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中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摇头无奈叹气,又点头赞叹的,无奈他钻牛角尖,赞叹他对时隐的关心。
待挽离卿出了丞相府,她才将此事禀告给时隐,时隐对她说了几句话,听得她目瞪口呆,“丞相确定这样做?没多少男子能够接受的?”
……
幻门阁。
沈杳一脚踹翻对面的黑衣人,“想我回去?你们做梦呢?!”
黑衣人捂着疼痛的肚子站起来,恭敬道:“属下请主子与我一同回去。”
沈杳摆手示意,让人直接将他扔了出去,没了他的纠缠,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的目光落在藏在柱子后的小倌,神色闪过不悦,“怎么?又想躲着我?”她一字一顿的命令,“出来,别等我亲自过去抓你。”
小倌被她冰冷的语气伤得难受,眼眶通红,擦了擦眼泪,慢吞吞的出来,走到她边上,软声软气的唤她,“主人。”
沈杳随手拽了张椅子坐下,而后把他扯到腿上坐好,指尖轻轻抚摸他的脸,勾唇讥讽,“不愧是在那勾栏院中学过的。”
小倌身形微僵,闷闷不乐地低着头,破罐子破摔,“嗯,可是没有勾引到主人。”
沈杳轻呵,“你也配?”
小倌酸涩地眨眨眼,“哦……我不配……”
沈杳被他这副软绵绵的模样弄得越来越气,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猛地站起来将他压在桌上,让他背对着她,撕掉他身上的衣服……
小倌身体哆嗦,“主人……”
沈杳嘴唇贴着他的耳畔,“说起来,我们两年未见,我也有两年未进去了,不知是阿锦那里有没有被别人占据过,在勾栏院里待了不久,想来,应该被不少人占据了吧?”
颜锦很是难堪,倔强的解释,“我没有,啊!!”
沈杳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疼得惨叫一声,额头瞬间冒出冷汗,耳边响起对方的冷笑,“确实呢,你说你贱不贱?嗯?再跑啊,我今日不弄死你我就不信沈……”
话还没说完,门被敲响,“阁主,那时隐来了,想见您。”
沈杳眉梢间的不耐烦顷刻间乍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她捂住颜锦发出如同小兽般呜咽的嘴,“我知道了,让她等会。”
“是。”
颜锦疼得眼泪直掉,“呜呜呜……”
他好疼啊,阿杳从来不会这么对他的?
她太过分了……
沈杳离开他,颜锦顺势抱住她的腰,哭着撒娇,“主人快点回来,好不好?我那里想要主人的爱……”
沈杳曾经发誓绝对不会再被他蛊惑到,结果她的心跳声不受控制地加速,意识到此,她眼底骤冷,迅速推开他,“滚。”
颜锦:“……”
他才不滚呢!
好不容易又到了她的身边,说什么都不滚!!
“主人……”
沈杳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出房门,怕自已下一秒忍不住掐断他的脖子。
半晌后,她到了时隐跟前,对方仍是那副虚弱的样子,弱得她恨不得一拳砸上去,“东西还没找到,丞相来作何?”
时隐道:“想与沈阁主做个交易。”
沈杳眯了眯眼,“做交易?丞相倒是说说,想做什么交易?”
时隐平淡道:“听闻玄国那边最近追沈阁主追得紧……”
沈杳表情微变,“你什么意思?”
“沈阁主不想回去,可你觉得玄、绥两国会放过你吗?”
沈杳咬牙切齿道:“你派人跟踪我呢?”
她的情报确实准确,她是玄国最不受宠爱的公主,又奈何玄国国力弱,被送到绥国和亲去了。
可她怎会就此认命?
她不受宠,在皇宫里受尽欺辱,尊严被压在地上摩擦……
“喂,你就是沈杳?长得哪儿有二公主好看?大家伙都听我的,打她一次,二公主就给咱们奖赏。”
一个接一个的拳头砸在小沈杳的身上,她蜷缩起自已,眸底的恨意、怨气在此时此刻尽显……
她会杀了他们……
所有欺负过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转眼间,内心阴暗至极的小沈杳长大了,依旧是最不受宠的公主,成了被送去绥国和亲的人……
可谁都不知,她在半道上逃跑了,隐姓埋名生活了两年,发展了自已的势力,期间的苦只有她自已知道……
也不对……
其实还有一人陪她走了过来。
颜锦……
那个陪了她,又抛弃她的人,真当千刀万剐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而那两年内,以及现在,玄、绥两国脸面丢尽,都在找她,一旦找到巴不得立即杀了她,她也明白现如今自已的处境,算不得好。
她本是为了抓回颜锦才到这绥国,得顺带开了这个幻门阁,依旧是隐姓埋名,谁曾想,被这绥国的丞相发现了。
她做的事很隐蔽……
压根不知道那时隐是怎么发现的。
想到此,沈杳就气得厉害,尤其是时隐还点明了她的处境,她就更气了,对方慢条斯理的继续道:“我可以帮沈阁主躲避两国的眼线。”
沈杳啧声,“不用你,我自已也能躲掉。”
时隐倒了杯茶,“若我调查你,你又该如何躲?”
沈杳:“……”
沈杳阴森森的剜时隐一眼,“时丞相得还真是会威胁人。”
时隐淡笑,“沈阁主过奖了。”
……
“不是他做的。”太子杀了三公主的消息传到言景越这边,他眉头紧蹙,继续道:“太子不可能这么蠢。”
墨昱道:“是不是太子杀的无所谓,索性现在朝中的局势对您有利,倘若咱们再添把火,说不定能直接将太子拽下来。”
言景越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不对,不对,谁嫁祸给太子的?你没想过这件事?总不可能是帮我的吧……”
“帮我的……等等!”不知想到什么,他倏地攥紧拳头,“能将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很少有人能做到,或许是丞相她做的……”
墨昱仔细分析,“可丞相应该不会在这种关头做吧,我倒觉得是别人做的,殿下别多管,咱们抓紧准备启程回京,别给太子再有欺负咱们的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