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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貝楠楠動靜不小, 秦湘幾個也停下說話看了過去。

    付雲梅也沒想到貝楠楠這麽難纏，急忙去捂她嘴，“楠楠, 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貝楠楠啪的一聲将她的手打開，憤怒道，“我真心實意的想跟你當朋友, 結果你真把我當槍用了,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要不是因為你用激将法, 我會跟你打賭嗎，你三番兩次旁敲側擊的跟我打聽秦湘的事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麽，你不就是羨慕嫉妒秦湘長的漂亮, 手裏有錢吃的好穿的好嗎。我因為你跟她們鬧翻了, 不過提一句搬出去你們宿舍, 結果你就露出這副嘴臉。你說, 你什麽意思。”

    付雲梅對外的形象一直是溫溫柔柔說話慢條斯理的南方妹子。哪裏抵得過津市來的貝楠楠, 貝楠楠在氣頭上，噼裏啪啦的一頓輸出根本不給付雲梅反應的時間。将兩人的那點事兒抖個幹幹淨淨。

    貝楠楠抖摟的太快, 付雲梅想阻攔都沒阻攔成功。

    最後貝楠楠放下狠話, “想欺負我沒門。”

    秦湘摸着下巴看熱鬧，啧啧，付雲梅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真是一天天的閑的蛋疼啊。

    “楠楠, 你聽我解釋。”

    付雲梅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真沒那意思。”

    可惜不等她解釋，上課的教授進來了，大家夥收起好奇八卦的眼神, 老老實實上課。

    他們專業認真算下來也屬于藝術一類的，即便是平時再異類, 上課的時候都沒一個說不好好學習的。

    不管是專業課還是美術課程，幾乎就沒人缺課的。

    秦湘也不例外，吃瓜完成也不耽誤學習。

    等上完課回去的路上秦湘這才跟丁香幾個簡單說了一下，“等開業了抽時間帶你們過去看看，有什麽需要的我可以給你們按照進價出。”

    “那感情好，我們可賺便宜了。”

    雖然大學生現在條件一般，最主要的生活還是靠着國家的補貼，但也不排除有錢的學生。而且衣服這東西，向來對年輕人有吸引力，寧願少吃點兒也得買新衣服。

    丁香她們幾個，秦湘并不打算賺她們多少錢，适當加一點兒運輸費用也就的了。方正她們也買不了多少。

    下午最後一節一般是選修課，選修的課程可能也不一樣，秦湘選修的是經濟學院的管理專業，就是為了以後管理她這一攤子。

    至于其他人大部分選修的是文學專業的，這是他們專業老師推薦的，多學習文化相關的，能增加見識，設計出有含蘊的衣服出來。

    秦湘不置可否，覺得挺好的，只不過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她學不了這麽多。

    不過她現在積累人脈也是為了以後做準備。

    雖然大家可能會走上不同的崗位，但誰能說不能賺外快呢？

    都是清大出來的呢，學好了水平還能差了？到時候跟她們約約稿，讓自己的廠子發展壯大。

    咳咳，這些還有些遠，別說廠子了，小作坊現在她都沒有呢。

    不過她也給自己設定了一個目标。

    剛來首都的時候她的目标是多開幾家店慢慢積累資本。

    但現在批發城開始了，資金回收更快，她希望自己兩年內就将自己的小作坊辦起來。

    她忍不住嘆氣，時間緊任務重啊。

    學業要緊，事業同樣要緊。

    貝楠楠和付雲梅雖然鬧了一場，但是不知道時候付雲梅怎麽安撫的，兩人又和好如初了，像那些事兒沒發生過一樣。

    有人好奇問付雲梅，付雲梅也絕口不承認，“秦湘有的我都有，沒什麽好羨慕嫉妒的。都是一個專業的同學，我怎麽可能羨慕嫉妒她。”說完這話付雲梅還忍不住補了一句，“但我也只能保證自己不嫉妒秦湘，畢竟我覺得我家裏條件還是不錯沒必要嫉妒，聽說秦湘家裏是農村來的，她會怎麽想我就不知道了。”

    最後還嘀咕道，“好奇怪啊，現在農村條件這麽好了嗎？幹個體戶能賺這麽多錢嗎？”

    這話說的可就太有意思了，好像嫉妒的人不是付雲梅，而是秦湘嫉妒她，故意捏造的這些事兒。臨了還說這麽一句話，好讓人懷疑秦湘的錢來路不正，不單單是幹個體戶掙的。

    秦湘不在，關玉屏卻不慣着她的毛病，直接嗤笑，“付雲梅同學，你說人壞話就大點聲說，自己在那嘀咕給誰聽呢。不就是想讓人懷疑秦湘幹個體戶是真是假，到底賺沒賺到錢，想說她的錢來路不正嗎。你累不累啊你，天天這麽猜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腦子有妄想症呢。”

    付雲梅咬唇，有些委屈，“我也沒說什麽啊。就是好奇一下，你就不好奇嗎？”

    “不好奇。”關玉屏道，“她有多努力我看到過，她有本事能開店，能掙錢，有什麽好懷疑的。有些人自己沒本事，只會啃老，花的每一分錢都不是自己的，還在那兒懷疑這個懷疑那個，自己沒本事還看不得別人沒本事，閑的。”

    說完關玉屏也不管其他人什麽表情了，直接走人了。

    班上不少人都知道關玉屏家是首都的，家裏有點本事，再加上關玉屏平時也比較清高，覺得關玉屏不至于撒謊，所以不少人是贊同關玉屏的說辭的。

    而且人家說的也對，現在國家鼓勵創業，秦湘人家有本事能掙到錢，你羨慕就羨慕呗，在這叽叽歪歪個什麽勁兒啊。

    還是課太少了，閑的。

    沒人聲援，付雲梅還是有些不高興的。

    心裏也有些着急。

    她之所以挑唆貝楠楠，一方面是真的羨慕嫉妒秦湘，另一方面也是想讓貝楠楠跳腳壞了大家對貝楠楠的印象，她看上了團支書的位子。

    當了團支書，只要學校有入黨的機會，那第一個就是團支書。

    唉，似乎有些難。貝楠楠在大家心裏的印象是差了，可她似乎也沒怎麽好。她苦心經營的一點兒人脈，因為關玉屏的話似乎也少了不少。

    秦湘起初還不知道這事兒，等到晚上開班會重新選舉的時候關玉屏才将這事兒跟她說了。

    不過秦湘仍舊不在意，忙死了，誰閑的功夫搭理這些事兒。

    所以像班幹部選舉，她連報名都沒報名，哪有時間啊，能來投票都已經非常不錯了。

    這兩天她忙着張貼招工啓事，又聯系省城那邊詢問譚秀，讓她過來首都幫襯一陣子，真是分身乏術。管理一個企業需要本事，即便是管理自己這一小攤子都有力有不逮的時候。總之還是她不夠成熟，考慮事情不夠全面造成的，還有的學呢。

    幾個人坐在下面趁着輔導員老師沒來在那兒聊天，付雲梅趁着最後的機會拉攏同學和舍友，效果有沒有不知道。反正秦湘看着付雲梅積極的奔走，跟個花蝴蝶是的飛來飛去。

    選舉班幹部的時候，貝楠楠就發現付雲梅也報名了，而且還是競選跟她一樣的團支書。

    貝楠楠這才知道剛才付雲梅積極的拉人氣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自己，恨的牙根癢癢。

    不過貝楠楠也知道自己這兩天似乎有點沒控制好自己，導致不少人對她印象差了不少。無奈之下期期艾艾的到了秦湘她們宿舍那邊，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想讓秦湘她們投自己一票。

    丁香幾個低着頭不說話，秦湘更不搭理她，關玉屏嗤笑，“想屁呢。”

    貝楠楠氣急，“你們這麽冷血，以後有事兒也別想找我幫忙。”說完直接扭頭走人繼續找人去了。

    可他們專業統共就三十來個人，她們宿舍的就占了五個，其他人勢必也會拉票，所以很難。

    至于秦湘她們，雖然沒明說，但心裏也有主意，投誰都行，投付雲梅和貝楠楠那不可能。

    結果顯而易見，付雲梅和貝楠楠都沒選上，倒是班長還是原來那個臨時班長當選，人家是有真本事，會來事兒也會組織學生。

    秦湘覺得挺好的。

    至于團支書，是一位挺嚴肅的女同學，總之不是付雲梅和貝楠楠，秦湘挺滿意。

    散了班會，貝楠楠又開始朝着付雲梅開炮了。

    付雲梅連忙解釋，“我也是為了我們兩個好啊。之前幾次你在班上給秦湘沒臉反而丢了臉，大家對你印象早就不好了，我就想着如果我當選，對咱們不也有好處？你和我是好朋友，有入黨的機會我能不先想着你？只是可惜，我也沒選上。”

    因為兩人都沒選上，付雲梅又解釋了，貝楠楠倒是也原諒她了。

    但是還是固執的想要搬宿舍。

    付雲梅又道，“我覺得還是別搬的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就想看着秦湘出風頭？”

    貝楠楠不管，堅決要搬，因為回宿舍也沒人跟她說話，很難受。幾個人幹什麽都防着她，像防賊一樣。

    反正不管付雲梅怎麽說，都非常堅決，然後還去找了付雲梅的舍友，非常順利的換了宿舍。

    于是等秦湘貼完招工啓事，批發城那邊也開始在門口支上攤子開始批發賣貨的時候，貝楠楠搬宿舍了。

    丁香等人非常興奮，就差敲鑼打鼓的歡送貝楠楠了。

    貝楠楠氣的心肝肺的都疼，臨走的時候放狠話，“你們以後就是求我，我都不回來。”

    關玉屏送她一個超大號的白眼，“慢走不送。”

    要不是現在沒法轉專業，貝楠楠換專業才好呢。

    送走一個又進來一個，是原來付雲梅的舍友。

    能在這時候樂意換宿舍，不用說，跟付雲梅也是關系不怎麽好。

    梅琳性格好，沒一會兒就打探出來了，這位叫明川繡的姑娘看不慣付雲梅的德性，幾乎貝楠楠一問就麻溜的答應了。

    梅琳道，“歡迎。”

    明川繡是個很溫和的人，跟人保持安全距離，秦湘挺滿意的。

    希望接下來的時間能安穩一點兒，因為她忙啊。

    好不容易到了周六，周六的下午他們沒課，上午一放學，秦湘就趕緊的準備走人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問幾個舍友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

    幾個人非常動心，表示要過去，但明川繡卻搖頭，“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好些專業課程沒學明白，我得補補課。”

    她不樂意去，其他人也沒勉強，出了校門就開始對秦湘各種的提問。

    秦湘哭笑不得，“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批發城那邊因為政府提前給刮了大白膩子又安了卷簾門，不少人看着秦湘開始在門口提前開業了，不少人也紛紛效仿。

    但有人光有了門頭房，貨物還沒來，看着秦湘他們如火如荼的幹起來心急的不得了，四處奔走打電話求爺爺告奶奶的希望貨能早點到。

    到了批發城外頭的大廣場，就看到廣場上不少商戶都擺上攤位了，秦湘他們最開始的占據了最有利的位置，一過去就能看的見。只不過條件不允許，能挂的衣服也有限，秦湘讓挂了一件呢子大衣，還有幾件毛衣，以及标配的牛仔褲。

    秋天了，可以浪起來了，牛仔褲甭管是粉紅色的還是藍色的黑色的，出貨都非常快。

    好歹是在首都混生活的，個體戶眼光也不差，哪怕廣場上不少批發衣服的，誰家的衣服好看一目了然。

    秦湘批發的價格肯定要低于零售價的，但是出貨量大，哪一個個體戶過來批發都少不了十件二十件的。

    秦湘過去的時候米紅軍你忙的腳不沾地，趙平不喜歡說話，就在一邊專門管着收錢，生意非常不錯。

    這是第三天了，前面兩天的時候因為好多人不知道這裏有人開始批發了，所以出貨量沒多少，米紅軍還擔心了一把。結果第二天的時候管理辦公室的人幫忙用喇叭宣傳了一下，下午人就多了。但競争者也多了。

    幾個舍友已經傻眼了，沒見過這麽火爆的場面。

    秦湘撸起袖子，“我過去幫忙了。”

    風衣一脫，露出裏面穿的毛衣，這就是妥妥的模特。

    有個體戶看到了，指着秦湘道，“老板，她身上這一套每樣給我來五十件。”

    秦湘樂了，米紅軍笑道，“好的，您稍等，要什麽碼數？”

    那個體戶樂了，“還什麽碼數，現在也沒胖的人啊，常穿的倆碼對半來就行了。”

    幾人忙的腳不沾地，丁香等人紛紛加入進來幫忙找貨，實在不會的就幫着看着攤子，不讓人偷拿了衣服。

    秦湘她們的到來讓米紅軍松了口氣，趙平把裝錢的包挂秦湘脖子上，“我得回去拉貨，你們先盯着。”

    這就是批發的好處，哪怕一件衣服的利潤少了，出貨卻快了。

    幾人忙活到十二點，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個體戶分散在首都大街小巷的一些店鋪中，周邊縣市的個體戶如今還沒接到消息，所以顧客也有限。

    不過秦湘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等慢慢的，大部分人都進貨了，出貨量也就沒那麽大了。

    不少攤位看着他們的出貨量都酸死了。

    可沒辦法，他們很多人的貨因為距離的問題都是周邊服裝廠拉的，秦湘的衣服款式一看就是南邊來的。

    不是沒人過來找米紅軍打聽。

    誰讓米紅軍臉嫩笑眯眯的看着好說話呢。

    但是米紅軍也就是看着好欺負，這麽多年一個人過日子，如果那麽好騙早就連骨頭渣都沒了。

    所以這些人根本從米紅軍那兒問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至于趙平，這個天還穿個工字背心，那肌肉，那張臉，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不好惹的氣息。

    就沒人敢問趙平。

    秦湘見沒什麽人了，也招呼着一起把攤子收裏頭去了。

    正準備一起出去吃飯，管理辦公室的喇叭又響了，鑒于不少人已經開始營業，所以決定明天趁着周天直接開始正式營業，到時候政府那邊會來人過來參加開業儀式剪彩。

    秦湘一聽這可是好事兒，估計政府今天晚上就會開始報紙電視的宣傳了，明天肯定人會更多。估計電視臺的也得過來。

    秦湘趕緊催促，“走走，快去吃飯，下午把貨都給補齊了，明天好好的掙上一筆錢。”

    在四合院裏，她的貨堆的跟座小山是的，就等着生意紅火起來了。而且她家鋪面的位置好，衣服又好，賣的不好都對不起自己。

    幾人輪換着去吃了午飯，下午回來秦湘對丁香幾個道，“趁着現在有時間，你們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趕緊挑，然後回學校學習去，我們下午得忙起來了。”

    丁香幾個道，“反正已經出來了，需要做什麽你交代我們，我們一起幫忙不也簡單一些？”

    其實今天下午還好，主要是準備好存貨，最主要的還是明天，明天來的人肯定不會少。

    秦湘想了想說，“今天挑了衣服先回去，如果你們想幫忙，明天過來幫忙盯着，行不？”

    過了開始的幾天慢慢的客源也就沒那麽多了，到時候米紅軍和趙平再加上售貨員差不多也就能忙的過來了。

    但現在人還沒招到，她都想着實在找不到人就先從秦家屯出來那幾個工人裏找個頭腦靈活的過來幫忙了。

    丁香幾個覺得也行，各自挑了一件衣服，秦湘直接給超低價格，讓她們回去了。

    她們一走，米紅軍便開始收拾貨物，務必将樣品每樣都挂上一件兒，除了樣品後頭就是庫存，顏色尺碼，另外一些打包的尼龍繩，應有盡有。

    秦湘歇了一會兒趁着趙平沒過來準備過去門頭房那邊看看，她已經好幾天沒過去看了，得虧是自己親爹在那守着，不然還真不放心。

    隔着老遠，秦湘就看到靠着馬路的門頭房二層已經加蓋上了，因為新舊水泥顏色不一樣，很顯眼。

    但條件就這樣，秦湘也不計較太多。

    穿過這門頭房到了後頭，頓時驚訝，門頭房已經壘了半米多高了，地基打好，壘磚頭就快了。

    秦保田看見她過來，便笑道，“這一層明天就能壘好了，起房頂要澆灌水泥沙子麻煩一點兒，三五天的也幹完，剩下的一層也能很快。只是房子蓋好還得晾透麻煩一點兒。”

    這進度秦湘已經很滿意了，而且批發城那邊鋪面搞好，眼瞅着生意也能做起來，這邊的門頭房她也就沒那麽急迫了。

    秦湘笑道，“也不用那麽趕，別把人累壞了。”

    說着秦湘拿了一百塊錢給秦保田，“爸，大家大老遠的跟着咱們來這邊也不容易，幹活也辛苦，您去買上級幾只雞再剁點排骨炖上給大家加加餐。”

    秦保田知道這是必須的，點頭下來，“行。”

    秦湘又道，“對了，我那邊還缺人，目前還沒招到人，咱村裏的人您也都熟悉，您覺得誰合适過去幫忙？年紀別太大的。”

    說實話，秦保田帶過來的人都是他跟秦書記精挑細選出來的，都是踏實肯幹的，就秦軍得知他要來首都的時候還想跟着來呢，秦保田怎麽可能答應。

    秦湘一開口，秦保田就有數了，便說道，“秦書記的侄子秦東，今年十九，腦子靈活，幹活也肯幹，閑着的時候也會給我跑跑腿，讓他去吧。”

    親爹給推薦的人，秦湘也信任，當即喊了秦東過來，将事兒一說，“你樂意不樂意？”

    秦東懵了，沒想到還有這好事兒，來之前他大伯特意叮囑過他，腦子一定要靈活，腿腳一定要勤快，嘴巴一定要甜。

    他覺得這些都是必備技能啊，沒想到還能被選上去幹售貨員？

    這在以前那可是八大員，可了不起的了。

    “我、我、我能行嗎？我小學沒畢業。”秦東頭一次後悔沒好好上學了。

    秦湘笑了起來，“沒畢業不要緊，認識字兒就行，你過去就是給米紅軍打下手，勤快點兒，好好幹，你以後就不用幹這力氣活了，明白嗎？”

    秦東樂的找不着北了，“我肯定好好幹不給咱秦家屯丢臉。”

    “嗯，你明白就好，工資我給你一個月三十五，加提成，幹的好掙的多，一個月一兩百都是有可能的。”秦湘說完就見秦東又震驚的找不着北了，她臉上笑容一斂，告誡道，“但是有一點，如果你幹的不好，偷奸耍滑，我是不會管你是誰的親戚，是來自哪裏的，會直接哪裏來的，回哪裏去，明白嗎？”

    秦東忙不疊的點頭，嚴肅道，“秦湘姐，我肯定好好幹，絕對不偷懶。”

    這一點秦湘也願意相信，按照她爸說的，秦東跟着他幹也有好幾個月了，還真沒偷懶過，相反還很勤快。像他這個年紀肯吃苦的人不多了。反正都要招人，招誰不是招，好歹秦東年紀不大也知根知底，能聽他的話。

    秦湘表情柔和許多，“地方你也知道，你現在就跟我過去一趟。”

    其實她也想多找幾個合适的，但像秦東這樣的也不好找。真正有本事有頭腦的也不能跟着個老頭幹包工隊。

    秦湘領着秦東去了批發城，将人教給米紅軍，“咱們就先幹着這一間吧，另外那一間等譚秀來了再說，衣服就單獨挂在一面牆上，有人看見就賣，沒人買也不用管，反正運動款式變來變去區別不大，明年也可以繼續賣。”

    有錢賺誰不樂意，但是人手不足啊。現在這年月個體戶招工可真夠難的，應聘的人也不算少，找個合适的卻沒那麽容易。不認識的也不知道到底什麽脾氣，幹活是不是真的那麽勤快。

    總之，難呢。

    反正錢已經花出去了，就先放着吧，好飯不怕晚，好歹把秦東鍛煉出來了也就行了。

    交代完這些，秦湘也跟着收拾，趙平來來回回的拉貨，不少人都看見了，有人就想過來看款式。

    秦湘幹脆找了一些布過來，挂好的直接遮擋起來，明天一早再掀開。

    等趙平拉完貨秦湘也該回學校了，“今晚辛苦一下，在這邊看着貨。人來人往的我不放心。”

    她一提醒趙平也警惕起來，“行，今晚我和小米都在這兒輪流睡覺，保證把貨看好了。”

    秦湘見他緊張便安撫道，“也許沒事兒，畢竟這是政府牽頭組織的，有管理辦公室的盯着沒人敢鬧事兒，咱們防着私底下的就行。”

    “我明白。”

    秦湘走了，三個男人還得繼續忙活。

    回到宿舍洗漱學習，晚上舍友回來開座談會，幾個人試了新買的衣服，都很喜歡，但她們也不傻，知道秦湘給了她們很低的價格，所以一致決定明天去給她打下手。

    美其名曰：學習。

    教授說了，作為服裝設計專業的學生，死讀書，讀死書是沒用的。

    出門實踐才能讓人進步。

    秦湘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也沒攔着，甚至給她們安排了任務。

    這一次，連新舍友明川繡也跟着一起過去見識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宿舍裏就熱鬧起來，秦湘精神振奮，她的事業終于又要邁出一大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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