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
流光溢彩的烟花把整个城市的上空照亮。
像一朵朵秋日的金丝菊。
烟花持续了很久。
黑暗的夜空像是装扮上一见金黄色的华丽礼服。
她太喜欢了。
江云意感动的忍着泪水。
她真的很喜欢烟花。
陆川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她,瞳孔中倒影着的是她绽放着笑容的脸。
……
何雅君疲惫的提着行李,狼狈的回到家中。
结果刚到家门,房东正站在家门口。
她这房子是租的,左右思索一下,发现今天是该叫房租的日子。
房东应该是联系不到她所以直接来找她的。
房东大姐不是个和善的人。
尤其是在联系不到人后,对何雅君的怒气更甚。
“你干什么去了?不知道今天要交房租吗?”
大姐操着一口本地话。
说实在的,虽然何雅君从小在北城长大,但是很早之前就出国了。
而且小时候也没有接触过什么本地话。
所以在听到房东的话,她有一瞬间的愣怔。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虽然房东大姐并不礼貌,但是她此刻没有心情和精力去应对。
她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来。
房东结果卡才满意起来,不过在刷过POS机之后,她骤然变了脸色。
她把卡丢还给何雅君。
“你这卡没钱,耍我有意思吗?”
何雅君不解,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干脆掏出自己所有的卡来给房东。
果不其然,房东一个一个刷过后,都没有用。
何雅君着急了。
她打电话给银行。
“为什么我的卡都用不了?”
银行工作人员让她稍等片刻。
最后的查询结果就是,她所有的卡都被冻结了。
何雅君呆呆的站在原地。
手里的行李落地。
她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感袭来,最后为了稳住身体,她扶住墙壁。
房东看出了她没钱,骂骂咧咧起来。
“没钱就赶紧去收拾东西,别霸占着我的房子。”
何雅君强忍着泪水,咬紧牙关。
“能不能宽限我几日,我一定找到钱给你。”
房东不屑的嗤了一声,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
“在我这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赶紧收拾东西滚出去,别逼我报警。”
何雅君苦涩一笑。
她不用收拾东西了。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了好了,只是没走成。
她沉默着转身离开,忽视房东在背后的咒骂。
“神经病。”
何雅君忽而觉得自己半个身子都麻木了。
她从前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新闻她刚刚才看到。
怪不得卡都被冻结了。
她的父亲都被抓了,整个何家危在旦夕,谁还能顾得上她。
没了住处,她只能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
走到一处广场,她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
突然空中炸开烟花。
她正奇怪是谁好端端的放烟花,身边两名年轻的女生讨论起来。
“你知道这个烟花是陆氏集团的陆总安排放的吗?”
另一名女生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也是何雅君所疑惑的。
听到陆川的名字,她好奇怪的往她们那边靠了靠。
结果就听见这么一句。
“我老公是陆氏的员工,放烟花这项任务是安排给我老公的一个朋友干的,听说是为了跟她的女朋友去求婚,花费了数百万呢。”
后面的话何雅君没再听了。
无非是她们凑在一起说什么羡慕的话。
何雅君攥成拳头用力砸在椅子上。
她因为找不到住处无家可归。
江云意和陆川却在高级酒店放百万烟花求婚。
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一滴倔强的泪水滑落下来。
她死咬着下唇。
怨恨之极,她播出去一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她就低声哭泣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她的哭声好像很紧张一样。
“雅君你怎么了?哭什么?”
何雅君一直哭着也不出声。
电话那头的人更加紧张了。
“你现在在哪?”
她哽咽的报出了地址。
挂断电话后,她立马收起眼泪。
这是她唯一的办法了。
一辆黑色的奔驰稳稳的停在何雅君面前。
车里的人一下来她就扑到那人的怀里大哭起来。
“杜羽,谢谢你能来。”
被称作杜羽的人此刻很是受宠若惊。
他小心的环住何雅君的腰,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你这是怎么了?”
杜羽是陆川和何雅君的发小之一。
何雅君一直都知道杜羽喜欢自己。
主要是她这些年注意都留在陆川身上,完全把他忽视。
后来因为各种原因逐渐渐行渐远。
看杜羽对她的紧张程度。
何雅君有自信现在杜羽可能还喜欢着她。
哭了一会,她觉得差不多了,渐渐收起眼泪。
她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对不起啊,我实在是太难过了,所以有些激动冒犯到了你。”
杜羽心疼的看着她。
“我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而且我很高兴你难过的时候可以想起我。”
他脱下外套罩在何雅君的身上,把她拉上了车。
到了车上,他迅速打开了暖风。
“冷不冷?”
何雅君摇摇头,又委屈的点点头。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大半夜不回家在这坐着?”
何雅君自嘲一笑。
“家?我的家早就被毁了。”
其实杜羽看到了今天何父被抓的新闻,心想何雅君应该是因为这件事黯然神伤。
“你也别太担忧了,叔叔一定很快就能出来。”
她苦涩的摇了摇头。
泪水滴到真皮座椅上。
杜羽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连忙拿过纸巾给她擦眼泪。
”你别哭了,有什么苦难我帮你一起解决。”
何雅君突然止住眼泪,她视线直直的看向前方。
“都是陆川,都怪陆川。”
杜羽不明所以。
他对何雅君跟陆川的事情有所耳闻。
虽然一直故意避开这些新闻不去看,但是大家毕竟都是一个圈子,他即便有意也很难不知道。
但是他们不是感情纠葛吗,怎么跟公司还有关系?
“为什么要怪陆川。”
泪珠在她的眼中将落不落,何雅君何雅君垂着头。
“是陆川把我爸爸弄进监狱的,我能确定,他现在为了利益谁都可以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