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霍闻宣拉住转身就走的弟弟,“急什么,毛毛躁躁的。”
霍复笙不情不愿地叉着腰,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愧是吃过瘪的人,你现在也学会冷静了。”
“我今天没心情收拾你。”霍闻宣瞪了霍复笙一眼,“裴以堔固然该死,归根到底还是霍舒冉在搞鬼,我们要把她连根拔起。”
霍复笙点头,问霍闻宣:“这事老爸知道了吗?”
霍闻宣敛了敛眼眸,看着夜空叹了口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任何表示。”
霍复笙狠狠咬牙:“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是不是只有霍舒冉是他亲生的,乔幼琳是他真爱,我们几个和妈妈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你看事情太表面了。”虽然霍闻宣也猜不透霍海天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什么。
“我有说错吗?之前空难和炸弹,可以说是没证据,股份的事,你们说他是故意的,那现在呢,梨梨因为那个女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连孩子都没有了,这是有目共睹的事!”
“我看他就像古代的无情皇帝,孩子老婆那么多,死一两个没什么了不起的,哪有江山社稷来得重要。”霍复笙越说越气。
霍闻宣拍了拍霍复笙的肩膀,“冷静,在霍家谁冲动谁就输了,虎视眈眈的可不止那对母女。”
“冷静不了!”霍复笙挣脱霍闻宣的手就走。
“你去哪?”
“蹦迪!”
“不管是你去蹦迪还是蹦极,总之别给我去崩人!”
“知道了!”
郑宇年又被裴以堔指挥出去给霍舒冉买吃的,还是要排长队才买得到的网红猪血粥。
太太都流产了,裴总怎么还顾着关心这别人?
有这么闲情逸致,怎么不去买来给太太补一补?
这个霍舒冉倒好,天天不是猪血粥就是鸡汤红枣红糖供着,也不知道太太怎么了。
郑宇年正想着要不悄悄去看看太太怎么样了,就听到病房里,霍舒冉和裴以堔说要去探望太太。
去探望太太,确定和这个女人一起去叫探望吗?
“裴总,我觉得舒冉小姐还是别去了吧。”郑宇年进来说道。
霍舒冉就笑:“我不去才是真的会惹姐姐生气呢,没事的,我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裴以堔:“你什么时候那么多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郑宇年总觉得霍舒冉有点别扭,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安安看多了,他现在看谁接近裴总就觉得不怀好意,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对的想法,这霍二小姐也没干什么,情感上他却老忍不住怀疑她。
可是,这一切会不会太凑巧了点?
没等他多想,裴以堔就和霍舒冉动身了。
防止霍闻瑾对他们下禁令,霍舒冉提议他们乔装一下,扮成普通人再进去,裴以堔觉得可行,他就打算远远看一眼舒梨,看她是不是真的没事了就好,不进去影响她恢复了。
此时的舒梨正闭目养神,霍舒冉就来了。
“姐姐,感觉怎么样了?”霍舒冉看起来消瘦了不少,脸色苍白,好像真的刚做完手术不久,体虚。
舒梨不知道霍舒冉是真的受伤了,还是自己弄伤了自己,所谓的血流不止也是演戏的一部分,她不关心。
她现在还算平静,至少没有像上次那样扔花瓶。
“滚出去,不要脏了我的地。”
霍舒冉当然不会乖乖滚出去,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瓶,说:“这是以堔学长买的猪血粥,我喝不完,想着姐姐你也需要补血,不要浪费了,毕竟是排队排了很久买的。”
“放下,你就可以滚了。”舒梨面无表情道,“还是说我不理会你的炫耀,你又在想什么幺蛾子?”
裴以堔对喜欢的人确实很无微不至,从前对顾安安就是这样,她习惯了。
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的从来只有她舒梨一个。
霍舒冉:“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了,也不知道是你捐的血,我要是知道,肯定会阻止以堔的。”
她目光诚恳。
“臭三八,你还有脸来这儿?!”上厕所回来的曲冰儿直接抄起地上的灭火器就要砸霍舒冉。
舒梨没见过那么凶悍的曲冰儿,只见她单手就抡着灭火器,追着躲避的霍舒冉,霍舒冉直接逃到舒梨这里,打着吊针的舒梨又不能躲,她手边也没有东西砸。
“你还敢靠近小梨梨!”
“冰儿你冷静一下!”霍舒冉慌不择路的样子,手胡乱挥着,一把将舒梨的吊瓶给扯掉。
混乱之中,舒梨手里的血倒吸了回去输液管,她痛得拧眉。
就在这个时候,舒梨听到霍舒冉一声惊呼,原来是她被樊天颂提溜着扔出去病房。
没错,是提溜,樊天颂轻而易举就把霍舒冉扔垃圾似的扔出去,还拍了两下手心,就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曲冰儿看得解气,觉得这个怪男人帅呆了!
舒梨也觉得解气极了,手背的针孔都不痛了。
对付这种人就应该用武力!
“KK!”裴以堔顾不上要隐藏自己,冲过来扶住站不稳的霍舒冉,一脸担忧地看着捂住心口的她。
“我没事。”霍舒冉拧着眉宇摇头。
裴以堔抬头,愠怒地望着樊天颂:“把气撒在无辜的女人身上,你算什么男人?”
“你的孩子都被这三八弄没了,你问我算什么男人?”樊天颂咧嘴嘲讽笑道:“我不算男人的话,那你就连人都不是了。”
霍舒冉红了眼眶:“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姐姐怀孕了,我要是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要她的血。”
“舒冉那个时候也快没命了,她什么都不知道。”裴以堔与其说在跟樊天颂解释,不如说是在跟病房里的舒梨解释。
樊天颂冷笑:“她快没命了,你就用舒梨的孩子来给她续命是吧?”
里面的舒梨听到这里,唇瓣勾了勾,她忽然想,要是当时裴以堔知道她怀孕了,他还会不会非要她去给他的白月光捐血续命?
她没有听见裴以堔回答,也看不见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