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284章 肖泷经历(下)
    狱卒将那照公子哥的意思将那个小小的铁玩意儿拿到了肖泷的眼前晃荡着,公子哥则在后边翘着腿介绍道:“此物铁板之间用来让犯人将手指放入其中,然后旋转上边的转柄,铁板就会一边靠近一边旋转,你想象一下,人的手指夹在其中会怎么样?”

    “你不是写的一手好字、文章绝妙吗?我就断了你的十指,让你失掉你最大的骄傲,到时候看看你还怎样神采奕奕、傲眼视人?”

    此时肖泷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个小小的铁指枷,从头到尾满身冒汗不住,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在急速思考,思考要如何让公子哥相信自己是真的软弱,如何在此时表现出公子哥所期待的样子。

    心一狠,肖泷爆出哭脸,下身用劲,开了自己的尿禁,把尿液释放出来,引得监讯室内一时间腥味满满。

    与此同时,肖泷带着哭腔扑倒地上,趴在公子哥的面前苦苦哀求到:“肖泷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公子爷,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吧,我…我…怕啊——啊啊啊——”

    公子哥掐着鼻子躲开身去,往后连连退了几步,哭笑不得地看着下身湿了一片、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没有半点才子形象可言的肖泷。

    此时此刻,他已经不会去想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一身傲骨打不断,而是觉得自己怎么会可笑的觉得这样的废物书生会有什么所谓的骨气。

    那之前的坦然求死如今看来只是因为此人恐惧刑讯、害怕自己折磨报复所以才选择给自己讨一个痛快自了罢了。

    他欣然笑语地问肖泷道:“肖大才子,你怕什么?”

    肖泷抬起自己哭地臭颜难堪的脸,苦兮兮地回答道:“公子爷,我…小的…怕疼…这…指枷一上、那碎指断骨之痛…小的必然不能堪受,思之即便毛骨悚然啊公子爷!”

    公子哥走到肖泷面前抬脚踩在了他的背上,朗声大笑不止。

    “都说你文采斐然、前途远大,怎么就这么贱骨头?你就不会硬气一点吗?你这样对得起大家给你的美名盛誉吗?”

    “公子爷…小的不配,小的…小的…您饶过我吧。”

    肖泷演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崩溃了,也已经足够了,他没心思也不必要再去回答公子哥的问题了,现在的他哪怕言语完全紊乱也是合情合理的,所幸就在这里哭一个痛快,反正这是有益无害的事。

    所以,肖泷在又一次的求饶之后,直接大开哭腔,呜呜呀呀地在富贵公子的脚下哭了起来,就好像一个街边跌倒的孩童一般。

    肖泷这么一哭引得在场众人哄然大笑,公子哥的踩着肖泷的背还不时用力欺压。

    公子哥在将肖泷羞辱了一番之后将他给放回去了,他不认为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家伙有任何值得自己再去费时间费精力地对付了。

    有这个功夫,他还不如再去挑两个真正的才子折辱,然后看着他们硬骨头地反对自己、叱骂自己,再把他们的手指碾碎,看着他们一点点陷入绝望。

    在放肖泷回去之前,他还特地带肖泷出去喝了一回花酒,不惜花重金包下了那夜称赞肖泷的京城名艳清倌人,让她过来作陪,在她的房里招待两人。

    肖泷全城是木然地跟着公子哥进到房间去的,他也完全不敢抬头,他不想看到一个娼女对自己的歧视目光,那是他给自己留的尊严。

    公子哥买下了清倌人的初身,虽然清倌卖艺不卖身,而且有律法明文规定,但是并不是不能买,毕竟律法那种东西本身就不是人人适用的,更别提因为一个娼女而得罪要员之子,京兆府没有那个胆子。

    顺带一提,这位公子哥其父正是京兆府府尹。

    他买通了老板和老鸨,反正身子不干净了别人又不会知道,他甚至直接一次重金买断,也允许店里以后继续用她做生意,只要在他想来的时候伺候一下就可以了。

    这店里怎么会不答应,不仅可以大赚一笔,还可以结交京兆府尹家公子这么一位贵少。

    此事完全没必要去说服清倌本人,只要在上酒上菜的时候下入催情春药就可以了,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这件事情公子哥还专门和肖泷说了,因为他希望之后可以由肖泷来做这个选择,如果肖泷想让她失身,则闭口不谈,坐视公子哥成事;若是肖泷不想让她失身的话,那就出言提醒,公子哥答应会就此作罢,但是代价是肖泷必须背负今日公子哥付出的所有开销。

    眼见公子哥将清倌人搂到自己怀里坐着,然后拿起一杯酒要往清倌嘴里送,肖泷的内心冲突起来,虽然他再进来之前就一直在说服自己不要为了一个娼妓做傻事,但是此刻内心的矛盾还是激烈难休。

    肖泷,你苦读圣贤之书,如今坐视如此禽兽之举而不阻止,惜己而损人,有失大德!君子为成大事可以不拘小节,但是不能弃守大德大义!

    肖泷,不要犯傻,她说白了只是个妓女、是个婊子!出卖自己皮囊、拿钱失格的与你没有关系的女人罢了!她没有任何值得你为她牺牲自己的价值!

    清倌虽然对于公子哥的行为很是不喜,对于那杯酒水也是下意识地心生警惕,但是又半点不敢反抗,她区区一介风尘贱身,哪里敢得罪京兆府尹之子?

    她所放不下的,只是自己那份“卖艺不卖身”的自视清高、自欺欺人的清白,总觉得自己和别的娼妓不同,不做肮脏的皮肉生意,依然可以保持自我。

    但其实谁都明白,她只是比较高级的笼中之雀罢了,现在可以摆在店里供人赏玩,自然也就可以被人家占为己有,只是一个价格的问题罢了。

    而一旦那个无法令人拒绝的价格被开出来之后,她也没有任何拒绝的办法,任何一个娼妓都是无依无靠的,否则又怎么会沦落风尘之中?

    所谓的贵人赎客,就算真的出现在了眼前,又有几个人是敢相信的?

    至少在她个人的经历见识之中,这些贵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要么就只是贪恋美色,想要把人买回去自己享受而已;要么就是口吹而实不践,骗了身心又百般推脱,最终无影无踪。

    苦着脸,清倌请求公子哥可以让她自己来喝,后者笑笑答应了,然而却在交过酒杯的时候脱了手,酒水洒在了地上,公子哥的靴子前头也留下了一片湿渍。

    杯子落地,清倌先惊后喜,继而心生担心。

    惊于酒杯落地之突然,喜于酒撒不必饮。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