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封疆看着他伸出的手, 似笑非笑:“你這是……要邀我跳舞?”
榮棋平時都帶着随和陽光的笑意?,現在難得地?黑了臉。
剛要抽回手,封疆就耐人尋味道:“抱歉, 我口味沒你這麽重。”
【哈哈哈哈哈攻擊性強, 侮辱性也強,對他自己的侮辱性更強。】
不過榮棋的臉色很快恢複正常,微笑道:“不必自謙,至少我不會毫無羞恥心?地?穿成這樣坐在這裏, 我覺得我的口味, 應該要比你輕一些。”
【剛剛還想着這兩人什麽時候杠上, 結果沒想到這麽快就夢想成真了哈哈,再多杠點, 我愛看。】
【這一次交鋒看下來, 榮棋的戰鬥力也挺強的,能跟封疆有一拼之力, 放在可以肯定比之前的那四個強多了。】
就在前不久,榮棋和封疆長相相似的話題還上了熱搜。
現在,更多的人突然反應過來——這兩人毫無防備同框了!
于是對比視頻在網上流傳。
【還真別說,分開來想想,我還覺得這兩個人長相風格相差其實挺大的,怎麽可能長得像, 但是放在一塊兒?比就發現,上半張臉确實挺像的,因為兩人的發型都差不多,但是眼睛部分是最像的。】
【像歸像, 但是封疆可贏太?多了,榮棋長得太?幼稚。】
【哈?榮棋長得可比封疆好看多了好吧, 又溫柔又陽光,看着就靠譜。娃娃臉怎麽了,看着吧,三十年後,肯定是榮棋更年輕,那個時候封疆都已?經年老色衰了,你看芮蕤還會不會喜歡他。】
【嘻嘻,所?以你是默認封疆跟芮蕤三十年後還在一起喽?哦,原來你才是真正的CP粉呀,是卧底在銳氣CP裏的嗎?】
【……】
榮棋不想再跟封疆多說,随後将視線投向了剛才忽略的幾人聚集的地?方。
這才發現,原來此刻被人圍在正中央的那個才是芮蕤。
見對方穿着一身男士西服,他反應過來,她跟封疆是互換了衣服。
重新整理了一下表情,榮棋走?了過去。
在他身後,封疆也走?了過去。
芮蕤最先看到他,挑了挑眉。
其他幾人都順着她的視線朝身後望去,也看見了榮棋。
面上帶着不同程度的詫異。
榮棋主動解釋:“工作忙完了,沒有什麽別的事情,我就趕過來了,沒想到剛好趕上舞會,大家好。”
四個男人沒一個回應他的問好,幾個女?嘉賓倒是沖他點了點頭。
仔細看了一眼他那身白色西裝,談灼嗤之以鼻:“沒想到?還剛好?”
榮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依舊笑着說:“別誤會,這一身是剛才活動穿的,只是沒來得及換而已?。”
要是真想換,怎麽可能找不到時間換。
鐘钰欽同樣冷哼一聲:“又來一杯茶。”
藺泊洲和沈沂清雖然沒說話,但目光同樣不善。
【他們之前不是還想着要四個人聯合起來先對抗封疆嗎,只不過計劃中斷了,現在又多來了一個榮棋,不知道他們要怎麽辦。一個綠茶封就夠難對付的了,現在又來一個榮哈哈。】
榮棋環顧四周問:“現在是在進行什麽環節?”
鄭重自知沒有人會邀請他的,所?以又重新回到了主持人的位置上,這時便突然舉着話筒蹿了出來,向他解釋:“現在是自由跳舞的時間,大家想要邀請誰就邀請誰。”
榮棋點了點頭,“所?以你們都在邀請……”
他目光看向了依舊在深思的芮蕤。
身旁幾個男人都如他剛才一樣,伸出了手,作邀請狀。
他本就是帶着目的來的,當然也不能落後。
幾人剛才已?經游說過一遍了,現在見榮棋過來,危機感更深,于是重新邀請了一遍。
談灼抿了抿唇,搶先說:“你剛才應該看見了吧,我很會跳舞的,之前也演過類似身份的角色。”
鄭重在旁邊幸災樂禍地?對着話筒播報:“喲!談灼發起攻勢!”
沈沂清長出一口氣:“跟你跳舞,我會摘下手套的。”
鄭重:“哇!沈沂清付出不少!”
藺泊洲目光沉沉:“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邀請你跳一支舞。”
鄭重:“嚯!藺泊洲緊随其後!”
鐘钰欽:“你要是想邊打架邊跳舞,我也可以奉陪。”
鄭重:“哈!鐘钰欽另辟蹊徑!”
最後,人群中露出榮棋來,看上去一臉的委屈:“他們至少剛才跟你一起待着,但我還沒有看過你跳舞的樣子。”
鄭重:“呀!榮棋加入戰場!”
【噫!鄭重像個智障!】
【哈哈哈哈真的,鄭重能不能閉嘴啊,本來修羅場的氣氛都有了,結果他一開口,立刻往搞笑方向一去不複返了,就沒見過這麽不适合做戀綜的綜藝導演。】
【突然懷念起了很早以前拍荒野求生的時候,那個不茍言笑的鄭導了,記得有一期還曾經因為嘉賓違規罵哭過嘉賓,但是現在……連大聲說芮蕤都不敢。看得出來《心?如擂鼓》對他影響很大了,這性格,一看就是突逢巨變呀。】
打從剛才鄭重在眼前上蹿下跳開始,芮蕤就皺起了眉,伴随着他的煽風點火,以及不斷閃轉騰挪,她的眉頭也越來越緊。
她按捺住躁動,看向鄭重,上下打量他一番。
鄭重一些卡殼:“怎麽,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我?”
“只是有點敬佩。”
他不解,但又有點高興:“敬佩我什麽?”
芮蕤雙手環胸:“人類用了數百萬年從猿猴進化成人,而你只用了三分鐘,就讓人類的努力功虧一篑。”
鄭重:“……”
【哈哈哈哈哈哈!鄭重怎麽沒有一點警惕心?的啊,就不該接這個話茬哈哈!】
【哈哈哈哈得到了一條新的罵人語錄,不愧是小芮,罵人都這麽文雅。】
【這麽一說真的很稀奇啊哈哈哈。】
芮蕤是節目組最大的搖錢樹,就算是數落鄭重,他也敢怒不敢言,所?以瞪了她一眼,憋着放下了話筒。
但想要邀請芮蕤跳舞的,還不止他們幾個男人。
許長久拉了拉芮蕤的胳膊:“小芮,咱們可是好姐妹,跟那幾個男的有什麽好跳的,跟我跳吧。”
關?子欣也笑眯眯地?插上一腳:“小芮,我也是你的好姐妹吧?我也要跟你一起跳舞。”
蘇盈秀眼睛一轉。
她算是認清楚當下的局勢了,要她主動去邀請男嘉賓,當然不可能。
更何?況,就算邀請了,對方肯定也不會答應,最後也只是自讨其辱。
可她要是落單到一邊,肯定沒人關?注,要想有鏡頭,那就得朝芮蕤靠攏。
于是笑容滿面:“小芮,我也想跟你跳舞,我不太?會跳,所?以想要跟你好好學一學,但是剛才咱們跳的時間太?短了。”
【所?以這是打不過,就加入?蘇盈秀也跪了?】
【哈哈哈,全員邀請芮姐,我芮姐到底會選誰呀。】
【不對,還有一個人沒有邀請,封疆呢?人呢?連榮棋都說完了,他怎麽還沒有說?雖然剛才已?經跟芮姐跳過了一場了,但現在要是不争的話,萬一她真的跟別的男人一起跳起舞了怎麽辦!難道你就一點不吃醋嗎!】
封疆雖然已?經跟了上來,但是一直沒有說什麽,只是看着幾人若有所?思。
芮蕤環顧四周一圈:“其實,我倒不是很想跳了。”
幾人的臉上透出失望的神色。
芮蕤左右看看:“你們都想跳舞?”
聽語氣,似乎還有轉圜的餘地?,幾人立刻點頭應聲。
榮棋甚至垂眸:“其實,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但如果能跳一支舞,我想會好起來的。”
只要芮蕤願意?跳,他就有把握讓她變成自己的舞伴。
【哈哈哈這語氣,真的好茶,估計榮棋會是第?二個封疆了。】
芮蕤再次思索了一下。
随後就注意?到了在榮棋背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封疆。
封疆目光與?她對視。
看了看芮蕤的表情,他眼睛微妙地?眯了一下,随即唇角一挑:“我就算了,裙子太?緊,不太?方便。”
其他人對于他提前退出戰場有些詫異,但不管是什麽原因,最有力的競争對手主動退出,對他們倆來說當然是件好事。
又過了一分鐘。
剛才安靜了一會兒?的鄭重還是忍不住問:“怎麽樣,小芮,想好了嗎?”
芮蕤擡眼:“想好了,大家別吵了,都跳。”
【什麽?都跳?!難不成是要雨露均沾?!我芮姐居然這麽大氣!】
【可是都跳一遍?這麽多人,一首舞曲又這麽長,那不得跳一宿舞啊?芮姐就這麽寵他們?】
【難不成連芮姐都搞不定這麽多人了,只好順着他們的心?意?往下了?】
九人聽到都跳兩個字,也是一愣。
就在愣神之際,只見芮蕤将鄭重拉到了正中間。
“接下來,聽我指揮。”
衆人雖然茫然,但還是說了好,然後被她擺弄着站位。
片刻後。
場上的九個人手拉手圍成了一個圈,然後圍着中間的鄭重,邊轉邊跳。
封疆和芮蕤則并排站在衆人身後看着。
“對,轉起來,跳起來。”芮蕤擡手指揮着。
音響中原本優美的舞曲,也已?經換成了歡快的兒?歌。
九人:“……”
最為穩重的藺泊洲,看着自己左手拉着的榮棋,看看右手拉着的鐘钰欽,又看了看周圍,一時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麽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還真是都跳上了啊,想跳的都沒落下,這才是真正的雨露均沾。】
【霸道芮姐:都想跳?滿足你們。】
【小芮很有解決問題的頭腦,行動力很強,統籌能力更不錯。】
【突然發現,還是封疆了解芮蕤啊,他剛才肯定是發現不對勁,就立刻撤了。相較之下,剛才還跟他實力差不多的榮棋就馬失前蹄了哈哈哈。】
鄭重站在最中間,有些迷茫,他擡頭看向芮蕤:“額,可是他們跳舞也就算了,我不跳,為什麽要站在這兒??”
芮蕤簡明扼要:“你是篝火。”
鄭重:“……”
【哈哈哈哈因為鄭重剛才一直煽風點火是嗎?】
【真是前所?未有的大和諧場面啊,都要感謝芮蕤呀,芮蕤果然是所?有人的精神領袖哈哈哈嗝。】
【突然覺得很愧疚,我的快樂是建立在他們的痛苦之上的。算了,我連他們的那份一起快樂好了。】
雖然直播間裏的人都笑瘋了,但跳着舞的人裏,沒幾個是笑着的。
不想跳,但是芮蕤又在後頭看着,而剛才誇大其詞到不跳舞會爆炸的人可是他們自己。
芮蕤又看向榮棋:“跳上舞了,現在快樂了嗎?”
榮棋扭頭沖她笑,露出八顆牙齒:
“謝謝,挺快樂的。”
【你還真別說,榮棋雖然歌唱得很好,但是演技也不錯。】
【哈哈哈哈要是敢說不快樂,我都擔心?芮蕤還會讓他再來支鋼管舞——鄭重當鋼管。】
【我也感覺挺快樂的。】
就在他們聽着兒?歌,旋轉跳躍的時候,封疆悄然後退,走?到餐桌旁,夾起了餐點。
于是很快,芮蕤眼睛底下出現了一只盤子。
“我看你晚飯沒怎麽吃。”
【還得是封疆雞賊啊。】
【土木CP上大分,你們銳氣CP不可能趕得上來的,榮棋還是再去跳跳舞,修煉修煉吧,呵呵。】
當兒?歌放盡,舞會終于在一片啼笑皆非中結束了。
時間還早,許長久跑到芮蕤面前:“小芮,咱們還是再去搞點別的什麽活動吧?”
“那個兒?歌的旋律吧,一直在我的腦子裏盤旋,我不想在夢裏還跟那幾個男的一起圍着鄭重跳舞啊,太?殘忍了。”
芮蕤笑笑:“好。”
許長久早有準備:“我看了發給我們的指南,游輪上有個小酒吧呢,咱們去哪裏坐坐吧?讓我喝點酒,麻痹一下自己的記憶,子欣,你說呢?”
關?子欣點了點頭,“我可以。”
而對于芮蕤來說,去哪裏都一樣,于是也答應了。
作為人群的中心?,芮蕤有了要去的地?方,其他人便也都跟上。
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想麻痹一下。
游輪雖然被包下來了,不過除了負責收拾清潔等基礎工作的,就沒有別人了,所?以自然也沒有調酒師,吧臺的後面空空如也。
幾人打量着這裏,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就在這時,榮棋朝吧臺後走?去。
他确認了一遍所?有的東西,接着熟稔地?拿出了一只搖酒壺。
蘇盈秀詫異:“榮棋,你不會是要調酒吧?”
榮棋先看向芮蕤,微笑:“之前閑着沒事,學了一下。”
【好啊,說是閉關?突破瓶頸的兩年裏,就搞這些了是吧?哼!】
榮棋想到什麽,又對芮蕤說:“這可不是不務正業,只是我尋找靈感的手段之一。”
随即他示意?芮蕤坐下。
說話間,他已?經從臺上拿下一只粉色的瓶子,看标簽,似乎是蔓越莓汁。
許長久對他閉關?消失兩年的經歷有些感興趣,問道:“你這兩年裏就幹了這些啊,那你現在出來,是找到靈感了嗎?”
榮棋有條不紊地?打開瓶蓋:“找到了,不過,不是通過這些手段。”
“那是通過什麽?”
他看了芮蕤一眼,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長久立時明白了,長長地?“哦”了一聲,看着芮蕤,嘿嘿笑了起來。
【我現在的表情,跟許長久是一樣的。】
【他要調酒,可是小芮不喝酒的啊,光耍帥有什麽用,哼,功課做不到家吧?】
鄭重看着直播畫面,也滿面笑意?。
他已?經可以預見到,一會兒?的熱搜是怎樣的腥風血雨了。
許長久哦完還不夠,又用肩膀推了推芮蕤,朝她擠眉弄眼。
芮蕤擡眼:“怎麽,你也返祖了?”
于是許長久立刻重新坐正了:“我可沒有。”
鄭重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不是,什麽叫也?”
【哈哈哈哈鄭重感覺隔空被踹了一腳。】
榮棋垂下眼簾,手指微斜,一線紅色汁液勻速注入壺中,沒有絲毫濺漏。
【芮蕤快看!榮棋認真的樣子多好看!完全不輸封疆!】
【芮蕤快看!榮棋的手指也好好看的!完全不輸封疆!】
【哈,充其量不過是個替身罷了,拽什麽拽。】
接着,榮棋又取出一小瓶同樣顏色深粉的糖漿,輕輕倒入了壺中。
伴随着手腕的靈活晃動,糖漿充分與?蔓越莓汁融合。
放下搖酒壺,他拿着冰夾,又取了一排冰塊放了進去,手腕轉動,輕輕晃動間,冰塊就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他動作幹淨流暢,确實很有觀賞性。
當然,觀賞的也只有幾個女?嘉賓,男嘉賓們普遍面無表情。
封疆倒是似乎饒有興趣,表情沒那麽僵硬。
濾冰器抵在壺口,鮮亮的液體便過濾掉冰塊,進入晶瑩剔透的杯子裏。
榮棋手指靈活地?轉動刀把,切下檸檬片,在杯口輕輕擠壓,檸檬汁就沿着杯壁流入了杯中。
放下檸檬後,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只小巧的調酒匙,在杯中順時針攪拌了幾下。
最後又取出一瓶蘇打水,伴随着傾倒的姿勢,氣泡在杯中跌宕,最後化為漣漪。
“好了。”他将杯子一推,送到了芮蕤面前:“沒有酒精。”
【哇哦!他知道小芮不能喝酒的,這哪叫只是耍帥?】
【誰說只有封疆那個心?機男會出風頭?我們榮棋也終于要扳回一城了!】
他補充:“步驟很簡單,可惜這裏沒有幹冰,不然會更有意?境。”
【哈哈哈這一次封疆是不是要被比下去了?】
【說真的,我看的時候一直以為封疆會突然跳出來使壞,比如“不小心?”打翻他的杯子,撞倒所?有瓶子之類的,結果居然沒有,還真是不習慣。】
【封疆又不傻,搞小動作怎麽着也得背着芮蕤進行吧哈哈哈。】
封疆身後,其他幾人捏着贊助商的酒罐,對于榮棋明顯卻又自然的殷勤,表情或是嘲諷,或是冷漠。
【榮棋剛來就搞這個表演,明顯已?經犯了衆怒了hh。】
【呵,他們那都是嫉妒。】
相較于其他男人的如臨大敵,封疆只是笑笑,從頭到尾既沒出聲,也沒動作,似乎榮棋真的只是個調酒的。
【瞧瞧,人家多有正宮的氣度,就當是看了一場猴戲了,這一點是榮棋絕對比不上的!】
此刻,芮蕤的前面是榮棋,斜後方是封疆,兩人的目光幾乎将她夾在中間。
仿佛兩位廚師的比拼,正在等待評委的定奪。
她不動聲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怎麽樣?”榮棋問。
芮蕤點了點頭。
他立刻揚起燦爛的笑容:“你喜歡就好。”
【好帥啊!像被主人誇獎了這種?搖尾巴的小狗!】
【受不了了!你們榮棋的粉絲真的是,跟榮棋一樣狗皮膏藥也就罷了,怎麽連人家的情.趣愛稱都要偷啊!主人跟小狗明明是小芮跟封疆之間的愛稱!難道不知道嗎?!可惡可惡!】
【嘻嘻,不好意?思,按照實際情況來看,無論是長相,還是說話的語氣,榮棋都比封疆更适合與?小芮主人搭檔的小狗這個稱呼呢~】
【小芮唯粉不懂,我不過是半天沒看直播吧,他倆就連人都當不上了?】
芮蕤對于周遭的視線熟視無睹,又喝了幾口杯中的飲料,聽着身邊許長久與?榮棋好奇的對話。
封疆随意?看向芮蕤:“要不要去甲板看看?”
榮棋一邊擦拭着手,一邊笑着彎眉:“小芮,作為朋友,給你個建議可以嗎?”
芮蕤示意?他說。
榮棋歪了歪頭:“晚上最好不要随便跟野男人單獨待在一起。”
【他喊封疆野男人?眼珠子瞪出來了要,榮棋說話居然這麽有攻擊性?!】
【多少有點先前邀請舞伴那個時候的私仇在的。】
【不是,榮棋到底知不知道誰是正宮啊?按照先來後到的規矩,他才是那個什麽野男人呢!說什麽笑話呢,氣死我了。】
【哈哈哈這下封疆尴尬了吧?】
芮蕤依舊坐在兩人中間,明明是引起話題的中心?人物,現在卻仿佛隔岸觀火一般,誰都不偏幫。
所?以她輕笑一聲,悠悠看向了封疆。
封疆低頭笑了笑:“這是在說我嗎?”
“那你呢?你又是什麽?”他問榮棋。
榮棋眨了眨眼,問芮蕤:“單看長相,我更像良家婦男吧?可靠程度跟你完全相反。”
見芮蕤中立地?點了點頭,封疆頓了頓,随即說:“那就當我是好了。”
【哈?都被情敵這麽說了,封疆居然不生氣?還主動承認自己是野男人?】
“畢竟,”封疆懶洋洋地?支着下巴,沖着芮蕤唇角一勾:“家花哪有野花香。”
【……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