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在醉花楼门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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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醉花楼还没完全开门,里头的人都懒懒散散的,些许弦乐声在悠悠响着。
卢越叫上车夫,提起长剑就闯了进去。
“孟久宁呢?”
卢越“唰”一下,将长剑架在里头小侍的脖子上。
对方战战兢兢的指了个位置。
卢越气势汹汹的就走了过去。
隔着一道珠帘,还能听见里头娇滴滴的调笑声。
“我说孟姐,你还待啊,真不怕你未婚夫找过来?”
“怕什么?”
里头传来孟久宁不屑的声音,“正是因为要娶他了,我才在婚前出来玩个痛快。要不然这以后可就有人管着,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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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越你什么意思?还没进门就想管着我了?”
孟久宁冷笑一声,低头就在怀中男子脸上亲了一口,“老娘今儿就不走了,你能怎么着。”
那挑衅的姿态,可以说是让孟久宁的理智彻底消失。
他立即就举起手中的剑朝孟久宁刺去。
幸好孟久宁躲得快,长剑只刺穿她的衣袖,让她手臂被划破了点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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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已经足够让孟久宁恼怒起来,反手就砸了一个酒壶过去,“姓卢的,我给你脸了是吧。像你这样的毒夫,果然是不能娶。”
酒壶里的酒还没喝完。
正巧砸在卢越脸上,那半壶酒水就顺着他的脸往下流,瞧着狼狈又可笑。
“孟、久、宁!”
卢越咬着牙喊着,眼神里已经带着杀气儿,举起剑就追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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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练过武的。
但孟久宁也是,虽说只是三脚猫功夫吧,多少能顶点儿用。
两人在里头砸过来杀过去的,整个场子都乱得没眼看。
醉花楼的掌柜就站在边儿上,也没去劝,手头拎着算盘一阵打,算计着这两待会儿该赔自己多少银钱。
至于跟孟久宁一起喝花酒的那几个,唯恐被两人误伤,早就缩到角落里去了。
折腾好一阵,眼看有卢越在,自己是甭想快活。
于是孟久宁踹门就出,“老娘不跟男子计较!遇到你,算我倒霉。”
要不是上次在花楼两人被算计的事闹得那么大,她就是打死都不想娶卢越。
卢越也是。
本来他就不想嫁,现在闹这么一场,更不想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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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夫郎,今日你我大喜之日,你还要管着我,不许我沾酒?”
“我没说不许你沾酒,只是叫你少喝点。”
“放心,没醉。”
乔锦欢指腹勾在他复杂的嫁衣腰带上,“我今日,还要好好伺候夫郎呢,哪里能喝醉?”
“谁要你伺候了。”
“自然是夫郎。”
“我才不稀罕……唔……妻主……”
后面的话,夹杂着呜咽声,已然听不大清楚了。
门外伺候的人,只依稀记得屋内的声儿到后半夜才歇。
接下来几日,这侍郎府上的人可算是知道,这位新嫁来的主君有多受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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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三日都未曾出门。
后头更是深更半夜把乔大人扫地出门,乔大人还在门边儿好声好气的哄,半分不见恼怒之意。
那待遇,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羡慕得一群小侍嘴巴里都泛酸。
“乖夫郎,让我进去吧,我保证今晚什么都不做。”
乔锦欢站在门口发誓。
“呸。”
只听得里头传来宁清晚中气不足的声音,“信你才有鬼了。今晚你睡书房去!”
再叫乔锦欢折腾下去,他怕自己得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