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齐一把夺过江云意手里的酒杯。
“出了什么事?”
江云意不耐,伸手就要去抢,她酒喝的多了些,原本酒量就不好,明显是醉了。
身体摇摇欲坠的,重心一个不稳,又跌回到椅子上。
“还给我!”
她戾声呵斥,又是不管不顾的架势。
江修齐轻轻叹出一口气,妥协一般的把酒杯还给她。
既然拦不住,那就一起喝吧。
他让调酒师给他也拿个杯子。
他的腿之前因着江云意的药现在已经能自如走路了。
虽然走不稳,但也好歹不需要天天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
想到这,他的眼神里又泛起感激。
“我的腿已经好了很多,谢谢你的药。”
江云意不耐的瞥他一眼,似乎想问这谢到底还要道多少次,要不然干脆一次性道出来,也免得她下次再听到心烦。
江修齐捕捉到她眼中的意味,局促的笑了两声。
他看着江云意喝闷酒,心中很不是滋味。
一是他不了解情况,不能给她分担,而是她越喝越多,他担心她的身体。
“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讲讲吗?”
江云意不答,任凭他怎么追问,她都避而不答。
既然他问,江云意不说,那他就陪着,至少在这能确保江云意是安全的。
不知道喝了多久,江云意撑起胳膊。
“你还要在这多久。”
江修齐理直气壮的说:“你在这多久我就多久。”
随后他听到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
江云意放下酒杯,一手撑着吧台,摇摇晃晃的起身。
江修齐见状赶忙搀扶住她的手臂。
“我送你回去。”
江云意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走出去后,酒吧里的声响被隔绝在内。
音乐被路边的汽车鸣笛声所替代。
风更大了,吹的江云意反而清醒了一些。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
空中一片灰蒙蒙的,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她心想:今天没月亮。
江修齐搀扶着她上了自己的车,然后打电话叫了两个代驾。
一个去开江云意的车,一个去开他的车。
他刚刚也喝酒了,自然开不了车。
车停好后,江修齐搀扶着江云意下车。
抬头瞧见别墅,心中难掩慨叹,好久没来了。
他接收到江云意的允许,踏进了这个久违的房子。
把人送到房间后,他熟练地找到厨房,先去煮了醒酒汤和牛奶,还煨了一小碗白粥。
等准备好后,他又去了卧室帮江云意盖了盖被子,在床头留了张字条。
这才放心的离去。
不过并不是真正的放心。
他一直都知道江云意和陆川同居的事,然而现在已经这么晚了陆川还没回来,明显的不对劲。
再加上今天江云意的表现,一个人去喝闷酒,心事都挂在脸上。
在他眼里,除了陆川,很难有人能让她伤心成这样。
不管怎么样,他作为二哥,即便江云意不认他,但该算的账也要算一算。
他给陆川打过去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通了。
不过接电话的人不是陆川,而是一个娇媚的女人的声音。
“喂,你好?”
江修齐心下一沉,一股无名火从心头冒出。
电话那头的人见他没搭话,又继续问,不过这次语气里有明显的不耐烦。
“你好?请问那位?”
江修齐强压着心里的火气,问道。
“你是谁?陆川呢?”
何雅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她自然认得打来电话的人是谁。
她想到江修齐打这通电话跟江云意有关,所以自主主张的接下来。
又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嘴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
“我是陆总的秘书,陆总在洗澡,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她故意加重了洗澡这两个字,语气更加的暧昧不清。
果不其然,江修齐被她的话震怒。
要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意味,那他也白长这么大。
但由着对陆川微末的信任,他仍旧不甘心的问道。
“你们是什么关系?”
何雅君娇笑两声,“我说了是秘书呀,至于别的关系嘛……”
“那就不方便告知了。”
江修齐怒不可遏的把电话挂断,
他攥紧着手机,因为气愤身体而微微发抖着。
甚至连腿上的伤口处都隐隐传来阵痛感。
现在他不仅笃定江云意今晚伤心是因为陆川,更加笃定的一点是陆川出轨了。
他除了生气,也为自己的妹妹感到不值得。
亏得江云意一片真心,他们都以为陆川是个可以托付的人,竟是错付。
江修齐坐不住了,他打电话给大哥和两个弟弟。
把今天的事简略的告知给他们后,四个人就怒气冲冲的聚到一起。
“你调查好了吗,确定陆川是出轨了?”
江修齐愤怒的说:“还有怎么调查,那个小三的口气有多嚣张你们是没听到!”
江修明把手里的被子重重的放在茶几上。
“亏我们还那么相信他,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折辱云意。”
“大哥,如果我们这时候不去替云意出气,那就真是太没用了!”
江谨明默不作声,他现如今也憋着一口气在心里。
平日里不爱说话的江修竹也绷着一张脸。
最后,四个人一拍即合,决定一定要去找陆川讨要个说法。
陆川被江云意抛下在电影院以后,他刚要去追,手机就催命一般的响起来。
公司有个项目除了大问题,何雅君把他紧急召回。
“实在不想打扰你约会,主要这个问题很严重,很多大股东都亲自下场了,我一个小秘书可招待不了。”
陆川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答应马上回去。
他循江云意离开的方向追去,想着碰碰运气,或者江云意没有走远,那他还有机会说明。
可惜等他出来后,人已经没了影。
他也只能先去公司开会他到公司后就一头扎进会议室,把手机交给了何雅君。
会议一直持续到晚上,会议室还能穿出争论的声音来。
等会议结束后,他烦躁的揉了揉酸痛的后脖颈。
这两天的折磨衬得他略显疲色,说是心力交瘁也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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