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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
    第49章

    【哈哈哈哈城門失火, 殃及鄭重。】

    【都是他為難嘉賓們的福報啦哈哈哈。】

    小?木屋裏,芮蕤面無表情看着封疆:“我的小豬崽呢?”

    身邊的工作人員都憋着笑,看向鄭重。

    鄭重立刻瞪眼:“都看我幹什麽?, 我就?是有這功能, 我也生?不出來那玩意兒啊!”

    芮蕤往前?挪了挪,向封疆伸出手:“你?找過那只小?豬崽了嗎?”

    封疆搭上她的手,搖頭笑了笑:“大概是找不回來了。”

    “抱歉,是我失職。”

    她不太?自然地抽回了手, 接着眉頭蹙起, 有些不解:“我記得, 你?一直是一只很能幹的小?狗……”

    【哦我的老天!小?狗這個稱呼,放到寬肩窄腰大長腿的封疆身上真的超澀的!!!】

    【能幹的小?狗……嘿嘿嘿, 原諒我不純潔一秒, 反正我死?後?不用上天堂。】

    芮蕤接着說?:“為什麽?這次連一只小?豬崽都看不住?”

    封疆掃過她面上略顯困惑的表情,其間還有淡淡的責怪。

    相較于往日的清醒與冷淡, 此刻,這張臉上平添更多嬌憨。

    更重要的是,目光中少了對他的警惕,恰恰相反,其中只有信任。

    他的目光驟然諱莫如深起來,彎了下腰, 結實的雙臂不容抗拒地撐在她兩側,傾身而下。

    芮蕤聽到一把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因為,小?狗只想看着主人啊……”

    【啊啊啊啊!小?狗!只想!看着!主人!這特麽?誰頂得住啊!】

    【這不就?是赤.裸裸的表白嗎?!】

    【這句話,這個姿勢, 他怎麽?這麽?會啊!!】

    【只怕小?狗不僅想看着主人,還想以下犯上吧!】

    【嗚嗚家裏人都在, 不能吼出來,只能咬着被角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打滾!】

    芮蕤還未回神,餘光看着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朝她臉側伸來,輕輕挑開耳邊的碎發,“小?狗沒有做好工作,怎麽?辦?”

    【狗男人!勾引小?芮!】

    【嗚嗚看看這麽?單純的小?芮,明顯什麽?都不懂啊!心痛!】

    【痛并快樂着!】

    芮蕤的眼中果然浮現出一絲茫然,被他帶着思考起來。

    他手指輕輕扣住她腦後?,帶着笑的尾音輕顫:“要懲罰他嗎?”

    【???這麽?自覺?】

    即使芮蕤意識尚不清晰,但保護要害的身體反應還是讓她迅速側頭,躲過了他的手。

    封疆只是笑笑,并不在意。

    不過她還是立刻抓住了這個提議,板着臉:“當?然要。”

    一個好的主人,應當?賞罰分明。

    【懲罰!是什麽?懲罰!!光是聽一聽就?覺得澀澀!!!】

    【救命這是我能免費看的嗎?!】

    随後?她又遲疑了一下,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麽?懲罰。

    封疆別開耳麥,側過頭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麽?。

    【說?了什麽??說?了什麽??!居然連口型都不讓看!太?過分了吧!】

    【不讓我聽?那我就?咣咣撞牆!捶胸!蕩來蕩去!然後?跪下來求你?說?!】

    芮蕤望了封疆一眼,“真的?”

    “當?然,”封疆意味深長地笑着點了點頭,目光沉沉:“我怎麽?會騙主人呢。”

    芮蕤想了想,似乎同意了他的提議,然後?四?下裏望了一眼,“可是這裏沒有。”

    【啊啊啊沒有什麽?啊?!抓心撓肺地想知道!】

    【封疆你?小?子,又背着我們?說?小?秘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詛咒你?永遠看得到吃不着!】

    【連夜收拾行囊,我要去營地親自問出來!】

    封疆直起身來,微笑:“沒有,那就?把懲罰留到下次好嗎?”

    芮蕤想了想,不茍言笑地點了點頭,“好,那這次就?算了。”

    随後?話音又警告地一擡:“但是別以為會逃過懲罰,我會記得的。”

    封疆低笑一聲:“當?然,我也會記得。”

    【別下次啊!就?這次!這次!讓我看看怎麽?懲罰啊!求求了,我花錢看成不成啊!!】

    【嗚嗚不強求現在了,但是小?芮你?以後?真的還能記起來嗎?你?要是記起來的話,能不能直播呀?】

    【封疆這麽?藏着掖着的,肯定不是能光明正大放出來的東西!可惡!你?這心機狗!】

    【小?芮,剛才給他的獎勵是免除絕育,那現在的懲罰要不就?換絕育好了。這只小?狗這麽?壞,直接絕育吧,不開玩笑:)】

    【哈哈哈哈在線觀看已經被氣急了的粉絲。】

    彈幕上吵翻了天,但小?屋裏還是安安靜靜,芮蕤又打了聲哈欠,這次來襲的困意似乎格外?兇猛。

    她重新躺回了床上,給自己蓋好被子,嘟囔:“我要睡覺了。這次,你?要給我把剩下的八只小?豬都看好了。”

    在閉上眼睛之前?,被生?理性淚水模糊的視野中,她看到面前?高大的男人低下了頭。

    随後?發頂似乎有什麽?柔軟的東西落下:“好。”

    她的臉頰徹底陷入柔軟的枕頭。

    随後?封疆就?這麽?坐在床邊,目光垂下,看着芮蕤逐漸熟睡的臉。

    方才還在喧嚣的彈幕現在也靜了下來。

    剛才鏡頭晃了一下,誰都沒看清封疆的動作。

    【我好想給芮芮一個晚安吻啊!嘟嘟囔囔給自己蓋被子的芮芮真是可愛死?了!】

    【再帶我一個,一人親一邊。】

    【四?個人也不過分。】

    【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封疆站起身,等轉過身來時,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笑:“可以走?了。”

    似乎早就?知道門後?的小?哥在偷偷拍攝。

    攝像小?哥剛才看得也面紅心跳的,現在正面對上他,立刻心虛地轉身:“哦好。”

    剛轉身,又有些猶豫,萬一封疆還是留在這,他是留還是不留?

    【先別走?!萬一封狗又偷摸留下來摸小?芮的小?臉蛋怎麽?辦!小?哥要守護好小?芮啊!】

    【哈哈哈我就?好奇,小?芮會不會再一次醒來,然後?想起來丢的小?豬崽其實是雙胞胎啊?】

    【鄭重:你?禮貌嗎?】

    不過好在這一次封疆也沒有留下來。

    離開的時候,他反手将門關上。

    小?木屋外?,鄭重的表情呆呆的:“這就?完了?”

    他“騰”得一下站了起來,“不是,到底是什麽?懲罰啊!”

    【哈哈哈哈鄭重也看得欲罷不能了是不是?】

    【你?想知道就?趕緊去問啊!你?可是導演!端起你?導演的架子,拿上你?導演的氣勢,逼問他!問到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淦,我今天晚上肯定是睡不着了,現在滿腦子都是懲罰懲罰懲罰。】

    【小?芮喝醉之後?真是太?危險了,千萬別讓她再沾酒了!尤其是不能在封狗旁邊沾!實在想喝的話,可以把她送來我這邊,我看着她喝還是可以的。】

    【一把奪過你?的如意算盤,是我的了。】

    安保公司,晚上留下來值班的幾?個壯漢看着直播畫面,直到封疆走?出房間,都面紅耳赤地面面相觑,誰也不吭聲。

    自從得了那個嗑cp上瘾症的絕症,他們?就?總是見縫插針地想看芮蕤和封疆在一塊兒的鏡頭,不管他們?是幹什麽?,都好像圍上了一層粉紅泡泡。

    即使只是視線無意中對視,看在他們?眼裏,也好像蓄謀已久。

    得了這個病,不看直播難受,看了直播更難受。

    心裏頭就?好像揣了一座火山口,時不時就?急需爆發。

    雖然也面紅耳赤,但還有思考能力的劉極正在搗鼓手機,很快就?眼睛一亮:“兄弟們?,我找到了可以緩解病症的好東西。”

    其餘幾?人立馬搬着小?板凳,吭哧吭哧圍了過來:“什麽?東西?”

    “就?是這個。”他們?朝劉極的手機界面望去,只見頂端赫然寫着幾?個字:土木cp超話。

    字的前?面還有一張漫畫,是兩只戴着兔子頭套,靠在一起的小?人。

    “這是什麽??”

    劉極摸了摸後?腦勺,得意一笑:“我看到很多病友都在這裏放他倆呆在一塊兒的圖片和視頻,這個土木,土就?是說?老板,木就?是指芮小?姐。”

    另一個壯漢驚奇道:“他倆相個親,網上還有人給起小?名?”

    劉極肯定地點點頭:“現在就?流行這個,他倆現在特別火。”

    說?着他就?點開了某一條的視頻。

    芮蕤的臉立刻出現在屏幕上,伴随着封疆低沉的聲音:“謝謝主人誇獎。”

    “快,快別放這段了,怪難為情的。”幾?個壯漢七手八腳地關上了這條視頻,結果又不小?心點開了下一條,還是封疆的聲音:“因為,小?狗只想看着主人啊。”

    手機啪嗒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幾?人的臉好像都冒着熱氣,像是即将開動的小?火車。

    最後?還是劉極将手機拿了起來,關上了視頻。

    然後?幾?人就?齊刷刷地紅着臉,高壯的身形手足無措地端坐在小?板凳上。

    “芮小?姐真好看。”

    “沒錯。”

    “老板真不要臉。”

    “沒錯。”

    “還說?自己是,是,是小?狗,太?不正經了。”

    過了一會兒,氣氛靜悄悄,幾?人又同時背過身去,偷摸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這個“土木cp”的超話。

    原來裏頭不止有照片截圖和視頻,還有許多人寫的小?段子、小?短篇。

    于是好奇地點開一篇同人文,看了幾?眼。

    小?火車又開動了:“這些人怎麽?,怎麽?比老板還不正經!”

    晚上封疆與芮蕤的所有互動都被cp粉們?快馬加鞭地剪輯、上傳到網上。

    很快,各大博主都傳瘋了,土木cp在熱搜上高高挂着。

    伴随着視頻的出圈,兩人的cp粉陣營也不斷壯大。

    【真堪稱今年嗑過最帶感的cp!打架好嗑,不打架也好嗑!】

    【他倆這一出圈,粉絲連線的報名人數再次突增,啊,我直接躺平,已經不抱希望能抽中了。】

    【看完小?木屋內的直播被刺激得恨不得出去跑圈,秉着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受刺激的想法,剛才把小?視頻發到了室友群,好了,現在滿宿舍都在哀嚎,我舒服了。】

    湖邊,許長久喝了口果酒,随口一提:“也不知道小?芮到底要跟封疆說?什麽?。”

    鐘钰欽的目光一直盯着小?木屋,目光凝重。

    其他幾?人也心不在焉,“要不就?到這裏吧。”

    關子欣點點頭:“我想去看看小?芮,她剛才的臉這麽?紅,酒量應該很差,這麽?快就?出來,總感覺不太?放心。”

    其他人也同意,于是聚餐就?這麽?散了。

    幾?人收拾好東西,結伴着走?回了小?木屋,打算去找芮蕤,剛一進去,就?正好遇到了下樓的封疆,見狀便直接問道:“小?芮呢?”

    封疆站在樓梯上,慢條斯理地将袖子卷了起來:“她已經睡了。”

    幾?個男人微妙地一頓,眼尖地發現,他的襯衣有些皺。

    許長久也發現了,但立刻自認為找到了原因:“你?倆剛才又打架了?”

    封疆笑了笑,似乎是默認了。

    “唉,你?們?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那不成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那套?”

    【唉,這幾?只小?豬還被蒙在鼓裏呢,真可憐。】

    【封疆真是扮狗吃老虎!太?壞了!】

    既然芮蕤已經睡下,幾?人便也不再去打擾她,各自回房。

    剛好其他人也都喝了些酒,此刻微醺,回房很快倒頭就?睡。

    而二樓剩下的最後?一間房,最後?還是被許長久給占了。

    直播就?到這裏結束,觀衆們?還是在評論區盤踞着,讨論了好一會兒封疆和芮蕤所說?的懲罰到底是什麽?,讨論無果,才接連散去。

    夜深人靜,芮蕤在床上醒來。

    窗戶開着,隔着一層紗窗,簾子被風吹得飄了起來,依稀能看見外?面的夜空。

    她慢慢坐起了身,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睡意朦胧的意識終于重新回到身體裏。

    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睡過這樣深、這樣熟的覺了。

    甚至連夢都沒有做。

    她知道自己睡前?喝過一口果酒,因為是一口倒的體質,所以她一直避之不及,但是如果酒精可以帶來這樣的睡眠,偶爾喝一下似乎也沒事。

    芮蕤揉了兩下太?陽穴,随後?動作突然一停——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這些聲音雖然沒有畫面,也連不成句子,但其中最關鍵的詞彙還是逐漸清晰。

    小?豬崽。

    小?狗。

    主人。

    懲罰。

    在這些簡單的詞彙當?中,只有封疆跟她單獨說?的那幾?個字練成了句,顯得格外?明晰。

    芮蕤呼吸一滞,頭腦中有如巨型風暴卷過。

    随後?她面無表情地再次躺回了床,然後?将被子拉起,蒙上了臉。

    不過三秒後?,頭頂就?傳來了什麽?細碎的聲響。

    她掀開被子,眯起眼,仰頭朝屋頂望去。

    但那道動靜只響了一瞬,就?消失不見。

    芮蕤垂眸想到了什麽?。

    她輕手輕腳下床,在抽屜裏拿出什麽?別在腰間,随後?打開了窗戶,踩着窗臺一躍而起,兩手順利地攀着屋檐,靈活地翻身上了房頂。

    果然,封疆正懶懶地坐在上面,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上來的。

    封疆對于她的突然出現也不意外?,低低地笑:“主人,你?醒了?”

    放輕了的聲音被寂靜的夜色包裹上了磁性的外?衣。

    芮蕤不為所動,一步步沿着屋脊朝他走?去。

    他又笑着叫了一聲:“主人?”

    下一秒,不知從何而來的一把木刀指向他:“再叫一聲,殺了你?。”

    “好吧。”封疆微笑着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站了起來,接着說?:“你?是說?,不可以叫你?——主人?”

    那木刀飛快朝他心髒部位攻去。

    “你?真的以為我不會動手?”

    封疆朝右一側,躲了過去,面上還是帶笑。

    “為什麽?不可以?”

    芮蕤繼續在窄窄的屋脊上前?進,手一揮,木刀斷了他繼續右側的路。

    “你?說?呢?”

    封疆穩穩後?退,閃過刀尖。

    “你?都想起來了?”

    木刀驟然轉向,自他下巴向上挑起。

    “我不該想起來嗎?”

    封疆仰頭朝後?一壓,平平躲過。

    “那你?應該也記得,你?晚上的時候,可是應了的。”

    刀柄眨眼間就?橫向他。

    “我不記得。”

    封疆嘴角一揚,腳步似乎在屋脊上滑了一下,随後?向後?微微倒去。

    木刀刀尖霎時穿過他的衣領一勾,他又被勾了回來。

    不過衣領頂端的一顆扣子卻?也被勾動,接着應聲而落。

    “謝謝主人。”

    下一秒,木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芮蕤冷冷說?:“你?慢了。”

    “主人真厲害。”封疆又低頭望了眼沒有開刃的刀,嘴角一揚:“可是,糟糕,這樣好像還殺不了我。”

    “閉嘴。”芮蕤握着刀的手紋絲不動:“我有話問你?。”

    他好整以暇道:“你?說?。”

    芮蕤緊緊盯着他,上身逐漸湊近:“我上次……真的是那樣懲罰你?的?”

    “上次?”封疆看着她被風吹得微顫的睫毛,笑意漸深。

    就?在兩人腳下的房間裏,酒水喝多了的許長久睡得迷迷糊糊間打算起夜去衛生?間,然而她剛拿起外?套,就?聽到頭上傳來什麽?動靜。

    她猛然朝屋頂望去。

    接着聲音又響起來了,絕對不是她的錯覺。

    那道聲音不大,像是交織的腳步聲,快速移動着,很有規律。

    許長久目不轉睛地盯着房頂,聽着咚咚作響的聲音,忍不住抱緊了被子,在床角縮成一團。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頂的聲音停了。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許長久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接着飛也似地直奔芮蕤的房間,快速敲響了房門。

    門沒人開,她不知道芮蕤是不是還醉着。

    回頭望着漆黑的走?廊,更是不安,又過來一陣,就?在她打算放棄的時候,門終于開了。

    她看到屋內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長久?”是芮蕤的話音,聽上去如往常一樣讓人安心,許長久立刻松了口氣:“是我,太?好了小?芮,你?已經醒酒了啊。”

    “嗯,怎麽?了?”

    許長久往門裏擠了擠,“小?芮,我有點兒怕。”

    “怕?”

    “嗯!”許長久一臉的驚惶:“你?剛才沒有聽到屋頂什麽?動靜嗎?”

    芮蕤一頓,“什麽?動靜?”

    “鬧鬼的動靜啊。”

    “?”

    “就?是,剛才我那塊屋頂上好像有兩個鬼在……”許長久遲疑了一下,靠近她,小?聲說?:“在跳踢踏舞。”

    “特別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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