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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那你究竟是想幹什麽?
    第59章 那你究竟是想幹什麽?

    水琅站在原地思考一分鐘左右, “走,先進去吃飯。”

    大丫微愣,下意識攙住小舅媽伸過來的手, 跟着往房管局食堂走,“小舅媽, 這裏我能來嗎?”

    “吃個飯, 又不是來上班。”

    一路往裏走,大丫看到很多穿着體面, 看着也很體面的人,不停主動跟小舅媽打着招呼。

    比起他們的熱情, 小舅媽的回應就很平靜。

    看着不像是這裏就是這種熱情打招呼, 倒是和紅河村的人看到小舅媽一樣,有什麽目的性。

    等打飯的時候, 看到有人上趕着要給小舅媽送菜, 一份2毛6的糖醋裏脊, 一份2毛8的海鮮砂鍋, 說送就送, 小舅媽不要, 還追着送,大丫就更确定了, 這些人是在讨好小舅媽。

    真沒想到, 在單位裏, 小舅媽也這麽厲害!

    “想什麽呢?”水琅看着大丫發呆,“不同擔心, 周一你們上得成學, 先把飯吃飽了再說。”

    “小舅媽不擔心, 我就不擔心了。”

    反正媽媽的大學, 她們的小學都是因為小舅媽才能去上。

    雖然複茂小學看着很好,大白樓好看,鋼琴教室也好看,但是她覺得幸福小學也好。

    比起複茂小學是差得遠,但比起村裏的小學,那可是好得多了。

    她本來連村裏小學都上不起呢。

    真要是只有一個名額,就讓二丫去上,她去上幸福小學。

    沒人燒飯,就帶點餅子,只是一頓中午飯而已,早上晚上小舅舅小舅媽都在,以前一天都不一定能吃上一頓白面餅呢。

    所以,大丫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擔心。

    一份糖醋裏脊放到了桌子上,柳德華摸了摸大丫的頭,“小孩子最喜歡吃酸酸甜甜的肉,叔叔送給你吃。”

    “不用了,謝謝叔叔。”大丫往小舅媽身邊坐了坐。

    水琅輕笑出聲,“怎麽,你也想來搞這一套?”

    “你頭一回帶孩子來上班,我只是表示表示,跟他們不一樣。”柳德華把糖醋裏脊往裏推了推,放下以後,收獲一波羨慕的眼神,“你早上一發揮完,凡是和房屋登記房屋舊改扯上關系的人,看你眼神可就全都不一樣了,一個個就跟後宮那嫔妃一樣,等着你寵幸。”

    “不會用比喻詞可以不用。”水琅夾了一塊裏脊肉放到大丫碗裏,“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你不知道?”柳德華看着水琅搖頭,“早上那麽大陣仗,大家都以為你完了,結果你不但沒被捏扁,反而把一群老大哥給氣走了,白局長,昨天就是氣着來的,你放了他鴿子,更是氣得一大早上不上班就來堵你,結果呢,那笑的,那看你滿意的眼神,感覺他都要找局長挖人了。”

    “他哪裏滿意我了。”水琅擺了擺手,“都是演給外人看的,心裏不知道怎麽想的呢。”

    “不是吧,我看不像是演出來的樣子啊。”柳德華突然撇了撇嘴,“不過也是,這些老大哥一個個都長了八百個心眼子,哪那麽容易被我們看透,給我們看到的都是他們想讓我們看到的,我是你心髒怎麽能這麽大,這要擱我,早就美上天嘚吧了,你還跟個沒事人一樣,一個字都不提。”

    “所以你永遠沒法上天嘚吧。”

    林厚彬突然出現,手裏端着一個海鮮砂鍋,坐在水琅對面位置上,看着她道:“我自己吃,不是給你的。”

    “什麽海鮮砂鍋,一顆蝦,兩個鱿魚圈,就稱得上海鮮了?”水琅看着裏面的蛋餃,炸肉丸,鹌鹑蛋,“這就是雜燴砂鍋,或者三鮮砂鍋吧,還少了粉絲,大丫你想吃嗎?”

    大丫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繼續吃着面前的百葉結紅燒肉,蝦米冬瓜,雪菜小黃魚。

    鱿魚什麽的,別說兩個圈,就是三個圈,她都不饞。

    小舅媽之前可是直接買了五條鱿魚!

    把人家攤子都給包圓了!

    那吃起來才叫爽快呢!

    水琅看着鱿魚,也想到了那頓串串,忙了這麽久,說好的吃大餐,一直都還沒吃,就等老油條回來了。

    想到老油條,就想到了鄒家。

    看來是耐不住性子了。

    白局長都不找茬了,辦公室都一致默認水琅肯定真的要改善平安裏了。

    也不知道是誰洩露了風聲,水琅原來還以為大家送菜,是因為想加入修繕平安裏的小組,等在衛生間被人攔住,問起來了施工隊的事,才知道他們還想着安排家裏親戚加入平安裏修繕小組。

    “水幹部,如果是真的,你可一定要先想起我,這個牛奶票你拿着……”

    “家裏牛奶票多得很,現在都還不一定,等審批下來了再說吧。”

    大丫正好出來洗了手,水琅摟着小孩子肩膀走了。

    剛走出衛生間,一名婦女就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往大丫口袋裏塞。

    大丫眼疾手快,捂住了兩個口袋,“我不吃,謝謝。”

    “沈幹部。”水琅不等對方開口就道,“審批下不下來都不知道,不管是哪個方面的事,都得等審批下來再說。”

    婦女笑着道:“我不是為了這事來的,就是看這小姑娘長得實在漂亮,才給她幾塊糖吃。”

    “嗐,家裏一大堆糖,牛奶糖,椰子糖,各種各樣的巧克力,吃都吃不過來,你留給家裏的小孩子吃吧。”

    水琅拉着大丫大步往辦公室走,一進來就看到一群人,給了肖可梅一個眼神。

    肖可梅立馬領會,把她的包拿了出來。

    柳德華與林厚彬拌住了在辦公室裏等着的人。

    “咚咚。”

    “進來。”

    水琅推開周局長辦公室的門,“局長,許副局長不在,我就直接來找你了,不知道怎麽都知道了要組建自己施工隊的事,我上個衛生間都有人等着,我過來是想問一問審批結果什麽時候能下來,要是晚的話,這幾天我就想在平安裏跟家裏兩地一線跑,專心設計,不進辦公室了。”

    周局長沒回答,盯着大丫看。

    大丫抿着嘴巴挨在水琅身上,遇到領導一樣的生人,還是有些腼腆。

    水琅先是一愣,突然醒悟過來,“我都忘了,大丫,叫,外公,大外公,對吧?”

    周局長慢慢點頭,“周卉的孩子?是該這麽叫。”

    大丫小聲道:“大外公。”

    周局長盡量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哎,你叫什麽名字?”

    大丫看到笑容,沒那麽緊張了,“我叫周子青。”

    周局長面上出現驚訝,“姓周?”

    水琅順着大丫的小辮子,“大姐說是姓周。”

    “好好,很好。”周局長滿意笑完,臉又板了起來,“上班時間,你怎麽帶着孩子來呢!越是這種全捧着你的時期,你就越要謹慎,不要給人留下把柄,讓危險潛伏在你身邊,當下你可能感覺不到什麽,因為你勢頭旺,你周圍都是好人,一旦有一天你出現什麽纰漏了,潛伏的危險就接踵而至了,船不是一下子翻的……”

    “審批什麽時候下來?”

    講實話,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上有一個人能叮囑你,是一件幸運的事。

    水琅聽着也很暖心,但架不住滔滔不絕,說個沒完啊!

    “我又不是在上面上班,哪裏知道什麽時候能批下來。”周局長打開抽屜,想找點什麽吃的喝的玩的給大丫,一看除了資料還是資料,角落躺着一支鋼筆,拿了出來,“讀幾年級了?”

    大丫搖頭,“沒讀過書。”

    周局長看向水琅,皺眉,“戶口不是該轉過來了嗎?”

    水琅沉默一瞬,剛才進來的時候,還真沒把主意往周局長身上打,這可是他主動問起來的……

    “本來都安排進複茂小學上學了,突然又來說,只有一個名額。”

    “都安排進去了,怎麽還能有突然?”周局長想了想,“你先回去,前兩天就跟你說可以不用進單位了,專心準備玉蘭杯,上學的事,等我下班回去,問問你大媽媽。”

    水琅:?

    “大媽媽是,幹嘛的?”

    周局長眼裏出現疑惑,好半天沒說出話,看了看大丫,又看了看水琅,“……你是真不知道?不是特地帶着孩子來找我的?”

    水琅連忙搖頭,“意外,大媽媽,不會是複茂小學校長吧?不對,難道是,教育局局長?”

    “教育局局長。”

    水琅瞪大眼睛,“什麽?!你女婿是鄒律?!”

    “不是,我話都還沒說完。”周局長看水琅這個樣子,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教育局局長你大媽媽的哥哥。”

    水琅腦子轉了好幾圈,“這麽說,鄒律管你叫,姑夫?”

    “不相幹的親戚,互不打秋風。”周局長起身,把鋼筆遞給大丫,“好好讀書。”

    大丫接過沉甸甸的鋼筆,“謝謝大外公。”

    水琅腦子還在轉圈着,“這麽巧。”

    周局長:“你先回去吧,上學的事,等我回去問問。”

    “其實這秋風,也可以不打。”

    水琅越想越應該這樣,“局長,你回家別問了,我能搞得定。”

    周局長:“……”

    水琅還在想着鄒律老婆跟周光赫算不算親戚,鄒律老婆就出現了。

    看着眼前皺着漂亮的眉頭,恨不得趴在她臉上打量的女同志,水琅道:“好看嗎?”

    簡怡撇了撇嘴,“弱不禁風,特別招男人喜歡的樣。”

    “那你五大三粗的,是特別不招男人喜歡的樣?”

    水琅一句話,就戳簡怡肺管子裏去了,差點吐出血來,捋起襯衫袖子,露出白花花的圓潤手臂,“哪裏五大三粗了!這叫豐腴!誰像你,一陣風就能吹跑了!”

    “你是為了誰來的?”水琅打量着對方明豔的五官,眉宇之間本該是自信,但此時卻帶着隐隐的敵意與一看就陷入在感情裏的憂愁,“大嫂,我可是結婚了。”

    簡怡一怔,反應過來,又一怔,“你結婚了?”

    “還真是為了疑神疑鬼來的。”水琅牽着大丫往外走。

    “哎,你怎麽走了!”簡怡追了上來,“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我跟你兩不相幹,鄒家的事,你看上去也是一無所知,那就更沒什麽好說的了。”

    “鄒家的事?鄒家什麽事?”

    水琅走到門外,頓住腳步,看着坐在黑色汽車裏的鄒賢實。

    簡怡也看到了,驚訝出聲:“爸?”

    鄒賢實微愣,“簡怡?你怎麽在這裏?”

    鄒律從另一邊開門下車,臉色不快看着妻子,“你來找水琅?你想幹什麽?”

    簡怡臉色頓時也沉下來,“你急什麽,我還能把她吃了不成。”

    “你倆有病吧?”

    夫妻倆被一起罵了,同時看向水琅。

    “有病去治,不要拖累我的名聲。”水琅白了兩人一眼,拉着大丫要走。

    “水琅!”鄒賢實在車裏坐不住了,車門開了一半,沒想到等了兩天,弄出這麽多事,水琅都能忍住不來找他。

    現在他親自來了,她居然還走!

    眼看真的往公交站臺去了,車裏鄒賢實是徹底坐不住了,下車去追,“水琅,我們聊聊!”

    水琅腳步不停,“沒空,還得趕着去處理學校的事。”

    “你等等。”鄒賢實追上了,一邊看着周圍有可能會認識的人,一邊與水琅并肩走,“你跟我聊好了,學校那邊就不用你親自去跑一趟了。”

    水琅看了他一眼,嘲諷一笑,繼續往公交站臺走。

    車一來,就上了公交車,走了。

    鄒賢實看着遠去的公車車,傻眼了。

    水琅竟然是來真的!

    他都親自來了。

    還不跟他聊??!

    鄒律:“……”

    來之前就有心理準備了,還是被水琅出其不意的招數,弄得說不出話。

    “爸,我早說了,不能來硬的。”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冷哼,“你倒了解。”

    “回去待着!”只要水琅不在,鄒律就還是具有壓迫感氣場的鄒律,聲音一重,簡怡就不敢再吱聲,過了幾秒,才道:“那你今晚回去嗎?”

    鄒律掃了她一眼,沒有回應,直接跟着鄒賢實往汽車方向走,“爸,應該是去複茂小學了,我們直接追過去,路上你調解好心情,過去心平氣和的說,不要再來硬的了,她能拖得起,你可拖不起。”

    簡怡不甘心咬着下嘴唇,跟了上去,才走一步,就被鄒律突然回頭的眼神吓住,立馬調頭往自行車停放的地點走了。

    公交車每個站點都要停,等着乘客上下車,汽車不用停,開得就快多了。

    正好趕在水琅下車的時候,汽車停在她面前。

    鄒賢實這次也不坐在車裏,開半個窗戶講話了,直接下車,把車門開着,慈祥笑着:“琅琅,上車坐,鄒伯伯跟你說兩句話,都等了你好幾天了。”

    鄒律跟着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司機也跟着下車,走到了遠處。

    父子倆看着,等着水琅。

    水琅随意看了鄒賢實一眼,“錢帶來了嗎?”

    鄒賢實:“?”

    鄒律:“?”

    水琅眉頭一挑,就要往學校走。

    鄒賢實隐隐要發飙,想到大兒子一路囑托的話,賠着笑臉迎了上去,“琅琅,你是不是說剩下的那一萬塊?你看,我們這是特地出來接你的,沒帶錢出來,但我已經取好了,就在家裏,要不然我們去家裏聊,你瓊姨做了油爆大蝦,我們一邊一邊聊。”

    “你們家的東西,我可不敢去吃了。”水琅嘲諷笑着:“誰又知道,會不會再次出現什麽東西不吃完,不準走的事情呢?”

    “不會,絕對不會。”鄒賢實舉手,“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當然,你可能不信任我,要不然,我們還是上車聊。”

    水琅看了看汽車,不動,“就這麽聊吧。”

    “這?大街上?還是公交站臺旁邊,人來人往的。”鄒賢實扶着車門,“琅琅,你還是帶着孩子上車吧,小陳下來了,駕駛座沒人,車子動不了。”

    水琅想了想,牽着大丫,讓她先坐進後座,然後跟着坐了進去,“聊吧。”

    鄒賢實:“?”

    他還沒進去?

    這一大一小占着後排,沒有一點讓一讓的意思。

    空隙是有,但完全不夠他坐啊!

    鄒律:“……”

    突然覺得水琅對他還是客氣的。

    至少沒讓他在大街上丢人。

    “咳,那個……”

    “是想聊平安裏的事吧?”

    水琅直接點題了,還站在車邊想往裏坐的鄒賢實頓住了。

    然後腰板一挺,雙手背在身後,标準的幹部姿勢。

    提到這個,鄒賢實有底氣了,斷定水琅要往裏坐了。

    一秒過去了。

    十秒過去了。

    水琅動都沒動。

    鄒賢實站不住了,提醒,“我是舊改聯合會的會長,這次玉蘭杯的主要評選,你知道吧?”

    水琅靠在車座上,“馬上就不是了吧。”

    鄒賢實面色一變, “胡說,只是多派了監督團隊,但監督團隊只監督人,不參與評選,評選會還是由我主要負責,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事。”

    水琅點了點頭,“你一向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哦,也不是,你是撞了南牆,還能另辟蹊徑。”

    鄒賢實沒聽明白,但等了兩天,愁的沒睡着過,也不想兜圈子了,“我都打聽清楚了,你想改造平安裏,但是上面沒有審批平安裏的資金審批,你們房管局也沒有錢,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了玉蘭杯上,琅琅,可能你去了北大荒跟誰學了建設設計相關方面的東西,但不要忘記,房子這事,紙上談兵只是第一步,你的真實經驗可是為0,想要贏過那麽多大能,幾率也等于為0。”

    這兩天,想不明白的有兩點。

    第一點,如果水琅是沖着他的舊改聯合會會長身份來的,又知道他家裏藏着那麽多金子,那麽第一時間該拿個照相機,偷偷拍個照片,弄成證據,然後當成條件來威脅他,讓他在玉蘭杯裏力保他。

    結果水琅沒有。

    這第二點,水琅在月宴當天,借着他家裏邀請了那麽多幹部在場,又借着搬運在信托商行買的東西,把他的命根子都給撬走了,算準了他不敢承認,這是第二個絕妙制造證據的機會。

    ——除了另外兩箱金子,她明明還可以在那個時候,威脅他寫下一份力保平安裏拿到玉蘭杯金獎的保證書。

    鄒賢實還記得那個時候的無力,水琅如果提出來了,他除了寫,別無他法。

    結果水琅也沒有!

    不但沒有趁機掌握證據,還沒把一定會威脅他們鄒家存亡的金子在衆人面前打開,直接就搬走了。

    東西一出大門,除了失去錢財,他等于什麽威脅都沒有了。

    這一點讓他非常想不明白!

    他甚至已經開始相信,水琅到底是嫩了點,所以才看不到,也抓不住機會。

    但水琅又留下了有關平安裏的話,還那麽胸有成竹。

    鄒賢實以為她一定會再來家裏,并且很快就會來,結果等了兩天兩夜都沒見着人。

    他追來了,還是不想聊的樣子。

    可是最新消息,她是堅定要用平安裏參加玉蘭杯……

    鄒賢實看了看周圍的人,低頭問:“你是不是在紅河村見到了蔡珍?”

    水琅疑惑問:“蔡珍是誰?”

    鄒賢實:“……”

    “別裝了,她都當村長了,沒有你,誰敢這麽做。”

    水琅:“那就見過了。”

    “……她跟你說了什麽?”鄒賢實忽然口氣又一變,“不管她跟你說了什麽,當年的事都已經徹底了結了,翻不出任何水花,如果你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有了底氣,我勸你還是早點死心,這個威脅不了我!”

    看着突然變自信的鄒賢實,水琅眉頭一挑,“威脅?我幹嘛要威脅你?”

    鄒賢實扶着車門,自信地笑,“你我都知道,不用裝傻了,難道還要我直接挑破嗎?”

    水琅打量着鄒賢實,“你是在說,你是舊改聯合會的會長,是玉蘭杯的主要評選人,而我又要拿平安裏參選,所以,你認為我會自以為是掌握着可以威脅你的證據,讓你在玉蘭杯中,力保平安裏拿下三項金獎獎金,是要挑破這個嗎?”

    “你!”

    鄒賢實吃驚看着水琅,耳邊還回想着她當笑話一樣講出來他以為的盤算。

    這下是真的迷惑了,也是真的完全弄不懂水琅想做什麽了。

    不是為了這個,是為了什麽?

    鄒律同樣吃驚,同樣迷惑,甚至已經開始迷茫了,“你不是這麽想的?不是想着拿平安裏的獎金?”

    水琅不屑看着父子倆,“我拿金獎,用得着你們在背後搞這些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手段?”

    鄒賢實:“……”

    鄒律:“……”

    迷茫。

    想不通。

    除了迷茫,就是想不通。

    鄒賢實愣愣看着水琅,“那你提到了平安裏,究竟是想幹什麽?”

    “鄒賢實,三十年前的套路,再玩一次,以為還能躲得過去,青雲直上?”

    鄒賢實瞬間面色煞白,最心底的恐慌終于關不住了,鋪天蓋地席卷全身,強行維持表面鎮定,抱着最後一絲僥幸道:“你在說什麽?”

    水琅微微一笑:“玉蘭杯的全部獎金,已經被我提前翻了好幾倍拿到手裏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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