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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4章
    第254章

    “我說了,不必跟來,你們懷疑任何人都可以,唯獨不能懷疑文瑤公主,若不是她,我和娘早就不在世上了,焉能有回楚國的這一刻?”莫聰聽不得楚國使臣說這樣的話。

    為首的楚國使臣道:“臣等也是為了三皇子的安全着想,并無惡意。”

    雙方氣氛膠着,莫母此時開口道:“聰兒,扶我下車,文瑤公主親自相送,我自當下去打個招呼。”

    這是要陪着莫聰一起過去的意思,随後又對楚國使臣道:“衆位大人,派兩人跟上即可,畢竟是故人敘舊,不必那麽多人,再者文瑤公主不是其他人,她曾是我和聰兒的救命恩人,聰兒沒恢複身份前,還是公主的貼身侍衛。”

    莫母都這般解釋了,使臣等哪裏還能不同意,當即派了兩個武功高強的人跟着。

    莫聰小聲道:“娘,我看您就不用下車了吧,我想單獨和公主說說話。”她湊上去杵着,他還怎麽說話?

    莫母笑道:“放心吧,我去打個招呼就回來,不會耽誤你和公主說體己話的。”

    莫聰這才放心,當即攙扶着莫母下車,一行四人前往十裏亭。

    田恬見到他們過來,起身相迎。

    莫母恭敬行禮:“草民參見公主千歲。”

    田恬大驚:“這可萬萬使不得,如今您身份貴重,無需再行此大禮。”說着,連忙攙扶她起來。

    莫母笑道:“謝公主。禮不可廢,草民始終記得公主昔年之恩。”

    田恬也笑了:“那些都是舊事了,如今瞧您氣色不錯,想來身子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托公主的福,将養了一年多,已經沒有大礙了。”莫母如實道。

    田恬點頭:“那就好。”

    莫聰沒說話,雙眼直勾勾的看着田恬,讓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莫母是個說到做到之人,和公主閑聊了幾句,她找了個借口離開,把地方留給兩人。

    莫聰看着眼前如花容顏,心中感慨萬千:“原以為你不會來的,沒成想你在十裏亭外等奴才,讓奴才柳暗花明又一村。”

    田恬笑笑,之前的那點不快也消散了,畢竟要走了,還是有些舍不得的,不想因為之前的事情破壞氣氛。

    “你現在是楚國三皇子,身份尊貴,不用自稱奴才。”

    莫聰道:“在齊國是您的奴才,這一輩子都是您的奴才。”

    田恬心裏還是滿意的,畢竟莫聰姿态放得很低:“本宮可沒逼你。”

    莫聰笑:“奴才甘之如饴。”

    田恬也笑了,兩人之間的氣氛莫名松泛許多。

    莫聰有一大堆的話想說,他此刻是真舍不得她,真想不顧一切把她帶到身邊,但一想到楚國也是危機重重,他又不得不放棄,一切留待将來。

    “公主,莫聰走後,您要保重,至于那個張楓,過去就便過去吧,不值得您再為了他做傻事。”

    田恬點頭:“放心吧,本宮被軟禁了半年,很多事情早已想開了,早就不在乎張楓了,更不會再為他做任何傻事,他不值得。”

    “公主能想通就好,奴才遠在楚國也放心了。”莫聰道。

    田恬美眸凝視着他:“你.....在楚國也多保重,本宮.....只能送你到這裏了。”

    莫聰眼裏寫滿不舍,這是他第一次動心的女子,也是唯一動心的女子,沒成想這麽快就要分開了。

    田恬眼神示意若梅,若梅了然,立刻端了酒上前。

    田恬親自倒了兩杯酒,自己拿了一杯,另一杯遞給莫聰:“本宮今日以酒送行,望君珍重。”

    莫聰的兩個侍衛見三皇子接了酒杯,立刻就想上前驗酒是否有問題,直接被莫聰擡手拒絕。

    兩個侍衛不敢像使臣那般公然直谏三皇子,且又看到三皇子和公主你侬我侬,情意綿綿的,應該非常熟悉。

    他們也就沒有在多加追查。

    莫聰仰頭就準備幹了,可剛到嘴邊,聞到酒香不對,出于天生的警覺,他覺得這酒不對。

    當即色變,大喝出聲:“這酒有問題。”随即直接把酒倒在地上,只見地上刺啦一聲,那些酒水冒起了白色泡沫。

    一般酒水是不會冒白色泡沫的,除非是酒中摻毒。

    田恬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她手裏的酒還拿着,一直沒喝,昨兒晚上郁悶,喝了不少酒,今天胃裏還有些不舒服,所以她才沒喝。

    但是這種沒喝,再加上酒裏有毒,又是她準備的酒,這就有些說不清了。

    田恬心裏有種巨大恐慌。

    還不等她解釋,下一刻,莫聰身後的兩個侍衛立刻拔劍指着她。

    莫母在不遠處,也第一時間聽到了莫聰的大喝聲,吓的臉色慘白,不顧一切朝着亭子裏走來。

    與此同時,楚國使臣在遠處看到這一幕,齊齊變色,全部朝着亭子奔來。

    那些楚國使臣把莫聰和莫母圍起來,形成一個包圍圈,一個個警惕的瞪着她,全部抽出劍防備着。

    田恬陷入險境,一直保護她的兩個暗衛也在這時齊齊現身,把她護在身後。

    田恬一把扔掉手裏酒杯,她那杯裏也有劇/毒,酒水灑在地上冒起白色泡沫,她慌忙看向莫聰,茫然解釋道:“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轉頭又看向若梅:“這酒是若梅你準備的,你趕緊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現在最怕的最擔憂的就是莫聰不信她,一旦不信,她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以後若是嫁去楚國,她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若梅臉也吓的慘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回禀公主,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奴婢是絕對不會下毒害公主和莫侍...楚國三皇子的。這酒水從奴婢準備開始,經過不少人的手,需回去詳查才行。”

    為首的楚國使臣冷哼開口:“什麽不知道,依老夫看,你們就是故意為之,你們公主肯定知道酒水裏有毒,否則何以三皇子準備喝了,她卻遲遲端在手裏,那模樣就是不想喝。”

    這個舉動衆人看在眼裏,莫母眼眶都紅了:“公主,您之前對我和聰兒可是有救命之恩,我家聰兒更是對你真心一片,你怎麽下的去手!”

    莫聰視線落在她身上,并不如其他人激烈,但也有些疑惑,有些不解。

    剛才她一直不喝酒是真!

    田恬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莫聰,我真的不知道那酒裏有毒,我之所以遲遲不喝那酒,是因為昨夜我喝了不少,現在胃裏還難受,我不可能有毒害你的心思,你在公主府當差許久,你難道不知我的為人,我怎會害你!”

    為首的楚國使臣再一次冷哼:“公主真是巧言令色,如今三皇子于楚國意義重大,說句冒犯的話,那可是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之人。

    你齊國表面看上去很好,誰也不知肚子裏是否包藏禍心,若是三皇子今日在這十裏亭出事,楚皇病危,小皇子年幼,楚國必然陷入大亂,你們齊國怕是就想等到那一日,揮軍南下分一杯羹,好深的謀算。”

    話落,為首的楚國使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拳行禮:“三皇子,您切莫相信那齊國公主一面之詞,齊國公主之前對您和夫人有恩固然不假,但涉及到了兩國之争,涉及到了天下大事,那些小恩小惠,也就不足以道也。還請三皇子與我等速速離開,如今齊國已不安全,他們已露出狼子野心,恐其他地方還有埋伏,我等越早離去越安全。至于這齊國公主,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

    田恬大驚,這是想要除掉她。

    兩個暗衛這時候冷聲開口道:“你們想要動公主,先從我們的屍體踏過去。”

    莫聰此時開口:“此事真相如何尚未不知,如何能輕易草賤性命,若是再讓我聽到這話,休怪我不客氣。”

    田恬聞言,仿佛看到了希望,連忙想解釋。

    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這時,楚國使臣等人齊齊跪在地上,也不在說殺齊國公主了,只請求莫聰速速離去,他們都看出來了,三皇子那模樣根本不想離去,他還想等着聽那齊國公主的解釋。

    田恬不能讓莫聰這樣誤會她:“莫聰 ,你聽我一言。”

    莫母這時候開口道:“聰兒,聽衆位大人的話,速速離開。”

    莫聰為難。

    莫母火了:“你難道還想要忤逆自己的娘親嗎?”

    她現在顧不得真相如何,她只要自己的兒子能平安到達楚國。

    其他的,她根本不在乎。

    再者,她親眼看到文瑤公主端着那酒不喝,她肯定是有問題的。

    萬萬不能讓兒子被蠱惑了。

    莫聰更加為難。

    莫母氣急:“你這是想氣死我嗎?”說着,太過激動,整個人都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莫聰被吓了一跳:“娘,您息怒,兒子這就跟你走。”

    田恬還想做最後掙紮。

    莫聰看了她一眼:“什麽都別說了,珍重。”随即攙扶着莫母,轉身大步離開。

    田恬看着他那略帶悲傷的背影,忍不住大聲道:“莫聰,不管你信不信,這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會回去查清楚,給你一個真相。”

    那道背影始終沒有轉身,更沒有多說什麽,他扶着莫母上了馬車後,一衆人風風火火離開,好似後面有人在追趕他們似的。

    田恬無奈嘆了口氣,心累至極。

    她之前所做的一切,真的要一場空嗎?

    若春若梅在旁邊打抱不平:“莫聰怎能不相信公主,他在公主府可當差了一年多了。若不是公主之前幾次三番施救,他和他娘焉有今日回楚國的榮耀。”

    她們真為公主感到不值。

    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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