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玄德仍旧面无表情,“下一个!”
第三个人到了匡子明,只见他走上前,简单诊了个脉,就开口问道:“陈奶奶,您昨晚做的饭菜,主要有什么?”
“还不就是一些家常菜,鱼,红烧鸡什么的,我儿子喜欢吃,”陈老太太笑着回答。
“陈大叔倒是有口福,”匡子明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抬手给陈老太太诊脉。片刻之后,他猛地张开眼睛,走到苍玄德面前,“师傅,我想陈奶奶的病应该是葡萄球菌感染。”
“哦?”苍玄德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有点玩味道:“你为什么认为是葡萄球菌感染?”
“因为夏天是肉禽携带病菌高发的季节,鸡鸭容易携带葡萄球菌,如果没有烧熟的情况下可能就会吃进人体,导致葡萄球菌感染,”匡子明十分自信,眉飞色舞道:“而感染了葡萄球菌,肠胃会因为细菌侵蚀而感到不适,引起肠胃病发作,让人肚子疼。”
“嗯!”苍玄德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剩下的严舟,“到你了。”
匡子明退到一边,脸上露出了稳操胜券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诊断就算不是正确的答案,也绝对离正确答案差不了多少。
包志明和毛海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懊恼的表情。
真是的,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严舟蹑手蹑脚走上前,经过匡子明的提醒,他开始往葡萄球菌感染的方向推测问诊,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全都是关于剩饭菜,企图找到比葡萄球菌感染更加精确的答案。
五分钟时间一到,严舟立马说道:“师傅,我的判断和匡子明差不多,也是葡萄球菌感染。”
“嗯,”苍玄德不动声色点了点头,摆手让他推到一边。
严舟得意地看了眼包志明和毛海,同时感激地对匡子明说了声谢谢,虽然他没能找到更精确的答案,但葡萄球菌感染这个回答已经比包志明和毛海的回答强得多。
最起码,他没有在苍玄德面前出丑。
苍玄德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笑着说道:“陈大姐,你的病,他们说得差不多了……”
“诶?等等,不还有个没瞧吗?”陈老太太打断了苍玄德的话,指了指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胡冷。
苍玄德愣了下,扭头看了看胡冷,回头笑着说:“陈大姐,他才来没几天,我这回没打算考验他。”
胡冷总共来了也就两三天,让他开始给人诊脉看病,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虽然苍玄德知道胡冷有点医术,可陈老太太的病并不好诊断,连他刚才一不留神,都没给一次性诊断出来。
“这样啊,”陈老太太笑笑,难怪她刚才进来感觉胡冷面生,以前完全没见过,原来是新来的学徒。
苍玄德正准备说明陈老太太的病,胡冷却犹豫了下突然开口:“师傅,可以不可以让我试试?”
嗯?
苍玄德一怔,露出些许意外之色,不过还是皱眉:“你才来,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不需要急着证明自己的水平。”
他以为胡冷是想要表现自己,才开口想要试试给陈老太太诊病。
胡冷立马摇头,“不!师傅,我想试试,我觉得我可能知道陈奶奶得的什么病。”
“什么?”
不只是苍玄德吃惊了,包志明四人更是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钟包志明等人露出了好笑的表情,犹如听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话。
“这家伙说什么,他知道陈奶奶得了什么病?”
“真是自大,我们都没看出来,他能看出来?”
“哼,匡子明诊断出是葡萄球菌感染,我看他八成也想跟风捡便宜!”
“不要脸!”
几人议论纷纷,声音倒也没敢太大。
胡冷却置若未闻,目光真诚地看着苍玄德,“师傅!我想试一试,三分钟即可!”
对上他那真诚的眼神,苍玄德反而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他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你试试。”
他也没指望胡冷能诊断出来是什么病,不过胡冷既然铁了心要试试,他也不能太绝情,反正横竖也耽误不了几分钟。
“谢谢师傅!”胡冷深吸口气,面带笑容走上前。
陈老太太看了看他,“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冷,”胡冷没有给陈老太太诊脉,而是眼睛在她身上来回左瞧瞧,右瞅瞅。
那模样让陈老太太十分疑惑,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啊,妈,你脸挺干净的呀,”陈宇也很疑惑,满头的雾水。
“陈奶奶,您别多想,我只是随便看看,”胡冷在陈老太太脸庞和脖子上来回打量。
旁边的苍玄德见状,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却不认为胡冷真的能发现端倪,他心想道:“大概他的诊断,也是葡萄球菌感染吧……”
胡冷观察了足足三分钟,突然看到陈老太太的耳朵后面,有一点点淡淡的斑点。
“咦?”他挑了挑眉,露出惊异之色,伸出手撩开她耳边的头发,就看到耳朵后面的脖颈处,有一片紫红色的斑点,颜色并不是很深,浅浅的发红,像是起了痱子。
“果然是这样!”胡冷缩回了手,心里有了诊断结果。
“怎么样,小伙子诊断出来了吗?”陈老太太笑着问了句,不过她觉得胡冷一个新来的,应该没那个能力诊断出她是什么病。
胡冷微微一笑,点点头:“陈奶奶,我知道您患的什么病。”
“哦?说说看!”陈老太太露出讶然的表情。
胡冷看着她,沉声回答:“陈奶奶,您得的是葡萄球菌感染……”
他的回答刚说出来,包志明几人就嘲笑了起来。
“哟,又是葡萄球菌感染呐!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
“装神弄鬼了半天,结果还是照搬匡子明的回答,真好意思!”
“不会诊断,就别装能耐!”
几人阴阳怪气讥讽,他们本来以为胡冷盯着陈老太太观察了半天,能查出什么病来,到头来却还是拿了匡子明的诊断说事。
也不知道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