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中,池清台看到自己床边坐了一个人。他有些茫然地喊了一声:“谢疏慵?”
“抱歉,吵醒你了?”男人垂眸看他,和记忆里的模样别无二致。
池清台一怔,又很快反应过来,谢疏慵在京市,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应该是他在做梦,梦见了谢疏慵。
“谢疏慵。”他试着喊他名字。
“我在。”梦里的谢疏慵回答。
池清台又说:“过来,抱我。”
谢疏慵于是过来抱他。
男人宽阔温暖的身体包裹着他,让池清台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这个梦境未免太过真实,就仿佛谢疏慵真正在抱着他一样。
池清台脑袋晕乎乎的,得寸进尺地说:“摸摸我的耳朵。”
谢疏慵于是揉了揉他耳朵。
“不是这里的耳朵,”池清台却皱起了眉,一脸认真地纠正,“是头顶的耳朵。”
“头顶的耳朵?”谢疏慵挑了挑眉。
“对啊,头顶的耳朵。”池清台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头顶,揉了一把,“这里,你摸到了吗?”
谢疏慵:“……”
他试着撸了撸,池清台却满意的眯起了眼睛,还用脑袋主动蹭他的手掌。
谢疏慵好奇:“你头顶为什么有耳朵?”
池清台:“猫猫都有的。”
谢疏慵:“你是猫猫?”
池清台:“我是猫猫。”
谢疏慵:“证据呢?”
“我有颈圈,”池清台有些骄傲地说,“这是我主人给我套上的!”
颈圈?
谢疏慵目光落在他白皙纤细的脖颈,眸色暗了暗:“颈圈在哪儿?”
“这儿的!”池清台把脚上的脚环给他看。
漆黑的深夜里,一枚全黑的脚环套在他脚腕,显得他的腿白得惊人。
谢疏慵缓缓抚摸脚环,声音又低又沉:“你觉得这是颈圈?”
池清台摇头:“不知道,但猫猫都带颈圈。”
谢疏慵告诉他:“你这个是脚环,不是颈圈。”
池清台愣住了,仿佛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你的环在脚上,”谢疏慵说完,单手掐住了他脖子,意有所指道,“而真正的颈圈,应该戴在这里。”
池清台被迫仰起头,嘴巴微微张开,有些茫然地说:“所以我没有颈圈吗?”
“现在还没有,”谢疏慵呼吸沉沉,心中欲念疯涨,“以后我给你戴真的好不好?”
“好啊!”池清台开心起来,伸手去抱谢疏慵。
抱了一会儿,他拉着谢疏慵的手放到自己尾椎,神神秘秘地说:“为了报答你,我让你摸我尾巴,平时我都不让别人摸。”
谢疏慵身体微微前倾:“从来没让别人摸过?”
“没有,”池清台摇头,“我只给你摸。”
谢疏慵抓了一
把,淡淡道:“哪儿?我怎么没摸到?”()
就是这里啊,池清台抓着他的手找到正确位置,你怎么摸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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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慵占够了便宜,却故意说道:“就是摸不到。”
“怎么会呢?”池清台茫然起来,“尾巴就在那里啊,谢疏慵,你是不是没有认真摸!”
谢疏慵大掌转而往前,握住了一个长长圆圆的东西:“尾巴在这儿?”
池清台吓了一跳,声音霎时就软了下来:“前面的不是尾巴,你别弄我这儿……”
谢疏慵却恶劣地捏了一下:“不能弄?”
池清台抱住他手臂,连脚指甲都蜷缩起来:“别,别弄这儿,弄这里要生小猫的……”
谢疏慵眸色一沉,动作越发恶劣:“你要给我生小猫?”
池清台眼眶湿润的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回答我,”谢疏慵却不放过他,冷酷无情地逼问,“你要不要给我生小猫?”
池清台咬紧下唇,一言不发,却被欺负得更厉害了。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哭着叫了出来:“生,我给你生小猫!”
“这样生不出小猫,”谢疏慵剥开他睡衣,“这样才能怀上……”
池清台被炒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中,他双手伸到谢疏慵头顶,摸了几下都没有摸到耳朵,震惊地抬起了头:“等等,你不是猫?!”
谢疏慵:“这和我是不是猫有什么关系?”
池清台:“只有和猫猫才能生小猫。”
谢疏慵于是说:“我是猫。”
池清台:“你不是!”
“我是,”谢疏慵说着,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刚抽出来的地方,“摸到了吗?这是我的尾巴。”
池清台摸了一下,皱眉:“你的尾巴好短。”
谢疏慵冷哼一声:“那你可别哭。”
池清台沉默两秒,又说:“可你尾巴没有毛。”
谢疏慵默了默,开口道:“我是无毛猫。”
无毛猫?无毛猫确实没有毛,池清台似乎被说服了,就是不知道奶牛猫和无毛猫生的小猫好不好看,该不会生出秃顶小猫咪吧!
小猫咪那么可爱!怎么可以秃顶?!
池清台突然抗拒起来:“无毛猫好丑,我才不要和你生小秃子。”
“这可由不得你……”某人被撩拨上头,直接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奶牛猫被叼着后颈,瑟瑟发抖。
无毛猫好可怕,这个男人也好吓人。
……
次日清晨,池清台有些茫然地睁眼。
两秒后,梦里的情景回笼,让他脸颊迅速红了起来。
好羞耻!他做了什么梦!
竟然梦到自己变成猫,还和猫猫形态的谢疏慵这样那样!
虽然很舒服,但是好羞耻啊啊啊啊!
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池清台抱着被子滚了一圈,唯一庆幸的是这只是梦境,再也
()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醒了?()”男人微沉含笑的声音响起,小猫咪。?()_[(()”
“???”
池清台身体定住三秒,随后心如死灰地转过头,“谢疏慵?你怎么在这里?”
谢疏慵正要回答,池清台又连忙打断他:“等等,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期待着小猫咪只是谢疏慵的土味情话而已。
然而下一刻,谢疏慵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的妄想:“你昨晚让我摸你猫耳朵的时候。”
池清台:“……”
完了,彻底完了。他的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了。
池清台彻底崩溃,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蝉蛹。
谢疏慵摸了摸他脑袋,笑着问道:“现在又不做小猫咪,改做蚕宝宝了?”
“谢疏慵,你快告诉我这是梦。”池清台崩溃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向我保证,我一睁眼你就会消失。”
“这可不行,”谢疏慵一本正经,“我还要留下照顾我们的宝宝。”
池清台:“……!”
啊啊啊啊!!让他死了吧!!!
谢疏慵摸了摸被子里的脑袋,心软得要命。
怎么能这么可爱?大胆的时候很大胆,脸皮薄的时候又害羞得不行。
过了好几分钟,池清台还不出来,谢疏慵出声提醒:“好了,再憋下去要缺氧了。”
沉默了好几秒,池清台才闷闷不乐地说:“那你不许嘲笑我。”
谢疏慵:“保证不会。”
池清台这才试探性地伸出半个脑袋,他脸被捂得通红,一双漆黑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仿佛只要有人敢笑一声,他就要立刻缩回被窝里。
谢疏慵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时间不早了,你今天有工作吗?”
池清台看了眼时间,竟然快到早上八点了。
“有,十点有个会,”他掀开被子下床,找了套干净的衣服穿上,“倒是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谢疏慵抬眸看他:“昨晚你说了什么,自己不记得了?”
“我说了什么?”池清台扣上衬衫纽扣,“我昨晚喝醉了,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
“没有,”谢疏慵双手环胸,不疾不徐道,“你就是撒娇说想我了,说你好爱好爱我,还说你亲不到我就要死掉了。没办法,那我只能连夜赶了过来。”
“……谁说这种话了!”池清台红着耳朵反驳,“别以为我醉了就可以胡乱编造。”
谢疏慵:“那昨晚一个劲儿哭着要说给我生宝宝的是谁?”
“谢疏慵!”池清台恼羞成怒,再次涨红了脸。
“好好好,我不提了,”谢疏慵笑了起来,“这个给你。”
池清台垂眸,看到谢疏慵拿出了一个黑色脚环,和他戴的那个是同款。
“刚做好,”谢疏慵把东西递了过来,“你现在可以给我戴上了。”
池
()清台接过脚环,俯身帮谢疏慵戴上。明明是同款脚环,在他身上看起来人畜无害,一副精致易碎的感觉,在谢疏慵身上却显出了一种侵略性,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可以了?”他把脚环套在谢疏慵脚腕,抬头问道。
下一刻,他突然被人捏住脖子,肺部空气一点点被人挤压。
池清台心脏急促跳动起来,有些慌乱地喊了声:“谢疏慵。”
男人垂眸看他,声音又低又沉:“讨厌吗?”
缺氧让他脑袋有些眩晕,脸颊也开始发烫。但池清台却摇了头:“是你就不讨厌。”
谢疏慵身体紧绷,欲念迅速爬满眼睛,心中的野兽再次叫嚣着渴望出笼。
就在池清台以为他要做些什么时,后者却猛地后撤一步站了起来。
谢疏慵身体已经完全被唤醒,语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时间来不及,今天先放过你。”
池清台本来还有些失落,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迅速红了耳朵。
什么意思?今天先放过他?难道以后还会继续吗?
池清台垂下眼眸,几乎不敢看谢疏慵的脸。
“至于你昨晚说的项圈,”谢疏慵背对着他说道,“我已经做好了,这次回去后拿给你。”
池清台再次迷茫起来,他什么时候说过想要戴项圈?而且谢疏慵竟然已经做好了?难道他早就想……
“叮咚——”
门外突然想起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池清台的思考。他如梦初醒地过去开门。
“清台,你没事儿吧?”张伟一身寒气地进来,手里拎了个打包盒,“真不好意思,昨晚让你陪我喝了那么多,我给你打包了家里熬的粥,你先吃点儿垫垫肚子。”
张伟正准备往里面走,突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个男人。
谢疏慵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这位是?”
池清台主动介绍:“张伟,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幼儿园朋友,这次投资是他的项目。”
谢疏慵挑了挑眉,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他。
张伟有些顶不住,转头向池清台求救,用口型问他:谁呀?
池清台:“我老公谢疏慵。”
“这就是你老公?幸会幸会。”张伟挂起一张笑脸和人握手,两秒后他表情变了变,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朝池清台嘟哝,“没想到你老公手劲儿还挺大。”
池清台有些茫然地看了谢疏慵一眼:你握个手这么用力干什么?
谢疏慵:谁大清早会跑过来给人送早餐?
池清台却没看懂他眼神的含义,过去看张伟给他带的早餐了。
张伟把早餐放在茶几上,保温桶里装着他媳妇儿熬的粥,又有几个应季小菜,非常清爽家常,很适合池清台被酒荼毒的胃。
昨晚运动了大半夜,池清台确实有些饿了,拿着勺子坐下问道:“谢疏慵,你要吃点儿吗?”
“不用,”谢疏慵拿起大衣披上,
“我等会儿有个手术,先走了。”
说完,他拿着行李箱转身出了房间。
然而走到门口时,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喊他的名字:“清台,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池清台好奇地走了过去。
刚走到谢疏慵面前,他腰就被人一把搂住,然后谢疏慵把他推在墙上,炽热的唇落了下来。
谢疏慵的发作太突然了,池清台来不及闪避后退两步,本以为要撞到头,脑袋却撞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谢疏慵另一只手垫在了他后脑勺上,虽然避免了他被撞伤脑袋,却也成了钳制他的武器。
池清台被谢疏慵搂着腰,按着后颈,整个人都被他困在怀中,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直到池清台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时,谢疏慵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人。
他眼眸是深沉的黑,滚烫的呼吸一下下打在他颈侧,几乎能把人灼伤。
池清台整张脸都红了,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干什么?还有外人在呢。”
谢疏慵不说话,又低头吻了下来。
池清台发出一丝很小的声音,却又被谢疏慵凶狠地堵了回去。
“别叫。”谢疏慵松开他嘴唇说,嘴角勾出一抹银丝。
池清台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谁让你大清早发疯?房间里还有人在看。”
谢疏慵抱着池清台,回头看向身后的张伟,警告的眼神很明显。
后者自动躲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倒是还有些分寸,谢疏慵这才不再宣示主权,揉了揉池清台脑袋出门了。
过了好几分钟池清台才平复情绪,整理好衣服重新走到了茶几边上。
张伟戴着耳机背对着他们打游戏,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
池清台隐约想起,小时候张伟性格就非常好,现在成年越发会为人处世了。这让池清台免去了尴尬,装作无事发生地坐在了茶几前。
早餐太多,池清台吃不完,问张伟要不要一起吃。后者笑着摇了摇头,说在家吃过了,池清台打电话叫周秘书过来吃早饭。
吃完早饭后,张伟告诉他们,项目能不能成就看今天了。
池清台抬眸:“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张伟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说:“听说有个外市的医生过来,给领导的爱人看病。”
外市医生?池清台愣了愣:难道是谢疏慵?
一天后,池清台和张伟见到了那位领导。
饭局上,对方自称自己最近忙于私事,现在爱人手术成功,终于有时间谈工作了。
“二位老总辛苦了,”领导举起酒杯向他们敬酒,“我这边给你们赔礼道歉,合作的事情就按照之前的来。”
领导作陪,池清台被迫又喝了一些酒,还好这是最后一场饭局,结束后他今年都不用应酬了。
晚上十点,池清台在寒风中走出饭店,正准备坐车回家,旁边突然伸出只手扶住他:“我送你。”
谢疏慵穿着件黑色大衣站在他面前,深灰色围巾软化了他冷硬的五官,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温暖。
谢疏慵体温高,池清台下意识往他那边靠了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问的周秘书。”谢疏慵取下围巾系在他脖子上,又塞了瓶热牛奶过来。
“谢医生?”领导有些惊讶地过来,“您怎么在这里?”
谢疏慵帮池清台拧开牛奶瓶盖,又插了根吸管进去,这才说道:“来接我爱人回家。”
领导看了池清台一眼,有些惊讶:“池总原来是谢医生的丈夫,真是缘分啊!二位都是很优秀的人才。”
领导对谢疏慵颇有好感,又询问了一些术后注意事项,这才被秘书扶着上车了。
张伟得知事情经过,满脸庆幸地说:“还好谢医生过来了,不然项目能不能成都不知道呢。”
说完,他拍了拍池清台肩膀,笑着说道:“这次真的麻烦你们夫夫了,都不知道该如何道谢才好。”
池清台:“好好做项目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那是当然,”张伟说完,又突然问,“对了,清台你什么时候回京市?要不要来我家玩?”
“我明天上午就走,”池清台说,“也快过年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以后有时间再聚。”
“行,”张伟没有留他,只是道,“那你好好休息,以后见。”
回去的路上,谢疏慵随口问道:“你和张伟很熟?”
池清台:“不算太熟,只有小时候见过,是他性格好,容易交朋友。”
这是池清台的真心话,小时候张伟性格就很好,就算被他单方面切断关系也没有生气,反而很体贴地说会一直记着他。
后来再次相遇,张伟虽然早就认出了他,却也没有以此攀关系,特意在他们签订了合同才表明身份。
哪怕池清台很难与人深交,对张伟这样的人也无法疏远起来。
谢疏慵“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池清台见谢疏慵不感兴趣,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
直到回到酒店,他刚打开门,连点卡都没插上,就被谢疏慵一把推在墙上,男人急躁的吻落了下来。
池清台还穿着厚厚的大衣,围巾系了三圈,被酒店暖风一吹,热得都出了汗,偏偏还被谢疏慵搂得那么紧。
他伸手推人:“谢疏慵,你先放开我……唔……”
他刚换了一口气,又再次被人封住嘴巴,汗水浸湿头发,连刘海儿都湿透了。
池清台身体发软,只得紧紧抓住谢疏慵双臂。就在他快要呼吸不过来时,谢疏慵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他。
池清台虚弱地靠着门,以为一切终于结束,然而下一刻,他身体突然被翻了个面,谢疏慵竟然直接就……
池清台倒吸一口气,差点儿腿软跪了下去:“谢疏慵,你干什么……”
他双手抓着门框,甚至被气得骂了句脏话。
后者却不疾不徐,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我怎么了?”
池清台羞得满脸通红:“你自己看看你在做什么!”
谢疏慵:“不知道啊,你告诉我?”
池清台不说,他就开始欺负人。
池清台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衣着完好地做着这种事,连围巾都没摘。
这让他生出一种背德感,仿佛他还没有进屋,而是在走廊外做这种事。恰逢外面有人经过,池清台及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然而没过多久,又有人过来,直接停在了他们房间门口。
“老板,”周秘书的声音响起,“您公文包落车上,我给您带来了。”
池清台被谢疏慵抵在门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疏慵抬起他的脸,声音低沉地吩咐:“回答他。”
这种时候让他怎么回答?
池清台回眸瞪了谢疏慵一眼,后者恰好往前,池清台霎时倒吸一口气,浑身都软了。
“不在吗?”门外的周秘书掏出手机打电话。
“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然后响起了一阵欢快的铃声。
池清台:“!!”
谢疏慵站在他身后,一字一句道:“开门,拿回你的公文包。”
池清台睁大双眼,连身体都紧绷起来。
谢疏慵疯了吗?他这个样子怎么能开门?!
他恼羞成怒地锤了谢疏慵一拳,自己却被对方顶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老板?”门外响起周秘书疑惑的声音,“您怎么了?还好吗?需不需要我进来?”
他担心池清台摔倒,然而下一刻,眼前的房门被人打开,漆黑的房间里突然伸出一只手。
周秘书愣了一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公文包。”谢疏慵低哑的声音响起。
周秘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公文包递给了谢疏慵。房门背后传来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看仔细,门就被人“砰”的一声关上,然后他听到了一阵细碎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