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汉斯在刘大双这里碰了钉子,只好发报请示国内,人悻悻地留在靖安。
刘大双知道汉斯没走,想了一下,不行,还得把这个二愣子国家的勇气鼓起来,要不这列强之间的战争也打不起来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没了,这对华夏和世界上弱小国家都是不利的。
叫来了施肇基,刘大双笑呵呵地说“施大哥,汉斯那里你去招呼一下,顺便再谈谈。”
“刘主席,这原则怎么定?”施肇基客气地问,他可不好意思大大咧咧叫刘大双老弟。
“胶州湾一定要拿回来!他们必须在欧洲动手,我们可策应他们一下,东瀛的兵力我们负责拖住,但他们必须支援我们一批战舰。”
“大鼻子那边如何定?”
“我们可以在蒙古边境加强兵力,给大鼻子点压力就算了。”刘大双把基本原则定了。
施肇基点点头,转身要走,刘大双又把他叫住了。
“大哥,晚上你请汉斯吃顿东北菜,联络联络感情。”刘大双笑着说。
“吃东北菜?吃西餐吧?咱们靖安有几家大鼻子开的西餐厅,出品还是不错的。”施肇基心里暗笑。
“兄弟你真能整,请个老外吃东北菜。拉倒吧!那玩意儿太粗糙了,连我都不愿吃。”
施肇基是扬州人,对东北菜一直不感冒,喜欢的还是精工细做的淮扬莱。
“大哥,你听我的,就给他吃东北菜,酸菜、血肠、猪肘子、腌黄瓜你尽管上就是了。对了,再把鲜族那个米肠弄一盘,保证他爱吃。不过用猪肠子做,千万别用狗肠子,老外不吃狗。”刘大双手舞足蹈地说。
施肇基强忍着笑,这算完了,刘主席没出过山海关,骨子里就认定东北菜最好了!你说这愁人不愁人?
“刘主席,这能行吗?主食吃啥?喝大碴子粥?”施肇基半开玩笑地说。
“主食吧?还是面包吧!在西餐厅订几个大列巴,再带几瓶冰之魂酒,必须把汉森整晕了。”刘大双挠挠头说。
对于日耳曼人的口味,刘大双上一世多少了解点。
日耳曼和东北纬度差不多,气候相似,但受大西洋暖流影响,比东北暖和些,冬天没那么死啦地冷。
不过,日耳曼人喜欢吃酸菜、猪肘子、香肠、腌黄瓜这倒是和东北人差不多。
施肇基叫人通知关东大酒楼的老板关向东,准备一桌改良版的东北菜,晚上招待外国朋友。
“改良版”三个字是施肇基加的,可把关向东难为坏了,啥叫改良版的东北菜?谁知道老外啥口味?
掌握不准,又屁颠屁颠地跑来问施肇基。
施肇基苦笑着说,这是刘主席点的,你加点奶油、黑胡椒、九里香啥的就行了。
关向东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可是刘主席点的菜,弄砸了可就丢死人了。
关向东系上围裙,亲自上阵,试了一下午,左调右调的,也没弄明白了。
最后一跺脚,加点奶油、加点黑胡椒,其它不变,稀里糊涂上菜了。
别说,这菜还真对汉斯的胃口,酸菜、血肠汉斯吃了个不亦乐乎,再加上几杯冰之魂下肚,兴致可就高了。
两个人东拉西扯,世界各国聊着,感情越来越近。
施肇基看着斯斯文文,酒量可大了去了。在靖安享有“一直喝”的美名,就没人见他醉过。
刘大双是理工男,忽悠人也是直来直去,属于硬忽悠。
施肇基可不同,白白的小脸一副可爱至极的样子。忽悠人那是“春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属于软忽悠,不着痕迹,比刘大双高明多了。
也许是好久没吃猪肘子了吧!当红红亮亮的猪肘子一上来,汉斯的眼睛就开始放光。
施肇基优雅地做了个你请的动作,汉斯刀叉并举,一下子切下一大块猪肘子放在盘子里,大口地嚼起来。
施肇基也切了一小块儿尝尝,放了奶油,味道还真不错,没那么油腻腻的,还带点特别香味。
看着汉斯几口就吃完了,施肇甚把整盘都推到汉森面前说“汉斯先生,请用!”
汉斯有点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说“这怎么好,我一个人全吃了!”
“没事儿,我们中国人有好东西都是先给客人吃。”施肇基嘴上说着,心里却是觉得这肘子始终不如他老家的红烧蹄膀。
“谢谢!”汉斯客气一下,几口把整只肘子干完了,抹抹嘴说“味道好极了!”
施肇基吃惊地看着这个家伙,饭量也太大了!
“汉斯先生,贵国这几年的发展有目共睹,已经是世界上最强的国家了。”
施肇基说完,“珰”地一声又和汉森,汉斯碰了一杯。
“是啊!我们日耳曼人是优秀的,虽然起步晚,但现在却是欧洲最强的国家。”汉斯喝得鼻子都红了。
“唉!可惜!高卢人现在整天忙着放高利贷,约翰牛守着偌大的殖民地坐享其成,上帝不公平啊!”施肇基充满了同情地说。
“上帝没有睁开眼,对我们日耳曼太不公平了!”汉斯愤愤地说。
“我相信,只要有充足的原料和市场,伟大的日耳曼必将大放光芒。”施肇基奉承话张口就来,脸都不红一下。
“施先生,你是我们日耳曼人最好的朋友,你说的完全正确。我们必须让他们同意重新划分势力范围。”
“汉斯,咱们是好哥们儿,可不能在华夏搞殖民地。”施肇基提醒了一下。
“对!对!咱们是好哥们儿,到时候也分一块儿给你们。”汉斯好像说的酒话,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
“我们无意别人的土地,只是拿回我们自己的就可以了!”施肇基笑笑说。
“那好说,只要咱们一起干,我们帮你们夺回你们的土地。”汉斯拍着胸脯说。
“多谢贵国的好意,既然如此,先把胶州湾给回我们吧!”
汉斯通红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说“没问题的,只要咱们签个盟约!”
“汉斯,你不懂!我们总裁和约翰牛、山姆的关系好得很,怎么可能跟你们合伙对付他们呢?”
施肇基轻轻地说,脸上带着戏谑。
“啊?”汉斯酒一下子醒了,脸上都是错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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