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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
    第65章

    什麽遷怒,被控訴的林塵很冤枉,他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公爵大人怎麽會認為他怒了呢?

    實際上,他現在的心情很平靜,宛若旁觀者,畢竟公爵大人又不是他的愛人。

    追根究底,他只是在與自己的上司讨論婚姻觀,不管上司的婚姻觀有多炸裂,跟他其實沒有太大的關系。

    唯一的關系可能就是,林塵會根據上司的婚姻觀,來判斷值不值得入局,合約結束後又該怎麽處理這段關系的後續。

    林塵很慶幸,他們什麽都還沒開始,所以他才能這麽清晰地考慮問題。

    “不,我沒有遷怒您。”林塵的語調很平和,還帶點惶恐,他受不起這頂大帽子:“可能我剛才的反問有點尖銳了,很抱歉,但我沒有抨擊您的意思。”

    “我會這麽說,只是在維護自己的立場。”

    “觀念沒有對錯,都是個人選擇罷了,我們各自自洽就行。”

    交流的意義,其實不在于說服誰,本質只是交換信息。

    現場寂靜了片刻,只有海浪與海風的聲音。

    風景美麗怡人,公爵大人卻顯然無心欣賞,他凝視着雲淡風輕就結束了話題的青年,已經感受到了那堵無形的牆在築起。

    他對此很無奈,有些後悔跟林塵讨論這個話題。

    “你要把我推遠嗎?”溫澤爾說。

    林塵心想,不是推遠,是從來就沒有靠近過,哪來的推遠?

    臉上他笑笑:“您在說什麽?”

    “我不是好端端地待在您的懷裏嗎?”

    溫澤爾睨着他,表情有些難過:“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在對方眼中,林塵感覺自己做了某件十惡不赦的事情是似的,但實際上,他只不過是拒絕了和貴族發展一段開放式關系。

    如果這樣會顯得很冷漠,他承認自己确實冷漠。

    “不,我不知道。”

    溫澤爾苦笑,對自己的小情人又愛又恨,卻束手無策,畢竟打不得罵不得,也做不到強取豪奪。

    又過了良久,溫澤爾輕聲問:“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不要結婚,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可是親愛的,我不是神,看不到未來。”

    “如果我向你起誓,承諾我能做到,那都是謊言。”

    這是溫澤爾的肺腑之言,他不知道年輕的林塵能不能理解,起誓對他來說不難,甚至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往往選擇信任的那一方,才是付出慘痛代價的一方。

    抛開想說服林塵接受自己不談,溫澤爾真心希望,林塵能夠一生順遂,不要吃錯付信任的虧,也不要吃太過重感情的虧。

    林塵細細品味溫澤爾的話,有所觸動。

    對方不是在規訓他,只是在向他揭露人性。

    “我明白,您是對的。”林塵點頭,枕着溫澤爾的肩膀,汲取對方身上的溫暖:“可是我比較理想主義,就算知道承諾是個屁,也要找一個和我一樣相信屁的人。”

    或許時光最終會把熱忱和理想磨滅,但只要那一天還沒到,就不該妥協,他想。

    話說到這裏,雙方的觀點都很明确。

    溫澤爾不再語言,他輕柔地撫摸着林塵的臉,誠然林塵很固執,但有沒有可能,正是因為林塵對愛情的執着,他才會受這個年輕人吸引。

    溫澤爾很難想象,自己去喜歡那些庸庸碌碌的貴族男女。

    不,他連多看一眼都不想。

    周圍的人一眼就能看透,無非而已,他很難再找出另一個林塵。

    當林塵提到那個會和他一樣相信承諾的人,溫澤爾本該對那種人不放在心上,可是他卻嫉妒,既希望林塵實現願望,有朝一日真的能遇到那個人,又希望林塵失望,和自己一起接受殘酷的現實世界。

    林塵的心情也并非毫無波動,即便是此時此刻,他仍然被溫澤爾的魅力所折服,因為這個男人明明有許多種方式可以捕獲他,卻選擇了最真誠的一種。

    和溫澤爾相處的過程中,對方從來不顧左右而言他,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林塵很感激,溫澤爾從不欺騙自己。

    否則他會被騙得團團轉。

    遠處,新郎和新娘子站在城樓上,在衆人的祝賀中幸福擁吻,畫面十分甜蜜。

    林塵靜靜觀禮,眼睛帶笑:“真好,不管怎麽說,這是一個美好的開始。”

    盡管他被科普了很多,卻還是衷心地祝福威廉夫妻,衷心地看好這段婚姻。

    “他們在親吻。”

    “我也想親吻你。”溫澤爾輕撫着林塵眉梢的笑意,很難不被這名永遠樂觀,永遠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吸引。

    林塵用手指擋住公爵大人的唇:“先說好了,最多只能親五分鐘。”

    他可不想再經歷上次那種快缺氧的場面。

    “好的。”溫澤爾還有不答應的理由嗎,他扣住林塵的後腦,終于又一次采撷到對方的雙唇。

    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了一兩個月,甜蜜的滋味卻刻印在腦海裏,如今再次體驗,有種更加美好的滋味。

    林塵是那種,要麽不答應接吻,既然答應了就熱情回應的人。

    他摩挲着公爵大人的後頸,全心全意讨好對方,惹得對方一陣急過一陣的進攻。

    這讓人呼吸困難,頭昏腦脹。

    林塵不得不用鼻音抗議,雙手也推拒,對方卻摟得更緊,似乎要将他拆骨入腹。

    但同時又細心呵護,再兇也沒有忘記安撫他輕顫的背部。

    作為接吻的對象,林塵很滿意。

    溫澤爾也很滿意,不想結束難得的吻。

    将青年完完整整禁锢在懷裏深吻的感覺,給他帶來了無限的安全感,以至于忘記了時間。

    這可不是借口。

    是真的忘了……

    結束時,驕縱的小情人在他懷裏瞪着眼,聲音惡狠狠:“已經不止5分鐘了。”

    溫澤爾:“因為太投入,我不是故意的。”

    林塵信個鬼:“我不信。”

    林塵咬了溫澤爾一口,以示不滿。

    這一口咬在下嘴唇上,破了一點,林塵慌了起來,這算不算襲擊貴族?

    好在公爵大人并不在意這點小傷,還安慰林塵:“沒關系,你稍不留神它就好了。”

    林塵:“……”

    對方堂而皇之地頂着被情人咬破的嘴唇,頗為光榮地參加完了下半場婚禮。

    熟人看看溫澤爾受傷的嘴唇,又看看林塵,不禁都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意味深長。

    以及驚訝,似乎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溫柔和氣的青年,背地裏也有這麽狂野的一面。

    公爵大人真是好福氣。

    林塵:“……”

    內心狂發彈幕,他的斯文形象,一不小心就這麽毀了。

    問題是公爵大人還挺得意,林塵懷疑對方有刻意展示傷口的嫌疑,不然為什麽時不時就舔一下傷口,三歲小孩都知道,這樣會好得比較慢。

    舔就算了,還望着他浪笑。

    簡直讓人有點沒眼看。

    林塵沒有辦法,只好斥巨資買了一支藥膏給公爵大人抹上,告誡對方不要再舔了,否則傷口會潰爛。

    公爵大人還算聽話,要不了多久,小傷口就痊愈了。

    -

    臨近畢業,林塵最近收到多個工作上的橄榄枝,其中最早招攬他的大老板是司昂,對方無時無刻不希望他去做個左右臂膀。

    林塵也知道,司昂很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去幫他分擔工作,由于他對自己幾斤幾兩門兒清,就不是一塊做生意的料子。

    只能慚愧地推辭。

    專業對口的外界企業和單位,也有好幾個,名氣都不小。雖說泰大的學生不愁找工作,可是各單位如此積極搶人,不排除有別的因素,導致林塵不敢輕易考慮。

    其次就是來自公爵大人的邀請,他的事業做得不小,手底下有很多适合林塵發揮的崗位,只要林塵願意的話,就算沒有,他估計也會趕緊開設一個。

    可是林塵覺得,合約解除後,繼續待在溫澤爾的手底下當員工,不太适合吧。

    看來看去,林塵能夠安心去實習的單位,就是奧蘭治親王的研究機構,對方專攻的方向不僅有伴生獸,生物醫學,還有外星生命探索。

    林塵和研究院的魏岑醫生一直有聯系,對方分享的工作日常,早就勾動了林塵的心。

    因此收到研究院的邀請,他表示自己會認真考慮。

    如果林塵去研究院,當然想去動物科,專門研究伴生獸。

    但他學的不是這個專業,能不能破格進入部門,還得與魏岑商量。

    聽到林塵的疑惑,魏岑:“……”

    這個人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稀缺嗎?

    魏岑:“你來,別說要進我的部門,就算單獨為你開辟一個部門都可以。”

    只要林塵肯來,不開玩笑。

    “你想去親王殿下的研究院?”溫澤爾有點遺憾,希望林塵再考慮考慮:“你不想和我一起工作嗎?親愛的。”

    林塵給喬梳着毛,頭也不回地甩出大道理:“上班下班都對着,很容易造成審美疲勞,閣下。”

    霍華德公爵閣下摸摸自己的臉:“可你不是說,我越看越迷人嗎?”

    林塵終于回眸瞥去,确實迷人,看見就忍不住摟過來親一口,可是他嘴硬:“但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看。”

    萬一入了心,很難搞。

    “聽你這麽說,我太傷心了。”溫澤爾撐着下巴,微笑看林塵照顧自己的伴生獸:“難道只有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想看見你?”

    林塵笑而不語,估計也只有溫澤爾這種沒有心的人,才能滿嘴甜言蜜語,張口就來。

    以及他這種立志當寡王的人。

    “真的嗎?”

    “嘴這麽甜,獎勵你一個親親。”

    林塵站起來,傾身碰了一下溫澤爾的嘴唇,時間不長,就是蜻蜓點水,兩個人卻笑得很開心,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

    林塵覺得自己親了溫澤爾這樣的絕世大帥哥,不虧,溫澤爾覺得不用送禮物就能得到林塵的吻,受寵若驚。

    還想再親,對方卻已經抽身離去。

    “你決定了?”溫澤爾還想再勸勸。

    林塵點頭,聽見外頭似乎下起了雨夾雪,室內的壁爐裏燃燒着熊熊火焰,他盤腿坐在地毯上,擺弄着剛才被喬搗亂的棋盤,一邊和公爵大人說話。

    “親王殿下的研究院更适合我發展,我對他們的工作內容很感興趣,并且裏面有很多前輩可以帶領我進步,這是最重要的。”

    從溫澤爾的角度看去,青年的後頸白皙脆弱,一手可握。

    半晌。

    溫澤爾回神,點點頭,也是,放眼全藍星,親王殿下的研究院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林塵在裏面更能發揮自己的實力。

    “你想好了就行。”

    林塵知道公爵大人有點不爽,但沒辦法,他們這種關系只能這樣,假如他們是一對密不可分的伴侶,林塵說不定會一切以伴侶的意願為主。

    假如他們是伴侶,他會大大方方地使用伴侶給的經費,去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為自己而奮鬥,也是為伴侶而奮鬥。

    “你要去工作了。”

    “嗯。”林塵以為溫澤爾要說點什麽過來人的教誨,擡頭認真看着對方。

    溫澤爾相當遺憾道:“以後很少能看見你穿校服了。”

    他最喜歡穿校服的林塵,帶給他的那種青春洋溢的感覺,是林塵在其他時刻都比不上的,除了還未解鎖的一些場景,他倒是想試試,可惜對方一直不同意。

    林塵:“……”

    他就不能指望溫澤爾,能對自己說出什麽正經之語。

    “公爵大人。”林塵說:“我即将開啓人生的新篇章,您腦子裏除了這個,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麽話要說嗎?”

    溫澤爾笑笑:“有,親王殿下的研究院有制服嗎?”

    “醫生服似乎也不錯。”

    下一秒,林塵牙癢癢,向公爵大人撲了過去。

    嘩啦啦幾聲動靜,黑白棋子在地毯上四處散開,喬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每當林塵和主人‘打’起來,它都實心眼地希望林塵贏。

    而林塵每次都不辜負喬的期望,穩穩占據上風,在動物的眼裏,只要待在上面就是占上風。

    這場親昵的嬉鬧,逐漸向暧昧靠攏,直至彼此都呼吸紊亂才結束。

    溫澤爾金發淩亂,額頭沁出一層薄汗,他颀長的身軀靠在天鵝絨面料的沙發上,浪蕩地散開着衣襟。

    他伸長手臂端了一杯酒,試圖用冰涼的酒液,壓下那股因林塵而翻騰的燥熱。

    另一只手扶着青年的腰肢,大拇指克制地摩挲着,完全看不出來,他現在忍耐得有多辛苦。

    林塵居高臨下,或許能看到1/10。

    他望着溫澤爾一副得不到滿足的模樣,心裏莫名有點小爽。

    “需不需要給您騰出一點空間?”他撞了撞對方的腿,故意問。

    溫澤爾的眼神投過來,順着林塵的臉,緩緩往下瞟,一直移到對方的衣擺下面。

    勾起嘴角,似乎在回擊可惡的吞金獸:“我不需要,你請便。”

    “不需要?”林塵點頭:“也對,到了您這種年紀,忍忍就過去了,不像我們年輕人,火氣大。”

    他說罷翻個身下沙發,笑吟吟地拔腿跑了。

    公爵大人抓起一個糖果形狀的抱枕,已經揚到頭頂,卻最終還是沒有舍得扔過去,他甚至有點享受林塵敢于和自己開這種玩笑,讓他覺得很親近。

    同時又有點介意,林塵是否真的更喜歡同齡人?

    那只既勇敢又膽小的吞金獸,總是懷疑他某方面的能力不行,卻又不肯給他機會證明,溫澤爾很郁悶,卻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與對方胡鬧,最後自己收拾殘局。

    近來,冬雨綿綿,始終不得晴朗。

    林塵想挑一個天氣好點的日子去單位報到,可惜左等右等沒有等到,就只能冒着風雪出門。

    安伯管家最為擔心,早早為林塵準備了保暖的鬥篷,但其實車上有暖氣,一下車就進室內,真的不會冷。

    可是安伯管家似乎不這樣認為,他覺得林塵就算不工作也可以,公爵大人已經恨不得在府邸為林塵建造一座研究室,又何必那麽辛苦去上班。

    林塵難以抗拒老爺爺的關心,如果說即将離開霍華德府邸,他內心最不舍的,除了喬就是安伯管家。

    感覺對方會很難接受,他透露:“可是安伯管家,我遲早會離開霍華德府邸,去開啓自己的人生。”

    的确,安伯管家很難接受,他愣在原地,不明白,林塵和公爵大人不是相處得好好的嗎?

    就他看到的而言,公爵大人對林塵已經好得不能再好,為什麽要離開?

    不過他終究只是一名管家,無權過問公爵大人的決策,只能希望這是假的。

    研究院。

    林塵辦理完入職手續,領取了一套工作服,也就是白大褂。

    林塵在更衣室換衣服,不由想起溫澤爾的戲言 ,于是心血來潮,赤身披上白大褂,對着鏡子拍了一張高開叉旗袍效果的照片。

    這種尺度,自己看了都覺得有點臊得慌。

    林塵和溫澤爾互啃了一年,心态漸漸向着沒羞沒躁靠攏,否則他怎麽也不敢就這麽發過去。

    正在工作中的公爵大人,不經意瞟了一眼吞金獸的消息,頓時整個人定格了幾秒。

    “咳。”溫澤爾喉嚨發癢,眼睛欣賞着林塵被白大褂包裹的修長身材,半遮半掩,越發令人産生無限遐想。

    很顯然,這張照片拍得很好。

    溫澤爾很想現在就去到林塵身邊,抱着對方,肆意妄為地欺負一番。

    林塵:“公爵大人,研究院的制服,與您分享。”

    “我覺得有點素,您覺得呢?”

    溫澤爾由衷地回:“素有素的風情,我覺得很好看。”

    “另外……”

    “求你,我們晚上做真正的情人,我想擁有你。”

    他宣布,從今天開始,白大褂比校服更勝一籌。

    林塵的回應,發給對方一張更高開叉的照片:“不行哦,只能這樣哦。”

    吞金獸的私房美照,溫澤爾很愛看。

    但是越看越不爽,他心裏好像有一把火在燒,只有點火的人才能澆滅,但對方就是故意點火折磨他,又怎麽會為他滅火。

    于是公爵大人苦笑,只能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到冰天雪地的庭院裏散散步,忘掉那只故意折磨自己的男妖精。

    林塵換好衣服從更衣室出來,喬第一次見到他穿這種衣服,有些好奇地鑽進白大褂的下擺裏。

    一向穩重的喬露出好奇心,莫名可愛。

    林塵隔着白大褂,戳戳喬的腦袋,對方反應很快地張嘴咬他的手指,當然不是真的咬,只是在吓唬他。

    “好了,出來吧。”林塵拍拍還在玩的大貓,整理衣襟:“我要出去報到了。”

    林塵身姿筆直修長,穿上白大褂飄逸俊秀,走起路來有修竹臨風的氣質。

    早會上,機構全體同事齊聚一堂,負責人陳副院長,笑眯眯地介紹林塵:“這位是我們的新同事,林塵,以前來過我們院做義工,大家應該不陌生了?”

    偌大的會議室響起一陣掌聲,大部分人都在熱烈歡迎。

    當然也有對林塵很陌生的,不關注的,反應一般。

    搞研究的技術人員,不太喜歡社交那一套,對于新同事的到來,高興就歡迎一下,不高興就敷衍一下。

    “謝謝大家,我叫林塵,來自泰倫大學,專攻生物醫學。”林塵站起來,笑容得體朝氣,朝各位同事鞠了個躬:“以後請大家多多指教。”

    魏岑帶頭道:“歡迎入職,下班後部門請你吃迎新飯。”

    陳副院長:“林塵在你們部門?”

    他記得林塵的選修課,也不是修的動物醫學。

    林塵點頭:“雖然我的專業課學得不錯,但我覺得我對動物項目更感興趣,所以就加入了魏醫生的部門。”

    “以後跟着魏醫生多學多看,我有信心可以勝任工作。”

    這簡直是胡鬧,很多人心想。

    但林塵是奧蘭治親王親自招進來的,就連陳副院長都無權過問,其他人也只能心裏吐槽。

    散會後的茶水間,林塵去倒水不小心聽見別人說八卦。

    “動物科名額有限,我朋友都準備了幾個月面試,一面二面都過了,就因為他空降把我朋友給擠走了,你說氣不氣?”

    “對嘛,又不是學的那個專業,非要去湊。”

    “關系戶就是這樣的,消消氣,回頭看他出醜。”

    “不會的,有大人物兜着,張張腿就解決了。”

    林塵差一點就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可是他入職前也是反複跟魏岑評估過,自己對部門有貢獻價值,在動物科有發揮的餘地,這才決定入職。

    對方只是通過二面而已,又不是已經入職被他擠走,他沒有心理負擔。

    林塵揚起笑臉,把茶水間虛掩的門用腳尖壓開,裏面的兩人看見他,臉色頓時尴尬不已,猶疑不定。

    “已經聽到了,不用猜。”林塵走進去,把咖啡杯往桌子一放,看着他們:“說我別的壞話就算了,抹黑我的工作能力?”

    兩人面露難堪,那一個捧哏的打圓場:“小林,我們胡說八道的,你別放在心上。”

    “小林是你叫的嗎?”林塵掃了一眼他們的工牌,都是平級同事,充其量年紀大點,卻沒有當前輩的品德。

    那他也不打算尊重。

    打圓場的讪讪。

    林塵又望着那個朋友進二面的寸頭:“你那個進二面的朋友,要不要叫他過來當面比比,看看是我擠走了他,還是單位沒看上他?”

    真有能力,就算進不去動物科臨床部門,也能進其他部門。

    “還有說我張腿什麽,你在我床底下,你親眼看到了?”

    就算他和溫澤爾是有X關系又怎麽樣?

    進這個單位還真跟溫澤爾沒半毛錢關系,事實上溫澤爾還不想他來。

    “想嘴我,那也得挑些真正的毛病,別只知道躲在背後說人閑話。”

    “掉價。”

    林塵說罷,倒了一杯咖啡,轉身出去。

    身上沒有一絲畢業生剛進職場的拘謹,反而滿滿都是無所畏懼的沖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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