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义接着说:“整垮了李广,您再把制白砂糖的法子握在手里,村里人还不得唯您马首是瞻吗?您说是也不是?”
段鹏听完,觉得王正义说得很是在理;不仅如此,到时候白砂糖给自己带来的财富,说不定还能给自己买个官身,到时候前程似锦,不可估量。
他扫了扫贼眉鼠眼的王正义,幽幽说道:“王正义,你这贼小子图什么?”
无利不起早,他不相信这种货色会是替自己考虑而来的。
“嘿嘿,村长,只要整垮了李广,把他家那两个小娘子许给我,我便别无他求了。”
赵鹏嗤笑,倒是忘了这茬,王正义痴迷李家娘子那也是众人皆知的了,也就原来的傻子李广没察觉。
为了建厂,李广手绘了一些需要的设备和简单机械,由叶家负责找人制造。
依靠这些设备,加上流水工作线,制糖工厂的生产力将会呈现出革命性增长。
后溪村中,村民们的建设热情,制糖工厂的工程搞得热火朝天。
前来视察工厂营建进度的叶晴雪给李广带来了工匠和按照他所设计的图纸所制作的样品。
“怎么样?李公子觉得这些东西可能堪用?”
李广上下查看,东敲西扭,看得边上的几个工匠面色极为不善。
但当叶晴雪悄悄告诉他们说那些图纸都是此人所画的时,他们立马变了脸色,改为以崇敬的神色对着李广。
对于李广的那些看似粗鲁的行为也表现出了深刻的解读意愿。
没办法,李广凭借超前时代的记忆所画出的东西,给这些工匠带来的“小小的穿越震撼”实在太过,在他们眼中设计出这些东西的人绝对是一个奇思妙想、手段高明的天才。
“没问题,这些样品都很不错,多谢叶小姐了,不仅出了钱,还帮忙找了工匠,我简直就是个甩手掌柜,实在罪过。”
李广惭愧地笑着,微微躬身,给叶晴雪赔不是。
叶晴雪摆了摆手道:“无妨,我帮李公子你就是帮我,我是在帮叶家赚钱。”
突然外头有人急急忙忙跑来,大声喊道:“李公子,不好了!村长赵鹏带着人来闹事了!”
李广托住他,问:“你别急,怎么回事,慢慢说清楚。”
那村民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赵鹏带着官差闯进来,叫停了工厂营建和制糖,硬说咱们这经营不法,存在违禁!您快去看看吧。”
李广与叶晴雪对视一眼,两人很快夺门而出。
叶家家丁仆从赶忙紧随其后,要是大小姐有什么差池,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当李广跑到外面,就看见赵鹏趾高气昂地对着工人们斥骂:“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竟然敢聚众干这见不得人的不法勾当!做吃坏人的黑心糖!贱种!贱种!贱种!”
一边骂着,手上的鞭子还不时对着人身上抽去。
摄于他的淫威,被打的村民敢怒不敢言,只好远远退开,狠狠地瞪着他。
“段鹏!你想干什么?凭什么无故打人?”
村民们见李广出来了,立刻有了主心骨,纷纷簇拥在其身后。
“李公子你可来了,这段鹏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我们打骂交加,欺人太甚!”
“是啊李公子,好些人都被打伤了。”
“李公子…”
李广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大家才停了七嘴八舌的控诉。
赵鹏看着李广在村民之中今日如此有声望,心中更是恼火,对王正义所言更是深信不疑。
“什么叫无故打人?”
王正义此时跳了出来,开口便喷。
“你蛊惑人心,带着村里人制作祸害人的黑心糖卖出去!这分明都是造黑心糖的贼人!村长作为一村之长,怎么能不管?”
李广瞪了王正义一眼,却并不理会他的狗叫之词,继续质问段鹏道:“段鹏,你说我这里做的是黑心糖,你可有证据?”
段鹏哼了一声,往边上一退。
就见一人身着青绿捕快衣上前,头戴黑色方帽,腰间挎着刀。
李广见对方是官差,只好先为行礼。
“见过差爷,不知诸位差爷来此,可有证据和衙门的文书?”
那官差眉头一皱,厉声说道:“李广,有人检举,说你这里的糖吃了有问题,我命你即刻停产,待我们搜查。”
李广硬着头皮,并不退让:“差爷,不知是何人举报?我这白砂糖买了这么久,从未听说有人吃坏,说吃坏的,到底有什么情况?无凭无据,您便要查封,恐怕不妥吧?”
那官差见李广不服软,极不耐烦,厉声暴喝道:“哪那么多废话?给我搜!胆敢妨碍公务、冲突官差的人,绝不姑息!”
众村民骇住,并不敢真的与官差发生冲突,他们只不过是乡间小民,只好纷纷退让开来,由着官差前去。
段鹏和王正义看着眼前景状,纷纷漏出奸笑。
“且慢!”
叶晴雪忍不住上前出声制止。
为首官差瞥了她一眼,见是个美人,淫笑道:“你是何人?想妨碍公务吗?当心大爷将你抓了,带回去教你知道规矩!”
叶晴雪十分厌恶地瞪了他一眼,随后从袖中一掏,拿出了那枚羽玄卫的金色令牌。
“我乃大离羽玄卫!奉皇命走访四方!让你的人即刻停手,如若不然,我定将上报此事。”
众人惊愕不已,有听说过叶家大小姐是羽玄卫消息的人也惊讶不已。
“传闻居然是真的!叶家大小姐真的是羽玄卫啊!”
“李公子居然可以结交这等人物!”
官差虽然不知虚实,但也不敢妄动,只死死盯着那块羽玄卫金牌。
巧的是,虽然连县尉赵方都没见过真正的羽玄卫令牌,但是他见过;他有个义兄在邻县当差,正是羽玄卫的地方密探,有次饮酒饮多了,他将令牌拿出来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