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宿舍的人道:“看他们行为那么亲密,应该是对象关系吧。”
“真羡慕啊,你看她吃的用的都是好的,家里条件应该很不错。”
“晚上等她回来我们问问。”
江晚从教室出来,直奔楼下。
张庆东穿着一件黑色夹克,下半身一条棕色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马丁靴,站在教学楼
这年头,上大学的穿着都很朴素。
家里条件好的,还有一件呢大衣穿,条件中等的就是中山服,条件最差的就是外衫,大多数人的衣服上还带着补丁。
但这两人的穿着打扮,在学校走过,就很亮眼,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江晚朝着张庆东飞奔而去,伸手揽住他的胳膊。
“哥,我们去吃饭。”
张庆东笑道:“你想吃什么?”
江晚笑呵呵道:“我想吃羊肉,他们说这边的羊肉没有膻味。”
一提起羊肉,张庆东就想起上次周政委他们几个吃的羊肉,说道:我知道有一家,我带你去。”
两人来到饭馆点了羊肉,张庆东道:“我明天早上就走,晚上你跟我一起还是回宿舍?”
江晚毫不犹豫道:“我想跟你一起。”
张庆东笑笑,给她碗里又夹了一块羊肉。
江晚吃什么都吃得很香,她还吃了一小碗米饭。
江晚道:“吃完饭我带你去我们学校图书馆转一圈吧,我还有作业,有些不会的地方,需要查阅一下资料。”
“行,我陪你去。”
两人吃完饭去了图书馆,江晚找了自己要用的资料,张庆东也找了几本军事方面的书籍在看。
这两人在图书馆看书看到九点多,江晚复习完白天的书,又开始写作业。
张庆东抬头,时不时看她一眼,她认真的样子,是真的很好看。
两三个小时,张庆东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书,还是在看江晚。
反正,脑子里就是乱糟糟的。
张庆东注意到,图书馆好几个男生都往这边看,江晚写作业太认真,压根就没注意到别人火辣辣的目光。
张庆东心里不爽,眼神冷冷扫过不远处坐着的几个男生。
这几个男生看到张庆东警告的眼神,赶忙垂头。
九点多快十点的时候,江晚的作业也写完了。
江晚伸了伸懒腰,说道:“哥,我写完了,咱们走吧。”
江晚一看,张庆东压根就没看书,一双眸子一直落在她身上。
张庆东眼底的警告和戾气收起来,说道:“好。”
江晚还了书,跟张庆东离开。
这两人前脚一走,后脚几个男生脑袋就凑到一块小声讨论。
“那女孩是今年的新生吗,长得真好看真有气质。”
“是新来的,咱们回头打听打听。”
“别想了,你看看人家的穿着打扮,再看看咱们自己的,不是一路人。”
“试试呗,万一人家没那么肤浅呢。”
从图书室出来,夜晚的冷风吹过,江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往张庆东身边靠了靠。
张庆东笑笑,牵着她的手往校门口走。
江晚道:“哥,我想买瓶药。”
张庆东疑惑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就……
就是,我怕我怀孕。”
江晚吞吞吐吐,她不想伤害生命,更不想生孩子。
那天晚上之后,她时不时就会做噩梦。
张庆东脚步一顿,心里很愧疚。
“我小心点,不会让你怀孕的。”
江晚还是担心,张庆东道:“药会伤害你的身体。”
“偶尔吃一次不会有事的。”
张庆东微微做了个深呼吸,江晚在学校门口的药店买了一瓶。
学校门口的药店,一般都是晚上十二点校门锁了才会关门的。
两人一回来招待所,江晚睡衣还在这里。
她穿上睡衣在洗脸,张庆东正打算换衣服,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张庆东道:“谁啊?”
门口的人道:“公安,查房。”
张庆东大大方方打开门,门口站着三四个身穿制服的人。
他们一进来,就看到江晚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
公安面色严肃,问道:“你们从哪儿来,什么关系?”
张庆东拿出两人的证件,这几人看过之后转身离开。
房间门关上后,张庆东心里乱糟糟的。
江晚轻轻唤了一声。
“哥……”
张庆东回神道:“我去洗漱。”
门外差不多半小时才安静,张庆东从卫生间出来时,江晚已经钻进被窝了。
他紧紧抱着她,细碎迫切地吻落在她脸颊和脖颈。
他一手掐着她的细腰,江晚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两人吻得火热。
江晚知道,再次见面就是好几个月之后了,她想留住一些回忆。
张庆东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身体就更控制不住了,情到深处,撞得越发狠。
事后,江晚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张庆东嘶了一声,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整张脸埋在自己脖颈。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想把她撕碎了生吞。
江晚后来太累睡着了,但张庆东一晚上都没合眼。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张庆东就醒来了。
他要赶六点的班车。
他起来穿好衣服,趴在床边喊醒江晚。
江晚睡眼蒙眬,看到张庆东已经收拾好了,她莫名红了眼眶,扑进她怀里,紧紧抱住他。
“哥……我舍不得你走。”
“丫头乖,我抽空就来看你,好不好?”
“嗯好,你照顾好自己。”
“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不会看别的男生一眼,听到了吗?”
江晚点头,张庆东终究是乱了心智。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是大学生。
他一手扶着她的后脖颈,低头吻了上去。
吻得痴狂,吻得霸道。
一吻之后,张庆东将她塞进被窝,顺手帮她掖好被子,又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我走了,你再睡一会儿,吃完早餐再去上课。”
江晚红着眼眶点头。
张庆东出门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鼓起多大勇气。
房门关上后,江晚还是不受控制哽咽起来。
很不舍,可又没有办法。
张庆东走了,拎着行李坐上回县城的大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