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和这帮小鬼头聊天的欲望。”赫拉摆了摆手,他十分讨厌有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如果是在前几年,他会毫不犹豫地对着珀西念出一个强力变形术,然后把他塞进玻璃瓶中,扔进英吉利海峡!
“好的。”珀西礼貌地回应,随后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他去找其他的级长会和了。
大约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许多学生终于睡着了,赫拉也靠在椅子上打起了鼾声。
这时,邓布利多教授进来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赫拉的身影后。然后他长舒了一口气,珀西走到了邓布利多面前。
“有她的迹象吗,教授?”珀西悄声问道。
“没有,这里怎么样?”
“一切都在控制之下,先生。”
“好。现在不必让他们换地放。我已经给格兰芬多院的肖像洞找了临时守卫。明天你就可以叫大家都回去了。”
他们两个人的聊天声吵醒了赫拉,赫拉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
“那胖夫人呢,先生?”
“躲在三楼安吉尔郡地图里面。显然她在问不出口令的情况下不让布莱克进去,因此他就动手了。她仍旧情绪极坏,但是一旦她镇静下来,我就安排教授把她修复。”
紧接着,赫拉听见礼堂的门响了一声又开了,还听见了更多的脚步声。
赫拉没办法继续伪装下去了,他假装刚刚睡醒,伸了个懒腰,随后如同突然发现邓布利多一般,捂着自己的嘴巴,免得发出尖叫声。
“嘘,孩子们都睡觉了。”邓布利多轻声说,赫拉点点头,起身站在邓布利多旁边。
“校长?”斯内普从门口走进来,他完全没有理会赫拉,“整个四楼都查过了,他不在那里。麦格教授查了城堡主楼,那里也没有。”
“天文塔呢?特里劳妮教授的房间?猫头鹰栖息出没的地方?”
“都查过了......”
“很好,西弗勒斯,我并不真正以为布莱克会逗留不走。”
“他是怎么进来的,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见解吗,校长?”斯内普问道,他朝着赫拉的方向轻轻点点头。
“许多,西弗勒斯,每一种都和底下的那种一样不可能。”
斯内普似乎很生气,赫拉有些诧异,斯内普的情绪好像一下子变得暴躁了起来,他似乎是在极力地压制着愤怒,他靠近邓布利多,几乎快和邓布利多贴在了一起,用着极为小的声音。如果不是赫拉极力地侧着耳朵倾听。即使是这样,也模模糊糊的,十分不真切。
“你记得我们的谈话吧?校长,就在——哦——学期开始以前吧?”斯内普说话时嘴唇几乎没有张开,他很明显不想让别人参与他们的谈话。只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即使赫拉听见了,也是一头雾水。
“记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声音里还有类似警告的意味。
“好像——几乎不可能——布莱克没有内部的帮助是进不了这所学校的,尤其是在这个密室被打开的情况下——”
“......”邓布利多说了什么,赫拉并没有听清楚,但邓布利多的表情清楚地表明这件事情就谈到这里位置,因为斯内普没有作答。
赫拉的眼神在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脸上来回挪动,他完全不清楚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之间又有什么暗下的勾当,但是听起来好像早早就猜到布莱克会闯进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教授......”赫拉发出声响,他还没放弃那个想法,离开麻烦的漩涡——霍格沃茨。
“我必须到那些摄魂怪那里去了,”邓布利多快速地说,他直接打断了赫拉的话,“赫拉,你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曾经说过,我们搜查完毕就通知摄魂怪。”
“它们打算帮忙吗,先生?”斯内普说。
“哦,是的,”邓布利多冷淡地说,“但是恐怕只要我担任校长一天,就绝不许它们跨过学校的门槛。”
赫拉有些窘迫,他们两个人似乎全然无视了他的存在,不过相比较之下,他已经比珀西好得多了。
邓布利多离开了礼堂,走得很轻很快。斯内普站了一会儿,看着校长离去,脸上带有深深的愤怒。然后赫拉悄悄地凑到他身旁。
“西弗勒斯,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没有找到布莱克的行踪?他不可能凭空消失!”
“没有,你还打算在这里坐多久?”斯内普嘴唇扯动,他嫌弃地瞥了赫拉一眼,紧接着,他径直离开了,他身后黑袍翻滚着,留下了赫拉和珀西站在那里。
“我其实可以不用在这里......?”赫拉望着斯内普的背影,突然觉得他有点傻,完全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我想是的。”珀西点点头,他看这斯内普的背影呆呆地说道。
赫拉低着头思索了下,又猛地抬起头环视了一圈礼堂,然后他紧了紧斗篷直接离开了礼堂,他简直快想死他那个舒适柔软的床铺。
......
......
接连好几天,学生们不谈别的,整天都在议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和布莱克的事情。
费尔奇的表现使大家时时刻刻都忘不了这件事,他经常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踱来踱去,似乎以为攻击者还会再来,这对赫拉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他的办公室就在三楼,费尔奇的脚步声实在令他难以安静。但是当他打开办公室的门,看见费尔奇跪在地上,用着“斯科尔夫人万能牌神奇去污剂”擦洗墙上的文字时,赫拉还是心软了。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看起来都是白费力气,那些文字仍然那么明亮地在石墙上闪烁。
费尔奇如果不在犯罪现场巡逻,便瞪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偷偷隐蔽在走廊里,然后突然扑向毫无防备的学生,千方百计找借口关他们禁闭,比如说他们“喘气声太大”或“嬉皮笑脸”。
赫拉也不是没有开导过费尔奇,但是当看见他猩红的双眼,他还是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对于费尔奇而言,洛丽丝夫人就是他的爱人,他最珍贵的存在,但此刻竟然被石化了,他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而另一个话题——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