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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屬于咒術師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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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屬于咒術師的瘋狂

    松田陣平拒絕回到包廂,他搖了搖頭,那雙深藍的眸子顯得十分堅毅,他堅定地對着禪院千夜說道:

    “都出這麽大的事了,我怎麽可能還坐的安穩啊,反正我們回包廂也會胡思亂想,還不如在這裏看看能不能找出殺人線索呢。”

    萩原研二也認真地點了點頭,他的洞察力可是十分驚人的,已經能看出這起案件絕非意外,而是蓄謀已久的殺人事件。

    只見他掃了兩眼站在那裏的三個嫌疑人,就鎖定了其中極其淡定的兩名男性,他們不僅沒有對朋友的死亡感到傷心,甚至對他的死亡感到了些許痛快的意味,這就很值得人思索了。

    不過為什麽這兩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之處,難道是合夥殺人?

    萩原研二悄悄對着千夜講着他的發現,緊接着又提出了他的困惑:

    “死者應該是被毒殺身亡吧,這種死亡症狀有些像氰/化/物中毒後的表現,而且我覺得那兩個男人很可疑,能一起吃飯說明應該是朋友關系,那為什麽他們的表現一點都不悲傷,甚至有幾分快意呢?”

    氰/化/物作為柯南劇情中經常出現的藥物,它不僅無色無味可溶于水,而且滲入飲料裏也不容易被發現,但是當死者中毒後會散發出特殊的“杏仁味”。

    雖然現場并沒有人前去查看死者口中是否有“苦杏仁”味兒,但是禪院千夜已經确定死者就是死于氰/化/物,因為這裏是柯學世界。

    千夜看着稍顯稚嫩的萩原研二,微微地笑了笑,淡淡地說明了他的想法:“是嗎,但是真正下毒的只有一個人哦。”

    雖然這兩人都對死者有仇,但是下毒者只是那個身材高挑的男子,至于另一個……雖然他也對死者抱有恨意,但是卻沒有殺心,所以那個咒靈才沒有選擇附在他身上。

    雖然店內發生了死亡事件,但是礙于警察還沒趕到現場,所以現場能維持秩序的只有店員和店長,至于禪院千夜三人由于年紀太小,并沒有人把他們當回事。

    雖然店長迫于壓力努力維持着店內的秩序,但是依舊有些人想要離開這個死了人的不祥之地,他們争先恐後地擠在大門處,高聲與店長争論着什麽,說自己之後有急事需要立刻離開。

    一個人有急事還能理解,但是所有人都有急事?

    看着吵吵嚷嚷的衆人,禪院千夜控制不住地捏緊了拳頭,要不是看他們都是些普通人,他早一拳一個全幹暈了。

    啧,果然當咒術師當久了脾氣就會有些沖動,這樣可不好,他努力平複着自己的心情,将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身邊的兩個男孩兒身上。

    “拜托,這裏可是發生了殺人事件诶,你們這麽着急出去是因為心虛嗎?是你們殺的人?不是的話幹嘛這麽急?想被警察懷疑你們是嫌疑犯?”

    心直口快的松田陣平完全不給這些人面子,攤着雙手對這些着急離開的人說着紮心的話。

    他的父親也被警察懷疑過甚至抓錯過,所以松田陣平不希望這些人因為一點點小事就被警察盯上。

    而且他們明明不是嫌疑人,為什麽這麽急着給警察送人頭,以為在警察來之前溜走就不會有事了?

    天真,如果沒找到兇手,溜走的人才會出事好吧,到時候就等着警察上門找你們喝茶吧!

    門口的衆人聞言,只覺得一陣尴尬,他們這不是覺得這地方不太吉利,想早點離開這不祥之地嗎,怎麽就被說是嫌疑人了……

    就在衆人慢慢冷靜下來,秩序漸漸維穩的時候,警察終于趕到了現場。

    一個長相和藹,體型有些壯碩的警官扶了扶自己頭上那頂橘黃色的帽子,對着店員開口詢問道:“就是這裏發生了殺人事件嗎?死者的死亡現場在哪兒?”

    這名警察就是目暮十三,剛剛搜查一課接到一通報警電話說有店內死人了,所以他趕緊帶着毛利小五郎及其同事一同趕往了現場。

    他們一行人被滿頭大汗的店長帶到了死者的包廂前,禪院千夜三人也正在門口等待着警察的到來。

    禪院千夜看着眼前的警官,很自然的對着目暮警官點了點頭,他和這位警官是老熟人了,很多搜查一課解決不了的咒靈殺人事件都是他們高專一年級解決的,所以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是知道有關咒術界的內幕的。

    目暮警官看見了熟悉的身影後頓時有些緊張,他悄悄給黑發少年遞了個眼神示意到——這次不會也是咒靈作怪吧?需不需要他驅散人群好方便禪院千夜解決咒靈?

    禪院千夜看懂了目暮警官的眼神,他隐晦的搖頭否認着,雖然這次确實有咒靈的手筆,但是并不需要大張旗鼓的驅散人群,畢竟殺人者不是咒靈,而是人類。

    再說了,就那只剛晉級的三級咒靈,他一只手指頭就能摁死,沒必要警惕這個垃圾。

    而毛利小五郎早就進去查看了死者的情況,他蹲下身嗅着死者口中的氣味,對着目暮警官嚴肅地說道:“目暮警官,是氰/化/物中毒導致的窒息死亡。”

    他又看了眼桌上的水杯,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斷定死者就是喝了摻有氰/化/物的水後被毒死的。

    “咳咳,那麽你們三位就是本案的嫌疑人了?”

    目暮警官看到黑發青年搖頭的動作後頓時松了口氣,不是咒靈殺人就好,既然是人類犯下的案子,那麽就是他們搜查一課的事情了。

    根據毛利小五郎的詢問,能知道的表面信息就只有:面前的三位嫌疑人依次是死者的女朋友早川苗子,以及死者的同學中川涼和石下大輔。

    早川苗子之前一直都在哭,現在情緒雖然已經逐漸穩定了下來,但是眼睛依舊通紅。至于中川涼和石下大輔則是一臉平靜,仿佛同學的死亡并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麽負面影響。

    “死者左島健人是一名有名的心理醫生,專門治療兒童的心理疾病,在他所在的醫院聲望很高,許多家長都想挂他的號幫助自己的孩子治療心理疾病。”

    “但是背後卻有人說他的醫德不好,而且醫院內部确實有很多同事都不喜歡和他共事。”

    一名警察說着他剛剛調查到的情況。

    目暮警官微微點頭表示了解,他扶了把帽子,面露嚴肅地朝着面前三人問道:“你們與死者左島健人為什麽來這家烤肉店聚餐?與死者有什麽矛盾嗎?”

    剛剛才平靜了點的早川苗子頓時有些火大,她與健人很快就要結婚了,她為什麽要在結婚前選擇殺了自家未婚夫啊?

    “我和健人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我根本沒有理由殺掉自己的未婚夫!”早川苗子紅着眼對着目暮警官吼道。

    目暮警官對着面前的早川苗子壓了壓手,尴尬的讪笑道,“哈哈,這只是例行詢問,請這位女士不要太激動。”

    轉頭又詢問旁邊站着的兩位男士,“你們兩個呢?你們與死者又是什麽關系?”

    還沒等兩人開口,早川苗子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我記得!有一次健人跟我說過,他知道這兩個人都恨他,還有你石下,你不會是因為我沒有和你在一起所以對健人懷恨在心,所以動手殺了他吧?”

    她等的就是警察的這句話,好不容易快過上吃喝不愁的日子,居然被面前兩個人給毀了,她恨極了!

    目暮警官的眼神頓時一凝,冷厲的眼神頓時看向了他們,沉聲說道:“對于早川女士的話你們有什麽想說的嗎?”

    毛利小五郎若有所思,他第一眼就排除了那位情緒低落的女士,犀利的目光在兩位男士身上打轉。

    不得不說,毛利小五郎這一次的排除法還真是對的,那麽就看他接下來的操作如何吧。

    石下大輔調整了下表情,勉強笑了笑說道:

    “我和中川涼都是左島健人的大學同學,至于為什麽今天會選擇在這裏聚餐,是因為健人的邀請,他說他很快就要和他的女友結婚了,想和我們兩個老同學聚一聚,介紹他的女友。”

    “至于早川,我之前确實追求過她,但是我已經放下了,絕對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動手殺人啊!”

    石下大輔臉色變得有些驚恐,他不可能為了這個女人選擇下手下人,就算是為了……他也不可能殺得了人啊!他不敢的!

    中川涼頂着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也對着目暮警官說道:“石下說的沒錯,這次聚餐是左島邀請的我們,我本來不打算參加的,如果不是他幾次三番地找我,我也不會來。”

    毛利小五郎突然靈光一閃,伸出右手直直指着石下大輔說道:

    “兇手就是你,石下大輔!”

    “你肯定在說謊,這裏與左島健人有矛盾的就只有你,你肯定是對他搶了你的女友懷恨在心,才決定在今天動手殺了他的,對不對?!”

    毛利小五郎一臉得意的表情,這麽明顯的殺人動機,這次他絕對不可能再次猜錯!

    目暮警官也有些懷疑是石下大輔殺了人,因為他正好就坐在左島健人的對面,水壺也在他手邊,他是最方便下毒的人。

    石下大輔的表情更加慌張了,他連忙擺着手,極力為自己辯解着:

    “我不敢殺人啊!就算是對他懷恨在心,我也不敢殺人啊!再說了,警察辦案得有證據吧,你們又沒證據,為什麽這麽肯定啊!”

    一想到警察根本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他殺人,他的後面質疑的聲音變得更大了。

    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對視了一眼,毛利小五郎非常自信,他指着桌子上的水壺,冷聲道:“根據你們的描述,你所在的位置離水壺最近,所以倒水你是最方便的,是不是你給左島健人倒的水?”

    看着石下大輔頓時變得驚恐的表情,毛利小五郎更得意了,指着面色大變的石下大輔說道:“你拿着左島健人的杯子倒水時就可以趁機下毒,所以犯人就是你,石下大輔!”

    說完後甚至還吐出了舌頭,雙手叉腰大笑着,似乎是在慶祝自己這番精彩至極的推理秀。

    禪院千夜全程看着毛利小五郎自信地說出了他那番蹩腳的推理,右手控制不住地捂住了眼睛,隐藏在陰影下的俊秀面孔有些扭曲。

    真是沒眼看,這家夥是怎麽當上刑警的?

    就這推理水平,真要照他的說法抓人,那搜查一課的冤假錯案豈不是會成堆的出現?

    毛利小五郎果然還是更适合當特警,起碼那身武力值不是虛假的。

    一直在旁觀的松田陣平忍不住開口反駁着:“就算石下大輔最容易下毒,但是這并不是實質性的證據,根本無法證明是他下毒殺人。”

    松田陣平無語極了,沒想到現在的警察都是這麽判案的,也難怪他的父親會被錯認為是殺人犯,這種不靠證據抓人,完全憑借着想象的推理,不抓錯人才奇怪吧!

    萩原研二也覺得太過草率,雖然他的推測就是這兩人的其中一個,但是這不代表可以随便選一個當犯人抓走啊!

    而且連下毒的器物都沒有确定,這麽快就下結論未免也太早了吧。

    禪院千夜咳了咳,小聲地對着目暮十三說道:“毛利先生怎麽還是這麽急躁,但是這種沒有證據的推理是無法給人定罪的。”

    還是先找證據在說吧。

    目暮十三有些尴尬,總不能說他也覺得是石下大輔殺的人吧,而且毛利小五郎的這次推理比之前的靠譜多了,所以自己也順着他的想法想了下去。

    “而且,在死者出事的時候,這三個人都沒有在包廂內哦~”萩原研二突然搖着手指提醒道。

    目暮警官頓時看向三位嫌疑人,一臉驚怒道:“你們三個怎麽不早說?”

    三個人都不在現場,是不是去銷毀證據去了?

    三人被吼得集體打了一個激靈,石下大輔有些無辜地說道:“這沒什麽吧,因為快吃完了,所以去上個廁所而已。”

    目暮警官只能無奈詢問道:“那其餘兩位為什麽在死者死前集體都不在包廂呢?可以解釋一下嗎?”

    早川苗子抹了抹眼角,一臉理所當然:“當然是去洗手間補妝了啊,我們快吃完準備離開了,不補妝怎麽能行?”

    中川涼攤了攤手,自然地表示他也是去上廁所的,而且石下大輔可以作證,他們是在一起上的廁所,出來的時間也是一樣的。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既然兩位男士可以互相證明,那麽就只有這位早川苗子沒有證人了,他懷疑的目光看向了早川苗子,詢問道:“早川小姐,你是不是去洗手間銷毀毒藥的。”

    早川苗子一臉莫名其妙,她只是去補妝,怎麽就成去銷毀毒藥了?

    “哈?我沒下毒,銷毀什麽毒藥?我問心無愧,你們要去查就去好了,反正也不可能查出什麽東西來。”

    早川苗子非常自信,雖然選擇嫁給左島健人是為了能過得更好,并不只是單純地愛他,但是她根本沒有任何殺害左島健人的動機,再說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到底殺沒殺人嗎?

    就在這時鑒識科的人跑了過來,對着目暮警官說道:“死者使用的杯子上只有死者的指紋,而且氰/化/物确實是下在了死者的杯子裏,其餘幾個杯子和水壺都沒有下毒的痕跡。”

    這就奇了怪了,就算沒有早川苗子和中川涼的指紋,也應該有石下大輔的指紋吧,畢竟是他幫衆人倒的水。

    禪院千夜實在看不下去了,真是白耽擱了這麽久的時間,他還以為這次警察能夠自己找出犯人呢……

    他悠悠地站了出來,對着目暮警官說道:“抱歉,我可以說兩句嗎?”

    以他現在了解到的情況,這個左島健人死就死了,而且死得漂亮。

    他所犯下的罪行完全就是死有餘辜,但是殺人兇手既然選擇了動手,那麽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然在這個法治社會下,他會逐漸堕落成‘以俠犯禁’的罪俠。

    雖然這個社會并不完全美好,但是就算是他這個咒術師也不會親自随意去觸碰法律的底線,一旦嘗試選擇成為法外狂徒,那麽身為人的底線将會越來越低,那麽到時候的他還會是他嗎?

    目暮警官看着黑發少年,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對這個少年非常信任,畢竟是高專出來的咒術師。

    禪院千夜看着中川涼,說着他殺人的動機:“你……有個弟弟吧,并且在死者那兒治療過對嗎。”

    沒錯,中川涼的殺人動機就是為了他的弟弟,至于他的弟弟到底遭遇了什麽……

    中川涼平靜的表情被打破,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向禪院千夜的眼神中帶着些許慌亂:“沒錯……我确實有個弟弟,但是這跟這起案件有什麽關系!”

    他極力将自己的弟弟與這起案件撇開關系,就連語氣都帶着些許急迫。

    唉,禪院千夜嘆了口氣,将手中的手機拿了出來,将屏幕正對着中川涼說道:“你的弟弟前陣子因為抑郁症自殺了,是因為左島健人對他幹了什麽吧。”

    他早就發了信息讓下屬去查左島健人的事跡,結果不查不知道,查起來才知道這人渣之所以只接待兒童患者,就是因為他是個戀童癖,而且男女不忌……

    千夜看資料的眼睛都有些刺痛,真是太髒了,左島健人霍霍過的孩子沒有幾百也有幾十,這可都是些才七八歲的孩子啊,最大的都才九歲!是怎麽下得去手的?

    中川涼清秀的面孔有些扭曲,很明顯禪院千夜的那句話戳到了他的痛處。

    如果不是左島健人多次挑釁,他也不會動了殺心,中川涼捏緊了背在身後的手,咬牙切齒地想到。

    既然如此……中川涼幹脆地承認了自己殺人的罪行,他自認為自己殺人是在為民除害,都已經被查出來弟弟的事,那麽早承認和晚承認又有什麽差別呢?

    “呵,沒錯,是我殺了左島健人這個人渣,我把毒藥下在了自己的杯中,他自以為是個聰明人,在我們離開後将我們兩人的水杯互換,結果他就喝下了盛有氰/化/物的水!”

    “哈哈哈哈!他完全就是死有餘辜!如果不是他心裏有鬼,他也不會換走自己的水杯不是嗎!”

    中川涼語氣十分興奮,面上挂着一副驕傲的表情,說起殺人好像就像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一樣。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們有些無法理解,殺人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嗎,為什麽中川涼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反而一臉自得?

    兩人求助般地看向了禪院千夜,才發現他的表情帶着些許憐憫。

    憐憫?憐憫殺人犯?為什麽?

    禪院千夜無奈的看向了目暮警官,提出了他的訴求:“這裏人太多了,我們換個地方談談吧。”

    這種事并不适合在大庭廣衆中說出來,不然對這兩人的家庭會有很大的影響。

    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意識到了什麽,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示意店長給他們一個單獨的包廂用來解決案件,并示意其餘無關人士盡快離開,不要打擾警察辦案。

    幾人來到包廂後,禪院千夜直截了當地說明了案件發生的原因:

    “這個左島健人是個男女不忌的戀/童/癖,不僅是你的弟弟在他那裏治療過,石下大輔你的妹妹也在這人那兒看過病吧。”

    石下大輔精瘦的身軀震了震,一提到這件事,他就止不住地自責,如果不是他,他的妹妹也不會遭受那些糟糕的事情。

    甚至他自己都無法鼓起勇氣做出複仇的舉動,所以即使他知道是中川涼殺了左島健人,他也沒有開口說是實情,因為他其實很佩服中川涼,佩服他能夠鼓起勇氣對左島健人進行複仇!

    “沒錯……我的妹妹也遭遇了他的毒手!我也很想報複!但是……但是我太懦弱了!我無法下手殺人!”

    石下大輔崩潰地蹲下身來,抱住頭忍不住哭了出來,他憎恨自己的懦弱,為什麽無法對害了妹妹的仇人實施報複,他對得起自己的妹妹嗎!

    中川涼看着崩潰的石下大輔,安慰地說着:“哈哈哈,這人渣已經死了,你動不了手我來動,反正我們家就只剩我一個人,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和石下大輔是多年的同學,早就知道他為人懦弱,下手殺人什麽的太勉強他了,但是他中川涼不一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失去了弟弟後就已經一無所有了,那他還怕什麽?

    既然法律無法懲罰這個人渣,那麽将由他來實施應有的處罰——他即是正義!

    “中川先生,說實話我确實能理解你的殺人的理由,如果是我的弟弟遭受這些,那我也不會放過這個人渣。”禪院千夜說的十分認真,他故意忽視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投過來那道驚訝的目光。

    “但是,如果是我的話……并不會選擇下殺手,殺這樣的人都髒了我的手,我只會讓他活着感受生不如死的體驗,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他崩潰後再将他送進監獄,他的餘生就只會在黑暗中度過。”

    黑發少年說這話時眼神晦澀不明,語氣透露着明顯的瘋狂,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也是他故意說給松田和萩原聽的。

    他的本性如此,他們兩人遲早會知道,沒必要刻意隐瞞,如果受不了,那就……慢慢斷了聯系吧。

    不知道為何,想到與松田陣平斷開聯系時他的心底隐約有些不舒服。

    至于在場的警察,咒術師有多瘋他們作為警察是有些許了解的,所以雖然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依舊沒有阻止禪院千夜的言論。

    禪院千夜的言論震撼住了面前的所有人,他看了眼驚呆了的衆人,開起了玩笑準備緩和下氣氛:“哈哈哈,當然,這種情況我是不會讓其發生的啦~因為我是最強嘛。”

    當然,最強還有悟和傑。

    在他的保護下,是不可能有人能夠對他的人做出這種事,必不可能!

    “咳咳,既然如此,那麽中川先生請跟我們回警局吧。”目暮警官不想再聽到禪院千夜發出更加驚悚的發言了,趕緊示意毛利小五郎拿出手铐将其收押。

    禪院千夜壓了壓手,示意他還有話說:“等一下,我還有些話想對中川先生說。”

    他還沒把那個咒靈弄死呢,急什麽急。

    目暮十三有些崩潰,小祖宗,你剛剛的話就夠吓人了,你還想說啥更吓人的話啊?別說了別說了,再說下去他就快忍不住也把你給收押了!

    當然,目暮十三并沒有權限收押咒術師,所以他也只能想想罷了。

    黑發少年給了他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走到中川涼的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死了這只垃圾咒靈,同時開口說道:

    “左島健人不僅僅只犯下了這兩起罪行,根據我屬下的調查,他至少已經禍害過二十幾個孩子了,所以你的量刑不會很重,并且我會派出律師幫助你盡量減輕量刑。”

    “至于左島健人所犯下的罪行都會在法庭上一一進行宣判,而他禍害過的孩子,我也會幫助其盡快恢複到健康的身心狀态。”

    “所以為了一個人渣,你沒必要選擇放棄自己的未來,作為東大的化學系畢業生,我相信你的學識和實力,所以我作為禪院財團的繼承人,誠信的邀請你出獄後進入我司工作,如何?”

    那些說出獄後好好生活的話都是狗屁,真正做十幾年牢出獄的犯人能夠适應當下社會的節奏就已經很不錯了,更別說找工作了,那更是無比困難,誰願意要一個做過牢的員工啊?

    所以幫助一個有能力又可惜的中川涼又何樂而不為呢,這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中川涼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個少年再說什麽?禪院財團,是那個近年來崛起的,可以和鈴木財團媲美的大財團?!

    他艱難地從幹澀的喉嚨裏擠出一句話:“為什麽要幫助我,我不過是萬千複仇者中的一員而已,沒什麽了不起的。”

    法律無法聲張正義的情況屢見不鮮,家屬複仇的案例比比皆是,他又有什麽價值值得禪院家大少爺的幫助?

    僅僅是因為他是東大畢業生?別太搞笑了!

    他想要拒絕這個邀請,其他走投無路的複仇者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他不會接受高高在上的財閥的憐憫!

    禪院千夜看出了面前男人的想法,開口阻止了他反駁的理由:

    “別太在意,我幫助的人并不僅僅只有你,雖然現在那個網站并不出名,但是在上面求助過的人我們都會一一去核實信息,确認是真的後便會實施救助。”

    他開公司除了是為改革咒術界提供資金外,也是為了幫助社會上能夠幫助的人,以他的能力能夠做到這些,那麽他就應該去做,這是他作為種花兒女的信念。

    禪院家女性的處境不過是社會女性地位的縮影,僅僅只改變禪院家有什麽意義?

    要搞事就往大的搞!

    直接将社會上對女性的職業歧視慢慢消除掉,這才是真正的改革!有意義的改革!

    他将名片遞給了中川涼後便帶着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離開了,之後的事交給下屬做就可以了,他沒必要插手這些小事,畢竟他的下屬都是些很可靠的人。

    中川涼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原來還有人在意他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的死活嗎?

    真是,太感謝了……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将淚水逼了回去,乖巧地跟随警察上了警車——他還有未來,太好了……太好了。

    松田陣平走在路上一臉複雜,他确實沒想到禪院千夜的想法居然如此瘋狂,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打算和禪院千夜好好談一談。

    “千夜,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松田陣平突然開口說道,看着走在前面有些沉默禪院千夜,打破了他試圖逃避的心态。

    ……沒有反應。

    見狀,松田陣平快步走到了禪院千夜的面前,擡頭看着比他高一截的少年——面無表情,身體甚至還有些僵硬,一看就是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們。

    卷毛少年嘆了口氣,一把拉過了他的手,對着千夜說道:“走,去你家,我們好好談談。”

    這裏的你家指的是禪院千夜在東京安置的住宅,基本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所能安身的房子,這也是為了方便他做完任務後能安心在東京過夜。

    至于為什麽松田他們也知道,還不是因為千夜帶他們出去玩的時候經常在不同的房子裏休息,那個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認識了一個超級有錢的哥哥,買房子跟玩兒一樣。

    但是禪院千夜再有錢也跟他們沒關系,他們之所以喜歡黏着千夜,完全不是他多有錢有權,更多的是因為他能平等跟他們交流、能跟得上他們的思維。

    最重要的是——千夜哥哥真的很溫柔啊!誰能拒絕一個溫柔系的大哥哥啊!

    萩原研二不行,松田陣平更舍不得拒絕!

    所以他們才會天天跑到小學部去找杏子老師詢問千夜的行蹤,他們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即使他們之後并沒有任何交集,但是緣分就是這麽不講道理。

    松田陣平的父親在他十二歲的時候被冤枉成了殺人犯,他還那麽小,再怎麽去調查也無濟于事,可是禪院千夜在一個早晨突然造訪,就像一個奇跡一樣,輕松解決了這件讓他的家庭分崩離析的事件。

    那時的松田陣平看到被清晨陽光沐浴的黑發少年,只覺得他就像自己的太陽,給他那段灰暗的時光帶來了璀璨又耀眼的光芒。

    今天禪院千夜表現出了他不同以往的另一面,是更私密、陰暗的一面,但是那又如何,他覺得他們會因為這種小事就和他斷絕關系嗎?

    怎麽還搞得這麽可憐巴巴的,瞅着低着頭的呈乖巧狀坐在沙發上的黑發少年……

    莫名覺得有點可愛——松田陣平有些不合時宜的想着。

    萩原研二慢悠悠地拿着托盤将一杯水放在了黑發少年的面前,看着特別乖巧的千夜,擡手摸了摸鼻子——哇,沒想到能見到千夜哥的這一面,真是賺了!

    他有些興奮,平常禪院千夜在他們面前表現得極為可靠,就算溫柔,但也不會這麽乖巧,反而有些強勢,現在這種乖巧版·千夜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見着的!

    這對幼馴染低頭默契地對視了一眼,起身齊齊坐在了黑發少年的身邊,像夾心面包一樣将少年夾在了中間。

    感受到貼着的少年有些炸毛,萩原研二蹭到了他的身邊,微長的發梢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萩原研二歪頭注視着禪院千夜。

    “千夜哥也稍微對我們有點信心吧,我們會是那種膚淺的人嗎~”萩原研二放軟了聲調,對着自己仰慕的少年說着心裏話。

    少年之前溫柔的形象是真實的,剛才表露出的陰暗部分也是真實的,這些真實組成的個體才是完整的他,不單單只是單薄的溫柔哥哥形象,而是一個複雜的、立體的——人,他為什麽覺得他們會對這樣真實的他表露出拒絕、恐懼呢?

    松田陣平也用身體緊緊貼着黑發少年,語氣更加堅定:“就是,我們知道你不會對無辜的人做出那些事,所以不要表現出一副被抛棄的樣子啊!千夜!”

    而且……他會拉住他的,不會讓他滑入深淵——松田陣平握緊了拳頭,暗自發誓。

    禪院千夜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他現在被兩個少年擠在沙發中間有些動彈不得,但他剛才的情緒确實有些失控,明明他在高專同期面前并不會在意這些,只有他們,只有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他不希望他們懼怕他、疏遠他,他放任了自己陷入短暫的失控,希望能借此逃避被他們疏遠的事實。

    但是,他擡起頭,兩只如同綠寶石般的眸子看向了身邊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為什麽沒有半分恐懼?他明明說了那麽可怕的話,這兩個孩子明明看到死人都會有些不适,為什麽不怕他?

    他已經做好了會被疏遠的準備了,可是他們的表現卻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們甚至在安慰他,安慰他不要露出抛棄的表情?

    ——一副被抛棄的表情?誰?我?

    他突然反應了過來,連忙用手捂住了臉,耳根卻控制不住的泛起了紅暈,将頭埋進了膝蓋——啊啊啊啊,好丢臉!!

    與他們在一起時情緒會變得比平時脆弱啊,你怎麽這麽不争氣!禪院千夜!

    少年反省着自己,咒術師時時刻刻都在如同大海般的負面情緒裏遨游——這股負面情緒寬廣且洶湧,還好現在及時發現,不然……

    眼看着埋頭當鴕鳥的禪院千夜,松田陣平驟然松了口氣,不鑽牛角尖了就好,怕就怕他一直堵在死胡同裏不出來,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冷處理。

    萩原研二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看來千夜這副鴕鳥樣成功逗笑了他,甚至還偷偷拿出手機打算拍張照留作紀念。

    他打開手機還沒摁下照相鍵呢,就被禪院千夜一把奪走了手機,并且收獲一個響亮的栗子——“嘭~”

    就算是研二也不能拍下這張黑歷史!

    “哎喲!”萩原研二捂住頭有些委屈,為啥打他頭,他的頭又不是沙包!

    松田陣平一臉‘誰讓你想拍千夜的醜照活該’的表情,他完全沒有對幼馴染表示同情,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哼,研二那家夥總仗着自己會說話,讨好千夜那是一套一套的,總算翻車了吧!’——某些人有些吃味的想到。

    禪院千夜奪過手機後就又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說什麽的他只是靜靜地感受着此刻的情緒,另外兩個男孩兒也沒有多嘴,只是沉默地陪伴着他。

    原來,他也會有患得患失的一天嗎,黑發少年閉上了眼睛。

    他真摯的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繼續持續下去,與他的友人一起,幸福、快樂的度過他這一生的時間。

    小劇場:

    禪院千夜:我才不會在意,對,不會在意……(嗚嗚嗚,明明超在意!陣平、研二!不要讨厭我啊!)

    松田陣平:切,就因為這種小事鑽牛角尖?(我會拉住他的!果然還是得當警察,免得到時候要去監獄才能看到他……)

    萩原研二:怎麽受傷的只有我!(捂住腦袋,研二醬超痛的!)

    不知道各位能不能感受到主角多少有點讨好型人格,特別是對自己的好友,雖然有時候也會發火,但是對友人的容忍程度超級高。(比如,雖然對悟說不會幫他寫檢讨了,結果後面還是默默幫他寫了五年,哈哈哈哈。)

    萬字大章奉上,謝謝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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