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田恬聽到佛珠掉落一地的聲音,緊接着是粗重腳步聲,心裏咯噔一下。
難道是李湛發病了?
連忙轉頭看去,只見男人雙眸幽深,如猛虎般朝這邊奔來。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公子,您這是怎麽了?”田恬眼含擔憂。
李湛沒有做聲,快步走過去,大手一撈,直接把小婦人攬入懷中。
力氣太大,田恬重重撞進他胸膛,疼的她俏臉微變。
她還來不及說話,李湛把她身子往上微微一帶,她下意識的踮起腳尖,頭仰着看他,這副模樣看上去特別好親,李湛的臉不斷在她眼前放大,直到他的唇印上她的唇瓣。
田恬美眸睜大,雙手沒地方放,緊緊拽着裙擺。
他的吻如同疾風驟雨,讓人措不及防,帶着上位者的霸道狂狷,配上他着迷沉淪的俊臉,田恬就像喝了一瓶陳年美酒,醉了。
男人為女色着迷。
其實女子也是亦然。
田恬閉上雙眸,熱情的回應着他。
她本就不是糾結之人,心裏早已認定了他,他們親昵是自然而然,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李湛只感覺渾身着火,小婦人的主動熱情就像是猛油撲烈火,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良久良久,李湛呼吸不穩的放開田恬。
雙手溫柔且克制的撫着她的發鬓。
“玉兒,今夜為我侍寝可好?”
田恬紅唇微腫,媚眼如絲,說話吐氣如蘭,小腦袋依偎在男人胸膛。
“妾身願意服侍公子。”
聲音嬌軟的厲害。
她自己聽着都覺得一陣肉麻。
她從來就沒有抗拒過他,是他一直堅持遵守底線。
如今他松口了,她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李湛什麽也顧不得說,急切把她往床榻上帶。
鐵牢不是嚴絲合縫的,黃福全站在門口,裏面的動靜他聽了個大概。
主子這次肯定是成了。
黃福全忍不住熱淚盈眶。
他的太子爺啊,終于在二十五歲前成人了。
“走走走,離遠一些候着。”
黃福全壓低聲音趕門口的侍衛。
主子的私隐可不是他們有資格聽的。
“是。”
便衣侍衛們連忙往後撤退了五米左右。
黃福全也跟着後退五米左右,笑眯眯的吩咐小貴子去準備熱水。
“是。”小貴子行禮連忙去了。
翌日,田恬直接睡到下午申時兩刻才起來。
李湛早已起床,正坐在書案前練習龍訣,見小婦人悠悠轉醒,他連忙起身去看她。
“玉兒,醒了?”
田恬瞌睡還沒完全醒,見李湛眼神帶拉絲的看着她,不由想起昨晚火辣辣的場面,也有些不好意思:“公子只管忙正事去,妾身自己知道起來。”
“也沒什麽好忙的,只是在練習龍訣。”他現在正在認字階段,練習了三個多時辰,已經差不多了。
兩人剛成為真正夫妻,正是情濃之時,李湛自然多想和她膩在一處。
田恬點頭,指了指衣櫃:“勞煩公子幫妾身拿一套幹淨的衣物。”
“好。”李湛走過去打開衣櫃,看着裏面琳琅滿目的衣裳:“想穿哪一套?”
“就那套湘妃色的衣裙好了。”
“好。”李湛取下拿了過來。
田恬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兩人已經到了那一步,該見的早就已經見了,她大大方方在他面前穿衣裳,沒有一絲扭捏。
小婦人雪膚花貌,那肌膚就如同剝了殼的雞蛋,更似極品美玉,挑不出一絲瑕疵。
洶湧起伏。
連綿不絕。
李湛只一眼便覺得口幹舌燥。
他連忙轉過身子,不敢再看,怕自己控制不住。
田恬穿好衣裳,黃福全端水進來伺候她洗漱。
黃福全笑眯了眼,整個人都洋溢着快樂氣氛,田恬瞧在眼裏,不由好笑。
“夫人,奴才現在安排傳膳如何?”
田恬确實餓了:“好。”
黃福全很會辦事,田恬剛洗漱好,熱騰騰的午膳送了過來。
田恬和李湛開始用膳。
田恬真的餓極了,連着用了兩碗飯才作罷。
飯畢,李湛目光灼灼:“夫人,該午歇了。”
田恬嘴裏的茶差點噴出來,她才剛起來不足一個時辰,現下又睡,肯定睡不着。
“公子去歇息吧,妾身不困,等下找本書打發時間便是。”
她哪裏不知李湛的弦外之音。
這男人剛嘗到甜頭,腦子裏肯定都是那點事兒。
田恬可不想讓他得逞。
白日總歸還是不好的。
她還是要忌諱一些。
李湛見小婦人拒絕,端起茶水悶悶喝了一口。
情濃時,小婦人比他還主動,如烈火般抵死糾纏。
狂猛的恨不能把他榨幹。
今兒他休息過來,她又不願意了。
田恬一本正經:“公子,白日不能亂來,夜裏妾身可以由着您的性子,但只限晚上。”
李湛明白,他只是被關在牢裏沒事,閑的無聊,這才有那想法的。
不過話說回來了,她晚上由着他的性子?
他怎麽沒有感覺出來?
明明是她由着自己性子來!
昨晚甚至坐上去把他當馬騎。
完全不顧及他是一國儲君的身份。
也虧的她在他心中不同,要是換做別的女子敢如此,他非得一腳把人踢下去。
不過小婦人放得開,确實感受非凡。
若是尋常貴女,犁地的動作肯定受不了。
覺得肯定是侮辱。
很多稍微有點身份的正室夫人,也不會願意。
小婦人就不同了,什麽招都敢。
那些侮辱性的在她眼裏,完全沒有一點不合适。
所以她敢不管不顧騎馬。
無拘無束。
只為開心。
偏偏他為她着迷,無法自拔。
他愛慘了她那模樣。
媚骨天成,狐貍精也不過如此了。
“妾身昨日聽公子的佛珠好像斷了,可有撿起?”
李湛點頭:“撿起了,已經讓黃福全串起,等弄好了會送來。”
轉眼一月過去,李湛有田恬在旁邊守着他,又練習了龍訣,他的暴躁之症完全壓制下去。
護國寺方丈和太醫輪流檢查之後,驚訝不已。
太子爺的病比之前還要輕了。
他在好轉。
方丈同意打開牢房,放李湛出去。
他可以像之前那般在別院随意走動。
田恬終于呼吸到新鮮空氣,整個人都靈動明媚起來。
兩人被關的太久,忙去山間轉了轉,去查看陷阱,去采菌子,如今已進入初秋,林間的樹葉微微泛黃,路邊的野菊開的正盛,一陣秋風襲來,淅淅索索,林間落葉飄飛,如同一只只金色蝴蝶絢爛飛舞,美的不真實,就像是誤入仙境一般。
李湛牽着田恬在林間奔跑,再次把她帶到山洞。
“公子,您這是?”
田恬見他架起柴火點燃,洞內頓時溫暖如春,昏黃火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
李湛把她摟入懷中:“玉兒,知道我第一次帶你來這裏,想的是什麽嗎?”
田恬是個過來人,哪裏不知道他想些什麽。
當初兩人淋雨躲進山洞,還在一處烤火,一室旖旎。
她還主動親了他!
兩人在山洞裏待了好久,嘴唇一直黏在一起,怎麽親也親不夠。
李湛附耳道:“在這裏服侍一次可好?”
這是他想了好久的事情。
但這畢竟是外面,又是在大白日的,他怕小婦人不願意,所以詢問意見。
田恬也覺得很刺激,羞答答的錘了錘他的胸口。
“公子,您好壞。”
李湛聽着小婦人嬌滴滴的聲音,眼神都變了。
“玉兒,在這裏伺候一次!”沒得到小婦人明确回應,他重複問。
田恬不是尋常女子,沒有什麽扭捏。
“妾身....心悅公子,只要是公子想的,妾身什麽都是願意的。”
最重要的是她也是個會享受的。
她答應的那麽痛快,也是她心裏想。
李湛真是愛死小婦人這騷/裏/騷/氣的模樣,當即如毛頭小子寵幸了小婦人。
兩人在外面厮混了兩個多時辰,直到黃昏才慢慢吞吞回別院。
田恬疲累的很,用過晚膳就回淩雲峰歇息了。
她連着一個月沒回淩雲峰了,也該回去看看。
秋穗見到小姐搖搖晃晃回來,心疼不已。
“小姐,奴婢去給您炖些燕窩好生補補,您這個月受了大罪,瞧着走路腿都是軟的。”
從別院回淩雲峰,也就一刻鐘的功夫,小姐走回來雙腿都打顫,身子也太虛了。
田恬聞言,心虛的厲害,她的腿哪裏是身子虛造成的,分明是在山洞裏厮混弄得。
不過她沒有拒絕秋穗的好意,燕窩是好東西,美容養顏,每天喝一碗,皮膚都會好很多。
“你給自己也炖一碗,別舍不得。”
秋穗對她忠心耿耿,她自然也不會虧待她。
“是。”秋穗就算炖燕窩,也是給自己炖尋常的,血燕價值千金,她少喝一碗,小姐就多喝一碗。
她不喝,小姐就能全喝。
“小姐,太子爺如今情況越來越好,他是不是快回京了啊?”秋穗忍不住問。
田恬倒是沒問過這個問題:“且看他自己安排吧,他要走的時候,我們自然知曉。”
秋穗點頭,又問:“小姐,您伺候太子爺有一月了,太子爺有給您服避子藥嗎?”
她雖然每日都會去別院伺候小姐,但太子爺在小姐跟前,她不敢多問。
她又怵黃總管,有些話更是提都不敢提,更別說找黃總管打聽。
也只有小姐回來了,只有她們兩個人在,她才敢問。
“沒有。”田恬原本也想避子的,李湛不願意,讓她懷上就生。
她想着以她這輩子下堂婦身世,想要堂堂正正嫁進皇宮,走母憑子貴這條路是最簡單的,所以也沒有糾結太多。
有了就生下。
不是一件壞事。
秋穗雙眸晶亮:“那就好,避子藥總歸傷身子。”
太子爺肯定是打定主意要帶小姐入宮了,并且給的位份還不低,不然也不會在別院就不服用避子藥。
她打聽過了,當朝很多權貴子弟,沒成親前,就算有了女人,也不會輕易讓她們有孕,必須要正室進門,且正室有了子女後,才能輪到側室。
除非是那種特別得寵,位份很高,在郎君心中與衆不同的女子,才能率先有孕。
太子爺此舉充分表明偏愛小姐,以後小姐進宮絕對是獨一份恩寵。
她終于可以放心了。
不過話說回來,小姐為太子爺做了那麽多,甚至在太子爺發病時,不顧性命進去伺候他,小姐這樣好的女子,值得太子爺傾心相待。
晚上半夜,田恬睡得正香,感覺床上多了一個人。
田恬猛然驚醒,鼻尖傳來熟悉的味道,她才松了口氣。
“公子,您大晚上不好好在別院歇息,來妾身這裏作甚?”
田恬都無語了,兩人分開還不到一晚上,他竟半夜過來了。
這若是傳出去,他太子爺的臉也不用要了。
“身側沒有你,睡不着。”李湛如實道。
他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女人,徹夜失眠。
“玉兒,搬去別院和我一起住吧。”
小婦人如今已是他的女人,自然要與他在一處,這淩雲峰已沒有住下去的必要。
田恬皺眉:“秋穗還在這邊呢,我不放心讓她一個人住。”
“你平時也可以回來,或者讓小丫鬟也去別院伺候你。”
“那不行,清心庵的小師傅要是知道,護國寺的名聲怕是都得毀。”
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名聲受損。
“無礙,我讓黃福全去打聲招呼,清心庵的人不敢多嘴。”
他的女人,誰敢置喙。
田恬還在糾結。
李湛直接道:“你若是不願,我只好每晚過來和你睡。”
反正他不和她分開。
“那我還是搬過去吧。”
淩雲峰的房間破舊不堪,小木床哪裏經得起他的折騰,恐怕兩人還沒睡多久,就得壞了。
只要她注意一些,應該不會被人知曉,且他過不久就要回宮了,屆時兩人的關系遲早要公諸天下。
再者有黃福全去打招呼,清心庵的人不敢多管閑事。
李湛滿意了,摟着她就要辦正事兒。
田恬有些不樂意:“公子,下午才服侍過您,現下不可貪多。”
李湛也很無奈,只要沾了她的身子,他就完全控制不住。
“玉兒,再服侍一回,我保證不貪多。”
田恬還是不願意。
李湛使出渾身解數伺候她。
田恬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依了李湛。
情到濃時,小木床咯吱咯吱搖晃不停。
關鍵時刻,小木床啪嚓一聲!
田恬察覺不對,連忙道:“公子,您可有聽到不對勁的地方?”
“什麽不對勁?”李湛正處于奇妙境地,完全沒有注意四周的不對勁。
“床好像斷裂了。”田恬心中不安加劇:“不好,快起身。”
李湛也被她吓了一跳,連忙帶她快速下床。
電石火光之間,小木床斷裂聲加劇,幾息功夫,小木床上的木板碰一聲掉在地上,聲音極大。
這聲音肯定驚動隔壁的秋穗,田恬連忙道:“快穿衣賞。”
李湛點頭,趕緊找了自己衣裳往身上套。
這麽大的動靜,不遠處的黃福全和墨揚肯定要急死,不顧一切闖進來救人大有可能。
果然,片刻功夫,秋穗披着外衣出來,剛好和黃福全墨揚碰上。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連忙拍房門。
“公子,裏面可好?”
“小姐,您沒事吧?”
田恬和李湛打開房門。
“沒事。”
“不要緊。”
秋穗進去看了一眼,小臉通紅出來。
黃福全和墨揚不用進去,也大概猜到裏面發生了什麽。
他們家主子爺雄風驚世,自然不是普通男子可以比拟。
田恬尴尬的恨不能找個地方鑽進去。
李湛幹咳了兩聲,偏頭看她:“玉兒,淩雲峰沒法睡了,今晚還是随我回別院如何?”
田恬美眸瞪他:“公子好意,妾身心領了,妾身今晚和秋穗湊合一晚即可。”
她才不去別院,若是真去了,她怕是今晚都沒辦法睡覺了。
李湛還想說什麽,田恬拉着秋穗趕緊進屋。
房門啪的一聲關上。
李湛碰了一鼻子灰。
黃福全墨揚互相對視一眼,心道敢這樣對太子爺的,也就只有夫人了。
“回。”李湛很是無語,轉身離開。
秋穗聽見外面的人走了,有些擔憂的道:“小姐,您這樣做,會不會讓太子爺生氣?”
“有什麽好生氣的,弄成這樣難道還是我的問題?”
他要是今晚好好的,能出這麽丢臉的事情?
秋穗還是個小姑娘,聽到小姐提起這事兒,小臉緋紅:“小姐,妾身去給您燒熱水去。”
田恬點頭。
剛才和李湛胡鬧了一場,身上都是汗,是要清洗一下。
翌日一早,田恬剛去別院,遠遠就看到李湛在前院練武。
手裏拿着一根棒子,身姿矯捷似猿猴,彈跳而起,在空中旋身,又似猛虎撲食着地,手中棒子快如閃電,看的人應接不暇,眼花缭亂。
他本就長得俊秀,武起棍來,多了幾分陽剛之氣,更有男人味。
李湛發現她來了好一會兒,練完棍法,連忙過去找她。
“玉兒,過來了?”
田恬點頭:“妾身過來給公子準備早膳。”
李湛颔首:“我昨夜已讓黃福全把卧室整理出來,今晚直接在這邊住下就好。”
田恬哭笑不得,這事兒也太急了。
“妾身知道了,等會兒妾身回淩雲峰收拾一些衣物過來。”
“不用收拾,黃福全會給你準備京中最時興的樣式。”
他的女人,所用一切都必須是最好的。
田恬搖頭:“淩雲峰的衣裳都是之前公子賞賜的,全是好料子,價值非凡,哪有棄置不要的道理。”
李湛聞言,只好随了她了。
早膳過後,田恬就回淩雲峰收拾了。
秋穗雙眸通紅,很是不舍。
以後淩雲峰就她一個人睡了。
田恬看在眼裏,十分不是滋味。
“秋穗,你随我一起住到別院去吧。”
秋穗搖頭:“還是不要了,奴婢在淩雲峰住着,清心庵的小尼姑偶爾上來,奴婢還能打個掩護。”
忠勤伯府肯定有人給清心庵的尼姑打過招呼,小尼姑每隔十天半月就會過來瞧上兩眼,她若是也去了別院,屆時就露餡了。
小姐沒正式進宮前,名聲千萬不能有損。
“公子說了,他會派黃福全去給清心庵的打招呼,她們不敢多說什麽。”
李湛可是一國儲君,清心庵的尼姑可不敢得罪。
秋穗依舊堅持,她要留在淩雲峰。
別的事情她幫不到小姐,只有待在淩雲峰,是她力所能及的。
田恬也拗不過她:“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承諾道:“公子回宮之日,我會把你帶走。”
秋穗有這話就足夠了,笑着道:“好,奴婢等小姐好消息。”
田恬搬到別院後,兩人幾乎夜夜笙歌。
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
李湛的病情一天一個樣,如今他和正常人沒有多大區別。
田恬偶然聽黃福全提起,陛下有讓他今年回宮過年的意思。
這晚,李湛寵幸她後,摟着她喃喃道:“玉兒,你想回京嗎?”
田恬擡眸看他,雪膚花容,一臉潮紅,水眸瑩瑩,活像一只勾人的妖精。
“公子是打算回去了嗎?”
李湛點頭:“父皇的意思是想讓我回去。”
他如今和正常人似得,回去是必然的。
他在護國寺後山待了将近十三年,如同坐了十三年牢,他自己也是想回去的。
田恬乖巧依偎在他懷裏:“妾身都聽公子的。”
小婦人乖巧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
李湛溫柔的撫摸着她的發絲,沒忍住又寵幸了小婦人一次。
翌日,田恬給李湛熬了雞湯,端去書房給他補補。
自從兩人住在一起了,李湛不管不顧的夜夜笙歌,她怕他掏空身子,隔三差五會炖補湯給他喝。
他的身子關系到國本,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田恬剛走到書房門口,隐約聽到裏面傳來說話聲音。
那聲音是議論立太子妃一事。
田恬沒有偷聽的習慣,但是聽到這話,還是頓住步子聽了一耳朵。
這是本能,任誰都會這樣做。
書房裏,黃福全道:“主子爺,這些畫像全是皇後娘娘派人送來的,您看看可有滿意的,上面的閨秀都是京中一等一的出挑人物,皇後娘娘為了您的親事可是操碎了心,想着等您回宮第一件事,就是為您選一個漂亮可心的太子妃。”
田恬在等李湛的話。
下一刻,李湛道:“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嗎?”
晚安,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