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女的话一下子缓和了气氛,让人们从刚才惊险的状态缓解过来。
柳七娘现在也清醒了,一把推开了侯君集,羞红了脸来到红拂女身边。
用眼睛偷偷地瞄侯君集,众人都明白了她的心意。
谢映登等人到没有多想,反而认为这是一件好事,都有成人之美的心思。
只有侯君集的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他们将天山雪莲收好,事情既然已经办完,是时候离开了,他们向张天师辞行。
张天师也没有挽留他们,只是嘱咐他们一路上要小心。
凌霄子也提出来跟随他们一同出去,张天师也同意了,既然无法阻止,那就顺其自然吧。
祸福皆有天定,半点不由人。
他们一行五人,离开了五斗观,出了山谷,踏上了归程。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他们路过了太平客栈的旧址,这里已经破败不堪,很显然并没有人再敢在这里经营。
他们进入了玉门关之后,就到了李渊的地盘上。
他们找到安兴贵打听如今的情况,安兴贵见到他们将人找回来了,也为他们高兴。
“现在陇西的战事仍然处于胶着状态,不过由于玉门关被封上了,外族的军队不能进入关中腹地,李渊的军队如今已经是节节领先,薛举迫不得已将兵力紧缩在一起,不敢再分散用兵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他们很高兴。在凉州修整几日之后,赶往长安同陈乘风汇合。
如今平阳将朔方交给手下的将士们,她从朔方来到了长安,同陈乘风在一起,两个人久别重逢,乳胶如漆,非常的恩爱。
不过他们没有忘记国事,陈乘风同薛举的联军进行了几次战斗,都取得了胜利。将薛举的军队打回了扶风郡。
见到侯君集等人之后,陈乘风也十分高兴。将侯君集和谢映登打发走之后,他的心一直在悬着,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完成任务。
如果他们再完不成任务,那么就只能由他亲自出马了,不过他现在身份地位不同了,像这种只身犯险的事情,一定会受到很多制约的。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一个集团,他手下的将士们将性命交付于他,他就要为这些人负责,不能意气用事。
只要有一线可能,就不能为了几个人让他去冒险的。
如今这几个人回来了,他非常高兴,又听说得到了百年的天山雪莲,他更为欢喜,现在大师兄终于可以得救了。
陈乘风对这几个人重加封赏,谢映登趁机向他提出了侯君集和柳七娘的婚事问题。
陈乘风先是一愣,他对柳七娘的印象并不好,只是她这种身份做情报工作最合适不过了,所以才使用她。
没想到她竟然和自己的大将混到一起去了,这件事还不能阻止,容易让侯君集心生怨恨。
于是就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不过他暗中启用了了其他的情报手段,紧盯着柳七娘和侯君集的一举一动。
因为柳七娘的位置太关键了,她掌握着自己的情报系统,相当于自己的耳朵,一旦耳朵出了问题,那么他就听不到任何情报,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他也见到了凌霄子,凌霄子见到他之后,也非常震惊,见他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就已经成为了一国之君,很是佩服他。
这也坚定了他要改变五斗米教现在处境的信念。
陈乘风听说在他的协助下才能得到天山雪莲,也对他进行了奖赏。
不过凌霄子都拒绝了。他说:“陛下,我是出家人,要这些红尘俗物没有什么用,陛下还是奖赏那些将士们吧。”
陈乘风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他沉吟着说道:“凌霄道长,你的要求朕知道,不过朕无法明确的支持你。”
“毕竟这是道教内部的纷争,朕不好直接插手,而且事情已经过了数百年,天师教如今日渐昌隆,信徒众多,遍及九州大地,影响非常大。”
“一旦动了他们,会遭到反噬的,朕不能为了你一个人而让整个天下陪葬。”
凌霄子听完之后说道:“陛下,我并不是想要陛下出手打击天师教。而是想让陛下支持贫道传道,只要陛下支持贫道传播教义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并不需要陛下插手。”
陈乘风想了想说道:“这个要求朕可以做到,朕可以让你在朕的领土传播道义,并且不加以阻止,只要你有本事可以随意的发展信徒。”
“百姓的信仰自由,他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教派信仰。不过朕也提醒你,你在发展教义的时候,不能使用胁迫的手段,强迫百姓信仰你的教义。”
“也不能使用其他卑劣的手段,还有不能挑起事端,同天师教产生争斗。这些你能答应吗?”
凌霄子傲然说道:“陛下请放心,这些事情贫道绝不会做的。贫道做事凭的是本事,而不是邪门歪道。”
“贫道自然有能力发展教众了,至于说天师教,我要从教义上将他们打败,让他的教众改信我的教派,从根本上瓦解他。而不是做无谓的流血争斗。”
陈乘风听了对他的自信非常的欣赏,明白这是一个一个做事果敢坚毅,有恒心毅力的人,跟自己非常的相像。
“好吧,你先跟随在我身边,等到了我的领地之中,你再进行传教,在这里李渊恐怕不会让你传播教义的。”
“陛下,如今战事如何,臣等需要做些什么?”谢映登问道。
陈乘风笑道:“我们在得到史大奈的三万人马之后,实力大增,如今薛举和突厥,吐谷浑的联军已经被打回了扶风驻守。”
“而且你们和安兴贵取下了凉州之后,他迫不得已只能两头作战,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我们击败了。你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休息,休息之后再上战场。”
谢映登和侯君集等人高兴的回去休息去了,陈乘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次归来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有些不同,可是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他却没有想明白。
或许是自己的多心了,他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