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哥哥,不,不可。”蕊统领已是被苏扬一番动作迷乱了心神,虽是仍有闪躲,却皆是欲拒还迎之态,双手也已搭上苏扬肩头。
苏扬心内冷哼一声甚是嫌恶,心内道,“这不知耻的荡妇!定是与墨羽有染且是极为享受,反之必是不得这般放浪!”再如何厌弃,苏扬却并未止下欲行房事之为,直将蕊统领扑倒于卧榻之上,并不曾亲昵亲吻,而是直将其上身衣衫尽褪,唯余下肚兜,那暴露于暧昧中的云纹图案便是尽现于苏扬眼中!
果然,那刺青云纹与自身肩头所描具是一般无二!
“扬哥哥,”蕊统领似觉苏扬忽而止下所为,竟是闭目娇喘轻声相唤。
若是旁人,美人在怀又是如此妩媚之态,定然把持不住失了心智了。然蕊统领等来的,竟是苏扬缓缓将其衣衫重又归拢,自身亦是转身离了卧榻相背以对。
蕊统领甚是不解,一手揽住胸前风光,微微倾身望向苏扬,“扬哥哥,可是仍觉不适?”
“不不不,蕊儿,仅是,哎。”苏扬似是正极度压制欲念一般,不敢回首相望,仅是摆摆手,猛地灌了自己一口冷茶,“惊见你肩头那刺青,方觉你我身份有别,我,属下不敢冒犯少主。”
蕊统领已是明了,侧头看向左肩,苦笑一声,“扬哥哥仍是如此思量吗?那汉京你我翻云覆雨之时可曾思及身份有别?”
苏扬仍是不曾回首,却夹杂哽咽,“那晚……属下饮过了量。如今……”顿了顿,似是不愿蕊统领伤怀,徐徐转身,竟是满眼蓄满珠泪,终是不禁扑簌簌滚落,“蕊儿!我如何可向主上求娶与你?你可直言,我必是倾尽所能,定不使你如此……不明不白失身于我!”
蕊统领闻言方顿悟原来苏扬竟是如此思量的,不禁莞尔,“呵呵,你啊!真真杞人忧天!”轻轻抚去仍挂于其面颊上的印痕,送上朱唇,蕊统领再度环住苏扬。
苏扬赶忙退开,“蕊……少主不可!我,属下方止下欲念。”
蕊统领轻声呵笑,缓缓系好衣襟,“这便是扬哥哥自己放开的,怪不得蕊儿。”见其满面怨念之色,又是轻笑,“罢了,终是青天白日,确是不妥。”言罢已然起身立于房中,面上的潮红亦是消去大半,“扬哥哥得了主上青眼,如今已跻身四大族长之列,若是再可得一件大功……”
苏扬等的便是她此语!
“大功?如今那复世战神远于大汉京师,除去此事,哪里还有什么大功可得啊?然若是潜回汉京行刺……”苏扬心内所想自是如何可将家族诸事尽告与我,却并不得时机,唯今之计只有尚且未曾离去的大汉使团!尤是,与我交情匪浅的上官清流。
“哈哈哈,扬哥哥想到哪里去了,蕊儿怎会令你涉险?”蕊统领笑得花枝乱颤,凑近苏扬耳机低语道……
望着蕊统领那离去身影,苏扬邪魅冷哼一声,稍后便整饬了衣衫举步往了长伯祖房中。
“什么?少主驾临?”长伯祖满是震惊之色,于苏扬看来并不似作假之态。
“现下已是离去了,否则扬儿如何可来告知您老人家。”苏扬扶住赫然起身的老者,安抚出声。“仅是,长伯祖,主上之意您亦是知晓的,这少主若是时常往来……暂不论可会因得旁人尤是长老院众人揣度不堪之事,更是扬儿这里……”指了指自己左肩窝处,“今日扬儿便以身子尚未痊愈为由阻下了,可,终非长久之计啊。故而,还请长伯祖示下。”
老者见苏扬满是不知所措却又无能为力之态,亦是蹙紧双眉,“哎,扬儿啊,恐是你这样貌甚是得少主看重。却,不日后你便是那万人之上的,她区区残花败柳又是出身低贱之辈岂可高攀!哼。然,伯祖思来,此事还是上奏主上为佳,自是不得咱们如何违逆或是当下便露出令旁人猜忌之事的,于日后扬儿,哦,继少主接任不利!”
苏扬岂会看不出老者那满腹算计之情,却是佯装授教,“是,长伯祖所言方为尚佳之策!扬儿遇事仅会踌躇不前,若非得长伯祖时常指点,终是不知如何处置此等大事了。谢过长伯祖不弃。”
老者自是自鸣得意得很!挥了挥手笑道,“扬儿处置旁的事已是极为妥帖了,仅是于这身份有别仍有顾忌罢了。无碍,待及你登临大位,便无需旁人相助了,自是一言九鼎!断无人质疑的,哈哈哈。”
“长伯祖!”苏扬岂会不知如此显而易见的试探之意,连忙单膝触地行了大礼,“长伯祖这是厌弃扬儿无能不愿再时时训教左右吗?扬儿若无长伯祖相辅,该是如何惶惶不可终日之态啊!还望长伯祖怜惜!”
老者即便极为满意苏扬事事均如实以告并常常讨教之举,却终是非自幼养于身侧的,更是此人日后便是那高高在上得万众朝拜的,绝非自身可全然操控恐其生出何样异心,方这般再度言语试探。见苏扬满是惴惴不安又夹之无措慌乱之情,遂安心不少。赶忙扶起他嗔怪一声,“扬儿日后断不可再这般行礼,你乃是主上亲封之人,该是老朽跪拜于你才是。”强硬阻下他欲辩驳之语,“无论这朱雀族长之位还是那万人仰视之巅。万勿令得主上不悦!”
苏扬见势便收了客套,却仍是怯懦之态,“长伯祖亦是再不得那般舍了扬儿才好。”
“好好好,哈哈哈。”老者极为满意,笑意盈盈轻轻拍抚着苏扬的双手。
“陛下,”楼兰国主见得去而复返且脸带奸笑的蔡大人顿时生疑。
“你不是方出孤的寝宫未久吗?该是连宫门皆不曾迈出,因何又转回?”
蔡羽展近前躬身谄媚道,“乃是因得陛下威严震慑四方啊,故而使得老奴免去这往来行路之劳。”
“哦?呵呵,”国主斜睨着蔡羽展冷笑,“原来蔡大人不愿常常劳动行路啊,呵呵,孤是否当罚呢?”
蔡大人忙轻拍了面颊一下仍旧笑意不减道,“老奴失言,陛下恕罪。”自知国主乃是打趣,便不再耽搁,“确如陛下所言,老奴方至正殿前庭,便有宫人近前回禀,称是大汉闲王欲要进宫面圣,现下正于宫门外相候。”
楼兰国主闻言便是一笑,“爱卿将闲王爷领去了何处安置啊?”
“回陛下,老奴思量这天寒地冻,又是闲王爷一路自官驿而来必是需得好生暖暖,故而未曾请示陛下,便先行做主令宫婢将其带去寒暖宫温池了。”
楼兰国主实则已是起身缓步朝向殿外而去,“嗯,羽展有心了,孤亦是觉着有些许寒意,欲要往之温池浸浴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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