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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第23章

    時間仍然是林塵搬進霍華德府邸的第一天下午,他整頓好自己房間裏的東西,換上一套不怕弄髒的居家服,準備去花園安頓自己那幾十盆花苗。

    結果才拿出工具,安伯管家就像背後靈一樣出現在他身邊:“林塵少爺,您要去做什麽?”

    “去花園。”林塵擡起手裏的小桶,裏面裝着各種園藝工具。

    “這樣嗎?”安伯管家有些為難:“可是公爵大人吩咐,讓我看着您,不能讓您做有損皮膚的事,您看……”

    林塵眨了眨眼,不是吧,連這個都要管?

    他開始努力回想,合同上有這條規定嗎?

    結果好像……還真的有。

    合同期間,乙方有義務保持皮膚完美,以免降低甲方的體驗……

    但合同上也沒有明确标注不可以碰泥土,林塵想了想就說:“既然如此,請麻煩幫我準備一雙醫用手套,可以嗎?”

    醫用手套可以完美貼合皮膚,幹起活來絲毫不受影響。

    但管家依舊很為難地拒絕了,眼底的愧疚滿得快要溢出來:“非常抱歉,林塵少爺,我不能做主。”

    對于這位破天荒住進霍華德府邸的尊貴客人,安伯管家歡迎之至,他本身并不想拒絕這麽小的要求,可是作為看着公爵大人成長的管家,他深深了解公爵大人的脾性,陽奉陰違是絕對不行的。

    出于好心,他趁機提醒林塵道:“公爵大人的脾性如何,您應該了解,就算作為枕邊人,您能夠随心所欲的程度也十分有限。”

    “林塵少爺,根據我陪伴公爵大人多年的經驗來看,我十分不建議您去試探公爵大人的底線,哪怕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您認為呢?”

    安伯管家不願意看到,才剛到公爵大人身邊的青春開朗小男友,迅速就因為惹怒了公爵大人而被遭受抛棄。

    林塵知道對方是出于好心,笑道:“感謝安伯管家的提醒。”

    “不過我覺得,公爵大人也沒有那麽嚴肅,或許我可以請示一下。”

    安伯管家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林塵已經給溫澤爾發了條消息:“公爵大人,下午好。”

    “我想種花,可是安伯管家說您不讓,我戴着手套也不可以嗎?——來自忐忑又期待等您回複的小園丁”

    溫澤爾還在別人的莊園裏應酬,看見林塵的消息,抽空回:“你已經是年薪2,600萬的有錢人,何必執着于不賺錢的小生意——來自辛苦賺錢的雇主先生。”

    林塵再接再厲:“親愛的雇主先生,人生除了賺錢還有很多值得追求的體驗,守護一盆花開便是其中之一,您這麽慷慨,善良,一定不會眼睜睜看着那些幼苗死去的,對吧?——來自今天已經賺了六十萬的小乙方”

    溫澤換了個坐姿,神情有點認真起來回複:“哪種手套?透氣的還是不透氣的?透氣的必定會被滲入泥土,化肥,細菌等等,這些東西就是會影響皮膚。不透氣的完全捂着,三到五分鐘就會悶汗,等我回去,你已經腌制入味了親愛的。”

    林塵差點倒地,看起來寡言少語的公爵大人,原來嘴皮子這麽利索,是他輕敵了。

    “我換上寬松的那種橡膠手套,冬天不會悶汗。”林塵說:“您可以晚點回來檢查,如果有影響,我以後都不碰園藝,這樣可以嗎?”

    溫澤爾:“你的籌碼不足以說服我。”

    林塵差點氣笑了,不愧是商人本色,真是半點虧都不願意吃,他能怎麽辦,只能懂事地回:“那麽,晚上您可以随意親吻我的皮膚,甚至留下痕跡,這樣呢?”

    溫澤爾眯了眯眼:“免費還是繼續收費?”

    林塵咬咬牙:“瞧您說的,當然是免費。”

    “可以。”溫澤爾回:“一個小時。”

    以及:“給你第二個貼心的忠告,與其把時間花在一堆不會給你帶來更多回報的瑣事上,不如花在我身上,你會收獲更多。”

    “非常感激您的同意。”林塵一邊往花園裏走一邊回:“假如我把時間花在打理花園上,我就收獲了快樂,可是如果我把時間花在您身上,快樂就是您自己的,您真……”

    後面是填空題,歡迎公爵大人自己對號入座。

    溫澤爾沒有再回複,不知道生氣了沒有,林塵有些忐忑地拍了下自己的手,銘記,以後不能開老板的玩笑。

    林塵一頭紮進花園裏,耐心打理自己那幾十盆跟這裏格格不入的醜孩子,有種帶着拖油瓶改嫁的既視感。

    不知不覺,太陽漸漸西斜。

    林塵專心致志,沒有察覺到喬的靠近,只覺得有什麽東西忽然貼在自己的背上。

    因為幹活不覺得冷,他身上只穿了一件保暖長袖,喬熟悉的體溫倚在他背上,格外清晰。

    “喬?”林塵露出驚喜的笑容,轉過來,正好喬用臉蹭他,一人一豹便完成了一個标準的貼面禮。

    之後,喬并不滿足于此,一個白天沒有見到心愛的青年,它迅速地偷吻了下嘴邊的白皙臉頰,滋味甜蜜。

    “喂?”林塵用袖子捂了下嘴,這只黑豹故意偷襲他的意圖太明顯了,說不聽,就跟故意逗弄他似的。

    果然,喬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倒映着青年一驚一乍的樣子。

    “你等着。”林塵皮笑肉不笑,緩緩脫掉手套,然後快速捧住喬的腦袋,湊上去猛親了幾口,不就是搞偷襲嘛,誰不會?

    黑色的大貓似乎是被親懵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尾巴都保持原樣……

    “知道錯了沒?你這只壞大貓。”林塵在喬的耳邊教訓,沒忍住,随後又一口親在喬的耳朵上。

    這時喬才終于活過來,尾巴歡快地晃動兩下,仰頭舔舐青年白皙光潔的額頭。

    “別,出了汗……”林塵越阻止,對方就越來勁兒,他差點忘了,大貓就是喜歡自己身上的味道,和帕克一樣。

    溫澤爾在附近,駐足望了片刻,最終移步向室內走去。

    不一會兒,管家就過來表示,公爵大人會在半個小時後用餐,請林塵去洗手換衣服。

    “這些……”林塵遲疑地看向那些散落一地的工具。

    “無妨,交給府裏的園丁收拾即可。”安伯管家笑着說。

    “謝謝。”林塵颔首,迅速在半個小時之後,簡單洗了個澡,換上松軟的睡衣。

    到了豪華正式的餐廳發現,公爵大人穿得整整齊齊,自己這樣好像不太尊重,他抱歉道:“我回去換身衣服。”

    “不必了。”溫澤爾倒是不介意,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過來吧,勤勞的小園丁,你應該餓了。”

    “是的,中午吃得比較少。”林塵順從地走過去,在雇主先生身邊坐下。

    溫澤爾馬上聞到一股浴後特有的氣息,從身邊的青年身上飄散開來,說實話,比滿桌子琳琅滿目的食物香氣,更加有效地刺激他的胃口。

    “為什麽中午吃得少,難道這裏的廚師不符合你的口味?”公爵大人端起水杯,輕輕抿了一口清水,問道。

    喉結在他頸間滾動得很性感。

    林塵看得有點愣神,腦海裏猝不及防就蹦出一個念頭,不知道含上去是什麽感覺?

    咳,可以肯定,公爵大人一定很快樂,也就是說自己創造了價值,所以這事得有錢才能幹。

    他瞬間清醒了,然後又看着溫澤爾拿起銀色小叉子,取了一顆酸甜口的泡橄榄放進嘴裏,當開胃小菜。

    看着如此賞心悅目的一幀畫面,林塵由衷地道:“一個人吃飯,難免草草了事。”

    溫澤爾慢慢咽下嘴裏無核的橄榄:“你是想說,需要我中午也陪你吃午餐?”

    “當然不。”林塵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談話到這裏就結束了。

    霍華德府邸的餐桌一向寂靜,只有襯托氛圍感的一根根白蠟燭,錯落有致地立在華麗繁複的燭臺上,靜靜燃燒着。

    林塵作為一個年輕朝氣的男大學生,舍身入駐這座恢弘神秘的千年古堡,看起來似乎也沒能改變什麽。

    只是置身于其中不禁深思,古堡這麽大,公爵獨自一個人住在這裏,會不會偶爾感到寂寥?

    這時原主的記憶适時湧現,告訴他,原來這座古堡是很熱鬧的,住着霍華德家族主脈的一大家子,後來溫澤爾襲爵,根本不想和太多人住,便用各種手段,坑蒙拐騙也好,威逼利誘也罷,最終的目的便是将‘多餘’的家人們請出去。

    這就是坊間謠傳的流放由來,流放是真,至于有個別族人的貧困潦倒則是咎由自取,溫澤爾只不過是沒有伸出援手罷了,可他也沒有落井下石,可以了。

    林塵默默吃了一口昂貴的料理,第N次告誡自己,員工不要試圖和老板感同身受,大家不是一個層次。

    晚餐過後,林塵透過頗有歷史感的玻璃窗,得知已經天黑,看了眼時間,是七點鐘整。

    他發現,整座城堡和昨晚一樣陷入了寂靜。

    “公爵大人,安伯管家……他們去哪了?”林塵問。

    溫澤爾漫不經心:“他們?離開府邸了。”

    他解釋:“我不喜歡晚上還有人在府邸活動。”

    夜晚有人在面前晃悠,會讓溫澤爾覺得更加煩躁,另外,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情況,哪怕是看着他長大的安伯管家,也不能确定他是否有這樣的症狀。

    林塵一怔,虛虛指着他,又指了指自己:“所以,現在府邸裏就剩下我們兩個了嗎?”

    溫澤爾糾正:“還有喬。”

    是的,林塵偷偷看了眼倚在自己腳邊的喬,很替喬擔心,這家夥在主人面前對別人表現得這麽親近,會不會引起主人的不滿?

    所以在溫澤爾面前,林塵有意避免和喬太親近。

    他目前還不知道,他和喬那點暗度陳倉的破事,在溫澤爾眼中早已不是什麽秘密。

    甚至在更早的時候,喬半夜翻山越嶺去找他,溫澤爾就是知情的,從而無意中發現了林塵的能力。

    否則也不會三番兩次地對林塵有好臉色,畢竟他是喬的主人,他認真下達命令的話,喬哪怕再喜歡林塵也不能違抗。

    七點二十分鐘,林塵兩頰微醺地坐在椅子上,不想承認,一杯餐前酒的酒精量,就讓自己渾身的皮膚都有些微微發熱。

    他不知道的是,餐前酒不僅讓他皮膚發熱,還讓他的臉龐泛起一層薄紅,在燈光下美不勝收。

    然後,他聽見溫澤爾吩咐自己:“回房間等我。”

    林塵下意識道:“您睡得這麽早嗎?”

    溫澤爾俯身朝他這邊近了近,唇角彎起柔和的弧度:“所以,我們不會睡這麽早,還要做點別的。”

    林塵看了對方一眼,目光流轉,繼而又清澈無辜地移開,低聲對黑豹道:“喬,我們走。”

    估摸着時間應該挺充裕的,林塵把黑豹領進洗手間,給對方洗洗爪子,擦擦身上的毛發。

    喬很聽話地任由他擺弄,讓擡左爪就擡左爪,讓擡右爪就擡右爪,乖得林塵忍不住獎勵它一個親親。

    他親完之後,喬看着他,卷起舌頭舔舐被親過的地方。

    “幹什麽?嫌棄我啊?”林塵誤以為它這是嫌棄他留下的氣味,殊不知,黑豹只是想品嘗他的味道罷了。

    一通折騰下來,林塵是把喬洗幹淨了,但自己也濕了。

    他幹脆脫掉衣服再次洗了個澡,水蒸氣把他的臉蒸得更紅了。

    由于沒有帶換洗的衣服進來,林塵洗好之後,幹脆圍着一條圍巾就走了出去。

    和他一樣浴後的金發貴族帥哥,穿着一襲浪漫優雅的寬袖睡袍,倚在他床頭。

    一時間,林塵不知道是該看公爵大人的臉好,還是該看對方微微敞開的領口,又或者是那雙長腿……

    得承認,藍星的歐系帥哥在身材上有着人種優勢,比例和骨相簡直太優秀。

    短短的一個掃視,林塵把公爵大人的美色看了個遍,他歉意地笑道:“抱歉,讓您久等了。”

    “無妨。”溫澤爾擡眸,頃刻間也将黑發潮濕的亞系青年看了個遍,若論人種優勢,對方渾身泛着珍珠白光澤的皮膚,何嘗不是難得一見。

    溫澤爾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林塵本來要去穿個衣服,但想想穿了也是脫,索性就不給老板增添負擔了。

    “看看吧。”溫澤爾将一份紙質合同,遞給林塵。

    林塵坐在溫澤爾身邊,大腿擠着大腿,若是正經場合,未免對公爵大人有不敬的嫌疑。

    但是此時此刻,林塵知道老板很爽,老板巴不得他貼緊一點才好,于是他就這麽‘不敬’地翻開合同,檢閱。

    翻到最後一條寫着,若是甲方違約,需賠付乙方伍仟萬違約金,而乙方違約,則免費再給甲方提供兩年服務。

    林塵:“……”

    這不明擺着告訴他,你沒有違約的權利。

    也罷,就算有,林塵也賠付不起五千萬的巨額違約金。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他寧願以身抵債。

    雙方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合同正式生效,溫澤爾對林塵很紳士地伸出手掌:“林塵,合作愉快。”

    林塵握上去笑道:“公爵大人,合作愉快。”

    “你身上很香。”溫澤爾持續握住林塵的手掌,平靜陳述。

    可能這就是帥哥的優勢,林塵一點都不覺得對方油膩:“我該說謝謝嗎?”

    溫澤爾淺淺一笑,低頭親了親林塵的手背,随之散落的金色發絲,輕輕掃過林塵手背上的皮膚,說道:“讓我檢查一下你的雙手。”

    說着便認真檢查起來。

    揚言自己有潔癖的公爵大人,此刻卻毫無障礙地用唇瓣,描繪着青年手腕上凸起的尺骨,愛憐地轉了個圈,來到內側,偷襲那皮膚最薄的地方。

    林塵被抓住雙腕,感覺有點不妙,怎麽公爵大人看起來,比白天還要瘋了?

    即便他今天賺了六十萬,也沒忍住在心裏偷偷喊了一句:變态。

    人的手腕內側布滿大大小小的血管,感覺到刺痛的林塵,不得不弱弱地提醒一句:“公爵大人,或許您能換個安全點的地方光臨?”

    他求生欲滿滿:“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這裏有造成血栓的風險。”

    溫澤爾一頓,松開林塵的手腕,燈光下,那裏整片都紅了。

    林塵覺得,這應該算工傷了吧?

    然而,是他自己誇下的海口讓溫澤爾随便親,所以他也只能順從地接受,溫澤爾放過他的手腕內側後,盯上了他的大動脈範圍……

    林塵:要命。

    雙重意思。

    盡管林塵一再催眠自己,這只是一次單純的治療行為,要冷靜以待,可惜,事與願違,他暗暗吐了口氣。

    他除了是公爵大人的人型治療儀以外,還是一名正常健康的青年。

    他忍不住閉上眼睛,眼皮微微顫動,修長優美的脖頸,仰出一道誘人的弧形。

    這整個動作所呈現的畫面,實在是太具有邀寵的意味,公爵大人見狀,便不客氣地俯身上前采撷,在他身上實施了他用餐前動過的那個邪念。

    作為不喜歡穿高領的人士,林塵連忙啞着聲音央求:“公爵大人,這裏,不能留痕……”

    “嗯。”溫澤爾帶着鼻音嗯了一聲,很體貼道:“當然,我沒有昭告天下的惡趣味。”

    林塵聞言松了口氣,但很快就發現自己這口氣松得太早了,對方只是答應不在有暴露風險的皮膚上留痕,可沒說對他身上的其他部位也這麽溫柔。

    凡是衣服能遮蓋住的地方,都受到了溫澤爾毫不憐惜的摧殘,特別是常年不見陽光的柔軟處,林塵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已經留下了斑斑駁駁的痕跡。

    期間他不是沒有試圖掙紮過,抗議過,但體型差擺在那裏,溫澤爾可是比他高了幾乎一個頭,體格也很結實,再加上溫澤爾擅長安撫,俗稱打一個巴掌給顆棗。

    每當林塵疼得要擡腳踹他的時候,他就春風化雨地溫柔了起來,痛并快樂着,不知不覺林塵就忍了下來。

    這個過程中,二人早已是坦誠相見,彼此都因為無距離的接觸亂了氣息。

    對同性産生生理反應本來是件尴尬的事情,不過雙方都一樣就不會尴尬了。

    反正他們都不是同性戀,這樣做只是單純的治療與被治療的關系,正常的生理現象……就這樣被忽略了過去,沒人在乎。

    溫澤爾沉迷在青年的皮膚中,而林塵則皺着眉忍受,倒還真是,一時沒空去想那麽多。

    到最後,他覺得自己身上應該都沒一塊好皮了,但溫澤爾依舊沒有放過他,對方将他圈在懷裏,極盡所能地和他擴大接觸面,綿長又幽深的呼吸,聽起來很享受,讓林塵想到了喬的呼嚕。

    說到喬,林塵猛然想起,自己和溫澤爾胡作非為的時候,似乎忘了把喬請出去……

    溫澤爾感覺懷裏的身軀,忽然繃直,他吻着對方的耳墜問:“怎麽了?”

    林塵幽幽吐了口氣道:“沒事。”

    他已經看到喬了,對方就趴在房間的不遠處,腦袋靠着身後的牆壁,直勾勾地看着他們翻過來,滾過去。

    聽出他的疲憊,溫澤爾表示:“抱歉,你辛苦了。”

    致歉的這一秒,他的腿依然壓着林塵。

    林塵勉強笑笑,感覺自己身上被溫澤爾嚯嚯過的地方,一片火辣辣地疼,他不禁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

    “公爵大人,您老實說,除了這個癖好,您真的沒私藏別的了嗎?”

    開場太炸裂,讓他不得不懷疑。

    溫澤爾将下巴抵在林塵松軟的發頂上,語氣有些懶洋洋,篤定道:“目前的确沒有了。”

    目前?

    林塵抽着嘴角心想,您真是深谙說話的藝術。

    和溫澤爾滾了這麽久,林塵真的累了,就在他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際,忽然聽到溫澤爾問:“林塵,你喜歡男性嗎?”

    聞言,林塵一個激靈被驚醒了過來,驚疑不定,溫澤爾為什麽要這樣問?

    聽對方語氣裏的疑惑,難道是在懷疑他不直嗎?

    林塵當然是直的,雖然他為溫澤爾的神顏心動,但他很清楚,自己只是看個熱鬧,不是其中的一員,他不想被誤會,退一萬步說,哪怕他不直,為了一年兩千六百萬,他必須直。

    “公爵大人,我不喜歡男性。”

    溫澤爾的一條手臂,還摟着林塵的腰,他從後面定定地看着林塵的側臉,滿臉寫着懷疑:“是嗎?”

    “當然。”林塵鄭重地點頭。

    溫澤爾似乎不信:“可你的表現不像,從我親吻你開始,你欣然接受,還有你的身體,似乎表現得略微激動。”

    林塵先是一臉冤枉,接着苦笑道:“給您造成這樣的誤會,我很抱歉,可是二十歲的男生就是如此地不自控,您也是年輕過的人,應該能理解的吧?”

    室內一片寂靜。

    溫澤爾捏着林塵的下巴,轉過來,正對着自己這張年輕英俊的臉,要笑不笑:“或許你能為我解釋一下,什麽叫做‘您也年輕過’,我現在不年輕嗎?”

    林塵忙道:“沒有,您二十八歲,風華正茂。”

    以及再次表明:“我真的不喜歡男性,否則怎麽敢接您的合同,您說是吧?”

    “您這麽完美,如果我喜歡男性,我一定會不自量力地愛上您。”

    “那不是自讨苦吃嗎?”

    “所以,我真的不喜歡男性。”

    “您不用堤防我有非分之想。”

    “好了,你清楚就好。”溫澤爾摸摸林塵的頭發,疑似是對他乖巧的認可:“睡覺吧。”

    林塵松了口氣:“公爵大人,你也在我的房間睡嗎?”

    工作環境這麽豪華,難道他竟然連一張單獨的床都撈不着?

    “當然不會。”霍華德公爵松開環住青年的手臂,起身撈起自己的睡袍,随便往身上一系。

    離開前,他轉過身,紳士地彎腰親了一口林塵的臉頰,用他好聽的聲音以優雅的腔調表示:“祝你睡個好覺,明天見。”

    “您也是,晚安。”林塵微笑道。

    溫澤爾一走,他伸手抽了張濕紙巾擦擦臉,想到自己渾身都是口水,便幹脆起身去洗個澡。

    身上的皮膚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慘不忍睹,個別地方疑似還破了皮,滲着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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