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明月正在追赶张须陀,可是他的大营忽然起火了,他就知道自己上当了,隋军故意引自己出动,然后偷袭自己的大本营。
这让他慌了手脚,急忙撤兵回救大营,可是这些士兵们本来就没有经过什么训练,现在又这么一折腾,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的。队伍就有些散乱了。
卢明月害怕老家出事,催的又急,十几万人越来越混乱,当头的都找不到自己兵了,当兵的也找不到指挥官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炮响,伏兵四起,从两边的山林之中杀出无数的隋军,为首的两员将官正是秦琼和罗士信。
叛军们对他们两个人的印象相当清晰,昨天就是这两个人在自己的阵中冲杀,无人可挡。现在又看到这两个人杀过来,心中早就慌乱。
又因为找不到指挥的人,这些叛军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转。虽然人数上占优势,但是不能形成战斗力,一下子就被秦琼和罗士信带人把队伍冲散了。
卢明月连忙吆喝叛军阻击敌人,可是万马军中,早就乱做了一团,这些叛军只顾着逃命,哪有人还顾得上他的将令。
叛军一片慌乱,这时候张须陀率领大队的隋军杀了回来,张须陀手中一杆长矛,上下翻飞,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功夫丝毫不比秦琼和罗士信差。
他舞动长矛,挡者必死,叛军根本挡不住这员老将,卢明月一见大势已去,再也难挽回了,于是率领着亲兵卫队想要夺路逃窜。
可是隋军之中又杀出两个人,这两个人并没有盔甲,穿着虽然很华贵,但是一看就是没有官职的人,这两个人杀到他的前面拦住了去路。
卢明月举着手中的大刀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快点让开,被挡着本王的去路。”
这两个人其中的年轻点的笑道:“我乃是风成尘,卢明月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还是快点下马受死吧。”
卢明月大怒,指挥亲兵杀向这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用枪的高手,手中的枪如同暴雨梨花一样,枪尖一抖,就是十几个枪尖,让人分不出真假。
只要阻挡的人必死,陈乘风大喝一声,举枪向卢明月刺来,卢明月不敢硬挡,急忙向旁边闪身躲避。
他觉得奇怪隋军之中怎么会多了这么两个人,从来没有听说过呀,看样子这个人的功夫丝毫不比张须陀,秦琼等人差。
他闪开以后,一招横扫千军,大刀向着陈乘风扫去,陈乘风手中的枪向外一架,顺势提枪刺向他的咽喉。
卢明月一带马,躲过了这一枪,可是他没想到这一枪是一个虚招,他这一躲,露出了破绽,陈乘风一招霸王卸甲,枪尖点向他的两肋。
噗,噗,两声,这两枪全部刺中,不过陈乘风想抓活的,没有要了他的命,卢明月疼的滚到了马下,陈乘风过来一把抓住了他。
亲兵们想要上前争夺,但是被侯君集给拦住了。侯君集看起来比较文弱,但是出手狠辣,一个活口不留,只要被他的枪刺中的必死无疑。
而且他的枪头是毒药枪头,沾血必亡,就算当时没死,过不了一会儿,也会七窍流血而亡。这些亲兵们看到这种情况,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陈乘风用手中抢挑着卢明月回到隋军阵中,把卢明月甩在地上,隋军过来把他捆绑了起来。
隋军大获全胜,击溃了卢明月的叛军,并且缴获了大量的物资装备,补给一下子得到了满足。
隋军清点战场,将领们回到了营帐之中,卢明月因为急于要追击隋军,所以隋军遗留的帐篷他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这些重新回到了隋军手中。
陈乘风和侯君集也来到军帐之中,他们在站在末尾,看着隋军将领们上前上报功劳,他们并没有上前争功。
倒是老帅张须陀看到了两个人,把他们拉到了前面,给众位将领隆重的介绍,并且说明这次的袭击战就是陈乘风提出来的。
秦琼也说道:“大帅,就是风成尘提出来的先放火烧掉卢明月的大营,用来动摇他的军心。然后再进行偷袭,那样的效果更好。”
众将们都挑起大拇指,赞叹陈乘风的谋略。等到将卢明月绑上来,当他们得知卢明月是被陈乘风抓到的之后,他们又是一阵赞叹。
连张须陀都对陈乘风另眼相看,他命人将卢明月绑好,押回洛阳向杨广献俘,这是抓到的第一个起义军首领。
等到众将散去之后,张须陀留下了陈乘风说道:“风壮士,我跟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是否认识?”
陈乘风心中一动,不过他假装不清楚问道:“张帅,你要问谁请只管明说。”
张须陀用眼睛盯着陈乘风想要看到他微妙的表情,“那个人就是朝廷新进崛起的一个文武全才的人,他年纪轻轻,但是屡献奇谋,多次以少胜多击败敌军,并且被圣上破格提拔为冀州十郡的总管,这个年轻的将领叫做陈乘风。”
张须陀盯着陈乘风,陈乘风听完面不改色,他哈哈一笑说道:“陈乘风如今名动天下,谁人不知,我也曾想投奔他去,不过没有被收留,无缘见面。”
张须陀听了,眉头微微皱起说道:“我看风壮士的年龄和他相仿,也是同样的用枪,同样的足智多谋。名字也差不多,只不过是陈乘风的名字倒过来而已,我还以为壮士是陈乘风假扮的呢。”
陈乘风的心中一动,心道:厉害,张须陀不愧是久经战场的老将,心思细腻,一下子就猜出了我的来历。
不过他还是很沉稳,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变色,摆了摆手说道:“张帅你说笑了,我怎么是陈乘风呢,只不过有些巧合罢了,他骑得是汗血宝马,手中是寒铁枪。我怎么比得了。”
“再说了,他是冀州十郡的总管,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闲心改扮行装到这里来呢。你太多虑了。”
张须陀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衣着兵器都可以换得说明不了什么。你说的他事务繁忙也没有问题,不过如果这里有吸引他的东西呢,他会不会过来呢?”
他话锋一转,又说道:“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总归是为朝廷出力报效的这就足够了。你留在我这里,就要为本军服务,不要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