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圳第一时间就敏锐的感受到了这股特殊的气,他可以确信这就是林重的气劲,因为这和当年卢峙展现出来的气劲有着同样特殊的感觉。
这一下子丁圳当场就悟了,然后当场掉进了林重设置好的陷阱中,产生了林重想让他产生的美丽的误会。
“果然啊…身为拥有气劲武者还是想要用气劲来打一场胜局,估计是和我这一场打上头了。”
很快,林重的运功环节就收到了他自己设设置的障碍,开始越发困难。
丁圳发现林重的招式比刚才的下滑还要明显,而且脸上出现了十分辛苦的表情,头上甚至渗出了几颗汗珠。
英明神武的丁大都督第一时间就没有考虑这些汗珠的不自然,完全将“在身上生出汗珠这种事情对于他和林重这种境界的武者来说轻轻松松”这种概念抛在了脑后。
而是在惯性思维之下得出了林重因为对气劲的运用能力不足但还是勉强发动出来结果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了损伤这么一个结果。
丁大都督心中满意和欣喜之余还是觉得要停止这场对决,因为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胜之不武了;而这对于爱好面子的局域天下一流高手之列的丁大都督来说是千万要不得的。
反而像“丁大都督因为对手的身体状况而果断放弃了自己到手的胜利”这种事情更符合丁大都督作为高手和上位者的身份。
这么一想,丁大都督几个合拉,将自己和林重分了开来。
他立好身子,忽视了自己手腕和膝盖的刺痛,单手背在后面,故作一副游刃有余而大义凛然的样子,看见对面林重捂着自己的胸脸上好不难受的表情、丁圳的心理就别提有多快活了。
当然,丁大都督是有身份的人,肯定是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笑场的。
他微微抬起下巴,昂着头微笑,语气淡淡地说道:“林营总,比武切磋而已,没必要如此较真,输赢都是正常的——你不要紧吧?”
好好致敬一下。
“如果和丁圳交手,不一定要输,但一定要示弱。”这是李广和林重在来这里的路上就定下来的,所以李广并不很担心林重真的受了什么重伤,更不会觉得丁圳有那个本事可以把林重打成这副德行。
虽然李广看不清楚也听不明白,但是他还是可以感觉得出来双方大体上是势均力敌的,这下林重突然这么被动,那多半就是林重按照计划所为的结果。
既然是林重做的,那李广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这老毒舌头虽然嘴巴臭但是做事向来都是很靠谱的;而且李广觉得如果真的不行,林重应该会选择把丁圳直接打败,不蒸馒头争口气,怎么也不能再收丁圳的气。
毕竟林重这个臭屁王也是极好面子、不愿意吃亏的一个主。
林重撇了撇嘴,刺渣渣的胡子动了动,这个倒是没必要和丁圳藏着掖着,现在正是要向丁圳展示自己不满的时候。
“承蒙大都督不吝赐教,是我林重浅薄了,败在大都督手下,是该有此报。”
从林重口中听到了他亲口说出的认输,丁圳更是觉得爽的没边,因为其实从前丁圳就会拿他和自己进行比较。
现在虽然不是自己打败了林重,但是林重能向自己低头认输,还是让他的内心感动不已,有一种多年夙愿终于得已实现的巨大满足。
“诶,林营总不必气馁,你的实力并不在我之下,今日输赢,也全然不重要。”
如果林重现在嘴边没有禁忌的话,他一定会将心中的毒舌喷发出来:“你个王八犊,刚刚被老子拿捏在手里摁着打,现在就能恬不知耻地说什么‘我的实力不在你之下’?你的舌头是拉到南洋去洗过,被海盐给腌烂了吗?那说出来的屁话比李广的屁还臭!”
李广这次突然感到一股恶寒,高高抬起头、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出来。
擦了擦鼻子,他呢喃道:“也没刮风啊。”
“既然已经打完,那我们还是快点回去了,也不好耽误大都督回京交差,不然到时候皇上挂念而不得,那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李广遥遥对着丁圳拱手,喊着说道。
丁圳点点头,大手一挥让他们离开了。
李广从迎春醉门口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街道两旁静静悄悄地,一点人气都没有。
林重低低骂了一句:“蠢小子,羽玄卫大都督在上面打架呢,哪里容得平头老百姓随便出来探头探脑、评头论足的啊?”
坐上马车,李广拿过缰绳,对林重温声笑道:“林叔,您今天辛苦了,让我驾车回去吧。”
林重默不作声,只把屁股往外面一坐,挤了挤李广,对他吩咐道:“把老子的烟枪杆拿出来,娘的姓丁的烦死了,下次有机会老子一脚把他屎都给他踢出来!”
李广窃笑,给林重点好了烟丝,递了过去。
林重嘬了一口烟,放下来的时候顺势向后一横手,就把李广给打进了车厢。
“让你驾车?我还想再多活几十年呢,歇着吧公子哥,让我驾车爽快爽快。”
说完,林重一手抽烟一手拿着缰绳,驱着马上路了。
上面丁圳一直摆着刚才的姿势,知道确认林重和李广都走了之后才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至于弯腰看膝盖这种事情,堂堂羽玄卫大都督怎么可能会在这么多手
丁圳一步飞身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引得
丁圳进去一把拎起桌上的酒壶直接对嘴吹了个干净,擦了擦领子发现衣服都已经湿了大片,干脆吩咐徐一帆去给他拿过一套新的过来换。
“大都督,那咱们之后是…”
“还能怎么?回京复命啊,咱们还得看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