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状态一出,郁樱樱更为不悦。
她陷入小时候的记忆里,瞪大眼,站在原地,就是不动。
一刹。
穆南祁眉梢微挑:“这是怎么了?”
话音落下,郁樱樱眯起眼,盯着他。
男人被她的反应弄地一怔,他似乎有些紧张,翻身而起,将被子掀开,慢慢走到她身边,伸手,想去抱她。
郁樱樱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
抱空了。
穆南祁变得煎熬,有些委屈,不明所以,声线带着哑:“不让抱?”
话音落下,郁樱樱气呼呼,两人相对而立,她矮他一大截,气势有些低,登时命令道:“你蹲下来一点。”
穆南祁不喜欢蹲着,他打着商量:“要不我把你举起来?”
郁樱樱继续瞪他。
见状,穆南祁便微微弯腰,低下一些,和她持平,听话极了:“怎么生气了?”
郁樱樱见他矮下来,登时伸手,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揪住,大声道:“快说!你为什么要收那么多的情书!”
被她揪住,穆南祁头皮一麻。
有那么一瞬间,穆南祁不知她在说什么。
又或许,过去了这一瞬间,他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快说!”郁樱樱高声。
穆南祁蹙眉,抬眼瞧她,只见郁樱樱这张小脸上,满是气愤,一双葡萄眼认真无比,俨然一副算账的架势。
他道:“我没收。”
郁樱樱眼眸瞪圆,见他不老实,气得心口起伏,指着外边的方向:“滚出去,你睡走廊上去!”
话音落下,男人蹙着的眉愈发紧。
他低声道:“我没……”
郁樱樱揪他。
穆南祁赶紧改口:“收了收了。”
一句话,郁樱樱揪他揪地越发用力。
穆南祁一顿,声线磁性,犹豫道:“我是收了还是没收?”
郁樱樱见他装傻,便厉声:“滚出去!”
她凶的很。
穆南祁见她忽然变凶,又伸手去抱她,脑中的记忆追溯过去,对她所说的事情,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实际上,穆南祁的确是不知情的。
少年时期的穆南祁寡言少语,气势虽不及现在,但于同龄人之间,到底是造成压迫的。
是以,没人会有胆子明面上靠近,但,这不代表,暗地里就没人了。
那些情书,都是等到穆南祁走了之后,她们悄悄塞进去的,穆南祁不翻座位,至少不像郁樱樱那样翻箱倒柜“捉奸”式的翻找,所以他并不知道。
郁樱樱见他要抱自己,登时挣扎地厉害。
“快滚!”她高声。
穆南祁自然是不滚的。
他伸手,将她打横抱起,任由郁樱樱揪住他的头发不放,他抱着她,将人放在床榻中间。
骤然俯身!
动作来得急促,这张精致的脸庞忽然近在咫尺,凑近,挨着她。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
郁樱樱被他吓了一跳。
穆南祁微扯嘴角,视线卷入她的葡萄眼里,忽然低下头,小鸡啄米式,亲在她的粉唇上。
世界安静了。
他压迫的气息与她清甜的气息相结合,混淆,交融,难舍难分,好像有那么些许不搭配,又好像浑然天成,天生该是如此。
矛盾极了。
郁樱樱正要伸手推他,男人退离些许,醇冷的声线微低:“樱樱。”
“把这个喝了。”
男人伸手去捞她,将娇小的郁樱樱放在床头边坐好,玻璃杯里红糖姜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被放置在她手心里。
郁樱樱蹙眉。
她瞧见这杯子,有些熟悉,叫她微愕。
一刹间,她恍惚道:“穆南祁,你以前是不是也给我送过这样的茶?”
是有过的。
穆南祁见她提起这一茬,便挑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干多了,我那会儿觉得我有病。”
那天,恰好是穆南祁从派出所回来的时辰,他只将这茶送到门口,和章柔儿同行,又恰好是她轮值守夜。
于是,章柔儿伸手,接过后,微笑道:“南祁哥,我帮你送进去吧?小姐晚上睡得浅,打搅到她,怕是会不高兴了。”
穆南祁没有意见。
送完东西,他便离开了。
只不过,郁樱樱脾气恶劣,或许当真是吵到她休息,她十分不高兴,大半夜地她让二十几个保镖拉他出去“切磋”。
而他得到的理由是,他从派出所回家的时间,超过了半个小时。
荒诞且莫名其妙。他想。
穆南祁想起来就觉得烦。
郁樱樱比他更烦。
她扬手,准备将这红糖水泼他脸上。
穆南祁见状,眼疾手快,一把摁住她的手,阻拦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这么凶?”
一句话,郁樱樱更为气愤。
男人微顿,又去哄她:“你乖乖喝了,我就出去,怎么样?”
郁樱樱皱着眉,不动。
两相沉默。
穆南祁微叹一声,就着她的手,低头,凑到这玻璃杯前,喝了口后,登时抬起头来,一只手精准捂住她的后脑勺,带着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薄唇覆盖而上。
瞬间,郁樱樱便尝到这甜味,带着姜的轻涩,弥漫至整个口腔,紧接着,一点一点,被迫吞咽下去。
郁樱樱瞪大眼。
男人的声恰好传来:“我喂你也是一样的。”
见他还要继续,郁樱樱登时捧着玻璃杯,自己乖乖喝着。
“真可爱。”穆南祁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将她柔顺的头发摸地一团糟,他像是找到乐趣,“更可爱了。”
见她喝完,穆南祁顺手拿了玻璃杯,转身出门。
卧室之内,他总是不留下任何尖锐物品的。
房间里,恢复平静。
郁樱樱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里的记忆一点一点重复。
她记起,穆南祁从前给她送红糖水,那天晚上,她第一反应是高兴的,但面上不动声色:“穆南祁拿来的?”
“是,小姐。”章柔儿的声传来。
郁樱樱面容清冷,没有过多变化,继续询问:“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小姐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喝这个可以舒缓情绪的,小姐以后也能心情平和些,就不会总来脾气了。”
一句话落下后,郁樱樱高兴的心情,蓦然坠入谷底。
在她看来,穆南祁在拐着弯说她脾气不好。
虽然,郁樱樱并不否认这一点,但被人说出来,总是难以开怀的,尤其……这个人是穆南祁。
换成别的任何人,她都懒得计较,偏偏是他,合该是他。
郁樱樱气得小脸涨红:“超了半个小时才回来,他在外边摸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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