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八百一十七章你来找爷做什么九阿哥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不是私仇,是奔着爵位去的?”
九阿哥迟疑:“可是那诺尼的叔叔们也没有高寿的,在不孝的官司前都没得差不多的,绝嗣了几支,没绝嗣的也都是剩下孤儿寡母……”
舒舒道:“这本也不是男人夺嫡的手段,女人编排着谁是谁非,就像内宅过家家似的。”
九阿哥呲牙道:“贪心这个做什么?各家都有爵位啊?就是嫌自己的低了,要去夺嫡支的爵?”
舒舒道:“这是祖宗留下的爵位,外加上其他王府都有转支之事,也让人心动吧,往后这样的事情不会断绝的。”
过去的话,不停打仗,宗室有上行的空间。
即便没有祖宗的爵位,也能自己积攒功劳。
一代代功王,就是这样拼出来的。
现在不打仗了,或者说即便打仗八旗战力衰退不好立功了,那没有新的爵位,就只能去惦记老的。
九阿哥看着舒舒的肚子,也担心了,道:“要是小二心里不平怎么办?”
旁人家的是热闹,可是落到自己家,那就让人闹心了。
哥哥们家的侄子还小,涉及不到爵位传承上,可是都统府那边,眼见着一母同胞的兄弟几个,就要有差距了。
岳父、岳母教养儿子费心,挑亲家也费心,就是怕以后闹腾。
舒舒道:“没有法子,叫他打小认清楚身份,给一份钱财,好好学习文治武功,爵位高低就自己挣吧!’”
宗室里混吃混喝的多了,也需要干活的人。
九阿哥摸了摸舒舒的肚子,叹息道:“可是兄弟俩都一般大,就是因运气不好生成了小的,就差那么多,爷也不落忍了……”
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道:“要不爷就在贝勒位上待着,不升了,再有功绩给小二攒着?”
他现在想要做个公平的阿玛。
舒舒哭笑不得,道:“那爷还不如使使劲,升到郡王、亲王呢;郡王一子封长子,候袭郡王,其余之子封贝子;亲王一子封世子,候袭亲王,其余之子封贝勒;贝勒嫡长子降袭为贝子,其余子为镇国公……”
九阿哥拍了下脑袋道:“爷真是傻了!”
他又精神焕发了。
“不着急,爷才十八,就不信二十八、三十八还升不上王爷……”
他贼笑道:“安郡王兄弟这回该丢佐领了,国朝初立的佐领,应该还会归他们兄弟,可是后孳生出来的这些佐领,应该就要归入公中,成旗份佐领了……”
回头他跟十阿哥封爵,分到的就是这部分佐领。
舒舒没有太大感觉。
因为现在这种不大正常的宗主与旗民的关系,后头还会有变化。
王公府邸名下的寻常旗人,朝廷不会干涉。
可真要出了马齐家那种世宦人家,实际上也没有太大用。
到了雍正的时候,就是大改革了。
九阿哥已经计划道:“那时候爷就在旗属子弟里举行考试,将能用的都挑出来,都派出去给爷赚银子!”
对于内务府人口,除了高斌父子这样熟悉的,剩下那些归在他名下的,他都不爱用。
夫妻俩正说着话,前院就有了客至。
是九阿哥的表哥桂丹。
他从马上下来,着急忙慌的就往府里闯。
门房的几涸护军忙拦住。
桂丹立着眼睛道:“瞎了眼睛,是我要见九爷!”
崔百岁得了动静出来,认识桂丹,也可没有直接放人的意思,只是指着倒坐的小厅道:“劳烦桂爷稍等,奴才这就去禀告主子……”
九皇子府,有人可以登堂入室,不当客人待,却不包括桂丹。
桂丹长吁了口气,道:“快去!就说桂元出事了!”
崔百岁一愣,看着桂丹就带了狐疑:“桂爷这话从何说起?”
“嘿!你这奴才怎么回事儿,轮得着你来打听这个?”桂丹也带了不满。
崔百岁躬身道:“可是桂圆姑娘好好的,中午还送十福晋到门口。”
桂丹:
这才晓得还有重名的。
他皱眉道:“不是那个桂圆,是爷那从堂兄弟,九爷的哈哈珠子,前年回盛京的桂元……”
崔百岁听了这话,没再耽搁,往里传话去了。
正房里,舒舒听了这话一愣。
九阿哥听了,却没有动,脸色耷拉下来,道:“叫他进来说话吧!”
舒舒这才晓得九阿哥还有个哈哈珠子叫“桂元”,嗔怪道:“当时我起名字的时候,爷怎么不提醒一声?”
倒是并不需要避讳什么,可是重名也别扭。
九阿哥摆摆手道:“无碍的,打小叫他大名的人也少,都是桂二、桂二的,爷当时也没想起来。”
桂元跟桂丹是从堂兄弟,大家就桂大、桂二的叫了。
少一时,桂丹跟着崔百岁进来了。
见舒舒在,他没敢太放肆,恭敬道:“九爷,福晋……”
九阿哥看着他道:“好好的,桂元出了什么事儿?”
桂丹看了舒舒一眼。
九阿哥蹙眉道:“眼珠子乱转什么?”
他生出不好的预感。
年前太子曾往盛京去……
郭络罗家又有献美的前例……
郭络罗家跟赫舍里家还有渊源。
桂丹咬牙道:“桂元被抓了!年前盛京将军报上来有人偷刨人参,皇上打发人去盛京查偷刨人参案,现在有消息回来了,桂元被指证成收参的,要被定成首犯了!”
“腾”地一声,九阿哥站了起来,道:“胡说八道!桂元不是挂着盛京内务府的差事去的吉林么?怎么又成了偷刨人参的首犯?”
前年圣驾东巡,九阿哥与舒舒随扈,也曾到盛京。
当时桂元不在,九阿哥问起,三官保就是这样回复的。
桂丹脸上带了不自在,吭哧道:“这个、那个·材。”
九阿哥见状,冷笑道:“是老大人知法犯法?公私兼顾了?”
桂丹闭上眼睛,咬牙道:“玛法许是也没有法子,是京中贵人吩咐!”
九阿哥看着他道:“你阿玛知晓不知晓此事?盛京这两年送没送银子过来?”
桂丹忙摆手道:“阿玛指定不知道,奴才阿玛哪有这样的胆子?盛京也没有银子过来,倒是奴才几个叔叔,打着给玛法过寿的幌子,还指定了几样古董物件,让奴才阿玛买呢……”
九阿哥盯着他,轻哼道:“你没扯谎,说的是实话?”
桂丹忙不迭点头:“要是有一个字儿假话,叫奴才立时死了!”
九阿哥就道:“那就跟爷走吧!”
桂丹有些迷煳,道:“这天都快黑了,您这是去哪儿?”
九阿哥也不理他,看着舒舒道:“爷出去一趟,要真是为人参事还罢,就怕有其他的。”
舒舒也晓得这不是细问的时候,只道:“春捂秋冻,虽说要出九了,可是早晚还凉,爷带了斗篷吧!”
九阿哥点头,转身出去。
桂丹迷迷瞪瞪的,跟着九阿哥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停下的时候,他就发现到了地安门。
“九爷。”
桂丹的面上带了祈求。
九阿哥没有理睬他,叫何玉柱出示了牌子,马车直接进了皇城。
马车直接去了一处。
桂丹是三等侍卫,宫里当差的,当然晓得这里是何处。
他脚都软了,差点跪下,可怜兮兮道:“九爷,您这是。”
九阿哥看着他,道:“爷当你是出首之人!”
桂丹目瞪口呆,道:“奴才出首什么啊?”
九阿哥挑了挑嘴角道:“盛京内务府佐领三官保疑似偷刨人参案的主使!”
桂丹脸都白了,想要摇头。
九阿哥直直地看着他,道:“那你找爷是做什么?”
“救桂元·桂丹喃喃道。”
九阿哥冷笑道:“桂元跟爷同庚,今年才十八,前年就开始去吉林了,奉的是老大人的命,那老大人不是主使,谁是主使?”
过去盛京审理此案的官员未必不知道实情,不过是看在两个皇子一个皇妃的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十八岁的桂元就成了罪魁祸首。
可笑!
三官保也是依仗这个,才敢派人明面办内务府的差事,私下里大肆收购人参。
可是银子呢?
就从三十七年算,这也整两年了。
都惊动地方,闹到京城要派人审理此案,这得有多少人参?
九阿哥的心里生出愤怒来。
这叫旁人怎么看?
会不会当他们兄弟是主使?
会不会三官保也故意引到汗阿玛误会?
桂丹脸上都是汗。
九阿哥冷冷地道:“你今天找爷做什么?”
桂丹使劲地咽了口吐沫,道:“奴才来·出首。”
九阿哥回头,吩咐孙金道:“带他进去!”
孙金应了。
九阿哥转身上了马车。
木。
乾清宫,西暖阁。
简亲王雅布的折子比十阿哥想象中的要早。
也比十阿哥查得要详细。
涉及到宗室不是一人两人,有平郡王府的旁支,还有其他人。
康熙看着折子,沉默好一会儿,抬头望向旁边侍立的简亲王雅布道:“案子该怎么判?”
雅布看了康熙神色,垂下眼,躬身道:“已革贝勒诺尼,确系无罪,安亲王岳乐,因与诺尼口角,污蔑诺尼,枉拟治罪,当议其罪!”
木。
读者留言,作者都看了,感谢。
诺尼案是安王府下行的一个点,还有九跟十以后正蓝旗的后续,哕嗦了些,以后尽量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