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舒梨负责吸引休闲服的注意力。
裴以琛会意,他和舒梨打配合,不动声色绕到休闲服后面。
休闲服果然没有察觉到,他继续炫耀着他的纹身:“这是一种特殊的纹身,用鸽子血朱砂做原料,用它们来纹身,平时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只有在喝了酒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显露。”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舒梨确实不懂,怪不得之前完全看不出来休闲服的手腕有纹身,原来是这样。
“谢谢你的解答。”
“不……”休闲服刚想说不客气,剩下的话就被冰冷的枪口堵回去。
他的太阳穴正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后面去的裴以琛用枪口怼着。
“这是什么意思?”休闲服敛起笑容,沉声问。
“什么意思?该是我们问你。”舒梨也敛起神色,“猴戏演得差不多了吧?杰克是你的同伙吧?你为什么要杀魏家全家?”
“你凭什么说魏家灭门案是我做的?”休闲服被枪怼着,倒是老实了不少。
“你手腕的纹身暴露了。”裴以琛说。
休闲服还是不懂:“什么意思?”
舒梨:“魏兆恒没死,你是不是很意外?”
休闲服确实一副惊讶的样子,“居然还有漏网之鱼?是我大意了。”
“你承认了?”舒梨眼里的怒火窜起,“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你很愤怒的样子霍小姐。”
“不想脑袋开花就别废话。”裴以琛作势要扣动扳机。
就在这个时候,休闲服示意舒梨去看他的手。
“手榴弹?!”舒梨大惊失色。
裴以琛闻言也惊讶地瞪大了眼。
他是什么时候把手榴弹揣在手上的?!
“风水轮流转了。”休闲服笑道:“你们不想死的话,就把枪收起来。”
这个疯子,手榴弹爆炸了他自己也同样会死,玩命呢!
裴以琛只好把枪收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子弹响起的声音,舒梨和裴以琛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休闲服就捂住手蹲在地上,他的手榴弹滚了出去。
舒梨的身体反应比脑子要快,赶紧去把它捡起来。
埃里克举着还冒着烟的枪走进来。
很明显,刚才那一枪是他开的,打中了休闲服的手。
舒梨感激地看着埃里克:“关键时刻,还是埃里克叔叔你靠谱。”
埃里克笑了笑,挽回了他刚才大意分辨不出旗袍女换了人的不靠谱形象。
舒梨的话让裴以琛不开心了,他确实失分了,没想到休闲服会有手榴弹,让舒梨觉得他不靠谱了。
“配合得不错。”察觉到裴以琛心思的舒梨,特意夸奖了他。
裴以琛立刻就高兴了,他刚才确实和舒梨配合得天衣无缝。
埃里克把地上的休闲服拽起来,拎着他用力晃,把他身上全部家当都晃了下来,两把手枪一把刀还有另外一枚手榴弹掉了下来。
这也太多了!
裴以琛把这些东西都没收了。
分不清楚是痛还是愤怒,休闲服的表情终于不再游刃有余。
“我还是小看了军情六处的人了。”
“知道我是谁?那你又是谁?”埃里克把休闲服一摔,他就狠狠倒在沙发上,头晕目眩。
“你们不是猜到了吗?”休闲服捂住流血的手看向舒梨。
舒梨扬眉:“你果然是封邵司?”
“哈哈哈哈哈,好久没听过别人这么喊我了,有十几年了吧?”封邵司笑着,想从沙发上爬起来,被埃里克一脚踩住,动惮不得。
舒梨又问:“你和魏家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杀他们全家?”
“过节,那可大了。”封邵司轻蔑一笑,“不过你也不用太过生气,毕竟我也打算灭了封家满门,到时候就扯平了。”
裴以琛:“满门,也包括你自己吗?”
“我啊?”封邵司冷嗤,“我早就不是封家的一份子了,当然不包括我啊。”
看起来他的怨恨很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到如今告诉你们也无妨,多一个人知道魏家和封家的禽兽事也好。”
为了方便封邵司说话,埃里克把他拽起来放好,枪口又怼回他的太阳穴,威吓他。
“早在二十多年前,魏家和封家就和阿蒙有来往,研究M血清,还有各种见不得人的人体实验,当然这些实验主要是为了M血清,为了庞大的利润,有的人连亲儿子都能拿来做研究。”
舒梨和裴以琛听到这里,满脸的不可思议,只有埃里克像是见惯了这样的至亲残杀,没什么表情波动。
“我和封邵云一开始也以为是枪击事件引发的人质挟持,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只是我的禽兽父母为了研究顺手推舟,借着枪击事件顺势把我掳走。”
裴以琛:“你父母确实有医生资格证。”
“对,他们是很天才的医生,可能就比霍闻瑾差一点,除了利润以外,可能还有对医学研究领域扭曲的热情吧,我懒得分析了,反正他们都死了。”
舒梨:“所以你父母车祸也是你的手笔?”
“对,那时候我还小,所以只能设计一场车祸把这两个祸害送走了,我这怎么能不叫为民除害呢。”
舒梨:“强词夺理,魏兆恒是无辜的,还有他俩个姐姐,你根本就是个杀人狂,说得那么好听。”
“你还漏了魏兆恒的妈妈,他妈妈也是一无所知。”封邵司帮舒梨补充,“可是又怎么样呢?我不是也无辜?”
果然变态杀人犯都是互通的,这逻辑和裴婴的一模一样。
“来的这些人都是人体实验的对象吧?他们不是和你一样可怜,你为什么要杀他们?”裴以琛问。
“我可怜他们啊,一个晒了太阳就会犯病,犯病比死还难受,一个脸和眼睛都不是正常人,季节转换的时候痛到失明,一个塞了那么器官在身上造成各种负担连看病的钱都没有,活着只会痛苦。”
舒梨嗤笑:“你以为自己是谁?自己看着不爽就帮别人决定生死?”
“那我就是决定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