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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第22章

    二人談話時,餐廳的仆從都不在。

    如今達成共識,溫澤爾起身,親自帶林塵去自己的卧室……隔壁的客房,不是昨晚的那間,看起來似乎是剛布置好,更加适合住人。

    “這是你的房間。”溫澤爾說:“以後你就住在這裏。”

    林塵對于搬家沒有意見,他唯一躊躇的是,自己在楓林晚那邊投喂的小動物怎麽辦?

    喂着喂着忽然不喂,他良心會不安。

    林塵為難的神情,落在溫澤爾眼中就是不願意,溫澤爾有理有據道:“你不住在這裏,怎麽給我提供合格的服務體驗?”

    林塵尋思着,十多分鐘的路程反正也不遠,可以花點時間把小動物吸引到這邊來就行了,反正霍華德府邸周圍沒有人家,全是山林,環境十分安逸。

    “您誤會了。”林塵苦笑了一下,說:“我只是在擔心搬家的問題,是這樣的,我在後山養了一群小動物。”

    他以為溫澤爾會嘲笑自己,畢竟這個理由太奇葩了。

    沒想到溫澤爾語氣正常,說道:“我會吩咐安伯,派人去幫你處理。”

    林塵感激道:“多謝公爵大人。”

    床尾有張沙發,溫澤爾在上面姿态閑适地落坐,他口吻溫和,但內容十分不客氣道:“我不需要口頭感謝,你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

    就像他與斯賓塞說的那樣,他只需要對他有用的人,其餘都是虛的。

    “……”林塵秒懂,意思就是少說話,多做事,這恐怕是所有老板對員工的期望了。

    “您說得對,正該如此。”林塵受教地點頭,覺得溫澤爾真是一位公私分明,人間清醒的合格統治者。

    也許對方會孤獨終老,但絕對不會吃苦。

    林塵覺得這樣也很好,咳,他的情緒醞釀到這裏也差不多了,畢竟是第一次,他忍住心中羞澀,表面淡定地擡手,緩緩解開身上的衣服。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更何況他面對的是溫澤爾這樣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人物,還有什麽可不滿足的呢,沒有。

    待在室內本就穿得少,林塵很快就脫好了,剩下一條短褲。

    一副勻稱修長,目前還具有少年感的青澀身材,展現在溫澤爾眼前。

    溫澤爾的視線,大大方方掃過林塵的每一寸肌膚,偶爾還會停頓一下,反複看清楚,就像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作為被巡視的對象,林塵并不反感,對方可是溫澤爾,人人求之而不得,假如他連這個細節都要摳,就是他的不對了。

    公爵大人點了點頭,滿意地看到自己選中的青年,有着一身白皙的膚色,體态健康,線條優美,沒有傷疤也沒有紋身,體毛也比較疏淡。

    他說道:“還不錯。”

    不會讓他産生反感。

    林塵扯了扯嘴角。

    “過來。”

    溫澤爾讓林塵走到自己面前,試探着上手感受,最初是指腹,只覺得溫熱柔軟有彈性,是他渴望已久的感覺,後來用手背,指關節劃過或平坦,或起伏之處,細膩光滑,如同一面上等的絲綢。

    “過關嗎?”林塵居高臨下,垂目看着已經進入狀态的雇主。

    “嗯。”溫澤爾喉嚨幹澀,指尖流連忘返。

    并不誇張地說,這是他患有症狀以來,第一次得到真正的滿足。

    強烈的反饋,令他忍不住摟緊林塵,緩緩用自己的臉頰去制造更大面積的接觸。

    溫澤爾的臉這麽帥,林塵倒是不反感對方用這張臉貼自己,但是親就不行了。

    林塵抓到溫澤爾的擦邊行為,立刻用手抵住對方的額頭:“公爵大人,親是另外的價錢,勞煩寫進合同裏。”

    溫澤爾:“……”

    他想起了自己在談判桌上和別人談判的樣子,就跟此刻的林塵一樣趾高氣揚。

    “多少?”

    “公爵大人真爽快。”林塵拍馬屁道:“一天的酬勞就可以了。”

    他認真算了算:“200除以30,就是6.6萬,四舍五入您就付7萬吧?”

    毫無疑問,公爵也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四舍五入,或者說明目張膽地搶錢,他凝了凝眉,對方的态度簡直有點過分了,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吞金獸。

    不過溫澤爾看了看眼前溫軟白皙的皮膚,又想想剛才那份美妙的觸感,終究是付了錢:“希望你的服務意識,也像你要錢的态度一樣積極。”

    小小的不滿,藏在話裏。

    “當然了。”林塵收到錢,立刻松開擋在公爵額頭上的手,笑得非常積極。

    溫澤爾沒轍,接下來他如願以償,用自己的嘴唇代替手指,去感受林塵的肌膚,繼而滿足自己迷戀皮膚的瘾。

    位置轉換,林塵往後一倒,背部陷入柔軟的鵝絨被褥中,溫澤爾的親吻緊随而至,一個個烙印在他,微微起伏的心口,他不再阻止。

    也不是林塵有多麽開放,他只是單純顏狗,只怪公爵大人長了張無比迷人的俊臉。

    人都是感官動物,說實話,他垂眸望着溫澤爾那張投入的臉,但凡換個不那麽帥的人來做這種事,多少會給人猥瑣的感覺。

    而林塵見公爵的第一眼就被驚豔到了,事實證明,只要顏值足夠高,性別這塊真的可以忽略。

    再加上公爵大人出手大方,性格看着也不錯,堪稱完美情人。

    林塵到現在還是覺得跟做夢一樣,怎麽會有人上趕着給自己送人又送錢,還加一只迷人的豹子。

    這個夢很美好,他不僅不虧,還血賺。

    溫澤爾親着林塵,高挺的鼻尖聞到一股熟悉的草木清香味,區別在于昨晚他是通過喬的感官‘雲’聞到,而此刻切切實實,那氣息在他的鼻腔裏彌漫,最終進入肺部,再蔓延到四肢百骸,給他帶來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林塵被抱得緊緊的,溫澤爾的鼻息溫熱而綿長,偶爾令他感到零星刺痛,讓他從血賺的喜悅中走了出來。

    靠,他差點忘了問,溫澤爾所謂的一定程度的迷戀,究竟是哪個程度?!

    林塵驚恐:“公爵大人,您病得不嚴重,對吧?”

    現在問應該還來得及,要是太變态了,他一定要跑路。

    溫澤爾戀戀不舍,與林塵拉開距離,擡眸認真思索,随後自我評估道:“我覺得還好。”

    “希望如此。”林塵幹笑,只能祈禱溫澤爾的自我定位是正确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皮膚:“您還要繼續嗎?”

    潛臺詞就是,7萬塊到這裏差不多了,再來就要續費。

    “不,可以了。”溫澤爾不想吓到林塵,他很有風度地結束了第一次接觸,甚至幫林塵把衣服遞過來:“快穿上吧,可別着涼了。”

    “謝謝。”林塵還挺詫異道,邊穿衣服邊天馬行空地想,不知道自己是第幾個被溫澤爾‘伺候’過的人。

    溫澤爾今天還有安排,他吩咐安伯陪同林塵一起搬家,自己則出了門。

    林塵在楓林晚,滿打滿算也才住了半個月,東西很少,唯一需要麻煩安伯管家的,就是那些花,有好幾十盆那麽多。

    安伯管家看到的時候都傻眼了:“這些是花?”

    霍華德府邸也有個非常壯觀的花園,但裏頭的花都是高價購買的成品,從未試過栽培幼苗,更何況林塵這些花盆裏,還有一些枯木一樣的樁子。

    林塵理解道:“別看它們現在不好看,長大了會很漂亮。”

    安伯管家連忙道歉:“我沒有說這些花不好的意思,林塵少爺,您種花的态度令人欽佩,是個真正的愛花人。”

    林塵:“沒有沒有,這些都是我的搖錢樹,将來要賣掉的。”

    安伯管家:“……”

    後山那些小動物,林塵打算一天換一個投喂點,慢慢把它們引過去,最後能引多少,看緣分。

    奧蘭治親王的動作很迅速,大半天過去,貴族圈子裏關于林塵和珊迪夫人的傳聞,已經得到澄清,同時被澄清的還有林塵和司氏繼承人司昂的緋聞。

    原來他們之間,竟然都不是情人關系。

    衆所周知,其實最難澄清的是醜聞,有時候即便是假的也很難徹底澄清。像情人這種無關輕重的小事,衆人反倒是更願意相信。

    由于澄清力度很大,讓很多敏銳的人都嗅到了不尋常的信息。

    有人甚至猜測,司昂是不是要訂婚了?

    這個猜測很現實,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只有談婚論嫁才會稍微在乎一下緋聞。

    司昂這個當事人一頭霧水,他自然沒有要訂婚,家人也不會幹涉他的私生活。

    那麽應該是跟另一個當事人有關,他立刻聯系對方:“林塵,你發財了,哪來那麽多閑錢買澄清通稿?”

    效果這麽好,應該花了不少錢,他想着要不要給小弟弟報銷。

    可是對方沒事幹什麽忽然澄清緋聞,難道是要談戀愛了?

    也難怪大衆會猜測司昂要訂婚了,事出必有因,換成司昂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林塵心裏咯噔一下,還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這麽快就被司昂知道了,但想想也不對,他是發了點小財,可沒花錢買通稿。

    “昂哥,你是說那些澄清通稿嗎?”他解釋:“不是我買的,恐怕是奧蘭治親王的手筆。”

    “奧蘭治親王?”

    “是的,我昨晚見到他了。”林塵說道,挑着重點先把澄清緋聞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然後開心地分享:“昂哥,他還送了我一塊随身攜帶的金懷表,對我的印象應該不錯。”

    司昂也很驚訝:“他送你金懷表了?”

    很多人都知道,奧蘭治親王有一塊很喜歡的金懷表,能拿出來送給林塵,那的确是印象不錯。

    同時也有可能是嫌棄林塵身份太低,給林塵擡擡身價,以免珊迪夫人被人笑話。

    “是的。”林塵這個普通學生,對這些消息不得而知,但他還挺敏銳的:“說不定是在跟珊迪夫人示好,不見得有多喜歡我。”

    “嗯。”司昂道:“管他呢,必要的時候,可以用這個東西保命。”

    林塵訝然,感到不可思議,竟然這麽牛?

    那他要好好收起來,這麽想着,又聽到司昂憂心忡忡地叮囑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和這些權貴來往,你萬事小心。”

    “我知道的,昂哥。”林塵想了想,又道:“還有另外一件事,昨晚在歌劇院,霍華德公爵也在。”

    司昂一邊簽着文件,一邊問:“怎麽,他難為你了?”

    林塵前所未有地心虛,坦白道:“沒有,倒也沒有為難,昂哥你對公爵可能有點誤解。”

    司昂筆尖一頓,揚眉:“林塵,你在為他說話?為溫澤爾·霍華德說話?”

    林塵是認真的嗎?

    他語氣嚴肅:“你忘了他的朋友上次是怎麽欺負你的了?”

    “要不是帕克跟着你,你會像蓋斯那樣受傷。”

    林塵小聲:“感謝帕克小天使,我永遠愛它,不過我不是為溫澤爾說話,只是想說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什麽?你說。”司昂給他機會。

    “那天你沒來之前,是溫澤爾的伴生獸,出來阻攔棕熊和巨蜥,如果不是它,帕克就要以一敵三。”

    聽完,沉默了半晌,司昂傲嬌地道:“是嗎,那算溫澤爾還是個人。”

    以一敵多本來就不道德,勝之不武。

    林塵:“另外我還有一個小道消息,欺負我和帕克的那個人,也就是斯賓塞,他被伊文斯公爵動了鞭刑,我從珊迪夫人那裏聽來的。”

    “什麽原因?”溫澤爾厭棄斯賓塞這件事,被伊文斯公爵壓下了,司昂目前确實還不知道。

    林塵:“跟溫澤爾有關,據說是他沒有讨好溫澤爾,我猜伊文斯家族要變天了,你有什麽需要我确定的嗎?我可以打聽打聽。”

    司昂道:“你的态度有點狗腿,是不是做了什麽錯事?”

    林塵:“昂哥真是料事如神,但我也是為了你好,想做一個對你有用的人。”

    司昂呵呵了一聲:“說吧,你做了什麽?”

    林塵:……

    林塵交代道:“……我做了溫澤爾的情人,昂哥,你就當我是去做卧底吧,我幫你薅他的羊毛。”

    “他和奧蘭治親王的關系看起來很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嘛,直球不行就曲線救國。”

    他情真意切:“總之我的心是向着你和帕克的,他的黑豹再帥,也只是一場鏡花水月,兩年後各走各路。”

    他強調黑豹,其實暴露了心中所想,這是一種心理效應,人們越鄭重否認什麽,就越在乎什麽。

    關于溫澤爾患有肌膚饑渴症這件事,他不能說,簽了保密協議。

    司昂那邊沒了聲音。

    林塵幹笑,他真的把司昂當作自己的哥哥,此時此刻也是真的有幾分忐忑:“昂哥,我想了想,有益無害……”

    一段短暫的關系而已。

    過了半晌,司昂無奈道:“你喜歡就行,不過,溫澤爾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人,你別做得太出格。”

    準确地說,溫澤爾不僅不好糊弄,簡直就是個只談利益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司昂之所以沒有幹涉林塵的決定,也只是出于相信林塵的能力和心智,他相信,林塵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林塵松了口氣:“嗯,我知道了。”

    順便告知:“我搬到了霍華德府邸,以後去看帕克的時間,可能沒有那麽充裕了。”

    司昂:“我想知道,他選擇你的原因,是跟你的能力有關嗎?”

    不完全是,但林塵不能說公爵的秘密,只好模糊一下:“也有這個原因,再加上我的個人魅力,所以他選了我。”

    司昂:“……”

    以前怎麽不知道小弟弟這麽地自戀,說起來,溫澤爾比林塵大了八歲,禽獸。

    同時想通了一件事,怪不得澄清緋聞的力度這麽大,效果這麽好,背後恐怕不止奧蘭治親王的手筆,溫澤爾也花了不少錢吧。

    傲慢的霍華德公爵,怎能忍受自己的情人和別人傳緋聞。

    叮,特別關注提示音響起,林塵收到一份合同樣稿。

    溫澤爾:“林塵,你仔細看看,沒問題的話,我就打印出來。”

    “好的。”林塵說。

    幾分鐘後,他回:“合同沒問題,再加一份你我各自的體檢報告,您來安排,可以嗎?”

    溫澤爾:“嗯。”

    體檢費用不值幾個錢,他不介意被林塵占點小小的便宜。

    澄清通稿的确有他的手筆,是上午工作之餘下達的命令,下午參加冗長枯燥的會議,則抽空起草合同。

    -

    林塵被奧蘭治親王召見一事,被珊迪夫人知道了,接到她的電話,林塵發現她的情緒很糟糕,聽起來像是剛剛和別人大吵了一架。

    “對不起,林塵,我為我父親的做法向你道歉,他實在是不可理喻,希望沒有對你造成傷害。”

    平時冷冷清清的珊迪夫人,憤怒道:“他總是喜歡幹涉我的事情,還自作主張替我們澄清關系,包括你和司昂先生……天吶,他實在是太冒犯了。”

    林塵耐心地聽着珊迪夫人的敘述,一邊應聲一邊若有所思。

    這樣看來自己猜的沒錯,或許珊迪夫人和奧蘭治親王的關系有點緊張。

    別人的父女情他幹涉不了,可他絕對不能添油加醋,他道:“珊迪夫人,您無需道歉,昨晚的事情您可能誤會了。”

    “您知道昨晚霍華德公爵也在嗎?”

    看在大金懷表的份兒上,林塵睜着眼睛說瞎話:“其實是霍華德公爵想見我,跟奧蘭治親王殿下無關。”

    “什麽?”珊迪夫人聞言,暫時從憤怒中冷靜下來。

    “是真的,您所說的那些澄清,也不是奧蘭治親王殿下的錯,都是霍華德公爵的意思。”

    都是聰明人,聞一知十。

    珊迪夫人驚疑不定,試探地問道:“林塵,所以你和霍華德公爵……你們?”

    她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怎麽會呢?

    “是的。”林塵有點羞澀,卻堅定地道:“我們在一起了,現在是情人關系。”

    珊迪夫人:“……”

    是這樣嗎?

    難怪會一口氣澄清了所有緋聞,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說得通。

    如此說來,自己錯怪了父親。

    珊迪夫人無比懊惱,因為她剛才像魔鬼一樣沖着父親發了一通火。

    她感到很抱歉,打算一會兒給父親道個歉,不,想了想,還是決定今晚親自回去陪對方吃晚餐。

    自從丈夫離世後,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回去了。

    林塵得知珊迪夫人的計劃,提議道:“我記得,您花園裏的蕙蘭開得正豔,不如挑一盆當作禮物?”

    這個主意不錯,珊迪夫人立刻就采納了。

    她由衷地笑道:“謝謝你,林塵,我現在心情好多了。”

    其實她不是個脾氣不好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碰上跟父親有關的事情,就總是難以冷靜。

    “不客氣,希望我和霍華德公爵的關系,不會影響我們正常來往。”林塵稍微有些忐忑地道。

    珊迪夫人笑了,說道:“當然不會,我記得溫澤爾和我父親的關系不錯,他也應該不介意我和你來往。”

    林塵:“當然,公爵大人很重視和奧蘭治親王殿下的合作。”

    珊迪夫人感嘆道:“你連這個都知道,看來溫澤爾很喜歡你。”

    林塵笑笑不說話。

    “不必害羞,他既然選擇你,肯定是因為你很好。”

    “承您貴言。”林塵說:“我有榮幸能陪您一起挑一盆花嗎?”

    “當然。”珊迪夫人一邊開心地和林塵聊天,同時兩人挑了一盆開得正好,顏色嬌豔的蕙蘭。

    晚上的親王府邸,氣氛前所未有地好。

    珊迪夫人的示好,讓許久未見的父女,兩人感情恢複從前。

    “您看。”珊迪夫人指着自己帶來的蕙蘭,不經意地提了一句:“我和林塵一起挑選的蘭花,很适合放在您的書房。”

    奧蘭治親王早就看到了那盆花,笑道:“非常漂亮,我很喜歡。”

    林塵這個名字,他今天已經多次聽到女兒提起了,甚至女兒會回來,也是多虧了對方的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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