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一次性把话说个明白。
陆川也该知道她心里这么长时间的折磨和纠结了。
不该只有她一个人沉浸在痛苦里。
说不定赌一次,陆川真的会被她打动。
可是陆川听到她的话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他呼吸急促,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他猛的甩开何雅君的手,怒道
“你让我觉得恶心。”
“从此以后我们断交,你我之间再无一丝一毫的情意可言!”
说完,他快步走出了酒吧。
徒留着何雅君呆呆的站在原地,消化这他最后一句话。
何雅君自己安慰自己,强扯开嘴角。
恶心?
原来陆川会把这样侮辱的词语放在她的身上。
她不甘心的攥紧拳头,追着陆川的步伐同样跑了出去。
她恶心?江云意就是什么好人了吗?
她不理解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在陆川的眼中她比不上江云意。
既然她不好过,那大家就都别好过了。
何雅君追了出去,在一个小巷子,发现了郁闷的靠在墙上的陆川。
陆川背影对着她,没有发现她又追了出来。
她随手从旁边拿了一根木棍,朝着陆川的后脑勺砸过去。
陆川闷哼一声,靠着墙缓缓倒下。
真当何雅君惊喜自己成功了的时候。
陆川不仅没有倒下,反而被她一棍子打的更加清醒,挣扎这站起来。
那一棍子没有真的打到他的后脑勺,力量着重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转身,就对上何雅君慌张的眼神。
何雅君有一瞬的诧异自己没有成功,随后她产生了想要逃跑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上陆川的眼神,总有一种要死在这的可怕想法。
她一步一步的后退这,这种恐惧感直到被陆川掐住脖子后才更加有了实感。
陆川一手揉着后背的伤,另一只手掐着何雅君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抬起来。
他双目猩红,眉间充斥着狠厉。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何雅君感到一阵阵的窒息感,她用力掰着陆川的手,尽力吸入气体,解释道。
“我不是……不是我要做的。”
她奋力的喘气。
狡辩没用,何雅君干脆直接的道歉。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念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放过我。”
陆川骤然撒开了手。
何雅君像失重了一般掉落在地上,她不停的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像是活过来一般,瘫倒在地上。
陆川要走,脚腕被何雅君拽住。
他厌烦的低头看她,不耐烦道:“你到底还要干什么?”
何雅君一脸受伤的看着他,缓缓道。
“我想告诉你真相。”
脸色仍旧从刚刚的猪肝色变得苍白,何雅君虚弱的站起身来。
“其实……其实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
陆川不解,问:“什么意思?”
何雅君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开口道:“其实都是江云意指使我做这一切的。”
“刚刚的一起都不是我的本意,是她让我来演戏的。”
陆川冷笑一身,他显然没有相信,反而很想嘲讽何雅君什么谎话都能编的出来。
何雅君察觉到了他的想法,连忙解释:“我没骗你,是真的!”
“是江云意想要跟你分手,但是找不到理由,想把过错推到你身上,才让我来演戏。”
她仿佛更加委屈了一般,脸颊淌过一行清泪。
“她知道我喜欢你,故意给我起的注意,衣服也是她为我准备的,还有地点,也是她告诉我你在这的。”
何雅君可怜巴巴的又上前一步,拉住陆川的袖子。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才答应她这些事情,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陆川一直冷眼看着她诉说着一切,用力把袖子她的手中扯出来。
“为了挑拨离间,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他淡漠的开口,“那你为什么要打晕我?”
“是她让我把你打晕带到酒店,然后她再佯装是去捉奸,这样至少在舆论上,她就能占上风。”
陆川嗤了一声,明显的不信任。
“我没撒谎!”何雅君歇斯底里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们冷战这么多天,今天她会突然出现,还来酒吧找你吗?”
“就是为了配合我做这一出戏,只要我成功了,她就可以带着记者拍下我们的亲密照,放到网上,你完了我也完了,陆氏也会完。”她调整了一下激动的呼吸,咬牙切齿道:“从始至终,她要的都是陆氏完蛋,她要的都是利益!”
“不可能!”陆川大吼一声,“你要是再胡说,别怪我真的不客气!”
何雅君无奈又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猛的走到一边,抓起角落的一片碎玻璃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拿我的性命发誓,我没有说一句谎话!”她哽咽起来,“要是我撒谎了,我把脖子递给你,让你掐死我!”
她用力把玻璃片往自己的脖子上又近了几分。
玻璃片很锋利,顷刻间,她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
“那你既然知道云意会找记者拍照,你的名声会坏,又为什么要答应她演戏?”
陆川视线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睛,不给她丝毫撒谎的机会。
“我,我是因为……”何雅君哽咽的着,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我是因为太想跟你在一起了,所以才不顾一切。”
她说的恳切,陆川竟然不能从她的表情里捕捉到一丝一毫的闪躲。
不想是在说谎。
可比起让他相信江云意的算计,他宁愿相信何雅君在撒谎。
何雅君见他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直接难捱的大哭出来。
“我真的没有撒谎,你相信我,不要赶我出国,也不要和我断交好不好。”
陆川还是第一次见到何雅君在他面前这样失态,不禁真的动摇起来。
何雅君脖子上的血痕越来越明显,她的手因为用力握着玻璃片,也渐渐的渗出血来。
陆川上前一步,把玻璃片从她手中夺下,甩到了一边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