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着我们什么事情了?没有碍着我们什么事情,就是看你不顺眼,不想让你在这里摆摊,行不行?”
“行不行?当然不行,这里又不是你们家的炕头,这是人家雪糕厂搞得夜市,凭什么别人能摆,我们不能摆?信不信我们找公安?”
“找公安好啊,找公安来,看看是抓你,还是抓我们。”
小铛的底气忽的有点不足了,她不晓得对方是谁,有点摸不准对方的脉门,担心对方知道自己的底细,真要是把公安找来,被抓的貌似只能是小铛自己。
小铛做的那些事情,可一直瞒着家里人。
真要是说出去。
贾家可就彻底的丢人了。
“你们。”
“我们,可不就是我们,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谁,告诉你,我叫王丽丽,这是我弟弟王嘎刚,我爸叫做王庆云,我妈叫做赵红霞。”
陌生的名字。
小铛确信自己没有听过这几个名字,也确信自己没有跟那个叫做王庆云的人进行过任何的接触。
“我爸妈都是轧钢厂六车间的技术人员,你妈秦淮茹那一年带着人来,带走了我爸妈,从哪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前几天我碰到一个人,他跟我说,我爸妈被带走后......他们受不了,自己把自己给……这就是原因……我就想问一句,你妈秦淮茹她……。”
周围不少看热闹稀罕的吃瓜群众,听闻女子这般说法,个个与之泛起了共鸣,不少人眼眶中还闪出了泪花,他们都是见证者!
“父债子偿,这逼死人命的债怎么还?真以为你妈秦淮茹被抓了,你们几个就没事了,我告诉你们,没门。”
女子忽的提高了嗓音,她的嗓音带着一丝丝决然的味道。
“刚子,我问你,爸妈的仇你报不报?”
五大三粗的光头汉子,陷入了沉默,他微微提了提自己的拳头,最终却又将拳头松开,低头站在了原地,不动不吱声。
“好好好,你个熊样。”女子看了看那些看戏的人,问道:“叔叔阿姨,婶婶大爷,我问你们一句话,我们爸妈被秦淮茹给害死了,我们该不该找对方算账。”
“该。”
“我们找对方算账错了吗?”
“没错。”
冷哼了一声的女子,正视着小铛。
仇恨归仇恨。
敬佩归敬佩。
对于小铛敢站出来的行为,女子表示钦佩,当初她保护自己弟弟的时候,也如小铛这样勇敢的站了出来。
至于躲在小铛身后的棒梗和槐花,女子脸上闪过了一丝鄙夷。
没暖蛋的玩意。
连个女人都不如。
站在二楼窗户跟前的许大茂,眼神中也如王丽丽那样泛起了对棒梗的鄙视。
真尼玛丢人。
危险时刻。
反倒将小铛这个妹妹给推了出来,自己却躲在了小铛的身后,许大茂貌似还看到棒梗的腿在打颤。
这是疯子该有的表现嘛?
许大茂陷入了沉思。
对小铛的境遇表示同情,对王丽丽的遭遇深表无奈。
就这种事情,公安来了也没法处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再则。
清官难断家务事。
时代下的特殊产物,包青天都束手无策。
哎。
许大茂微微感叹了一句,他的耳畔中再次传来王丽丽质问小铛的话语声音。
“你说说,我掀你摊子有错吗?你要是觉得委屈,你可以问问你那个叫做秦淮茹的妈,问问她当初怎么可以狠下心的对付我爸妈。”
“如果真是这样,我代表我妈妈秦淮茹向你表示歉意。”
“歉意。”王丽丽的声音开始夹杂一丝哭腔,“人都没有了,你的歉意有什么用?要是道歉有用话的,还要公安做什么?这一次我们就是来算账的!你要是不让我们算账也行,你只要将我爸妈给整活了,我王丽丽扭头就走。”
这一次王丽丽是有备而来,她带来的人足足有一二十人,甚至有些人手里还拿着结实的棍子,这都是王丽丽专门叮嘱的。
要么不闹,要闹就闹个彻底,为王丽丽那可怜的父母向小铛讨个说法。
这些人齐齐的盯着小铛的摊子,尽等着王丽丽发话。
那模样。
今天就是来找场子,想要掀翻小铛她们的摊子。
“姑娘,有句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秦淮茹是谁,我们知道,可她已经坐牢了,一辈子不会出来,她们身为秦淮茹的女儿,找活干都没有人要,就因为人家知道她们有个叫做秦淮茹的妈。”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把这个摊子掀翻一百遍,你爸爸妈妈也不会复活,听大爷一句劝,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你要是不解气,你抽他们几个大巴掌,但是这个摊子可不能掀翻,你要是把摊子掀翻,她们也没法活了。”
二楼窗户跟前的许大茂,听到这番话语的时候,都要笑了,他想起了郭老师相声里面的一个梗。
劝人大度。
不晓得人家经历过什么,不晓得人家遭受了什么样子的委屈,啥也不知道的劝人家,要人家大度。
你丫的知道什么?
你这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你要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你就不会这么站着说话不腰疼。
劝人大度。
我呸。
像这种人就应该远离,离得远远的,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雷劈,你站在他跟前,容易误伤了你自己。
许大茂推开窗户,看着那个劝解王丽丽要大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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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
那个当初高举道德绑架大旗,让许大茂给贾张氏他们一家人捐款的道德帝。
这道德帝貌似与槐花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他说完,槐花就跟着附和了起来。
“对对对,你掀翻我们桌子我们也没法活,对不起,我代表我妈妈秦淮茹向你道歉,我有奶奶要养活,我哥哥棒梗还得了疯病,他脑子一会清醒,一会糊涂,我们要摆摊挣钱,给哥哥棒梗治病。”
心机婊槐花楚楚可怜的朝着对方哀求了一句,还把棒梗这个疯子给抬了出来,本意是用棒梗得了疯病这件事来压王丽丽。
那个正常人不怕疯子?
可惜。
槐花的鬼主意用错了地方,王丽丽压根不相信,还错以为这是槐花想出来的恫吓她王丽丽的借口。
疯了?
疯了晓得把自己躲在女人背后?
这是疯了嘛。
看了看左右,没有寻到合适的武器,索性脱下脚上的鞋,把鞋当武器的狠狠的砸向了槐花那个心机婊。
“你说他疯了,我看看他是真疯了?还是在假疯?”
槐花看着向自己袭来的鞋拔子,心里颇为无语,你验证棒梗疯没疯,你把鞋拔子攻向我什么意思?
你打棒梗啊!
人群中。
一个看热闹的汉子,经槐花这一提醒,才注意到王丽丽鞋拔子攻击的对象后面,竟然躲着他念念不忘的大仇人棒梗。
当时按耐不住了。
嗷的喊了一嗓子,自报家门的同时,也奋力的挤过了人群,挥舞着大巴掌,朝着棒梗那张恶心的脸颊扇去。
“艹,他是棒梗,妈个吧子的,当初仗着他妈秦淮茹撑腰,在车间里面没少欺负我,明明是棒梗的责任,愣是把我给开除了,棒梗,你也有今天,我陈浩南要为民除害,我打死你。”
有第一个。
就有第二个。
还有第三个。
人们一个个的朝着棒梗涌去。
谁让秦淮茹作恶太多。
都报应在了棒梗的身上。
“棒梗,我艹你奶奶,我打死你个王八蛋,让你丫的把我派去扫厕所,害得我一身臭味,至今没有娶媳妇,棒梗,我山鸡跟你不共戴天。”
“我大天二也要报仇。”
陈浩南、山鸡、大天二代表了一众被棒梗欺压之人群。
在陈浩南、大天二、山鸡三人的带领下,无数被秦淮茹压迫,被棒梗欺负过的人,全都爆发出了他们对秦淮茹、对棒梗的愤怒。
现场。
响彻了讨伐棒梗、讨伐秦淮茹的咒骂声音。
“大黄狗,你安息吧,欺负你的棒梗被我打了一巴掌。”
“你他m的打的是我?不是棒梗。”
“谁他m又打我?我不是棒梗,你们打棒梗,你们找棒梗去,我不是棒梗,哎呀,别打了,我的脸,棒梗,你丫的在什么地方,我艹你奶奶。”
“救命,谁摸我后脑勺……”这是槐花的尖叫。
“哎呦,谁呀,你他m的认准人,我不是棒梗,你打棒梗,你丫的找棒梗啊,找我干嘛,我不是棒梗,你认不得棒梗,就看看谁是瘸子,棒梗是瘸子,打瘸子没错。”
一干众人对棒梗的讨伐,反倒将小铛、王丽丽、秦京茹几人给挤在了战团外面,尤其把小铛和王丽丽两个当事人给挤在了一块。
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幕,两个女人齐齐在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苦涩。
祸事是她们两个人引发的,但是发展到现在,分明跟她们没有了关系,变成了人们讨伐棒梗的战争。
这事情闹的。
“对不起!虽然我知道对不起三个字并不能起到丝毫具体的效果,但我还是想诚心实意的对您及对您父母说声抱歉,我身为秦淮茹的女儿,理应承担这一切…。”
王丽丽在小铛的身上看到了一丝自己的影子,当初也是这么将弟弟王嘎刚护在身后,朝着以秦淮茹为首的禽兽们说着类似的话语,她冷哼了一声,将目光望向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棒梗和槐花。
与小铛比起来,槐花、棒梗两人明显没有小铛这般好运气。
槐花哭哭啼啼的想要装可怜,乱糟糟之下,到处都是寻仇掐架的人,谁顾得上理会槐花的哭泣,她脸上挨了几巴掌。
不知道谁打的。
下手还挺狠。
疼的槐花都不用在装,是真的哭了。
至于棒梗。
由于罪名仅次于秦淮茹,算是被人重点照顾了一番,脸上挨了大巴掌不说,身上还被踢了好几脚。
站在二楼的许大茂,将这一幕全部收拢眼底,在觉得火候差不多的情况下,许大茂好心的拨打了电话。
该让公安同志出来了。
再继续下去。
棒梗会被打断另一条废腿。
……
晚上十点。
许大茂回到了四合院。
目的不纯。
以看戏为目的,四合院一帮禽兽们以偏方治疗棒梗的疯病,甭管棒梗是真疯,亦或者假疯。
对许大茂而言,都是一出完美的好戏。
禽兽们对付禽兽。
大禽兽对付小禽兽。
刚刚进门,就看到禽兽们已经将先许大茂一步回到四合院的最强白眼狼棒梗给围在了中间。
这个咋咋呼呼的提溜着猪粪,那个风风火火的拎着驴尿,还有几个禽兽分别抓着鞭子和钉子外加扫把,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棒梗。
看样子是上保险。
这几个拎着鞭子、扫把、板凳、砖头的禽兽,赫然是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及闫阜贵的两个儿子。
清一色都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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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猜测,这是担心棒梗不好好配合治疗,着急跟刘海中等老禽兽们翻脸,故安排了几个打手。
还行。
知道确保自己安全。
许大茂没有迈步进入大院,而是将这个身躯微微的斜靠在了四合院门口的柱子上面,瞪着一双看马戏的眼睛看着禽兽们的内杠。
对于结果。
许大茂也充满了好奇,他想知道这场禽兽对决中,究竟那一方禽兽会最终胜出。
是闫阜贵他们挨个给棒梗上一遍这个偏方,还是棒梗最终以少胜多的将闫阜贵等人给彻底的击败。
“你们这是怎么了?”
闫阜贵看着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槐花和棒梗,不由得泛起了惊诧。
这是被人揍了呀!
既然是被揍,为什么棒梗和槐花被人揍了,小铛和秦京茹两个人却屁事没有,貌似连一根毛都没有少。
还是说棒梗被人给上了一遍治疗疯病的偏方?
娘希匹的。
这给棒梗上偏方手段的营生还有人抢。
怪事情。
其他禽兽们也差不多都是闫阜贵这种想法,一些禽兽无所谓,但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他们有些郁闷。
棒梗被揍了,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没有了挣钱的可能性。
三块钱。
相当于他们三天的薪水。
谁会跟钱过不去。
“爸。”刘光天朝着刘海中叫唤了一句,意思是还给不给棒梗上手段。
“槐花,你们这是?”
“二大爷,三大爷,我们去摆摊,本来生意好好的,谁能想到来了一帮人,说要报当初我妈妈秦淮茹欺负他们的仇,二话不说的就要掀翻摊子,我们不让,然后我们就变成了这样。”
禽兽们个个无语。
“你哥这事?”
“我本来想要保护哥哥,但是那帮人不讲理,他们专门打哥哥,说哥哥就是疯子也不怕,哥哥被他们……。”槐花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没疯。”棒梗用掉了一颗牙齿,稍微有些走风漏气的嘴巴嚷嚷了一嗓子。
“通常说没疯的人就是真的疯了,就像喝多酒的人老说自己没有喝多一样,棒梗,你说你没疯,那我问你,一后面是二,二后面是三,三后面是四,那六后面是几?”
“五。”棒梗想也不想的喊出了一个五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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