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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3章 秋风瑟瑟,叶落飘零
    江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陪在身边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他这一走,什么时候能再见?

    江晚靠在床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江晚道:“你去了记得给我写信,家里现在有电话,你以后想我和孩子,就可以给我们打电话了。”

    张庆东听得心口一阵哽咽。

    他点了点头道:“好。”

    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到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张庆东东西收拾好,坐在床边,伸手揽过江晚。

    房间里一阵沉默,后来还是孩子醒来的哭声,拉回两人的思绪。

    这天晚上,这两人都失眠了。

    凌晨的时候江晚睡踏实了,但她一睁开眼睛,张庆东已经走了。

    张庆东临走时,在江晚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这会儿,他已经坐上火车了。

    江晚醒来发现他人已经走了,行李也不见了。

    他就这样走了。

    她心里难受,做了个深呼吸后,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

    他没告诉自己,是怕她担心。

    等他平安到了,一定会打电话的。

    三天后,张庆东按时归队。

    两个人的房子里,江晚不在,现在即将入冬,房子里空荡荡的,张庆东觉得多少有点冷。

    张庆东去训练场的时候,两个兜兜里塞满了糖果。

    按理来说,他应该请大家吃红鸡蛋的,但是他一个人,上哪儿去搞那么多红鸡蛋,想想还是拿糖果代替算了。

    糖果发出去之后,张庆东就被一大帮人抓住高高抛起,接住后再抛起。

    陈建国和江大海就在一旁傻笑。

    江大海道:“人家庆东媳妇生的也是龙凤胎,这下以后看你在我们面前怎么得瑟。”

    陈建国听着这话不对劲啊,他没得瑟啊,怎么风向还转到他头上了?

    陈建国道:“去去去,谁得瑟了?”

    江大海道:“你啊。”

    陈建国嫌弃地看着江大海:“怪不得我媳妇说你这嘴不能要,我看是真不能要,一天就知道胡说八道,你虽然不是龙凤胎,但你媳妇也给你凑了个好字,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江大海压根就没听到陈建国话里的重点,他听到一句话。

    江大海道:“你媳妇说我这嘴不能要?啥时候说的?

    你们两口子在背后是不是没少说我坏话?”

    陈建国嫌弃地看他一眼,说道:“我看你耳朵也不好使,还是聋了吧。”

    “好小子,你居然敢咒我,有本事比一把。”

    陈建国道:“

    没心情,你想比找别人去,我忙去了。”

    江大海觉得有些没意思啊,最近没啥事,他有些手痒。

    这都阳历十一月底了,他马上就要走了。

    想到这里,江大海沉沉做了个深呼吸。

    唉,时间过得很快啊。

    张庆东被人闹了一阵,大伙儿这才开始训练。

    转眼,就到了阳历十二月底。

    江大海要离开了。

    这几天,冯秀娟不去田文君饭馆上班了,田文君给她多发了两个月工资。

    其实,就是每个月给她加了十块。

    冯秀娟心里也不好受,以前吵吵闹闹,甚至没少说人家闲话,现在要回去了,她心里真的是迷茫。

    说起来,大院的日子还算是舒服。

    江大海这边,这几天很多战友喊他去家里吃饭,江大海去了。

    十多年的战友情,在即将离别时,对未来的迷茫,还有以前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似乎发生了碰撞。

    江大海最近几天心事重重。

    他在别人家饭桌上,好几次都哽咽,差点没忍住落泪。

    陈建国有好几次,晚上陪着他也喝醉了。

    他给田文君打了电话,说了战友请江大海吃饭的事儿。

    田文君在电话里道:“这周末班车下午回来

    的时候你在大院门口接我,你喊上你们那帮战友,我给你们弄一桌。”

    电话这头,陈建国一阵沉默后,说道:“媳妇,辛苦了。”

    “没事儿。”

    陈建国总有心酸千百种,但在田文君面前很少说出来,但田文君都懂。

    这个周末,田文君提前在酒店做好了吃食,红烧肉和排骨,猪蹄啥的,提前都是做熟的。

    大巴车到大院门口,她人还没下车,就看到陈建国一身军绿色的衣服,板板正正站在大门口。

    看到班车,他从门口大步走了过来。

    田文君穿了一件红毛衣,一条黑色的裤子,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陈建国伸手扶了她一把,顺便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自打张庆东走了后,陈建国就没怎么进城,他隐隐感觉,政策好像要发生什么变化,后半年过来,队里事情特别多。

    两人一起往住宿楼走。

    田文君道:“人都喊了吗?”

    “嗯,都喊了。”

    “那就好。”

    陈建国做了个深呼吸,说道:“老江后天就走了,他已经递交了申请,回去之后开年就在他们县公安局工作。”

    田文君道:“这是好事儿啊。”

    马上就是八四年了,八五年就是百万大裁

    军啊。

    他现在走回去还可以挑工作,再等两年走,情况怕是会很棘手。

    只是,这些话田文君没跟陈建国说,说了他只会更难受。

    陈建国道:“是啊,挺好的。”

    田文君知道,他这话说得很无奈,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两人一回屋,家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陈建国将东西拎进去厨房,现在天气冷了,肉菜都能多放几天。

    媳妇和孩子进城后,这房子太大,他一个人住着感觉空荡荡的。

    陈建国从厨房出来,拉着田文君就进去房间。

    田文君在她手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别闹啊。”

    陈建国的吻已经落在她脖颈处。

    “想你了,要想死了。”

    田文君已经被压倒在床上,陈建国这双眸子,看着就跟饿狼一样。

    很快,房间里就是两人缠绵的画面。

    田文君整个人都像是飘着。

    陈建国下午没啥事儿,折腾这个劲儿,差点把田文君的腰都给掐断。

    几年的感情下来,这种事情上,多少知道对方的敏感点。

    没有害羞,没有抵触,有的是大.大方方将自己彻彻底底交给对方。

    房间里,画面暧昧让人脸红。

    窗外,秋风瑟瑟,叶落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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