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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栗兒*蘇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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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栗兒*蘇不渝

    三人拿到藥直奔京城。

    蘇不渝回到府裏,一家三口難得團聚理應扶手四目激動,一桌子好菜笑容不斷,再閑庭賞月敘家常。

    但蘇大夫卻愁容滿臉,唉聲嘆氣的望着蘇不渝。

    崽啊,你怎麽把小栗兒拐回來了。

    蘇不渝撩開前襟下跪。

    蘇大夫似于心不忍責備自己的崽,望着蘇刈欲言又止。

    蘇刈摸摸媳婦兒腦袋,沒有說話。

    蘇不渝神情嚴肅堅定,以他之名起誓,定會對小栗兒誓死不渝,一定會像父親對爹爹那般呵護備至。

    他的名字,本就是雙親恩愛的見證,而現在他會如他名字一般對自己小伴侶此情不渝。

    這些話,你對我們說什麽,應該給白微瀾夫夫說。

    蘇大夫少有嘆氣,這回接連嘆了三口氣,丈夫和兒子都蹙着眉神情越發凝重。

    兒子不孝,讓爹爹操心了。

    蘇大夫揉揉額頭,一副從長計議先從細節着手的态度,他問蘇不渝是怎麽喜歡上小栗兒的,現在發展到什麽階段了。

    蘇不渝嘴硬,只說非他不娶。

    其餘一概拒不交代。

    蘇大夫苦惱,崽啊,你這樣爹爹怎麽幫你解決問題呢。

    蘇不渝看着他爹爹桌前擺好的瓜子,他爹爹實在是……

    他用沉默捍衛他的嘴巴,一副誰也撬不開的樣子。

    沉默到底。

    蘇大夫瓜子沒嗑着,苦大仇深的出府了。

    剛出府,轉頭就帶着蘇刈拐去王府。

    這頭瓜子嗑不着,他換一處嗑。

    兒子大了,不是小時候三言兩語就能哄開嘴的了。硬石頭的兒子總沒有哥兒熨燙貼心,不像小栗兒軟乎乎乖巧又可愛。

    有時候真羨慕宴緋雪生了個小哥兒。

    “刈哥,我剛剛算是按照白微瀾吩咐的,吓唬咱們兒子了吧。”

    那三言兩語,能算的上吓唬?

    不過蘇刈只會點頭附和。

    他嘗試着,設身處地站在白微瀾角度看這場晚輩姻緣。

    結果想來想去,怎麽都帶入不了白微瀾。

    小栗兒是他從小就抱大的,自小就甜甜的喊他刈叔叔,再後來是就是幹爹。

    本來就喜歡小栗兒,這何止親上加親,這是他最喜聞樂見的結果。

    他們家是進來一個寶貝,自然高興喜悅,王府是少一個寶貝,自然有脾氣。

    “那刈哥你這樣想,要是白微瀾要咱們兒子當上門女婿,你心情如何?”

    蘇刈毫不猶豫,“都行。”

    蘇大夫豎起大拇指,“刈哥大氣。”

    平心而論,蘇大夫是舍不得的。

    所以他知道白微瀾兩人心情,蘇刈沒這些觀念怎樣都行,反正子女都是過他們小日子,和他們并沒多大關系。

    蘇大夫說的不錯,但沒說全。

    來到王府,蘇大夫死皮賴臉,求宴緋雪讓躲在屏風後聽故事。還說真羨慕宴緋雪有個小栗兒,貼心小棉襖親密無間。不像他那悶葫蘆兒子什麽都不說。

    宴緋雪才不會滿足蘇大夫的好奇心,孩子的秘密自然是看孩子意願。

    誰叫他生的兒子搶他小栗兒。

    蘇大夫前腳來王府,後腳蘇不渝就來了。

    他還特意換了身敞亮、顯朝氣蓬勃的月牙色衣衫,腰間墜着雙魚玉佩,頭戴白玉冠其上點綴着碧藍寶石。

    這身打扮,削弱了邊疆肅殺冷酷的氣勢,只留天子驕子的灼灼奪目。

    白微瀾端起茶杯,慢悠悠的上下打量他一眼。

    盡管他沒說話,但宴緋雪倒是知道白微瀾所想——人模人樣過了頭,一副孔雀開屏的煩人死樣子。

    甚至白微瀾微微擡颚,宴緋雪還知道白微瀾想說什麽。

    果然只聽白微瀾發難道:

    “這些年,就看你這崽子穿耐髒的黑衣服,現在穿不好洗的淺色衣服,你是打算叫小栗兒今後給你洗衣服嗎?”

    這刁難,不亞于進王府是先邁了左腳還是右腳。

    蘇不渝識趣的跪地上回話,“回禀瀾叔,不,是我給小……”

    “不是,父親,是,是我要不語哥哥這樣穿。”一旁小栗兒急急忙忙搶過話頭。

    話是搶過來了,臉卻可疑的紅了。

    不語哥哥怎麽可以,當着父親的面說給我洗衣服,太過親密越界了,這不是要激怒父親嗎。

    不過這身衣服,确實是他搭配建議的。

    但主動提起的,确是蘇不渝。

    蘇不渝回京這幾天,拜訪了謝敏之謝封琅兩人,向他們取經如何過長輩這一關。

    謝封琅與蘇不渝駐守邊疆一北一南,屬于但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關系。

    兩人一見如故,同為将帥,謝封琅較之蘇不渝更加豪爽粗犷。他聽見蘇不渝要娶小栗兒,先吃驚了下,而後又不覺得奇怪了。

    畢竟小栗兒年幼時很喜歡聽沙場事跡,當着他面說最多的,就是他那個不語哥哥如何英勇了得。

    謝封琅十分同情的看着蘇不渝,大九歲啊。

    他比谷雨大七歲,當初王爺可是罵他老牛吃嫩草。

    不過謝封琅又拍拍蘇不渝的肩膀,說他打了個樣在前,大九歲和大七歲差別不大。

    話是如此,蘇不渝還是仔細的收集了京裏老夫少妻的例子,試着用事實說話。

    他父親就比爹爹大六歲。

    男人年長更能照顧人。

    不過,這話萬萬是不能說的。

    瀾叔比宴叔小三歲,他這樣說定惹怒瀾叔。

    所以,他只能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多些少年朝氣,讓小栗兒給他打扮一番。

    蘇不渝穿好衣服後,還很一本嚴肅的問小栗兒看起來年輕幾歲。

    回到京城和小栗兒分開的時候,他冷不丁懊悔,應該一路上用面脂保養的。

    這樣到京城或多顯得面皮細嫩點。

    這些過于僵硬的神神叨叨,從蘇不渝口裏出來,像是對待一場棘手又緊要的戰事一絲不茍。

    小栗兒說他可愛。

    蘇不渝說全力以赴。

    小六倒是看着蘇不渝說,明明只二十五歲正英姿勃發氣勢逼人,哪裏老了。

    話是如此,蘇不渝還是焚香沐浴,好好拾掇一番才上門拜訪。

    不過白微瀾沒放過蘇不渝,又砸下一個問題。

    “最煩你們這些小輩下跪,跪一個就掏走我一個寶貝。”

    先是謝敏之跪了娶走放鶴,再是謝封琅,再就是蘇不渝了。

    蘇不渝看了小栗兒一眼,而後又看向宴緋雪,轉而認真看着白微瀾道,“瀾叔,我一定待小栗兒視若珍寶,像您對待晏叔那般,一生性命所系。”

    白微瀾一聽這話,就知道不是蘇不渝這崽子能說出來的,定是小栗兒背後支招。

    把他馬屁拍高興了,自然輕饒他。

    宴緋雪在一旁笑,輕聲對白微瀾道,“這也不叫馬屁,小魚兒說的是事實。”

    白微瀾忍下嘴角得意,板着臉不高興,氣餒似的瞧着宴緋雪,“我在前面燒火,你在後面澆水,不是說好了統一戰線嗎?”

    宴緋雪笑笑,翻開手心對他做了一個請繼續的動作。

    神情動作雅禮而疏離,又帶着不可抗拒的親和。

    白微瀾頓時被勾的心癢癢的,哪還有什麽心思刁難小輩,目光閃爍盯着宴緋雪忘了回頭。

    “咳咳。”

    宴緋雪咳嗽提醒,白微瀾卻會錯意,鬼迷心竅以為宴緋雪受涼了。

    “晏晏……”

    宴緋雪無奈的抽回手腕。

    白微瀾不滿,理直氣壯找補道,“最近天氣變涼,街上多風寒,你們都注意點。”

    小栗兒對蘇不渝眨眼,後者十分上道,“是,晚輩定會如瀾叔一樣對伴侶體貼入微。”

    蘇不渝緊捏着小栗兒給的心訣——說什麽話都帶着他爹爹,他父親就沒辄。

    白微瀾心裏的疙瘩确實舒坦了點,不過還沒完呢。

    哪能這麽輕易放過蘇不渝。

    謝敏之兄弟都沒遭這麽久刁難,但蘇不渝不一樣。

    蘇不渝從小就冷酷着臉,沒對白微瀾笑過。

    現在卻要娶他兒子,真不解氣。

    好在白微瀾沒提離譜的要求,沒要蘇不渝對他笑,也沒要蘇不渝對着小栗兒笑。

    長輩都在,蘇不渝要笑,估計也只能幹瞪眼笑,或者四目相對眼神溫柔得能把小栗兒看紅。

    白微瀾這幾天,可沒少在小栗兒面前給他穿小鞋。

    但實在又挑不出問題,熠熠生輝冷銳正經的一個人落在白微瀾嘴裏,成了不洗澡不洗頭,不剪腳指甲,飯前便後不洗澡的人。

    他還說的有理有據,說沙場野外訓練,渾身都是泥人。

    反而說的小栗兒更心疼了。

    呸。

    白微瀾見不得小栗兒“投懷送抱”,不,“明珠暗投”的模樣。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輕易得到就不會珍惜,要小栗兒不要太主動。

    小栗兒一針見血的回應,戳的白微瀾抱着宴緋雪哭。

    ——要是不語哥哥不是好東西,父親爹爹早就不會讓我和他來往了,父親現在只是心緒不平,當年追爹爹追的辛苦,現在見蘇不渝不用追,心裏不平衡了。

    小栗兒怎麽不知道,他父親只是一時舍不得他,傷感一過,巴不得都散了,別打擾他們二人日子。

    小栗兒把白微瀾說傷心了,最後還得自己去哄。

    說他敢主動,就是因為他是小栗兒,他是白微瀾和宴緋雪的兒子,怎麽會吃虧呢。

    最後白微瀾死皮白賴要宴緋雪親他額頭,這事兒才算過了。

    小栗兒就知道是這樣,他父親有本事把所有事情最後都落在他爹爹身上,然後撒嬌要哄。

    此時白微瀾還在盤問蘇不渝。

    問的問題還毫無招架。

    “你養生計劃有嗎?”

    蘇不渝一頓,他這點凝滞落在白微瀾眼裏,後者立馬道,“你大他九歲。”

    “是。”

    “色衰愛弛。”

    蘇不渝硬着頭皮道,“是,謝瀾叔提醒,我定當好生保養。”

    白微瀾頓了會兒,大廳裏靜的出奇。

    他朝小栗兒招手,小栗兒乖乖走到他面前,白微瀾問小栗兒,“我和蘇不渝,哪個在你心目中更重要。”

    小栗兒挺胸擡頭道,“自然是父親。”

    小栗兒在雙親面前還是如以前性子乖巧,此時清清脆脆的嗓音和驕傲的神情,都像極了小時候的神态。

    白微瀾想起第一次在村裏見面的時候,小栗兒剛剛和村裏孩子打架回來。

    大冬天的,一身泥水沒去換衣服,反而是盯着自己這個陌生人看;圓溜溜的眼睛滿是好奇,見他臭着臉,卻忍不住小步小步小心翼翼湊近,仰着腦袋試着扯他一點衣角,親昵的朝他笑。

    而後雀躍歡喜的問宴緋雪,這是不是他父親。

    轉眼間,孩子都要嫁人了。

    白微瀾心裏有些酸澀,他起身摸摸小栗兒腦袋,對着跪地上的蘇不渝道,“聽見了嗎,我這個父親,在小栗兒心中是最重要的。”

    “是。”

    白微瀾目光深深,像是開口把他的寶貝交給別人保管,不舍但不得不,嗓音都灼痛微微凝重。

    “今後,我希望小栗兒心中,最重要的人是你。”

    蘇不渝眼瞳的光驟然凝實,觸動了下。

    “是!”

    “起來吧,咱們爺倆去外面切磋一番。”

    蘇不渝起身,知道這是謝敏之說的,立正挨打環節。

    “是。”

    男人們出去後,屋子裏就剩宴緋雪和小栗兒了。

    小栗兒眼裏浮着水霧,剛剛白微瀾說的話讓他忍不住想哭,還有些後悔不想嫁人了。

    小栗兒趴在宴緋雪膝蓋嘟囔紅腫着眼睛。

    “爹爹,我不想嫁人了。”

    宴緋雪心裏也不舍,但多是酸澀又幸福的。

    小栗兒嫁給他自小喜歡的大将軍,對方自小比白微瀾還照顧小栗兒。宴緋雪是滿意這個兒婿的。

    如果不是蘇不渝遠在邊疆,他相信,蘇不渝一定是親手把小栗兒呵護帶大。

    他摸着小栗兒腦袋道,“嫁不嫁人不重要,最重要的小栗兒開心就好。”

    小栗兒閉上眼,聞着宴緋雪身上的氣息,令他內心寧靜安然,很想就一輩子趴在爹爹的膝蓋上。

    宴緋雪想起蘇大夫一直要他打聽的事情,他也想知道小栗兒和蘇不渝的相處。

    不過不用他主動詢問,小栗兒就會開口給他講。

    小栗兒臉頰貼在宴緋雪腿上,坐在毛絨絨的地毯上,嘀咕道,“我才沒主動追求不語哥哥,是他先開口的。”

    “這有什麽關系。”

    “你不語哥哥,這十幾年來,只會練兵習武吃飯寫信,性子孤僻冷硬,除了你,他還認識哪個哥兒?或者說讓哪個哥兒接近?”

    “他喜歡你都不知道,還是我們小栗兒聰明些,所以誰先誰後沒關系。”

    宴緋雪笑的小栗兒有些臉熱,“當然有關系,幹爹爹會得意炫耀嘛,我不想爹爹輸。”

    一般親家這樣确實很傷和氣,但宴緋雪和蘇大夫兩人什麽玩笑都能開,從來都沒傷過和氣,他們本就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小栗兒說的像是挽自尊和面子的話,但事實如他所說。

    事情起因還是蕩秋千的事情。

    小六之前據完桌子,後面沒見兩人半夜賞星星了,又開始據秋千。他據之後,還悄悄給小栗兒說了。

    反正蘇不渝就是小栗兒的大尾巴,蕩秋千蘇不渝肯定推着小栗兒,到時候秋千斷了,蘇不渝的身手肯定能接住他。

    小栗兒和蘇不渝發乎情止乎禮,小時候抱抱舉高高,但長大後頂多摸摸頭。

    少年思慕,一點肢體接觸就能瞎樂半天,小栗兒心裏有些羞意。

    知道秋千有問題,小栗兒還是去坐了。

    也如小六說的,秋千高高蕩起,空中繩索斷裂,他落在了蘇不渝的懷裏。

    胸膛渾厚又冷冽的氣息令小栗兒心神蕩漾,他腦袋還暈暈乎乎想多抱一會兒,蘇不渝就松開了他,還後退了一步。

    不待小栗兒生氣,蘇不渝就說回京提親的事情。

    有的事情不能開口,否則蘇不渝二十五年來,冷寂的欲望一旦點火會沸騰不止。

    天知道,小栗兒一根飄起的頭發絲兒都能勾勾纏纏蘇不渝半天,他自我唾棄又适當享受這沉溺入迷。

    “他很克制和尊重。”

    小栗兒羞羞答答道。

    家風使然,宴緋雪養的幾個孩子對感情都很大方坦然,只覺得美好且樂于給宴緋雪分享,只暫時控制不住骨子裏的一點羞澀。

    “克制?”

    小栗兒點頭,“嗯,手都沒牽。”

    宴緋雪笑。

    看着小栗兒洋溢着情窦初開的悸動與幸福,他心裏也随着幸福。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成親?”

    小栗兒臉紅撲撲的,抱着宴緋雪膝蓋道,“我想等兩年。”

    “氣死父親,他肯定以為我立馬嫁過去,肯定前腳掉淚,後腳就霸占爹爹不松手。我就要在家裏待兩年。”

    宴緋雪自然是歡喜的。

    “出去看看,小魚兒別被你弟弟打的太慘。”宴緋雪道。

    提起小七斤,小栗兒這個寵弟狂魔自然開心。

    小七斤出生三個月內,六歲的小栗兒表現出非常強的獨占欲,都不讓放鶴和谷雨兩人近小弟弟的搖籃。

    但這點毫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放鶴和谷雨成親的時候,小七斤攔門放狠話,三奶娃娃奶兇奶兇的,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如今小七斤十歲了,已經是東宮太子的他,平時頑劣不服管教的時候,用社稷責任是勸不動他的。

    唯一讓他努力學習的動力,是長大給三個哥哥撐腰。

    以前立正挨打是一對一,現在加了個小舅子,蘇不渝覺得比打一場硬仗還疲憊。

    打的不是仗,是人情世故和愛切之心,不能放水太難看,但又要兩人贏的漂亮。

    蘇不渝懷着感恩和恭敬的心應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勁兒遮都遮不住,惹得白微瀾內心越發不快,指揮着十歲小兒子狠狠打消氣焰。

    兩家很快就訂親轟動京城。

    婚事,一方面因為小栗兒自己意願等兩年,一方面還因為戰事起了。

    小栗兒也跟着蘇不渝随軍,當一名軍醫。

    兩家人都勸小栗兒邊疆危險,蘇不渝雖然歡喜不害相思苦,但也舍不得小栗兒跟着他受苦。

    不過,小栗兒說千千萬萬将士都是父母兒子,他和他們都沒有區別,保家衛國自當竭盡全力。

    大歷在白微瀾兩兄弟治理下,海清河晏國庫充盈,能臣幹将林立,這次戰事主帥是蘇不渝,還派出了謝封琅謝敏之二人。

    這是一場國事,也是家事報仇。

    就連奕王都想挂帥出征。

    誰叫北漠蠢蠢欲動,來京朝拜的時候犯了忌諱。

    北漠的大王子在街上看見宴緋雪,頓時驚為天人為其風華絕代傾倒。但知道是大歷國母般存在的鎮王妃後,只得偃旗息鼓。

    但不巧,他又看上了小栗兒,春色爛漫的草原都比不過他令人心醉。

    仗着自己草原肥美,大言不慚的提出了和親。

    大歷态度很剛硬,對于他們挑事和侮辱直接開戰。

    蘇不渝打的北漠連連戰敗,對方提出割城進貢談和。

    不過這完全不解恨,蘇不渝帶領騎兵直搗王庭,割了北漠大王子的腦袋,作為聘禮送給了小栗兒。

    北漠王室被一網打盡,這情很快就傳遍了四方,各國都知道大歷不好惹,尤其不要惹鎮王妃一家。

    戰事結束後,小栗兒和蘇不渝成親了。

    成親沒多久,小栗兒又跟着蘇不渝去了邊疆。

    小栗兒醫術了得,又沒有世族架子深得将士們敬佩,被稱為“邊塞明珠”。

    他和蘇不渝兩人,也會慢慢把邊疆開拓成真正的邊塞明珠。

    因為不愛笑被刁難的蘇不渝:……

    謝家兄弟聽聞後,連夜對着鏡子練習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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