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上,喜气洋洋,热闹非凡,群雄在聚义大厅中尽情地畅饮者,原因是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消灭了隋军前来围剿的军队。
在李密的率领下,瓦岗寨越做越大,手下有了十几万人的队伍。雄踞一方,势不可挡。
李密坐在头把交椅上,享受着众位头领们的轮番敬酒,他得意洋洋,早就忘记了跟随杨玄感叛乱失败的挫折。
只不过他脸上的几个麻点,让他心中愤愤不平,这几个麻点实在黎阳城外被粪雨溅到脸上的,没想到竟然留下了几个麻点,成为终身的遗憾。
也让这位以仪表著称的人,心中多少有些阴影,他发誓要把陈乘风抓住碎尸万段。
在他旁边坐着的是原先的大寨主翟让,翟让是穷苦人出身,没有什么文化,只不过活不下去了,才拉起瓦岗寨。
他性情恢廓,好爽大方,深受众将的尊敬。但他深知以自己的能力不足以领导瓦岗寨的群雄。
直到李密上了瓦岗寨,他被李密的风度所折服,并且李密的夸夸其谈更是让他自叹不如。再加上一直有童谣流传,‘十八子,坐天下’。
他认为这个童谣正应在李密身上,所以甘愿把大寨主的位置让给李密,自己成为李密的副手。李密也承诺将来打下天下之后,跟他平分。
再往下就是瓦岗群雄单雄信,徐世绩,程咬金,王伯当,谢映登等人。这些人中王伯当和李密的关系最好。
他和李密早就相识,也被李密的才学折服,对待李密十分的忠诚。谢映登生性洒脱,不拘小节,并且受到叔叔的影响,有出世做道士的想法,对于世俗的东西不争不抢。
尔瓦岗寨上的旧有英雄单雄信,徐世绩,程咬金非常看不上李密,认为他只是一个夸夸其谈,没有真本事的人。
这几个人经多见广,十分的识人,尤其是徐世绩,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老成持重,认人极准。他特别不看好李密。
只不过翟让甘愿让出大寨主之位,他们几个也没有办法阻止,只能听从李密的指挥。
李密也知道这几个人不服自己,虽然在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他在背后暗中发展自己的人,想要架空程咬金等人。
自从他来到瓦岗寨之后,许多人前来投奔,有房彦藻,祖君彦,邴元真等人,他把这些人安排到重要的岗位,剥夺了程咬金等人领兵的权利。
这让瓦岗寨中新旧势力矛盾重重,只不过大家的目标一致,那就是反隋。所以一时之间矛盾还没有爆发而已。
李密虽然比较喜欢夸夸其谈,不过确实也有些本事,自从他来了之后,带领着瓦岗军打了好几次胜仗,声名远播。
这一次又是击退了隋军的进攻,众人在山寨之中庆贺。
李密举起酒杯向翟让敬酒,他称呼翟让为大当家的,意思是我们是平起平坐的。
“大当家的,这次我们能够战胜隋军你居功至伟,要不是你带人冲进了隋军的左翼,恐怕隋军还不会这么快就败退。”
翟让喝得满脸通红,大嘴一咧说道:“密公,说的什么话,我这是为了自家的事出力,何必客气呢。更何况我也没有受伤不是。”
李密笑着说道:“大当家的,真是豪气干云,义薄云天。今天从隋军那里缴获来的财宝,我令人报了一份,稍候送到大当家的房中去。”
翟让听了更高兴了,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贪图财物了,什么财宝落到他的手中就别想再拿出来。听到李密把财宝给了他一份,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李密向着群雄说道:“今天大家齐心协力,打了一个胜仗,来,让我们举杯共庆胜利。愿我们的基业越做越大。”
众人举起酒杯,共同饮了杯中的酒。
王伯当说道:“密公,这次隋军大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听说他们派老将张须陀前来剿灭我们,我们应该早做打算。”
房彦藻笑道:“伯当,不要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区区一个张须陀何足挂齿。”
徐世绩二十岁左右,剑眉虎目,身上洋溢着一份儒雅之气,看上去就是一个读书人,根本不会有人把他跟战将联系到一起,可是他却是瓦岗寨中最厉害的战将之一。
他说道:“众位不要掉以轻心,张须陀勇猛善战,他手下还有秦琼,罗士信这样的勇将。实力上我们并不占优。”
程咬金虎背熊腰,身材高大,稍微发黑的脸上挂着一丝红晕,他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不过他的头脑还很清晰,接着徐世绩的话说道:
“不错,我上山之前曾经和秦琼这个人打过交道,他这人很讲义气,对待朋友没有话说,几乎有求必应。而且我跟她切磋过武艺,我不是他的对手。”
他这么一说,瓦岗寨上的群雄顿时鸦雀无声,他们都知道程咬金的功夫,在山上是数一数二的,很少有对手,他说了不是秦琼的对手,那秦琼要多厉害。
李密听了他们的话,笑着说道:“你们也不要长他人的锐气,秦琼也好,张须陀也好,都是一勇之夫,我们略施小计,就能够制服他们。”
谢映登看了王伯当一眼,王伯当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密公,就算是这几个人不足为惧,有一个人我们不得不防,这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祖君彦问道:“伯当兄,那个人是谁,你就别卖关子了。”
王伯当说道:“他就是隋朝新近崛起的陈乘风,他现在是冀州十郡的总管,足智多谋,英勇善战。”
李密听完,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伤疤,这是陈乘风带给他的终身标记,他恨死陈乘风了,如果有可能,他一定会把陈乘风碎尸万段。
王伯当继续说道:“他现在陈兵在武安郡,对我们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发动攻击,一旦他和张须陀联手对付,我们就有些难以应对了。”
房彦藻点了点头说道:“伯当说的没错,这个人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我们必须想办法除掉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