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乘风结束洛阳之战之后,他安排李靖准备水军开始渡江作战,准备统一南方。
而他快马加鞭,回到了冀州。
到了恒山郡之后,从自己的皇宫找到了虬髯客。
虬髯客被他安排在皇宫中,一般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在皇宫中度日如年,他的性子是耐不住寂寞的,喜欢和朋友们纵酒挥剑,快意恩仇。如今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只留下他一个人孤单寂寞。他简直要疯了。
要不是袁天罡时不时地还来看看他,他都有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想法,哪怕和乞丐为伍,也比窝在这里要强。
袁天罡劝慰他:“大师兄你要有耐心,七师弟已经帮你找药材去了,等到他找到药材之后,就会救你的。”
虬髯客叹了口气说道:“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愿意麻烦七师弟,他日理万机,还要统一天下,却还要抽出时间想着我。而我废人一个,什么忙都帮不上。”
袁天罡笑道:“大师兄你也不要这么想,我曾经给你算过命,你在未来会成为海外的霸主呢。”
虬髯客眼睛一亮,问道:“老四,你算的准吗?你给别人算命准过吗?”
袁天罡面不改色:“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就不是天机了。所以你明白的。”
“滚,送你一个字滚。”虬髯客大怒,“你这不是来消遣我的?”
袁天罡说道:“这不是为了逗你开心吗,你要体会我们的良苦用心。”
“我知道,可是我实在不想像一个废物一样藏在这里。”虬髯客黯然说道。
这一年多来,虬髯客简直一刻都停不下来,他那些挺拔的胡子都耷拉下来了。
陈乘风回到恒山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大师兄,一向可好。”
虬髯客正躺在躺椅上看着太阳,看到他回来了激动地跳了起来:“小师弟,终于盼到你回来了。不管你找没找到药材,以后出去都要带着我。我在这里都有别闷死了。”
“我跟着你,就算帮不上忙,也能够给你占脚助威。摇旗呐喊的。”
陈乘风笑了:“大师兄,不必如此,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医治你。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好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虬髯客拉住他的胳膊,兴奋的问道,这是非常失礼的动作,不过陈乘风并没有介意,反倒非常高兴。
如今能跟他这样亲近的朋友太少了,随着地位的提升,更多的人是惧怕他,而不是亲近他。向虬髯客能如此对待他的朋友很少见。
“当然是真的,只要大师兄做好了准备我马上就可以医治。”
“我很好,没有什么可以准备的。师弟你尽管医治好了。”
看到虬髯客急不可耐的样子,陈乘风觉得好笑,不过他也理解虬髯客的心情。
那种渴望痊愈的心情,当兵的时候他也曾经有过,
所有的药物已经准备齐了,陈乘风拿出一把刀子,这是他特意打造的刀子。专门为了医治虬髯客打造的。
“大师兄,我需要将你的锁子骨割开,然后再进行重新接驳,最后缝合,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恢复原状了。”
“不过这个过程非常的痛苦,是常人难以忍受的。我会在这过程中给你使用最好的药物,来减轻你的痛苦。”
“师兄,你一定到忍住。”
虬髯客听完之后,哈哈一笑。“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师弟,你就动手吧。”
“当年关二爷刮骨疗伤,难道我还比不上关二爷吗?”
他这句话让陈乘风差点破防,没想到虬髯客这么粗枝大叶的人竟然还知道关羽刮骨疗伤的事情。
陈乘风认真的点了点头,命人开始准备去了,
时间不大,一应准备齐全,所有的药物都已经煎好熬好,
陈乘风让虬髯客脱去上衣,只见他的身上斑斑点点全是伤痕,都是在突厥被冷月折磨所造成的,陈乘风一阵伤心难过。
虬髯客倒是无所谓,“呵呵,皮肉之伤而已,等到老子好了之后,一定去找冷月那小子算账去。你就动手吧,我能忍得住。”
陈乘风让他服下了曼陀罗花和其他的药物调制的药酒,这种药酒有麻醉的作用,可以让他暂时的失去感觉。
不过为了不伤害他的神经,陈乘风并没有让他失去知觉,这样可以减少麻药带来的后遗症。
虬髯客在药力作用发作之后,虽然暂时感觉不到什么,可是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为自己疗伤的全过程。
“这也不疼嘛,你是不是在骗我。”看到陈乘风在切割自己琵琶骨,虬髯客听到吱吱作响,那是割骨头的声音,但是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等到麻药的药效过了你就知道了。”陈乘风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他的眼睛紧紧地虬髯客的伤口,不敢有半点分心。
他只是在军队的时候,听医生为他们讲解骨伤处理的时候,听到过这样的讲解。但是他从来没有亲自动过手。
这一次给虬髯客治疗可以说是他第一次动刀,为了不给虬髯客增添负担,他并没有告诉虬髯客实情。
不过常年的武功训练,让他的手稳如磐石,拿着手术刀的手,并没有颤抖,他认真的划开了虬髯客琵琶骨。
并且在上面操作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额头渐渐地渗出汗水,旁边有专人为他擦汗。
虬髯客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紧张,他也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一动不敢动,生怕打扰了陈乘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麻药的药性渐渐地消失了,虬髯客感到了刺骨的疼痛,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斗大的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他咬紧了牙关,尽量的让自己不发出声音,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看来关二爷确实是一个英雄,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听说他还没有使用麻药,真是了不起。
终于做完了,陈乘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由于自己是第一次做这样事情,时间耽搁的比较久,超过了麻药的时间。但是总算是成功的为虬髯客重新接上了骨头。
只要恢复顺利的话,要不了多久虬髯客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他吩咐手下把用天山雪莲等药材熬制的药物给虬髯客上好。
“大师兄,不久之后你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