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云意惊呼一声,“怎么会跟丢呢?”
“本来今天一切都很正常,只不过平时他中午下班期间都会去附近的餐厅用餐,而这次他反常的开车不知道要去哪?”
手下慌张的开口:“我连忙打了个车跟上,结果被他发现我在跟踪,到了一个分叉路口,被不小心就被他给甩开了。”
他愧疚的道。
“抱歉江小姐,这次是我的失误。”
江云意烦躁的捏紧太阳穴。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重要的是陆鸣去了哪里。
她就感觉这个人不简单,现在狐狸尾巴算是露出来了。
“你有留意到他走的方向是那边吗?”
“好像……”手下突然紧张的说:“好像是你家的方向。”
“我家?”江云意攥紧了门把手,心中隐隐有一个不详的预感。
她推开门,门外墙边靠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吓了江云意一跳。
她握着手机的手不禁攥紧了一些。
“江小姐,久仰。”
男人懒懒散散的靠在墙上,环抱起双手,不经意的抬起一只眼睛看她。
江云意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说实话,她其实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就是陆鸣。
虽然前世她不曾见过他,但这个人的眉眼跟陆川有几分相似。
不同的是他更显狠厉。
“陆鸣?”
男人闻言轻轻笑了一声:“江小姐好眼力。”
果然是他。
江云意一颗心沉下去,也不知道他在这多长时间了。
刚刚只隔了一道门,那她跟手下的对话他很可能都听了去。
原本还想着这个陆鸣是什么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简单。
她尽量保持镇定,低声问道。
“你找我?”
陆鸣坦然的点了点头。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他笑的坦诚:“我想江小姐也不会喜欢婆婆妈妈的交谈。”
“我查到你在派人跟送我。”他轻笑一声:“江小姐有什么好奇的不妨直接当面问我,我未必不会回答你。”
他神色莫测的眼睛亮着幽光。
虽然面上挂着轻佻的笑容,看起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但江云意的背后却莫名的渗出一层冷汗来。
她知道陆鸣和陆川有什么区别了。
这个陆鸣,看起来更危险也更神秘。
如果说陆川是狮子,那他就是阴暗中的毒蛇。
“我问了,你真的会如实告诉我吗?”
陆鸣挑眉,语气无辜:”江小姐看不出来吗,我是个很坦诚的人,你想问什么,大可一问。”
江云意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语气平稳。
“好,这是你说的。”
“我问你,你跟何雅君的关系是什么?”她死死盯着陆鸣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何雅君在哪,是不是你绑架了她?”
陆鸣像是不在意她这些问题一般,语气轻松:“我跟何雅君在国外的时候是大学同学。”
“我没有绑架她。”
“至于她在哪……”陆鸣冲她轻轻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不妨去问问陆川。”
江云意闻言更加疑惑起来。
陆鸣和何雅君竟然是大学同学。
那这就是说明他们早就认识。
但怎么何雅君失踪了,他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陆鸣见江云意满脸怀疑,再次重复道。
“真的不是我绑架的她,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绑架何雅君?”
“那你的意思是陆川绑架了何雅君?”江云意反口质问:“你这么说,有证据吗?”
陆鸣忽然就笑了起来。
他的笑江云意看不懂,索性板着脸问道。
“笑什么?”
“江小姐要是问我找证据,那可就没意思了。”
江云意冷哼一声。
“那总不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就怀疑陆川吧,我们过去可毫不认识,我没理由轻信你。”
陆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的也有道理。”
“证据嘛。”他声音一顿:“我也是有的,让我想想。”
说完他还真的假装认真的思考起来,但一眼就能看穿是在装模作样。
江云意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还说自己不啰嗦的人呢,现在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我想起来了!”他骤然发声:“上次我陆川的办公室看到了一条裙子,我见过何雅君穿过那条裙子。”
他佯装糊涂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为什么何雅君的裙子会出现在陆川的办公室呢?”
他斜眼瞥了一眼江云意的神情,再次夸张的唉声叹气。
“江小姐,你知道吗?”
江云意冷下脸来,避开他探究的视线。
她沉声道。
“不知道!”
陆鸣再次笑了起来。
“我猜测何雅君现在就是被陆川给藏了起来。”
他不再嬉皮笑脸,神情严肃起来。
“据我了解,何雅君在国外的时候就一直在打探陆川的消息,而且一直在暗恋他,她回国也是因为陆川。”
“这次被陆川藏起来,你就真的不怀疑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猫腻吗?”
江云意神情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来。
“你是想说金屋藏娇?”
陆鸣仿佛恍然大悟了一般的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刚刚一直在想这个词,没想起来。”
江云意嗤笑一声,沉下脸来。
陆鸣的话其实她开始就隐隐有察觉。
只是不愿意相信。
金屋藏娇。
多讽刺的一个词语。
只不过她自然不会相信陆鸣的话。
况且何雅君那天来狼狈求救的样子,怎么说也不会是会被陆川金屋藏娇的样子。
她现在觉得难过的是陆川真的绑架了何雅君,而且没有听从她的提醒,在法律的边缘行走。
江云意心痛的低下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要紧的是要把何雅君给救出来,不能让陆川一错再错。
她虽然难过,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自己,不让陆鸣察觉到她心中所想。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看到我难堪吗?还是说想看到我为了陆川争风吃醋。”
她不屑的嗤了一声。
“那你就错了,陆川跟何雅君他们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也不是我该参与的事,我不会伤心。”
陆鸣瞧着她认真的神色,不禁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