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猴子可以啊!再塑造塑造,总有一天、你说不定能达到我才智的三分之一!”
对于领导李广的高度评价,孙犁表现出了非常谦逊的态度。
孙犁弯眉龇牙,迎合着说道:“李村长您别这么夸我,别说三分之一了,我要是能达到您才智的十分之一呀、我睡觉都能笑醒了!”
李广朗声大笑,对孙犁的马屁很是受用。
同时他觉得自己的安排是确实合适的。
吴蒿稳重耐心,适合稳重全局、统筹工作。
孙犁脑子灵光、行事不木,刚好给吴蒿做补充,二人互补,进退有据。
刘六刘七兄弟做事规矩、又踏实,还不贪不争,适合给两人做执行。
“好啊,厂子交给你们我很放心。”李广由衷道。
“以后有事情你们可以自己决定,我看你们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有什么重大的或者不好应对的再来烦我吧。”
众人齐齐应是,继续伴着李广往里走。
经过每个工位,工人们都会腾出空来跟李广打招呼。
李广和他们聊工作、唠家常,场面十分融洽和谐。
“工钱可还满意吗?做得累不累?”
“李村长,您给的工资、那多的我们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着挣,哪里敢说不够?谁说不够那就是良心让狗吃了!”
“还好,不是很累,尤其是习惯了以后,都适应了,反正咱们一天就干两个时辰,比以前下地好的多了。”
李广又问:“那家里边地可照顾得好吗?”
“我们虽然没那么多时间,但是可以花钱找人帮忙干活啊,尤其是弄土的那些活计!
现在腰包鼓了,也有点老爷能耐了,在厂里多干点,反倒比以前更轻松了。“
也有人问李广道:“李村长,这工厂您会一直开吗?”
李广如实回答道:“那我说不准,不过我要是有了新营生、新路子,肯定先紧着我们厂里的工人呐。”
“李村长真是好人呐!咱们后溪村的福星!”
“谁说不是啊,这样的人多少年才出一个啊?让咱们遇上了就是莫大的福气啊!”
在工人们的赞赏声中,李广结束了对制糖工厂的视察,这里他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到了几人的公室,李广饶有兴致地看着里边的布局陈设。
之前李广也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但是后来很长时间都没有顾上管工厂,也自然就再没来这里了。
这里比他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变化了不少,变得规整很多,也干净了许多,过去因为李广的“不拘小节”和“亲力亲为”,这里可真是不好恭维。
“看来,这里吴蒿坐了镇,费了不少心呐。”李广赞扬地看了看吴蒿,说道。
吴蒿默然不语,只是淡淡笑了。
边上孙犁抗议道:“李村长,你咋就知道这是吴蒿的功劳,就不能是我吗?”
不等李广反应,刘家两兄弟已经不厚道而实在地崩出笑声来,笑得肆无忌惮,就好像明指着孙犁说:“你的屋子要是干净规整的我就跟你姓!”
李广忍不住跟着笑了几声,道:“你看,我咋知道的呢?你自己说说。”
孙犁闷了声气,不作声了。
李广靠入熟悉的椅子,扭了扭脖子,接着说到:“我过段时间可能得搬家到县城里去,到时候这里就得交给你们了,兄弟几个多担待,有什么事商量着来。”
“李村长,你怎么突然要搬进城里了?”孙犁最憋不住,吐声问道。
其他几人也是透出疑问的目光。
李广桌上插了手,回答道:“进了城,好办事,好些事情就不用两头跑了,现在我的那些事多半得到外面,这里你们既然已经能盯好了,那也不用我在这留着了嘛。
“要做大做强,咱们得把步子往村外边迈,我呢,最近正打算去参加科举,兄弟几个,等我李广真正发达,多半你们就是骨干了,现在,先给你们谢过了。”
李广说着正色站起身来,对着几人深深一揖。
几人手忙脚乱就要上去拦着,千声万句都是不敢。
“还有之前我消沉的那一段,你们几个没让厂子乱了,我都记在心里,李广再谢!”
李广的低姿态、恭态度,让几人心暖不已。
今时年月,像李广这样有财力、有才华、有背景甚至还有颜值的人,能够这样平易近人地和他们平等相待,摆不出半点居高临下的“老爷架子”。
这本身就是匪夷所思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李广要对他们那么好?为什么李广要那么放低姿态?为什么李广对他们那么信任?
不过吴蒿他们也觉得,不用想为什么。
因为一个真正的好人,你只要知道他好就行了。
因为他尊重所有人,所以他尊重所有人。
只要李广尊重他们,他们就还以尊重;李广爱护他们,他们就还以爱护;李广厚待他们,他们就还以厚报。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你和卑鄙的人、庸俗的人用惯了利益衡量的心理,难道还要和一个真正的好人勾心斗角吗?
哪怕是用利益来衡量、从利益角度去看待,和李广和谐相处能够获得的也远比之前勾心斗角、腌臜行事能得到的多得多。
李广正回了身子,和几人相视齐笑。
“对了,你们做了这么久,也都幸苦,我想着给你们每人五成股,以后也可以拿分红,你们四个人就组成一个执事股东会,以后工厂的事情就你们执事股东会负责了。”
此言一出,私人更是惊呆了。
他们四人都只是后溪村里的普通村夫,如今李广却要在生意成功之际给他们分股份,还让他们以股东身份直接负责管理。
这可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之前他们都只是单纯的给李广打工的,现在这个制糖工厂也是他们的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