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丞相她,病弱归病弱,但她特别上进爱学,他要好好教她。
……
挽离卿走在去见时隐的道上,余光观察周围的景象,还是跟在马车内得出的结论一样:很有钱。
他的眼神落在某颗长势极为茂盛的海棠树上,枝干上的花开得更茂盛,香味并不是很浓,是股淡淡的清香,他这个距离的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恰好能闻到些。
挽离卿的心情莫名好得不行,他喜欢海棠花,而后问带路的下人,“丞相喜欢海棠花?”
下人尊敬道:“将军还是亲自问丞相吧,我们不敢多嘴丞相的事。”
容易被杖毙啊!
丞相的性格难以琢磨,那双幽深的眼睛看他们时,明明很平静,却有种说不出的危险骇人说难听点,都能把他们吓尿。
挽离卿不再多问,没多久,他便到了时隐跟前,对方身着一袭降紫色的衣袍,靠在软榻上休息,依旧是副虚弱的模样,呼吸浅浅的。
像是感受到什么,时隐慢条斯理地睁眼,扫向挽离卿的胸膛,下一秒,她的头陡然刺痛起来,好像有什么她忘记的画面一闪而过。
紫色小团惊呆,本体何时变这么弱了?!
那点微弱的魂力都快吓到它了,她做了什么?!
时隐剧烈地咳嗽起来,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挽离卿愣住片刻,随后倏地伸手替她拍背,“我让人去宫内请太医……”
“不用。”时隐打断他,语调有些森寒阴冷,“告诉我,你怀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别等我亲自动手。”
挽离卿太阳穴猛地跳动起来,崽崽没多大,藏进衣服根本发现不了,她是怎么发现的?!
暂时不知时隐此人的行事作风,挽离卿必定不会让她知道紫色小团的情况,哪怕他身边的那些兄弟,他都没干啥过他们。
至于时隐,更不可能。
“没有,丞相你……你作何?!!”挽离卿推开想脱他衣服的时隐,气息急促,如同被吓着似的,话语磕绊得不行,“就算您是丞相,也……也不能乱扒我的衣服啊,我……我是正经人……”
似乎因为他的推力,时隐无力地摔在软榻上,咳得更厉害,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愈发苍白,“抱歉,是我的错。”
听着她虚弱的道歉声,挽离卿抿了抿嘴,懊恼地抠了抠指甲,她身体那么弱,衣服被她扒掉就扒掉,崽崽被她看见就看见,又没什么。
推她干嘛啊……
挽离卿很后悔自己推人的动作,愧疚地急忙扶起她,继续替她拍捶背顺气,“丞相,我不是故意的,没真想推您。”
“我没怪你。”
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清楚的知道,这人是她的,推推她而已,是她体弱,倒也怪不得他。
时隐的咳嗽好转些,她抱住他的腰,额头贴在他的小腹上,感受到他的挣扎,她有气无力道:“别动,我就抱会儿,将军再动,又得将我推倒了。”
挽离卿耳根热气弥漫,推人的动作就那么停下来,任由她抱着,“我都说了,让人去叫太医,您偏不许,一直这么咳嗽不是办法。”
时隐淡淡道:“我这病治不好,没必要看太医,将军胸膛里的东西不久前消失了?你没发现吗?”
挽离卿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完全没意识到紫色小团的消失,这会听见她的话,顺着她找的借口,没忍住道:“我不知是什么东西,丞相到底发现了什么?能否告知我一二。”
时隐松开手,视线落在他脸上,探查他言语的真实性,也不知信了没信,总之,她掠给了这个话题,“我好些了,将军随我去外面,教我那套功法吧。”
挽离卿嗯了声,准备往外走时,手腕被拽住,“扶着我。”
“?!”
“丞相都没力气走了,还怎么训练?”
“到外面就好了。”
“……”
挽离卿觉得时隐在撒谎,但他又不懂她为什么撒谎,可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又觉得她可能没撒谎,确实上没力气。
或许是为了他不白跑一趟,她才这般坚持想去训练。
短短几秒的时间,挽离卿得出结论:丞相她人挺好的。
挽离卿勾唇笑起来,扶着时隐到院外,如她所言,她好了,能走动了,虽说看起来还是很虚弱,但总比一步路也走不动好。
“我给丞相演示一遍。”
“嗯。”
挽离卿打了一套柔和且适合时隐这具身体的拳法,他问:“丞相觉得任何?”
时隐道:“不错,将军确实习武之人,腰身都比我软。”
“……”
丞相是在逗他吧?
挽离卿不确定,也不敢问,带着时隐开始学习拳法。
“将军可否靠近我些?”
“嗯?是哪儿不会吗?”
“第二个动作我没看清,将军近些教我。”
挽离卿没多想,靠近时隐再次重复动作,速度放得很慢,“这样螚学会吗?”
时隐摇头,“有些难。”
挽离卿把速度放到最慢,“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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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隐又摇头,“还是有些难。”
没办法,挽离卿只能站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努力忽略不正常的心跳声,带她走了一遍又一遍的动作,有耐心的问:“丞相这次学会了吗?”
时隐还是摇头,“我可能对习武之事没天赋,比不得将军,将军不如每天都到我府中一趟?”
挽离卿挠挠头,“我只能来五日,后面我得去军营,不一定能有时间教您,这几天喔尽量教会您。”
“这五日都留在丞相府,如何?”
“什么?”
时隐又说了一遍,挽离卿心中震惊,丞相说什么?!
要让他留在她这里,而且还是五日都在的那种,他……
他没听错吧?!
丞相让他留在她这里!!!
留在丞相府!!!
他没听错!!!
挽离卿当然不可能答应,便礼貌婉拒时隐,结果发现她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怪异瘆人。
他想仔细观察时,却发现她恢复成如沐春风的模样,那双眼眸注视着他,温柔极了,“是我欠考虑,将军说得对。”
挽离卿被她望得心脏到处乱鼓动,指尖不由得蜷缩一下,“我等会还有事,再教丞相几次就得走了。”
时隐没多问,只说好。
挽离卿教了她五次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丞相府,没发现,一直有辆马车跟着他,粘腻的目光始终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进入墨府。
车夫问:“大人不进去?”
仅仅一天的时间,他就看见丞相是如何对待那位挽将军的。
其实……
他觉得挽将军被丞相看上,是件很惊悚事。
丞相做事心狠手辣,笑里藏刀,从未有人入过她的眼,对于那挽将军来说,不知是好还是坏。
……
练武场。
等了一会儿的墨昱见到急忙赶来的挽离卿,与旁边的男人对视一眼,立刻笑脸相迎而去,“挽将军。”
“抱歉,墨大人,我来迟了。”
墨昱道:“无事,喔还怕挽将军不肯来呢。”
挽离卿笑了笑,“这次是个意外,下次若墨大人邀请我,绝对不会再来迟。”
来迟的原因很简单,他教丞相教得有点久,搞得他都差点忘了还要比武的事,怎么说呢,丞相在习武的事上,笨拙得很。
想到时隐笨拙的样子,挽离卿心里接二连三的叹气,而后看向墨与旁边的男人,“不知这位是?”
墨昱道:“这我朋友黎年,在比武这方面,他是这个。”
他对挽离卿竖起大拇指。
挽离卿全身的好战因子瞬间亢奋起来,对黎年抱拳,“黎兄弟,幸会幸会。”
黎年同样回以抱拳礼,“挽将军幸会。”
墨昱道:“这样吧,第一句挽将军跟黎年先来,如何?”
黎年笑呵呵道道:“行啊,但就这么比没意思,得加点赌注,挽将军认为呢?”
挽离卿豪放道:“都行,黎兄弟想赌什么?”
黎年道:“还没想好,比完再提。”
挽离卿道:“行。”
他对自己的武力值有自信,绝对不是输的那个,那么赌注于他而言可有可无,因此,他才答应得如此爽快。
转眼间,两人到了擂台上,又互相给对方行了抱拳礼后,开始比武。
墨昱站在擂台底下看着,越看越胆战心惊,这挽离卿出拳的动作跟平常人不太一样,不知是谁教他的,又快又准又狠,招招致命。
好在此时此刻是比武,他并未下重手,收着力气、速度。
墨昱神色愈发晦涩难懂,挽离卿不能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必须得拉拢,倘若他到了他们的对立面,那以后必定是场腥风血雨。
“殿下,您驻守边境十年的挽大将军不日便抵达京城,咱们得拉拢他,不能被其他皇子得抢先一步得到他的帮助。”
太子执起黑棋,眉眼平静,“他们?如何与本宫争皇位?想名不正言不顺?至于那挽离卿,若是收不了,找个机会杀了便是,趁着这个时间,推咱们的人上去。”
“臣明白。”
墨昱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注意力再次移到擂台上打得你来我往的两人……
不多时,黎年被挽离卿踹下擂台,他也随之跳了下去,朝他抱拳,“黎兄弟,承让了。”
黎年揉着痛得飞起的肚子,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挽将军确实厉害,我敌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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