誓言不能随意答應。

    但……

    他松田陣平是這種瞻前顧後的人嗎?

    “你說的對,但殉情不行,就算我死了,你也絕對不能殉情!”松田陣平打着補丁。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海藍色的雙眼直視着戀人那雙近在咫尺的妖異紅眼,堅定地開口道。

    “呵呵……那麽,束縛成立。”

    空氣中,似乎有一跟無形的鎖鏈綁在了松田陣平和禪院千夜的身上,這就是咒術師之間的束縛。

    一旦松田陣平死亡,那麽他的靈魂将會變成咒靈,永遠無法離開。

    他臉上瘋狂的神色瞬間消失,黑發青年眨了眨那雙恢複原樣的綠眸,溫和地笑了。

    “那麽,我們之間再無秘密,所以就算以後陣平被我變成咒靈,也不能怪我哦~”他開了個玩笑試圖緩解氣氛。

    松田陣平呵呵,他翻了個白眼用來掩蓋心中的沉思,語氣有些不爽。

    “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而且我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變成咒靈什麽的,按照剛剛他得到的信息,肯定得等他死了才行吧,呵呵,他才不會給千夜這個機會。

    話說千夜那雙紅眼睛還挺帥的,回頭問問他能不能學,如果能學會那可就太酷了!

    經過這對戀人的坦白,時間也過去了半個小時,距離松田陣平遲到還剩下短短十分鐘的時間。

    就在松田陣平準備提前請假的時候,禪院千夜卻催他趕緊吃早餐,“沒事,就算只剩下一分鐘我都能及時把你送到警視廳。”

    半信半疑的卷毛警官緩緩收起了準備播出上司號碼的手機,将嘴裏叼着的煙放下,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下去,幾口就将三明治幹掉,又端起了一旁冷掉的咖啡,打算用微微苦澀的咖啡液來幫助吞咽。

    将早餐快速幹完的松田陣平擦了擦嘴,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語氣沉重地問:“所以你打算怎麽送我?就算是開車現在也來不及了。”

    除非飛過去,但是在東京市區內可不能随意開直升機。

    算了,誰讓千夜是他戀人呢,遲到就遲到吧,反正最近半個月的報告都歸hagi寫,到時候把檢讨也推給他就是了。

    完全沒有幼馴染愛的松田陣平這樣想着,不怕遲到的他表情越發輕松。

    禪院千夜一把将卷毛警官拉起,笑眯眯地說着:“當然是飛過去,陣平應該還沒有嘗試過吧,在天空中飛翔的感覺真的很好哦~”

    松田陣平被戀人拉到大門口,只見黑發青年翻動着雙手做出一個鳥形手影,腳下的影子不斷翻滾,從中躍起一只翼長二十米的鳥類。

    鵺用它的骨質面具蹭了蹭式神使的臉頰,鳴叫一聲後乖乖地伏下身體,好方便式神使上去。

    距離松田陣平遲到還剩下五分鐘,禪院千夜看着時間,将身邊的戀人一把抱起,跳到了貓頭鷹式神的背上。

    就在禪院千夜跳到它背上的一瞬間,鵺扇動着它寬大的翅膀,卷起的氣流讓松田陣平眯上了眼睛,不到片刻就發現他們已經飛到了半空中。

    “喂!千夜快放我下來!”

    松田陣平有些抓狂,怎麽又是這樣,他難道是什麽公主的人設嗎?千夜怎麽這麽喜歡抱着他?

    “這不是怕你跳不上去嘛。”

    千夜聽話地将懷裏的男人放在了鵺的背上,但是緊接着又緊緊地握住了男人的手,似乎怕松田陣平會從半空中掉下去。

    被戀人牢牢護在懷裏的松田陣平漲紅了臉,為了不讓自己變成被保護的公主,他努力站直了身體,勉強變成了被公主保護的王子。

    貓頭鷹式神的速度極快,轉眼間松田陣平便能看到伫立在下方的警視廳,呼嘯的狂風刮在兩人的臉上,松田陣平脆弱的臉頰被風刮得有些刺痛,但不憑借工具飛翔在天空,真的是一種難得的體驗。

    松田陣平俊朗的容顏上顯得神采飛揚,藏在黑框眼鏡後面的那雙海藍色眼睛也閃爍着興奮的光彩,變白了不少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片顯眼的紅暈,看來這趟天空飛翔之旅很合他的心意。

    可惜他現在趕時間,不然他還想繼續飛一會,骨子裏喜歡刺激的松田陣平有些留戀飛翔的滋味,重新站在警視廳樓頂地面上的他表情有些失落。

    禪院千夜将松田陣平鼻梁上的眼鏡摘下,但是卻沒有收回,只是将其放在了男人的手上,認真囑咐着。

    “在外面絕對不可以随意帶上這副眼鏡,咒靈會對人類的視線有所反應,如果你和它對視了,那麽就會遭到它的攻擊,明白了嗎?”

    外面可不像在家裏,他和陣平的家早被他清理得幹幹淨淨了,方圓五十米之內都沒有任何咒靈,這都得靠他家的乖狗狗們,以玉犬的實力,完全就是一嘴一個三級咒靈,對它們來說這點工作根本不算什麽。

    看到松田陣平點頭答應後,禪院千夜重新回到貓頭鷹式神的背上,他今天還有任務要做呢。

    “那我先走了,陣平。今天的任務還沒做完呢,再待下去我的輔助監督怕是要打電話來催我了~”

    順便還要給悟他們去送慰問禮,他昨天在居酒屋買的甜品還在他影子裏呢。

    黑發青年穩穩地站在鵺的背上,突然彎下了腰,一把捧住了卷發青年的臉,在他的薄唇上印了一個吻。

    偷襲成功的禪院千夜趕緊吩咐式神起飛,只留給了松田陣平一陣歡愉的笑聲。

    卷毛警官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眉頭微皺道:“啧,居然還搞偷襲這一套!”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他深藍色的眼裏卻閃爍着笑意,今天一早接收的信息有些巨大,但心情卻異常愉快的松田陣平難得笑着走進了辦公室。

    看着一臉笑意和他們打招呼的松田隊長,松田陣平手下的隊員有些受寵若驚,松田隊長這是遇到什麽好事了嗎,今天怎麽這麽開心?

    一大早便趕到公位上奮筆疾書的萩原研二擡起了頭,看着一臉春風得意的幼馴染,瞬間有些牙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吐槽道:“小陣平你還是收斂收斂吧,你剛剛的表現一點都不适合你的酷哥人設。”

    松田陣平對着他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呵呵,要你管。”

    他可是還沒原諒萩原研二呢!

    半長發青年嘆了口氣,被小陣平捏着把柄的日子可太難熬了,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到時候還是找千夜哥求求情吧,讓他一個人處理這半個月所有的報告真的太難為研二醬了!

    今天是作者的生日,奉上萬字大章給小天使們慶祝慶祝!

    小劇場:

    千夜:(和盤托出咒術師的情報)

    陣平:懂了,你的工作是垃圾清理師!

    千夜:……雖然有些奇怪,但是莫名有些合理怎麽辦?

    負面情緒是垃圾,那麽由負面情緒組成的咒靈難道就不是垃圾了嗎?

    之前經過一位小天使的提醒,我最終選擇修改了這章主角繼續選擇隐瞞的劇情。

    但是請小可愛們不要覺得陣平就不會被吓到了,他雖然知道了咒術師相關的情報,但是沒有正面面對過咒靈的人是不會真正意義上的了解咒靈的可怕的。

    所以以後的小陣平還有得被吓呢。(允悲)

    這裏只告訴了陣平,是因為陣平是千夜餘生需要相伴的人,警校組得知真相的時候還沒到呢,我存稿都還沒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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