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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2章
    第402章

    乖仔小手手心微微的冒汗,有點緊張,緊緊抱着奧特曼公仔,小聲問:“父親,那爺爺和奶奶他們會喜歡乖仔嗎?”

    方子晨摸摸他的腦瓜子,信誓旦旦:“怎麽不會,我兒砸這麽靓仔的。”

    “父親說滴對頭。”乖仔笑起來,高興了,可沒一下又愁苦了起來。

    方子晨是怎麽來的,當年為什麽‘抛下’他和趙哥兒,都有跟他說清楚了。

    乖仔就是因為曉得其中緣由,所以從沒怨過方子晨半句。

    不是父親不要他和爹爹,而是父親都不知道他做了什麽,而且父親實在是太糊塗了,怎麽來滴都不知道,那以後怎麽回去呢?

    爺爺奶奶恐怕是見不到了。

    乖仔想到這裏就傷心,他抓着方子晨的手,突然說:“乖仔想要父親,想永遠和父親在一起。”

    方子晨笑了:“父親不就在呢嗎?”

    “乖仔想父親回家,又不想父親回”乖仔說。

    方子晨都聽迷糊了:“嗯?”

    “父親不見,爺爺奶奶一定會很傷心,可是父親要是不來,乖仔就沒有父親咯。”乖仔很是苦惱,一副小大人的口吻,道:“沒有當爹娘的不愛孩子,父親不在,爺爺奶奶一定很想很想父親。”

    方子晨隐隐覺得這話有些耳熟,但乖仔這話确實是讓他心裏有些沉了,眼眶更是瞬間酸澀發燙。

    他如何不清楚,家裏人那麽在乎他,他莫名其妙就不見了,他們定是慌張又擔心,要一個勁兒的到處找他了,可沒有辦法。

    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的難過和失落掩都掩不住,趙哥兒趕忙轉了話頭,問乖仔今晚在陸家吃了什麽,又沒有祝陸爺爺生辰快樂。

    乖仔想起粉蒸肉,舔了下嘴巴,回道:“陸爺爺家殺了雞,還有魚,還做了粉蒸肉,香香的,很好吃······”

    “是嘛,那下次爹爹去問一下陸奶奶,回頭再給你做好不好。”

    “好呀。”

    “很晚了,快睡吧。”趙哥兒輕輕拍着乖仔的胸膛。

    沒一會兒乖仔就睡着。

    方子晨最是寵這幾個孩子,回過神看着他們三個小家夥睡得臉紅撲撲的,再一看旁邊的趙哥兒,心裏都滿了。

    趙哥兒和孩子需要他,沒了他不行,可爸媽他們不一樣,他不在了,他們或許會難受,會痛苦,但不會過不下去,趙哥兒和孩子卻是不一樣,他們是需要保護的存在,他們已經成了他的命,溶于骨血中,想要舍掉,就像拿刀子剜心那麽疼。

    多愁善感也沒啥子用,只會讓他過得不痛快,他媽說了,這輩子對他沒什麽要求,只希望他健健康康,高高興興,仰不愧天俯不愧地。

    而且傷心也回不去啊!那還傷心個毛。

    回房後,趙哥兒想哄方子晨兩句,可扭頭就見方子晨沒事人一樣了。

    這人确定是這樣,腦子從不裝煩心事。

    什麽事兒都看得開,天要塌下來,他都能先睡一覺起來了再說。

    趙哥兒松了口氣,兩人鬧了一會兒才睡。

    可半夜迷迷糊糊間,趙哥兒卻聽見身側有動靜,是方子晨在喃喃的低語,仔細一聽,竟發現他在喊爸媽。

    趙哥兒曉得爸媽就是爹娘的意思,起來點了油燈,就發現方子晨滿頭的汗,哭着喊媽。

    他第一次這樣,趙哥兒趕忙的推他起來:“夫君,夫君。”

    方子晨驟然睜開眼,呼吸聲顯得很緊張,一時竟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眼裏有一絲疑惑:“趙哥兒?”

    趙哥兒拿了張帕子給他抹汗,憂心如焚:“夫君,你做夢了?”

    方子晨清醒了幾分,扶着額頭慢慢坐了起來:“嗯!”

    趙哥兒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我聽見你在喊爸爸媽媽,你是夢見爹娘了嗎?”

    方子晨又低低嗯了一聲。

    趙哥兒抓着他的手,仔細看他,不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你是不是想爹娘了?”

    “肯定想啊!”方子晨說:“我剛夢見我媽和我奶哭瞎了眼,我二哥塞給她們兩個碗,帶她們去了天橋底下,說是要給她們發展副業。”

    “······”

    趙哥兒知道定是因為乖仔那番話,惹得方子晨做了這般夢。

    方子晨先頭很少跟他提以前的事,因為說了回不去,他心裏就不高興,飯都得少吃半碗,他想家,想爸媽,想兩個哥哥,想爺奶,想得心肝都疼。

    趙哥兒都看得出,因此往日也不會主動提。

    但這會兒他鬼使神差的問:“能和我再說說你以前的事嗎?”

    方子晨确實是想爸媽了,這會兒絮絮叨叨說起來。

    聽他說了半響,趙哥兒由衷說:“爸媽對你真好。”

    很少有人能把撿來的無血緣關系的孩子視如己出。

    特別是方家那樣的家庭。

    更難得的是,上頭兩個哥哥,面對一個會分去父母的關注和疼愛,甚至以後可能還要分去一部分家産的孩子,還能沒有任何的芥蒂把他當親弟弟疼,不得不說,方家人從骨子裏就是正的。

    他們收養了方子晨,看着他從一個小團子慢慢的長大,模樣白白嫩嫩,軟乎又可愛,漂亮得不可思議。

    比他們見過的所有孩子都要可愛些,加上他聽話,開朗,不說旁兒人,就是從小就不怎麽愛說話的方大哥,對方子晨都是護得緊。

    是不是親的,有什麽關系?

    大概因為方家這般,方子晨受了影響,又加上自身原因,那會方子晨還不清楚乖仔的身世,就算不是親生的,他也很是寵他,村裏人說什麽養不熟的話,他是聽見了就要罵回去,說得太過難聽,他就拿着木棍到人家院子外頭晃悠,把人吓得是魂飛魄散,最後趴着人院頭:“還說不說了?再說下次就進門了。”

    後來小風來了,方子晨對他也是好。

    不是愛心泛濫,錢多得沒地花,而是小風值得養。

    深山裏危險,他在只幾歲大的時候就跑山裏讨生活,帶出來的果子,說是拿命換的都不為過,可他就是毫不吝啬的給了趙哥兒和乖仔,一次又一次,那會趙哥兒啥也沒有,可他就是給了,不求回報。

    後來方子晨給了他兩個雞蛋,他便牢記着,知道他出了事,他沒什麽能給的,便拿命去博,跑山裏給他找藥材。

    其中艱辛方子晨從沒過問,因為不需要問就能曉得,深山無路,那是雜草叢生,他去砍過柴,那次的體驗不好受,草會割人,還到處的都是蚊子,滿深山的,弓着身一處一處的找,大海撈針一般,不斷的掰着草叢腐木,整個手背割橫交錯······

    小風被趙哥兒收養後,穿得好,吃得好,但凡乖仔有的,方子晨也不會落下他,村裏人就開始說他命好。

    可其實不然,方子晨給他的,只是一點點,可當初他給趙哥兒給方子晨的,卻幾乎是他的全部。

    這無法用金銀去衡量,甚至無法去比較。

    無論是小風還是三個孩子,方子晨無疑是疼愛的,也是大夏這一遭讓方子晨懂了他媽媽當初說的話——孩子就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當爸媽的沒誰不疼。

    這是方媽媽在他四歲那年同他說的。

    人通常只會對特別高興或特別痛苦的事情記憶猶新。

    因為記憶就像一杯水,能裝的東西太過有限,因此它會過濾掉不那麽重要的東西。

    乖仔今晚那句話,讓方子晨覺得隐隐有些熟悉,這會兒想起來了——可不得熟悉,因為他媽就說過這句話。

    當初方媽媽一直讓人暗中調查他的身世,方子晨知道後問為什麽?是不是想把他送走?

    方媽媽便說了那一番話。

    小晨,當爸媽的沒有不愛孩子,你有想過嗎?也許你不是被抛棄的,而是······

    若是被偷的呢?

    她養兒子是高興了,那是不是在她高興的時候,另一人卻是天都塌了?

    這想法一旦冒出來,就怎麽止都止不住,方媽媽心裏就有些不安了。

    先頭方家人從沒這般想過,那是因為方二哥撿方子晨的地人員很是混雜,靠近大學城,旁邊還有好幾所技校,街道後頭的租出房居住的多是一幫同居的小情侶,還有一些擺攤做生意的小個體戶和外頭來務工的。

    這年頭,遺棄孩子的事并不少見,甚至可以說是很常見——同居的年輕人沒做好準備就懷上了,或者後頭又分了手,不敢去醫院,又沒有能力去撫養,生下來便只能丢掉,或者是孩子有什麽病。

    可之後領養,方家人帶着方子晨去檢查,都沒啥子問題,後頭越長,那模樣就越是出衆,活潑可愛,方媽閑下來不出差的時候經常帶着方子晨出去同姐妹們喝下午茶,那幫子姐妹看着方子晨,便問了,是不是孩子剛生出來的時候特別醜,方媽說沒有。

    方媽媽認識的這幾個小姐妹不是全職在家的富婆,有一人是警局裏工作的,當年就是她親自‘押着’方二哥去指認現場,對方子晨的事熟,這會兒餘英也道:“這我能作證。這孩子當初雖然髒兮兮的,但一瞧着就漂亮。”

    要是長得刺激人,方家那超級惹人頭疼的臭老二也不敢撿了。

    “那怎麽把這麽個孩子丢了呢?”一姐妹抱着方子晨不撒手:“實在是費解,要是我,我可是舍不得的,長得歪瓜裂棗的我都稀罕,畢竟怎麽樣都是自己的。”她看向方媽媽,笑着打趣:“姐,你都有兩兒子了,要不把小晨給我吧!我實在愛他。”

    “你想得美。”方媽媽說:“你要是不介意,我補你一百萬,可以把他二哥帶走。”

    小姐妹趕忙拒絕了,幾人感情好,說話沒顧慮:“這就算了吧!你家老二那潑猴,我怕帶回去了他能把我家給摘了。”

    小姐妹上次去方家,那高跟鞋脫了後被方二哥偷偷拿走給掰斷了,最後拿了兩個輪子給她黏上去,方媽媽打了他一頓,方二哥委屈巴巴,自覺沒錯,一邊躲一邊囔:“小姨說腳痛啊!黏了輪子走就舒服了,媽你打我幹嘛?”

    人也是好心,這打又不對了。

    小姐妹如今說起來都想笑:“你家老二除了把小晨抱回來這事兒,其他事做起來真是不靠譜。”

    不靠譜······

    餘英聽着她們說話,身子頓了一下,方子晨被帶去一旁玩了,她看了許久,才跟着方媽媽小聲說:“當初是不是我們先入為主了?”

    方媽媽問:“什麽意思?”

    “當初你家老二從垃圾桶裏撿到的小晨。”

    這正常人一看,第一想法就是這孩子是被丢了,因為垃圾桶是什麽地方?不要的東西才丢裏頭。

    可這會兒,餘英一想又感覺不對,遺棄孩子最主要兩原因,要麽就是不想要,要麽就是孩子有毛病。

    可那會孩子臍帶都沒剪,四肢健全,瞧着是沒缺胳膊斷腿,有鼻子有眼睛,要是沒有開挂,眼睛能像X射線一樣,怎麽曉得這孩子有毛病?

    那就是不想要?

    可······

    也不排除另外的可能。

    方媽媽知道餘英想說什麽,想了想,不自覺看向方子晨。

    方子晨抱着個球跑過來,仰着頭,滿頭大汗,小臉紅撲撲的,個頭小小的,軟糯糯的喊了她一聲:媽媽,你也想玩嗎?小晨給你球球,我們一起玩呀。

    方媽媽揉揉他的頭,心裏是軟得一塌糊塗。

    這樣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有人不愛?

    讓他自己去玩後,方媽媽又沉默了半會兒,到底是想求個心安,才道:“那你回去幫我查查吧!”

    要是被丢的還好,要是被偷的,後又出了原因導致人販子将孩子丢垃圾桶裏,那當父母的該急成什麽樣?

    扪心自問,方媽覺得,要換了她,她估計是要瘋的。

    而且,推己及人,她雖是以事業為重,前頭兩孩子多是交由家裏的阿姨照顧,可這不代表她就不愛孩子,相反的,孩子于她而言,重過一切,之所以那麽努力工作,一是要強,和從小受到的教育有關,二便是想提供給他們更好的條件。

    方媽媽也看得出來,方子晨雖然年紀小,但極要面子,被遺棄又遭人指指點點這事兒,讓他耿耿于懷,雖然孩子小姨說沒事兒,可她看得出來,孩子心裏難受。

    她想給孩子讨個‘說法’,也想求個心安。

    她回家跟方爸爸說了這事兒,方爸爸沉思片刻,才道:“查查也好,也不廢什麽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我們心裏也好有譜。”

    局裏最近沒什麽案件,餘英也是無事,回去就調取了當年的資料,後頭越查越是懸。

    孩子當初是剛生下來就出現在了垃圾桶裏,看他模樣和身上濕度判斷,出生時間應是沒超過一小時候。

    他身上有羊水和不少血,黏糊糊,沾了不少泥,還有不少碎石。

    除此之外,在無其他東西了。

    那些碎石、泥塵有被采樣封了起來。

    當初就以為是普通案件,正巧局裏也忙,加上方家又把孩子收養了,孩子有了去處,局裏便沒再細查,後頭餘英再深入調查,就查出不對勁了。

    泥塵是崖壁土壤,而那碎石經過采樣分析,發現是一種特殊的石岩,乃是呈現局域性分布,且大多是分布在我國北方山石嶙峋、巉岩等地帶。

    A市屬南,孩子身子沾的碎石怎麽會······

    要是從那邊過來的,也不可能,孩子出生不過一小時,一南一北,從北方到他們這地兒,就是飛機空降都不能這麽快,除非綁在導彈上發射過來。

    這碎石······是不是有人‘故弄玄虛’,擾亂視覺?

    後頭實在是查不出什麽,時隔四年,當初的監控也沒保留,調取資料,也沒見人報警,這事兒又不了了之了。

    真是孩子丢了,不可能不報警。

    那真的就是被遺棄了。

    餘英當時來家裏說了這件事兒,方媽媽大大的松了口氣,心安了。

    方子晨當時和方二哥在一旁玩火車,聽了一耳朵,到底是年幼,對這事兒還略微的有些排擠,因此他也沒往心裏去,後頭的,這事兒也就被他淡忘了。

    如今卻是突然起了這麽一回事兒。

    他過了中二的年紀,如果不是親自經歷穿越這麽一回事兒,誰跟他說世上有穿越這種事,他定是二話不說,馬上把人扭送到精神病院。

    他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現代人,這思想是根深蒂固,這會兒也沒腦洞大開,即使身世堪稱撲朔迷離,可現代活了十幾年,一朝穿越,瞧見一個同自己長得酷似的人,就覺得對方是自個爹,那就該換他被人扭送精神病院了。

    這會兒要是見了孟如清,他估計也不會多想,最多來一句:這臉撞的,真是誰醜誰尴尬。

    馮嬷嬷當初那話,讓他感覺臊得慌,早給他抛腦後去了,要是這會兒再提,他定是能立馬發現不對勁。

    自己長得像孟如清,那可能是巧合,畢竟都是長相相當炸裂的帥哥,先頭看視頻,還說楊玉環樣貌複原,撞臉某位女明星,因此這沒什麽奇怪的。

    可他的小兒子還長得像秦恒煊,那怎麽想都不對勁了啊!

    巧合能巧成這樣?

    那絕對是不可能嘛!

    ……

    方子晨悶悶不樂,又從衣櫃裏翻出他來時穿的那件短袖抱在懷裏。

    語氣很是低沉:

    “這是我大二那年和爸爸媽媽還有大哥他們去度假逛街游玩時,我爸爸親自給我挑的。”

    趙哥兒握住他的手,細細聽他說。

    “雖然不是牌子,但料子很好,穿着睡最舒服了。我大哥那次還給我買了一棒球帽,黑色的,很酷,可惜我穿來那天晚上沒戴着睡覺。”

    這一說說到了下半夜,趙哥兒默默聽着。

    方家富裕他一直都懂,觀方子晨的行事作風也不難看出來,天不怕地不怕,是見過世面的,什麽都認得,金尊玉貴。

    可方子晨越說,他便越是無法想象。

    到底得有多富啊!

    一輛車,直逼上千萬,然後,光他大哥就收藏了十三輛。

    限量款的更貴。

    皇上出行坐的馬車,都鑲了金,恐怕都不到幾百萬。

    方家比皇上還富貴啊!

    趙哥兒隐隐有些吓壞了。

    “那車買了也不坐?”

    “不坐啊!”方子晨理所當然的說:“我大哥又沒有十三個屁股,他司機一般都只固定開一輛。”

    趙哥兒:“······”

    那買回來幹什麽呢?

    那錢拿去買肉吃不香嗎?

    還有樓盤······

    還有酒店······

    不敢想了,太恐怖了。

    隔天方子晨是睡到了中午才起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乖仔正趴在他旁邊,靠得極近,還噘着嘴,吓得方子晨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父親,你今天怎麽睡這麽久呀?”

    方子晨扒拉開他的大腦袋:“還不是都怪你。”讓他‘憶景傷情’做了夢,想家了,怎麽都睡不着。

    乖仔嘟着小粉嘴:“喲!怎麽怪乖仔呢?父親好會說胡話喲!”

    “我喲你個頭。”方子晨把他拎床上,使勁的撓他癢癢,乖仔扭着小屁股一直呵呵笑。

    “放開乖仔,來人啊!救命啊!有人欺負小孩幾了。”

    方子晨拍了他肚皮一下,将他壓住:“你喊啊!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

    乖仔小手兒捂着嘴笑了起來,害羞的小姑娘一樣。

    方子晨:“······”

    這到底是跟誰學的啊?

    乖仔噘起嘴來:“父親,乖仔愛愛你,想親你一下下。”

    方子晨一巴掌蓋到他嘴巴上:“我不想給小色狼親。”

    “喲!乖仔不是小色狼,乖仔是靓仔。靓仔要親親你。”

    “不給。”

    乖仔舉起兩只腳丫子,依舊是小小的,不過這會兒比雞蛋大些了:“那我給父親親。”

    方子晨捏着鼻子喊丫丫:“我的天,你這香港腳,臭死個人了,快拿下去。”

    乖仔一個勁兒的笑,同着方子晨在床上玩了起來。

    趙哥兒已經煮好了菜,聽見房裏有動靜,喊了一聲,讓他起來吃飯。

    方子晨洗完臉正要盛飯,一看鍋裏:“趙哥兒,你今天煮的飯有點少了啊!”

    這打出來,估計也就兩碗。

    家裏三個大飯桶,這兩碗怕是煮了個寂寞,都不夠他家大兒砸塞牙縫。

    趙哥兒拿了個包袱出來,牽着滾滾蛋蛋,說:“孩子們不餓,我帶他們去廠那邊幫忙,你自個吃吧!”

    方子晨挑起眉來:“那你帶着個包袱?”

    趙哥兒面不改色:“滾蛋汗多,我帶兩件衣裳過去下午給他們換。”

    方子晨點點頭,又看向乖仔和滾蛋,再次問:“你們真不餓?”

    三個孩子齊齊搖頭。

    這個時辰已經有些晚了,造紙廠那邊包飯,但開飯的時辰都是正午十二點,這會兒快一點了,估計早吃完了。而且天氣熱,那邊廠裏負責煮飯的夫郎和婦人煮飯煮菜那是精準的很,每次都是煮的剛剛好,就夠工人們吃。

    去那邊讨不着吃的,滾滾蛋蛋就不喜歡去了,而且平日滾蛋最是黏他,一看見吃的,那也是立馬就走不動道,這會兒肯乖乖跟着趙哥兒走,肯定有貓膩。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可耐說我那個價搞錯了,後頭修文我統一改一下,蟹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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