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瞬间变得空荡起来,一个洁白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了。
这样的房间除了压抑,还让人感到深深的恐惧。
江云意还故意找了个肌肉男来做江父的护工。
这个肌肉男原本是个健身教练,受到江云意的邀请。
在听说可以锻炼还能有钱拿的时候欣然同意了这份工作。
只不过是换个地方锻炼罢了。
他每天都会在病房锻炼身体,故意刺激因为腿上不仅不能站立甚至需要瘫痪在床的江父。
江父不争气地瞧着自己的腿,再瞧着灵活的支配自己四肢的肌肉男护工。
在心里把江云意的恶毒形象又上升了一个境界。
也亏她想的出这个损招,从心理开始一点点瓦解他的理智。
但招数虽然不光彩,效果却很好。
而且这个肌肉男护工说是被称为护工,实际上照顾人的事一窍不通。
粗心大意不说,行为更是鲁莽。
没过几天,江父就被折磨的忍受不了。
他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不停的咒骂着江云意。
翻来覆去无非也就是那几句话。
护工听的烦了,刚开始还能耐着性子跟他好好商量。
几次下来发现根本无用,他暴脾气上来,不难烦地动了手。
结果力气一下子用大了,江父被他推得头撞到床角,昏了过去。
昏过去后,江父做了一个深长的梦。
梦中他来似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或许也没有。
因为两个世界的人是一样的。
他再次回到了原来的江家别墅,只不过并不是光明正大的拥有这个房子。
而是被安排在了一个又黑又臭,还有老鼠乱窜的地下室。
他本以为是江云意把他关了起来,还在怨恨梦里都逃不开江云意的折磨。
可等到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刺眼的光亮让他忍不住眯紧眼。
适应了光亮的环境,他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不是江云意,而是满脸厌恶的看着他的江倩。
梦里的他磕磕绊绊的开口。
“倩倩,我为什么会在这?”
江倩满脸的不耐烦,把一盆馊饭和一个发霉的馒头扔到他面前。
“老东西!别以为装傻就能让我放了你,赶紧吃!”
他的脑子忽然变得好痛,好多记忆冲进他的大脑里。
身体里的各个部位都好像被蚂蚁啃食一样疼痛难忍。
他想起来了一切。
江倩夺走了江家的一切,之后就一直把他关在地下室折磨,让他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而此时的江云意早就已经被她杀死。
画面一转,江家所有人包括江倩都被绑了起来。
绑着他们的人是陆川。
梦境最后停留在一片的血红中。
陆川把江家的所有人都杀死,而他最终倒在血泊里,带着无情无尽的懊悔,结束了失败的一生。
江父吓得坐起身,他摸了把脸,刚刚的梦境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与其说是梦境,更像是真实发生过得事。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那真的只不过是一个噩梦。
江父久久缓不过神来,等他彻底清醒过来,脸上早已淌满了泪水。
他捂住脸,指缝中夹着泪水,无助的哭出了声。
他猛的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痛恨自己识人不清。
现在的他才终于明白了儿子们的话。
更明白了之前江云意所说的“一切都是报应。”
真的都是报应!
江父彻底崩溃了,又哭又笑的,眼神空洞却又不停的有泪水涌出。
护工进来后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瞬间紧张起来,以为自己把江父给打坏了,犹豫的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江父眼眸黯下一分,心中有了打算,假装真的呆傻了一般没有反应。
护工慌里慌张的出去叫医生,忘记了病房的门没有锁。
江父趁机跑了出去。
他先去了一趟江氏,站在江氏大楼办公室的位置。
懊悔的泪珠滑落,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面奢求着能远远看一眼江云意也好,同时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再见她一面。
江父暗暗下了决心,不舍的离开了江氏。
他没有了无牵挂的离开这个世界的资格了。
那就让江云意成为他最后一起点执念吧,如果再有下辈子,他一定会做一个好爸爸。
江父前往了江倩所在的疗养院,找到了人。
江倩现如今已经神志不清了,见有人进来也丝毫没有反应。
江父把门反锁,然后缓缓点燃了窗帘。
一把火,把一切都烧个干净。
江云意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放心手里的事,赶到了火灾现场。
可是等她到了之后,火都已经灭完了。
白布蒙着两具干焦的尸体被抬出来。
她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消防员过来跟她交接情况。
“屋子里就两个人,我们也只发现两具尸体,请节哀。”
江云意机械的点点头以做回应,江谨明跟着警察去做后续的工作。
江云意则被陆川带着离开了现场。
从上车开始,她就心不在焉的坐着,意想中报仇的释然没有,反而觉得很唏嘘。
原来她一直希望江父和江倩不得好死,现在真的落实到现实。
心里倒是升起一股难掩的伤感。
陆川见状,不免担心江云意的心情。
他提议道。
“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听到他讲话,江云意迟钝的嗯了一声,便由着陆川带她去了陆家庄园。
两个人下车了,陆川带着江云意走进花园。
距离她上一次来到庄园,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了。
那次还是为了给陆川解毒。
只不过上次着急,并没有好好观赏别墅内的景色,今天难得有机会。
江云意的心情逐渐被花园里的美景给治愈,不似之前那般低落。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陆川还时不时给她介绍花园的设计,还有一些新奇的植物花卉。
饶是江云意研究过那么多的药材植物,竟还在他的花园里遇到自己不认识的物种。
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也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