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能看得出来，哪怕他帮了公主这么多，公主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他的半点地位。”

    “正是因为感情的地位没有他，可他是我的朋友，他是无辜的，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无法去亲眼看着一个真心待我之人，因我而死，你明白吗？这和感情不一样，也和祁景涟不一样。”

    “门主没有杀他，门主只是让我将他带到了其它房间养伤。”

    “虽然门主也很想杀了他，但是为了公主，他没有。”

    “公主——”

    见她从自己的身边越过，就要走，冰衍开口叫住她。

    “我想冷静一下，我现在只想快点武林大会开始，拿到玄阳功秘籍，然后亲手杀了花倾落报仇，至于其它的事。”

    “公主为什么就不愿意退一步。”

    “但是有些创伤，不是我想退，便能退的，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冰衍，我问你，当年，在清风寨，你还愿意再与璃儿相识吗？”

    若是没有那次的相识，若是没有那次的一见倾心，若是能料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冰衍相信，他定不会，一定不会，再与她相识。

    若是她与他不认识，那么，现在的她，一定还好好的，在她的清风寨，当她的大当家的，无忧无虑，不会经历这些苦痛，不会经历这些痛苦。

    可是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或许，哪有那么多的也许，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已经到了无法弥补，无法去挽留的地步。

    “大哥不恨我吗？我是这么恶毒狠毒的一个女人，我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每当哥哥想起父亲的时候，我还假惺惺的安慰哥哥，说父亲还活着，一定还活着，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他的。可怜了哥哥还傻兮兮的相信我这个狠毒的女人，相信我对你说的那些虚假的话。”

    房中，从跟着上官清回到他的房间，他一直都不曾开口说过话，哪怕是辱骂，他哪怕骂自己一句也好，可是没有，都没有，他甚至连骂自己一句都不愿意了。

    空气中一直都很安静，房间中，安静到，彼此的呼吸声，都可清晰可闻。

    上官清背朝她。

    上官玉低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地面，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仿佛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一直不敢开口说话，最后空气中的空气，过于的静谧，她还是忍不住，先开口说出话来。

    “对不起哥哥，我瞒了你这么久，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怪哥哥的，其实不该瞒着哥哥的，哥哥，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

    她话说到一半，那本背朝着她的男人，突然转过身，猛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死死的抱住。

    他的声音，压抑，颤抖，愧疚，同情，心疼，各种复杂的情绪掺杂。

    “对不起，玉儿，对不起，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都怪哥哥不好，都怪哥哥不好，是我，都是我。我没有想到，父亲他——他竟然是这种人，是这样的一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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