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牽手（二合一）◎
長發女生見林應缇一直不作聲, 有些火大。
“你耳朵聾了是不是？嘴巴也啞了？”
正在她想伸手去扯林應缇頭發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男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熱鬧？”周易笑嘻嘻地走過來, 一把攬住那幾個男生的肩膀。
林應缇愣了愣，走廊上站着很多眼熟的面孔，都是他們班的男生。
江席月也在，他看人時總是習慣性的垂着眼，總給人一種沒睡醒的感覺，大概是因為這樣，身上總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冷感。
那個寸頭男生沒好氣地打掉了周易的手，“滾, 我和別人說話關你們什麽事？”
周易一愣，随即露出一口白牙, 眼神卻沒來由的有些瘆人。
江席月倒像是沒生氣，語氣平和：“聊什麽？我也聽聽。”
寸頭男不耐：“你算哪根蔥？”
季知林和周易聽到這句話不約而同露出了個古怪的表情, 心裏都默默搖頭說了聲“蠢貨”。
寸頭男看了眼林應缇, 又看了看江席月，像是知道了什麽，咧了咧嘴, 語氣十分嚣張。
“早說, 你是這女的的男朋友是吧？”
他吊兒郎當地站在那：“那你周五放學六點鐘和她一起在校門口等着。”
林應缇怔了怔, 下意識地去看江席月，連忙反駁。
“……他不是我男朋友。”
江席月面上神情看不出什麽。
還沒等人開口，身後傳來了班主任趙琴愠怒的聲音。
“你們幾個哪個班的，跑來我們班幹什麽？！”
剛才一班的女生也沒有閑着，蘇雲和幾個女生跑去辦公室告訴老師有高年級的想惹事, 把班主任趙琴請了過來。
趙琴一來就看見這一幕, 于是便開口質問, 矛頭當然是沖着那幾個高年級的去，見他們不肯說，立馬皺起眉，又滔滔不絕的
“你們班主任是誰？為什麽跑到我們班門口？”
“……”
最終這場鬧劇看起來貌似是由老師出面解決，等人散了之後，林應缇朝着大家道謝，對上江席月視線時，輕輕地眨了眨眼，垂下眼睫。
“謝謝你們。”
周易咧了咧嘴：“應缇妹妹客氣什麽？我們班的人還輪不到外面的人欺負。”
周五放學，嘉德的校門口又是排起了長龍，不少住校的學生拖着行李準備回家。
校門口附近的小巷裏傳來陣陣擊打在□□上發出的悶哼聲。
在一片混亂之中，牆邊站了幾個少年，懶洋洋地看着這一幕。
周易點了根煙，笑嘻嘻地對旁邊的人說：“原來帶頭的是至源老總的兒子，家裏有些背景，難怪那麽嚣張啊，看來平時也沒少欺負別人。”
他沒想到這群高三的竟然真有膽子帶着人堵他們，這種滑稽的不自量力讓他都覺得好笑。
說話間那個寸頭男又被揍了一拳，
季知林說：“席月說的對，專業的事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做。”
這幾個人都是他從他爸身邊借來的保镖，他爸到了中年，總是疑神疑鬼，覺得有人要害自己，身邊請了一堆保镖。
江席月插兜站在一旁，他穿着幹淨的白色襯衫校服，清瘦挺拔，臉色淡淡的。
他突然想起來，之前遇見林應缇，也是在這樣一個小巷子裏。
沒過一會，那幾個高年級的男生已經被打趴在了地上。
旁邊的人還在毫不客氣地朝他們身上招呼着，有人收不住發出一陣陣痛哭流涕的求饒聲。
江席月擡了擡眼皮，“太吵了。”
那幾個打手立馬就往幾個男生嘴裏塞了東西，他們就只能發出悶哼聲。
周易吸了口煙，“那兩個高三的女生怎麽辦？我可打不了女人。”
季知林看了眼江席月，“要不交給我來解決吧，我剛好打聽到了一些事。”
江席月語氣平淡，“那就麻煩你了。”
季知林愣了愣，随即笑了笑，說實話他有些意外江席月竟然會出手，他認識的江席月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周易掐滅了煙，然後把煙塞進了那個寸頭的嘴裏。
“不是你們要和我們約架的嗎？剛才來的時候不是很嚣張嗎？怎麽這會沒聲了？”
“……”
他說着又撓了撓頭，咧咧嘴，“忘了，你現在說不了話。”
他把塞在嘴裏的東西拿出來，笑眯眯地說：“說吧，以後還欺不欺負我們這些小弟弟小妹妹了？”
“不了不了，我再也不敢了……”寸頭男已經鼻青臉腫。
“放心吧，都是些皮外傷，我都是讓人悠着打的，要是他們真下死手，你這會已經躺着進醫院了。”
周易說着有些嫌棄地直起身，他調查這人的時候，發現了他的不少惡心事。
寸頭男努力睜開眼睛，看見一雙幹淨的白鞋站在自己跟前。
頭頂傳來一道清清淡淡的聲音，說的話也十分簡短。
“周一給那個女生道歉。”
寸頭男連聲求饒，連忙答應了下來。
那雙白鞋這才走開。
季知林看見江席月走遠了，連忙跟上去。
他似笑非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好像對林應缇有些不一樣？”
江席月不以為意：“有嗎？”
季知林看着他欲言又止，“哎，算了，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這兩個人怎麽可能……
這個周末，臺球廳生意不怎麽好，薛梅站在吧臺裏，手裏夾了根煙，有些頭疼地看着沙發上坐着的身影。
林應缇忙完了過來，問薛姨：“她還在哭嗎？”
薛姨無奈地吐了口煙，“你弄哭的，你勸勸吧，她在這哭，別人客人一進門就吓走了。”
林應缇無奈，“……不是我弄的。”
“和你說完話就那樣了，還說不是你弄的。”
鐘媛今天是一個人來，和林應缇說完話之後便一直是那個狀态。
因為她從林應缇的口中得知了結果。
只見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一杯杯地往肚子裏灌着酒，眼睛紅腫。
林應缇只得走到她面前，想要去拿她手裏的杯子。
“不要再喝了。”
鐘媛有些喝醉了，反應有些慢：“……那我喝什麽？”
林應缇給她遞了杯白桃汽水，“喝這個吧，我請你。”
鐘媛不說話，還是繼續灌着酒。
林應缇沉默了會，輕聲說：“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鐘媛醉眼朦胧，“什麽？”
“你為什麽喜歡姜勒？”
鐘媛自嘲一笑：“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第一次見他是在籃球比賽上，我們學校對你們學校，我本來是去看我們學校的那些菜雞笑話的，但是結果跑去一看，好奇怪，那麽多人我卻只能看見他。”
“後來我經常溜去嘉德門口，就是想着會不會偶然間碰見他，哪怕只是偷偷看一眼也是好的。”
林應缇垂着眼，看着玻璃杯壁上咕嚕直冒的細密氣泡，像是在出神想些什麽。
鐘媛又喝了口酒，“像你這樣的乖乖好學生，沒有喜歡的人，是不會懂的。”
“……”
說到這，鐘媛聲音又小了起來，“甚至到被拒絕了，我都沒和他說上一句話。”
林應缇也被情緒感染，又放低了聲音問：“你後悔了嗎？讓我幫忙轉交那封信？”
鐘媛搖搖頭：“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麽做，誰叫我個膽小鬼。”
她說着又猛灌一瓶酒。
林應缇雖然不太理解為什麽會因為這種事悲傷，她對高中的産生的這種暧昧情愫抱着非常理性的态度。
她認為不管再如何青澀美好，等以後長大成人，也不過是以後回憶起來的一件小事，甚至說不定還能在同學會上笑着說聲“我以前曾經暗戀過你”，然後心無芥蒂的對視一笑。
她想了會，看着鐘媛，斟酌着語氣輕聲說：“我覺得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說出來。”
鐘媛受酒精影響，已經變得有些反應慢半拍。
“…..為什麽？”
林應缇緩緩地眨了眨眼，慢吞吞道：“因為一旦說出來，你就不是你自己了。”
她說這句話的語氣很輕，輕到仿佛快要被風吹散，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這句話實在有些費解，鐘媛腦子裏和漿糊一樣，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為什麽就不是自己了？”
林應缇卻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了。
她懵懵懂懂地開口問：“你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林應缇愣了愣，随即搖搖頭，笑了笑。
“沒有。”
*
周末林應缇剛起床沒多久正在刷牙，就接到了向茉予的電話。
林應缇覺得有些突然：“……今天去玩嗎？”
“對呀。”向茉予在那邊說，“我們都沒出去玩過诶，這次周易請客，可不能放過他。”
林應缇咕嚕咕嚕吐出水，然後拿起放在洗手臺上的手機。
“好啊。”
出門時章玉看見她在換鞋，于是問：“這麽大的太陽，去哪啊？”
林應缇系好鞋帶直起身，“和朋友一起玩。”
章玉愣了愣，意外之餘又有些高興，見她要出去，又提醒了一句：“外面太陽大，記得打傘。”
游樂場裏人山人海，排隊的地方更是人頭攢動，不少都是一家人帶着孩子出來玩，或者是年輕的小情侶。
天空藍得萬裏無雲，像是連雲朵都被炎熱的溫度融化了一樣，就連地面都是滾燙的。
有幾個孩子五顏六色的氣球，嚷嚷着要讓爸爸媽媽買。
看着無憂無慮的孩子，林應缇晃了晃神，她小時候有這麽快樂過嗎？
她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事，那會她剛被送回家，有一次章玉給她買了個氣球，她很開心，緊緊地抓在手心裏，生怕飛走，直到手心裏面全是汗，依舊不肯放手。
但是攥得越緊，氣球越容易飛走。
看到手裏的氣球緩緩飛上天空，她一邊哭一邊跟在後面追，但是無濟于事，氣球最後還是漸漸消失不見。
這之後章玉又給她買了個新氣球，但是她卻不敢拿在手心裏了。
“這裏好熱呀！”
游樂場內冷飲車前的遮陽傘下，向茉予手裏拿着小風扇，像是還嫌不夠，用手扇着風，“先說好哦，反正我不會排隊的。”
周易說：“這點你放心，我爸送我的票都是會員票，免排隊的。”
向茉予喝了口飲料，“這還差不多。”
她說完，餘光看見沈兮的臉，撇了撇嘴，要是早知道周易還邀請了沈兮她就不出來玩了。
她嘟囔了一聲，“應缇怎麽還沒來。”
江席月穿着淺色襯衫，眉眼清淡雅俊，即使是如此炎熱的天氣，他的紐扣依舊系得一絲不茍。
他桌前放了一杯水蜜桃汽水，正垂眼看着手機，聽到向茉予的話，手上動作微微一頓。
沈兮主動和江席月搭話，“席月，你在看什麽呀？”
江席月按下發送鍵，看了她一眼，語氣倒是很溫和：“給家裏人回消息，你要看嗎？”
沈兮有些尴尬：“……啊，算了吧。”
季知林和向茉予說起等會去鬼屋的事，“等會真要去鬼屋玩呀？我看了網上的評價說這裏的鬼屋主題很吓人的。”
季知林安慰她，“沒事，等會讓周易走最前面。”
周易不服了，“诶诶！我還沒聾呢！”
江席月随手把手機放在一邊，拿起面前的水蜜桃汽水抿了一口，像是有些不習慣甜膩的味道，微微擰了擰眉。
向茉予看到了他喝的東西，随口說了句，“你也喜歡喝這種汽水啊？應缇也喜歡喝這個。”
周易說：“看不出來啊，應缇妹妹這麽愛吃甜食。”
向茉予說：“對啊，每次我們去奶茶店她都要點全糖的奶茶。”
說曹操曹操到，林應缇終于還是趕到了。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林應缇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悅耳恬靜，她的皮膚很白，在陽光下是透着淡淡的光澤，穿着白色外套，顯得整個人更白了，微卷的黑發也随意紮在兩邊。
大概是趕來的比較急，胸口略微上下起伏，額頭上有細密的薄汗。
“應缇妹妹，你可算來了，我幫你叫杯冰奶茶吧？”周易說着已經準備開始幫林應缇點了。
坐了下來後，有冷風對着吹，身上的悶熱感總算是少了些。
林應缇沒想到江席月也會來，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是周易邀請，那沒道理不邀請他。
有了林應缇在，向茉予明顯活潑了很多，拉着她的手腕，說：“你的頭發今天怎麽編的？好好看呀。”
“……就随便編了下。”林應缇老老實實地回答。
因為披着頭發天氣太熱，她的頭發又多，在學校裏習慣了高馬尾，今天她突發奇想，随便編了下，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沈兮和江席月說着話，笑吟吟地問：“等會我們去哪裏玩呀？”
周易不會看眼色地插進來，“不是說要去鬼屋玩嗎？”
游樂場的鬼屋是驚悚醫院的主題，光從外觀來看就有些吓人，
林應缇站在門口就打起了退堂，主動提議：“要不我在門口等你們吧？”
她從來沒玩過這些東西，也不明白為什麽要花錢吓自己。
但是扛不住向茉予的反複勸說，還是跟着一起走了進去。
她和向茉予走在最後面，江席月走在前面是，身影挺拔清瘦，沈兮和他并肩站着，兩個人從身影來看就十分般配。
向茉予緊緊抓着林應缇的胳膊，恨不得整個人縮成一團，眼睛也不敢睜開。
“啊啊啊我不敢看。”
林應缇其實也害怕，但是一直強撐着，好在走廊上只是燈光昏暗，牆上有些瘆人的血跡，除此之外并沒有什麽吓人的東西。
“席月？”
沈兮微微蹙眉，從剛才起她就覺得有些奇怪，江席月走路的速度不急不緩，像是刻意在等什麽人一樣。
“嗯？”江席月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周易說：“卧槽卧槽，這裏面怎麽這麽黑，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季知林涼涼道：“有啊，你沒出息的聲音。”
“滾蛋。”
幾個人打打鬧鬧，但是沒走幾步就出了意外，沈兮的腳崴了。
她咬了咬唇，“你們不用管我了，要不你們先走吧。”
周易沒什麽心眼，“那行吧，反正沒走多遠，要不你還是出去吧。”
沈兮臉色有些僵，“……”
季知林嘆了口氣，周易還真是聽不懂女生話裏的話。
他對沈兮說：“要不找個人背你吧。”
沈兮沒說話了，但是餘光偷偷瞥了一眼江席月。
季知林沉吟片刻，“這樣吧，周易來背你。”
“……”
周易莫名其妙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點了，嘴裏不滿說：“我是來玩的，怎麽讓我當苦力啊。”
但是不高興歸不高興，還是乖乖蹲下示意沈兮上來。
沈兮卻有些扭扭捏捏。
就在幾個人站着那說話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道細微的動靜。
向茉予往後看了一眼，随即爆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然後直接拉着林應缇不要命似的往前跑去。
林應缇微微睜大眼睛，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整個身體就被帶動被迫跑起來。
最後不知跑了多久，兩個人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來。
“怎……怎麽了？”
向茉予驚魂未定，撫着胸口大口喘氣。“剛……剛才我後面有個女鬼npc，吓死我了。”
她們剛才不管不顧地跑開，此時環顧四周，周圍一片漆黑，還有不少緊閉着門的房間。
林應缇準備去找走出去的方向，向茉予因為太過害怕，選擇在原地等她。
“應缇，快點回來，我害怕。”
林應缇答應了，結果去看了路回來後，發現向茉予已經不在原地了。
“茉予？”
她顫聲叫了幾次名字，四周沒有回應。
林應缇有些慌了，準備去找向茉予，跑了幾個樓層都沒找到，手機又上交了聯系不上，便有些焦頭爛額。
她走過拐角看見一個女鬼npc站在那裏，她呼吸一窒，連忙退回來，但是還是被發現了，只能慌不擇路地躲進一旁的房間裏。
哪知剛打開門就看見一道黑影站在面前，她怔了怔，剛張開嘴巴本能地想叫出聲，就被人伸手捂住了嘴巴。
“不要出聲。”
伴随着幹淨清冽的薄荷冷香傳來的是清清淡淡的嗓音。
是江席月。
林應缇眨了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眼前的狀況。
他的手有些微涼，應該是常年體寒的體質。
江席月頭轉向門外，像是在注意着門外的動靜。
終于放松下來，轉過頭看向林應缇。
少女眼睫輕顫，微微睜大眼睛看向他，溫熱的呼吸拂過自己的手心，如同羽毛輕撓帶來細微的搔癢感。
江席月怔了怔，随即收回手，語氣溫和，“抱歉，現在可以了。”
看林應缇呆愣着，他又繼續解釋：“如果被發現了會很麻煩，npc會一直堵在門口撞門。”
林應缇：“…..你怎麽在這裏？”
江席月剛在傳單上看到這個鬼屋的醫院主題有解密活動，剛好在這裏面無聊，就準備到處找找線索。
林應缇這才注意到這個房間竟然是個醫院辦公室一樣的地方，但是燈光依舊陰森恐怖。
林應缇有些擔心：“這個屋子裏會有npc嗎？”
江席月安慰她：“我都檢查了，沒有。”
林應缇這才放下心，但是又想到向茉予，又擔心起來。
江席月聽了之後，搖頭說：“這裏太大了，找她有些不現實，還是先出去再說吧。”
打開門，走廊上空無一人。
林應缇這才鼓起勇氣走在了江席月身後，四周安靜得出奇，仿佛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遠遠地，林應缇看見了一個坐着輪椅的護士女鬼npc。
她頓時僵在了原地，臉色蒼白，
耳邊傳來了清淡的溫和嗓音，大概離得有些進，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邊。
“不要看。”
林應缇乖乖閉上了眼睛，随即便感覺一只手拉住了自己的手，帶着她往前走去。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江席月這是在牽着她走嗎？
因為閉上眼的緣故，林應缇走得有些慢，前面不知道又冒出了什麽，江席月頓住腳步，林應缇猝不及防，撞上了他的後背。
她揉了揉鼻子，小聲問：“……怎麽了？”
江席月的語氣平靜，“沒什麽。”
但林應缇知道肯定又出現npc了，只得将腦袋藏在江席月身後，不敢冒頭出來，被他牽着往前走。
“還有多久出去呀。”林應缇覺得自己碰到了什麽，聲音有些發顫。
耳邊傳來江席月的嗓音，“快了。”
林應缇心裏擔心着向茉予，不由加快了腳步。
終于聽到了江席月說：“好了，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林應缇睜開了眼睛，終于感受到了久違的光明。
江席月也放開了她的手。
出口已經站着幾個熟悉的面孔，林應缇看了下，發現大家竟然都出來了。
沈兮看見兩個人一起出來，臉色有些複雜。
向茉予上前抱住林應缇，“嗚嗚嗚吓死我了，你走了之後就有npc來找我，又把我吓跑了。”
林應缇替她擦着眼淚，有些意外，“那你一個人出來的嗎？”
向茉予搖頭，眼睛還紅通通的，有些不好意思。
“是一個不認識的男生送我出來的，我一邊跑一邊叫，他和他的朋友們一起玩，可能聽到我叫得太慘了，就先把我送出來了。”
“那個男生長得挺好看的，聲音也好聽的，應該和我差不多大。”
林應缇問：“我們學校的嗎？”
“不是，我問他，他說自己是一中的，也是讀高二。”
沒有人問林應缇和江席月為什麽一起出來。
周易是因為神經大條，根本沒在意，季知林若有所思，就是沒出聲，沈兮臉色一直不好看，腳也崴了，回去的路上氣氛有些陰沉。
幾個人坐着車回去，車子是江席月家的，司機主動将林應缇送到了她們小區門口。
分別時，江席月突然主動對林應缇開了口。
“明天見。”
林應缇愣了愣，随即臉頰露出淺淺的酒窩，眉眼彎彎。
“嗯，明天見。”
【??作者有話說】
謝謝喜歡，所以今晚也加更二合一感謝在2023-09-09 10:20:06~2023-09-09 21:24: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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