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芹出现了与柳月茹和唐柔初夜之后同样的反应。
两女一边笑着一边安抚着初经人事的李芹。
而李广,他们的男人则是早早就对付了几口出门而去,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反制的方法,而所需要的关键之物,就是穿越本命法宝——火药。
限于工艺,李广不可能制造前世那种比例精细的现代黑火药,只能较为粗劣地制造,然后通过增大用量来提高单次爆炸产生的威力。
首先,制作火药的三项基本原材料:硫磺、硝酸钾和木炭。
见李广奔出家门,林重本想跟他说些什么,哪知道李广先声夺人:“林叔!您现在赶紧骑快马,去城里给我买硫磺和硝石,要磨成细粉,快!”
说完,也不等林重回答,就拖着林重往马厩去牵马。
“你小子怎么了?干嘛突然让我买那两样东西?那不是药材吗?你身子不适啊?”
“哎呀林叔你别说了,快去买,多买些,多多益善,我有大用,用来收拾刘旻那帮子混蛋的!”
林重看李广说的那么言之凿凿的,只好依他所言牵了快马,向着天河县城疾驰而去。
李广呢,则找到了刘家兄弟家来。
“老六老七!你们家不是有铁匠房吗?给我找两块大铁板,再拿两口大锅。”
“大锅?李村长,你家没锅了吗?咋还要铁板呢?”刘六不明所以地问道。
“不说那么多,你先帮我找去,我要做点东西。”李广急急地催促道。
刘七一听李广要做东西,顿时兴奋起来了,李村长做的东西那肯定有是个大宝贝啊!
“李村长我这就给你拿去。”
钻进铁匠房,兄弟两人找来了李广所需要的两块铁板和两口大铁锅。
这时,几个老兵抱着柴火和几个大小木盆来了,几个壮汉这幅样子看着还有些滑稽。
“生火,烧旺。”
刘六照搬生起火来,然后看见李广把木柴堆进了大锅里,一下子看不明白了。
“从来只有锅架在柴火上,这李村长怎么把柴火一股脑扔锅里啊?该不会是压力太大不正常了吧?”
他胳膊拱了拱边上站着的老兵,低声问道:“老哥,李村长这是怎么了?他这…没事儿吧?”
老兵心里也吃不准,想着会不会是昨天被陆师爷在仓库里一通疯给整不清楚脑袋了。
“不好说,仔细看着吧,要是有什么问题,就赶紧拦着他。”老兵道。
刘六和边上靠过来的刘七点了点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广的一举一动,防止他出什么意外。
要是李广真的在自己家出了什么事,那自己兄弟俩以后别说在制糖工厂做工,直接就没脸出去见人了。
李广看火烧的大了,就拿着火钳子夹起一根木柴伸过去引火,待燃着以后放回柴堆里,将一整堆木柴全部点燃。
“快,另一口锅拿过来盖上,尽量把缝给对上,能不透风就不透风。”
刘家两兄弟觉得没什么问题,就一起抬起大锅,背着盖了上去,靠着把手才勉强不烫着手。
李广接着吩咐道:“拿铁网子,把这个套进去扣紧,然后抬起来扔火堆里。”
两兄弟又挠挠头,想了想,觉得没有危险,便照李广说的做了。
“李村长,这到底是干啥呢?你要烧木炭吗?”刘七忍不住问道。
“对,但是得经过干馏,当然了,这样也不算是,不过能有些效果。”
“干馏?”
“就是把东西放进一个地方,这地方跟外边完全隔开,里边没有气,然后让里边的东西越来越热。”
反正暂时也没别的能做,李广就停下来做做解说。
“怎么可能做得到让一个地方一点儿气都没有呢?”边上老兵质疑道。
“确实不容易,但是只要发挥智慧,人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
“是吗?”刘六似懂非懂地问。
兴致一来,李广开始了他的吟唱时间。
“当然了,你们想想最基本的,做衣服和种粮食,现在这些都是平常之事,但是在远古蛮荒之纪,茹毛饮血、禽兽为皮的人竟然能够从土里刨除吃食来,后来还能把蚕吐出来的丝、地里种出来的桑、麻做成衣物,你们不觉得匪夷所思吗?
“在没有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们人就能才想到这些东西可能可以这样做出来,这就是人的智慧!未有而能见之有。”
众人听着李广慷慨陈词,不禁沉入其中,思考起各种各样的问题。
“所以啊,百万年前,我们的老祖宗能从禽兽中蜕变出来,盖住房、行农桑,修人文,相协助,那只要我们继续持之以恒,多思多考,就一定能越过越好!世上有未知之物,而不存在无可理解之物,人之认识无穷无尽,要说有的话,那就是这寰宇之巅、九霄之边际。”
众人看着李广,虽然有些地方听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这时何等的惊世骇俗?何等的骄傲自负?
在李广的嘴里,人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也没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像神一样,甚至比神仙还要强。
“所以,人之所败者,唯人;人之所脆弱者,唯人之惰、怯、贪、痴;一个自强自信之人,或会身死,但生将永存,不消不灭,也就绝对无所败迹了。”
老兵看着李广,不禁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是豪情,是英雄的豪情,当年自己的将军和李广一样,坚信人定胜天而唯败于己。
他们的记忆飞回北国边疆,回忆起战场、战友、敌人。
回忆起鲜血的红、兵器的寒。
回忆起伤痛、风沙、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回忆起战马之上,将军横挺长枪,振臂高呼。
“众将士!我若身死,无可悲悯,乃死得其所,今日有败者,唯怯战欲退者!唯笃信必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