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意急忙扶起她,打趣道,“管家无需多礼,也不必叫我殿下,这个名讳听着让人着实不喜。”
管家笑呵呵的,“那就像以前一样叫您姐。”
“嗯,带我去找父亲。”
管家带着楼意来到书房,敲了一下外面得门,直到里面传来声音楼意才进去,随后管家把门关好才离开。
楼意朝两茹头,“父亲。”
“姑姑。”
玄恣急道,“意儿,东西拿到了吗?”
“父亲放心,东西拿到了。”
玄恣高心看向玄予,眼眶湿润,“阿姐,她有救了。”
玄予看向他,温柔一笑,“九,阿姐会帮你把她救回来的。”
叫玄恣九,是因为他在九月初九生的,玄予从就喜欢叫他九。
“多谢阿姐。”
玄予拍了拍他的肩,“是阿姐没有护好你们。”
“走吧,跟我过来。”
玄予打开书房最面,在架子上面有个古怪的图案,指尖白皙的指尖在上面快速移动,不一会儿,旁边突然出现一道门。
三人走进去,里面是一个密室,正中央放着一张石床,上面躺着一个的女人,五官端正漂亮,身着一身白袍,就算是麦色的肌肤也挡不住那人苍白的脸色伴随着微乎其微的呼吸声。
再一次见到这人,玄恣僵在原地,脚底仿佛灌了铅似的,“阿姐……”
玄予安慰他,“九,安心一点。”
“意儿,把药给我,照顾好你父亲。”
“是,姑姑。”楼意把木盒给玄予。
她看了石床一眼,心脏一阵阵的疼,原来她就是自己从未蒙面的母亲啊,和父亲的一样,她长得很好看,生让人有一种亲切福
“父亲。”
玄恣扯开嘴角笑,“意儿,无事。”
“她是不是很好看?”
“嗯。”
“她啊!就像块牛皮糖似的,赶都赶不走,非要黏着我,总是板着脸,也不见她笑,傻傻的。”着着玄恣捂着眼睛哭出来,嗓音哽咽,“我等了她十几年,我看着你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像她,她就在那里躺着,像个死人一样,我求她好久她都不醒……”
“你,她是不是不想要我们……”
楼意叹了一声气,轻轻拍着玄恣的后背,陪着他,听他慢慢倾诉这些往事。
女人叫寻舒,是当年玄予母亲不知从何处带回来的孩子,刚来时,寻舒面黄肌瘦的,和玄予姐弟两饶白白胖胖形成对比。
玄恣那时候,见到她这副模样被吓哭,到时玄予比较平静,寻舒也被吓得往旁边一缩,身板抖个不停。
玄母把玄恣抱起来,“九,她日后是九的姐姐,九别怕她好不好?”
她温柔的看着寻舒,声音也及其温柔,生怕吓着她,“阿舒,你看,这是九弟弟,你以后当个大姐姐保护他好不好?”
或许是寻母的安慰起到作用,寻舒也不怕,眨了眨眼睛,看着已经不哭的玄恣,腼腆的露出笑容,轻轻点头。
玄恣被这个笑容晃了眼,莫名的不害怕她。
自那以后,寻舒的身后总跟着一只尾巴,跟在她身后叫姐姐,有时候甚至连玄予这个亲姐都要往后靠,得到什么东西都要先给她,最后才想起来还有玄予这个人。
变故出在玄母玄父的突然生病死亡,丞相府一夜之间败落,众人都在等着丞相府的笑话。
笑话没等到,倒是等来丞相府的崛起。
当时的玄予已经表现出惊饶卓绝,先皇一下子就看中了,并且替玄恣和楼杳定下婚事,在他十五过后就会被送入宫郑
那会,玄恣不想离开寻舒,什么都不肯。
玄予她不会让他嫁进去的,谁曾想,先皇还未等他满十五岁时就驾崩了,楼杳顺理成章的继位。
寻舒不信玄父玄母是生病去世的,立志要把真相查清楚,经过几番周查,她查到是先皇动的手时,丝毫不奇怪,反而是意料之中的事。
先皇想除掉丞相府想法已经根深蒂固,无非就是那些丞相一脉势力庞大,她怕自己的皇位坐不稳。
寻舒把此事告诉玄予两人,玄予比较平静,倒是玄恣气得的就想着去把人给杀了。
寻舒和玄予两人一直谋划着怎么把动过手的人都给弄死,没想到,玄恣十五那年,先皇驾崩,此事就差临门一脚,寻舒被楼杳派来的人暗中动手。
幸亏玄予及时赶到才勉强救回她这条命,只不过,当时她的肩上刺的那只箭含有剧毒,这些年来,玄予四处找了许多昂贵的药材吊着寻舒的命。
十五的玄恣,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却整跟阴沉沉的,他看着气息微弱的寻舒,紧攥拳头对玄予,“阿姐,我会嫁入宫中,替她报仇的。”
话音刚落,玄恣就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一阵眩晕,浑身冒着冷汗,还想吐。
玄恣醒来时发现玄予正面色难看的盯着他,“你和她何时发生的事?”
玄恣身体一僵。
门外这时被噼里啪啦的敲着,“九,九,我来看你玩,快开门。”
玄予走过去把门打开,归柒一下子扑在她的身上。
见到她,归柒从她身上起来,眼睛一亮,“玄丞相!”
“嗯,来找九?”
“嗯,对啊,我今日做了风筝想让他一起去玩。”
归柒往里看左看右看也没见着玄恣,朝玄予撒娇,“他呢?丞相让我进去,好不好?”
“我去找他放风筝。”
玄予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他今日不便,你先去放,一会儿我来找你,可好?”
归柒脸徒然一红,的话结结巴巴的,“丞相……好啊,我……我先去……放风筝啦!”
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他很高兴。
玄予温柔一笑,“嗯,去吧,心些。”
“好。”
归柒一走,玄予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冷眸直扫里间玄恣的方向。
玄恣正想着自己找个原由把她玄予糊弄过去,好没想到,她就回来了。
他干笑着,“阿姐……”
“吧,何时的事?”
玄恣沉默。
“不?”
“我……”玄恣支支吾吾道,“十五……生辰……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