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目前年纪太小,看眉眼还看不出什么。
但以后长大了,肯定能瞧出来很像他和竹哥儿!
总之两个小崽子就是很可爱,只恨这里没有手机,没办法拍照和视频,不能将他们俩的可爱瞬间记录下来。
无法用机器记录,那只能靠眼睛了。
所以,黎荞这会儿的心思有一多半都在黎云帆小胖友身上。
至于陶竹口里的人,应该是他的某个同僚家属?
今年过年,他的同僚没有跟去年似的派自家的下人过来送年礼,而是拖家带口亲自登门拜访。
所以陶竹认识了一些人。
但下一秒,陶竹却是道:“……瞧着有点像高志远。”
“啥???!”
黎荞登时顾不上黎云帆小胖友了。
他不可思议的扭头去看陶竹。
“就是有些像高志远,他之前离奇失踪,结果现在跑京城来了?”
陶竹说着有些好奇的打量他:“你不是说他们娘俩是犯神经病才跑么?你现在反应怎么这么大?”
黎荞:“……”
他将黎云帆小胖友放回到黎长风小胖友身边,然后坐起身来,抓住了陶竹的手,一脸不高兴的道:“我这是吃醋。”
“吃醋?”
“当然吃醋了,你才见过高志远几次呀就能在大晚上认出他的身影,按理说,这么多年没见,你早该忘记他长什么模样了。”
“但你不仅记着他的样子,还记着他的身形,我不该吃醋吗?”
原本只是想转移陶竹的注意力,但说到最后,黎荞是真的不开心了。
竹哥儿的记性这么好的吗?
陶竹:“……”
见黎荞脸上满是怨念,他凑过去亲了亲黎荞的唇,眸子弯了起来。
“我也没有特意去记,但看到那个身影时,脑子里第一反应觉得那人可能是高志远,可我还没来得及再多看几眼,那身影就不见了。”
“不过,那人身上的衣服可破了,跟乞丐似的,要是他手里拿着碗,我肯定会认为他是叫花子。”
“……那你还是对高志远印象深刻。”
黎荞还是不开心。
“毕竟是第一个向我提亲的人,就我当时那个境地,你一直吊着我,不肯同我将话讲清楚,而陶树又应了他,我一直记着,应该正常吧。”
陶竹回想起当时的处境和心境,不由又凑到了黎荞跟前,但这一次他不是去亲黎荞,而是在黎荞唇上咬了一口。
虽然现在很幸福,可当时他心里真的好难受。
黎荞:“……”
好家伙。
竹哥儿这是反将他一军呐。
不过,那会儿的竹哥儿,就算是现在想起来,他心里头依旧是满满的心疼。
他放开陶竹的手,将陶竹抱在了怀里,认真道歉:“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不用道歉。”
陶竹轻轻晃了晃脑袋,也抱住了他,轻声道:“别吃醋了,他不配。”
“好。”黎荞不由抱紧了怀里人。
竹哥儿说的对,高志远不配他吃醋。
如竹哥儿所解释的,就当时那个情况,竹哥儿记忆深刻完全说得过去。
不过,那个人真的是高志远吗?
高志远来京城了?
当初高志远应是怕他报复,所以直接跑了,背井离乡,但明知道他在京城,高志远还敢来京城?
那当时的逃跑不就没意义了么?
还是说,高志远来京城是有其他目的?
亦或者是竹哥儿的确认错人了?
一切都不能确定,但为了以防万一,今后得让人多留意一些。
盛京三百多万人口,高志远若是想藏,那还是很好藏的,他现在势单力薄,想把高志远从这么多人里揪出来,很有难度。
热热闹闹的元宵节之后,黎荞的假期结束。
他得去翰林院上班了。
上班才三日,盛鸿便将他召入皇宫,让他为其讲解经书中的疑惑。
黎荞:“……”
好突然啊。
盛鸿终于记得他的正职了么?
*
作者有话要说:
高志远存在的意义就是提醒黎荞谁是下一任皇帝!
第146章黎荞当苦力五皇子知错了
盛鸿能记得自己的正职,黎荞很高兴。
自打升了官,他就一直在看书,他这些书可不是白看的,凡是翰林院收藏的书籍,只要是他看过的,他都会留下详尽的笔记。
他想入内阁,那肚子里肯定要有墨水。
多读书总是没错的,现在他能领着丰厚的俸禄专注读书,这是多好的机会,因此他很是珍惜,每一天上班时都很认真。
现在,读了大半年,盛鸿要检查他的成果,他挺高兴的,他不惧检查!
不过,盛鸿也没问太复杂的问题,而且,在见他时,恰好严安邦严大人过来送奏折,于是盛鸿便干脆让他念奏折。
平日里,盛鸿是两日一上朝,不上朝的时候,他也会批阅很多奏折。
京官七品以上都可以给他递折子,甭管是奏事,还是问安、谢恩,都可以专门写个折子送上去。
地方官除了知县,五品以上官员可给他上折子。
有资格递折子的人多,所以每日都有大量的折子飞入皇宫。
这些折子先由几位内阁大学士根据内容分类,紧急的,重大的,那肯定第一时间呈到他跟前。
其他不怎么紧急的,还有不怎么重要的比如说问安、谢恩之类的,则是等他处理完了紧急折子之后再呈到他跟前。
当然,密折不必经过内阁,可装入特殊的折匣之中,直接呈到盛鸿跟前。
从前盛鸿批阅奏折时,凡是呈到他跟前的,他都会留下朱批。
但自从去年大病一场之后,他批阅奏折时会捡着一些不重要的,让内阁大学士代笔。
若是累了,哪怕是重要的折子,他也会让内阁大学士代笔。
现在恰逢黎荞在场,严安邦送来的又是不怎么重要的折子,他便干脆让黎荞给他读那些折子。
等黎荞读完了,交给他,他粗粗扫一眼,然后提笔留下他的批语。
不过,很快他就觉得累了。
若是在以前,这种累根本不算什么,但病了一场之后他特别惜命,御医不让他累着,那他就尽量不累着。
“黎爱卿,朕说,你写。”他抓黎荞当壮丁。
“……圣上,微臣怕微臣的字迹给您丢脸。”
黎荞为难开口。
其他内阁大学士都是实实在在的古人,自幼练习书法,写出来的字只有给盛鸿增光的份。
但他嘛,他只能给盛鸿丢脸。
“不,不会给朕丢脸。”
盛鸿笑着摇头:“在你科举时,你的文章一直被贴出来,天下人早就知道你这状元郎的字不行。若说丢脸,那不至于给朕丢脸。”
盛鸿说着指了指平日里其他大学士代笔时所用的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大胆写。”
黎荞:“……”
他抽了抽嘴角。
扎心了。
没错,天下人早知道他的字不行,他自己的脸,早就丢完了,何至于给盛鸿丢脸。
他走了几步,来到御案左侧的桌椅跟前,先磨墨,然后坐了下去,准备当代笔。
他刚才所读的折子,都是无关紧要的,盛鸿不愿意为此耗费体力,实属正常。
不过,盛鸿可真是话痨啊!
比如说去年那遭受水灾的四个府给盛鸿上了请安折子,并且汇报了一下灾后的重建工作。
这些折子都是年前送过来的,但过年时放假早,盛鸿也忙着过年,所以只捡着重要的折子批复,这种折子一直推到今日内阁才送了过来。
但是,就这么简单的一份折子,盛鸿愣是让他写了一千多字的批示。
更关键的是,这样的折子有四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