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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殘疾叔叔2
    殘疾叔叔2

    “叔叔,你能進來的地方我為什麽不能進來?”南鶴訝異的挑眉,“你今天實在有點不一樣呢。”

    明永元的好心情徹底被破壞,拉着一張臉悶聲道:“有什麽不一樣?”

    南鶴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明永元從左到右的稀疏的覆蓋頭皮的頭發,“原來地中海可以這樣做發型啊,少見少見。”

    明永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南鶴在嘲笑他的發型,他對自己最不滿意的就是他的禿頭,只剩下幾根稀疏的頭發,但是他本人優秀,可謂是瑕不掩瑜,他一直這樣安慰自己。

    現在被一個晚輩明晃晃地點出來,他心裏的惱怒幾乎是藏不住的。

    “明南鶴,你就是這樣跟你的叔叔說話的嗎?”

    “哦,不能說嗎?”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其他賓客,端着酒杯的賓客帶着或有或無的視線看過來。

    “明總,這是怎麽了?”

    “哦?父子倆吵架呢?”

    南鶴眉眼間帶着驚訝朝着說話的男賓客看去,“我們可不是父子,我們長得哪裏像?你看他極致的禿頭,而我發絲烏黑濃密,怎麽看他也不會是我兒子啊。”

    端着酒杯的男賓客僵住了,等會,誰是誰兒子?好亂,他理一理。

    “明南鶴!”明永元最要一個臉面,此時被南鶴這樣羞辱,他怒道:“真是沒有人好好管教你了你就胡來是吧?你給我滾回去!”

    “叔叔,我也是關心你啊。”

    南鶴身形高大,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休閑松垮的西裝穿在身上卻透出了無聲的壓迫,懶散又任性,似乎他才是天生的上位者,穿着正裝打扮得一絲不茍的明永元站在他面前就像彙報進度的某個裁不掉的老職員。

    “我在家裏一覺睡醒,就發現全家人不告而別,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呢。沒想到叔叔一家人都整齊地來參加宴會了,看來我是白擔心一場了。”南鶴笑了笑,身體微微前傾,看向明永元的目光裏帶着絲絲冷意,

    明永元手裏的酒杯都要捏碎了。

    “不過也情有可原,叔叔你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有不懂的地方嗎?可以來問我。”

    南鶴的态度嚣張又狂妄,偏偏配上他的從容不迫的氣質,絲毫沒有違和感,反而襯托得對面的明永元,像是裝模作樣來到了不屬于他的世界。

    話音剛落,周圍賓客看向明永元的眼神都透着淡淡的蔑視。

    他們都是商界步步穩紮走來的狂鱷巨鯊,能站在一定高度大多源自于他們的手腕和能力,像明永元這種,排擠侄子直接繼承哥哥的産業,再與他們平起平坐的取巧者,憑什麽站在這裏呢?

    明永元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打量目光,沒有說話奚落嘲諷他,但是一個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更讓他覺得如芒刺背。

    然而,他們輕視明永元卻又未必真的會為南鶴說幾句,南鶴如同一個喪家之犬,連自家的産業都守不住,在他們眼裏和明永元是同等的廢物。

    明南鶴和明永元這對叔侄甚至沒有一個強硬的後臺,明達集團的坍塌是遲早的事情,他們只需要等着大廈傾塌的那一刻,狠狠地撕下一塊肉來,那才是他們想要的最終獲利。

    明永元或許不明白這個道理,南鶴确實清清楚楚,他今天來到這裏,就是吃飽了沒事幹,單純過來讓初次進入這等宴會明永元不愉快。

    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讓他不愉快了,餘下的事情,再慢慢計劃吧。

    這一場戲弄完完全全落在另一端的一雙幽深眼眸裏。

    這裏盤踞都是來自各方的商界大佬,南鶴不在此列,對這些交易項目也不需要多關心,他像個游戲人間的浪子,一場游戲後就步伐從容地離開。

    出宴會廳他走的依然是偏門,走在夜色寂靜的走廊上,往左看去,後花園裏空無一人。

    “喵——”

    突然出現的貓叫将南鶴的注意力拉回來,一轉頭,豎着雞毛撣子一般貓尾的5544從走廊上屋檐跳下來,輕巧地落在南鶴的面前。

    5544得意洋洋,尾巴都在颠動:“宿主,你猜我幹了什麽?”

    “去絕育了。”南鶴道。

    “你真讨厭!”5544幾步躍上南鶴的肩膀,穩穩地坐好,又驚疑地踩了踩:“一直沒發現,宿主你是雙開門嗎?你的肩膀好寬啊!”

    南鶴:“你做了什麽?”

    5544再次得意:“我把你叔叔的車輪胎咬壞了!每個輪胎上都撕下來一張皮!”

    南鶴:“?”

    5544露出尖細可愛的貓牙:“厲害吧?”

    “厲害厲害。”南鶴真的要被5544折服了,偶爾覺得5544很讨厭,現在确實越來越讨喜可愛了,雖然他還是忍不住戲弄惹怒它。

    沒辦法,它之前實在太讨厭。

    5544驕傲地揚起腦袋,給南鶴畫餅:“你別急,暫時只是個輪胎而已,等晚上他睡着,我立馬偷偷潛進去抓花他的脖子,讓人以為這個老色鬼的脖子上不知道是什麽人抓的!”

    南鶴:“......真聰明啊,不愧是你5544.”

    陰險。

    一人一貓順着進來的道路返回去,門口正等着接引的服務員,見到南鶴肩膀上的漂亮貓貓後如蒙大赦地走上來:“剛剛我去給它拿魚幹,轉眼它就不見了,我還以為它跑丢了。”

    “它很頑皮。”南鶴摸了摸5544的腦袋,“不好意思。”

    “沒......沒關系。”

    走到停車場地,南鶴拿出鑰匙慢悠悠走到車旁。

    5544指着不遠處的黑色車:“那就是你叔叔的車了,我幾口就把它咬壞了!”

    “喵喵神萬歲。”

    就在這時,驀然出現一道聲音。南鶴坐在車裏擡眼看去,就見車外站了一位穿着黑西裝的中年男人,微笑看着他:“明小先生,我家先生有請。”

    南鶴:“?”

    “請——”中年男人姿态謙卑,卻帶着不容拒絕的意思。

    5544:“神神秘秘的,裝什麽幕後大佬!等我去抓爛他的臉!”

    南鶴點頭,解開安全帶起身。

    跟着中年男人,南鶴帶着5544來到一輛加長的白色商務車前,車門打開,南鶴彎腰坐進去。

    商務車內的空間格外寬闊,上座坐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裝面容冷淡的男人。

    是他,後花園裏的輪椅上的男子。

    南鶴在他對面坐下,5544輕輕跳到南鶴的腿上,睜着碧藍色的貓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這是誰?他認識你?長得真好看啊,抓爛了我還有點舍不得呢。”

    “又見面了。”男子慢條斯理地垂眼泡茶,将一盅茶放置到南鶴的面前,他的聲音清冽動聽。

    “嗯。”南鶴放松狀态,靠在座椅上:“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們做一筆交易。”男子放下茶具,掏出一張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修長的手指,“介紹一下,傅重光。你幫你奪回明達,你跟我。”

    南鶴臉上出現夢幻的表情:“......包養?”

    “可以這麽理解。”

    南鶴皺眉,還沒說什麽,5544就激動地在南鶴的腿上蹦跶,“包養!包養!哎,你知道他是誰嗎?傅重光啊!你未婚夫的叔叔!他手上的傅氏比明達要強上十倍!快答應他!我給你的十種東山再起的辦法裏就有這種,找個有錢的老男人包養你。”

    傅重光靠在沙發上,帶着銀戒的手指不自覺的摩挲袖口,目光沉重又帶着必得的架勢看着南鶴。

    、“傅先生,在你身邊被包養的,有幾個?”

    傅重光微怔:“暫時沒有。”

    “曾經也沒有?”

    “沒有。”

    南鶴可有可無點頭:“那我同意了這比交易,今晚就需要我陪你嗎?傅先生。”

    5544忍不住贊美他:“你真的......你的東山再起有希望了啊!真的不愧是你啊!對,被包養就要有被包養的覺悟,今晚就去陪他睡覺!”

    傅重光似乎是有些驚訝他的主動,還沒說話就見南鶴起身坐到了他的身邊,神态自然地牽起了他的手在唇上親了一下。

    南鶴只感覺到傅重光身上傳來的僵硬,他假裝不知道,笑了笑:“那就走吧。”

    傅重光輕輕點頭:“嗯。”

    跑車鑰匙被傅重光的助理拿走,開着車跟在傅重光的車後。

    5544乖巧地鑽到副駕駛,給金主和宿主留下獨處空間。

    傅重光的話并不多,在答應了南鶴後就坐在那裏如同一座雕像,雙眸微微阖上,不知道是在短暫休眠還是在想什麽。

    南鶴也不糾結,打開一晚上沒開過的手機,手機屏幕亮起,就見微信彈出來一條信息。

    董茗臻:【聽說你今晚去參加姚總的生日宴會了,你當衆給了你叔叔難堪?你為什麽這麽做?】

    南鶴看了眼信息,面無表情将信息劃掉,也沒有點進去也沒有回複。

    董茗臻,他的未婚夫,不過一個月前他們的婚約就名存實亡了,他跟在明恒瑞身邊做了他的情人,明恒瑞沒少帶着他在原主面前轉悠,就是為了刺激他。

    沒一會兒,對方的信息又出現了一條:【我知道你喜歡我,你現在恨我背叛你,但是你就當為了自己好不好,強弱有別,你意氣用事對你沒有好處。】

    真煩。

    南鶴面無表情地打開董茗臻的個人名片,幹脆利落地将他删除了。

    車內一片安靜,連呼吸聲都輕微可聞。

    “你準備了小雨傘嗎?”南鶴收起手機,看向閉目養神的傅重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車速瞬間提升了不少。

    傅重光頓了一下才睜開雙眸,無意識地轉動中指上的銀戒,嗓音這會兒有些幹澀:“沒有。前面的商店停車。”

    前一句話是回應南鶴,後一句話是跟司機說的。

    “好的,先生。”

    沒一會兒,車速就下降了,在路邊穩穩停車。

    傅重光從西裝內襯口袋裏拿出一張金色的卡:“你去買你的尺寸。”

    5544開了眼:“這種金主哪裏找啊......買小雨傘都用刷他的卡,宿主,你要這麽沒底線嗎?”

    這叫什麽沒底線?

    南鶴懶得理會5544,姿态坦然地接過卡,打開車門下車去商店。5544留在車內張望,碧藍色的眼眸陡然對上傅重光打量的目光,身上的貓毛頓時炸開。

    明明對方神色沒有情緒,5544卻感覺到渾身發麻。

    “喵喵喵~”5544驚恐,難道它也要一起陪他?

    還好傅重光只是看了它兩眼,就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5544放心了,還好沒有看上它,它是有尊嚴的,輕易不會陪睡的!

    只是,5544忍不住偷看傅重光,他挺直腰背端正地坐在那裏,氣勢難以忽視,整個人看起來淡漠又冷硬,居然願意給宿主這個沒用的廢物做老婆......

    為什麽?它實在想不通。

    難道是覺得這種從高處墜落的天之驕子折辱起來更有意思?

    肯定是這樣,合着是個壓抑的變态。

    沒一會兒,南鶴就回來了,他上車,将手上整整三大盒子藍色的小雨傘放到座位間的小桌子上,盒子摞起來的高度,有半只胳膊那麽高。

    5544:“......”

    媽的,批發嗎?

    傅重光也不會沒看見這麽有存在感的東西,他神色微滞,很快又掩飾過去,淡然地阖上雙眸繼續休眠。

    南鶴看向他交纏的手指,指中的骨節凸起,明顯是在糾結什麽,卻什麽也沒說,不由得低笑一聲。

    他還以為這位輪椅大佬真的是泰山崩裂而不變色了,只是三大盒小雨傘,就讓他有所緊張了。

    車駛進一座奢華的別墅區,在別墅的門口停下。南鶴是個打開車門拎着紅色塑料袋包裝的小雨傘下車,全然不顧及其他人的眼光。

    助理從南鶴的跑車上下來,連忙小跑過來,打開車子的後箱,将折疊的輪椅拿下來展開,推到車門邊。

    南鶴問他:“是要把傅先生抱下來嗎?”

    助理看了眼傅重光,點點頭:“是的。”

    南鶴道:“我來吧。”

    助理還沒反應過來,懷裏就被扔進來一塑料袋什麽東西,定睛一看:“???”

    這是進貨嗎?

    他愣神間,南鶴已經上車了,唇角勾着笑向傅重光伸出雙手:“傅先生,抱緊我。”

    一只手伸到傅重光的後背,一只手穩穩穿過他的膝蓋窩,毫不費力地将人一把抱起。

    傅重光若是站起來,身量應該也是不矮的,是個成熟且精壯的男人,俗稱熟男。

    只是他應該在輪椅上度過很多年了,身形抱起來只感覺得到他的消瘦,一雙大長腿也沒什麽力氣,因為長期的不能運動萎縮了些。

    從南鶴能擡起卡在鵝卵石間的金屬重輪椅來看,他的力氣抱起一個傅重光是不成問題的,只是身體騰空的那一刻,傅重光哪怕做好心理準備也沒有安全感地下意識抱住了南鶴的肩膀。

    “別怕,你不重。”南鶴為了保證傅重光确實安全,像哄孩子一樣抱着傅重光颠了颠。

    助理的表情都要裂開了,偏偏傅重光什麽也沒說,他也不好插什麽嘴。

    他給傅重光當助理十年了,頭一回化身封建財閥身邊的走狗,一臉強勢地去找陌生男人說“我家先生有請”,頭一回看見一向冷漠的傅總被人抱在懷裏還一聲不吭。

    老房子着火,真可怕啊!

    傅重光被穩穩地放在了輪椅上,南鶴從助理手上拿過薄毯細致地蓋在他的腿上,主動走到輪椅後推輪椅。

    “稍等。”南鶴從助理手上拿過紅色塑料袋,無比自然地放到傅重光的懷裏,“我們的東西外人拿不合适。”

    助理徹底裂開。

    外人拿不合适?誰想拿啊!

    不是你扔到我懷裏的嗎?!

    傅重光愣愣的抱住紅色塑料袋。

    南鶴推着輪椅從平滑的側邊走進別墅裏,這是一棟單獨的別墅,占地十分廣闊,兩邊有着燈光的高樓似乎都屬于別墅區。

    夜漸漸深沉,助理見現在沒有他的用武之地,心裏已經将自己的日常工作判為割掉一半主權,加上他一向寡言威嚴的頂頭上司手裏,還抱着他這個“外人”都不能輕易觸碰的東西,他立馬就提出來離開。

    5544走在客廳裏,對于客廳布局的簡約奢華,他簡單地喵了兩句,就跳上了沙發嬉戲。

    傅重光往5544那邊看了一眼,沉聲問道:“那是你養的貓?”

    南鶴漫不經心點頭:“嗯。”

    傅重光揮手,穿着制服的傭人走過來:“先生。”

    “去給它準備一個房間。”

    傭人沒聽懂,只以為說的是南鶴,對南鶴說:“先生,請跟我來。”

    “給它準備房間。”傅重光糾正道。

    5544邁着軟乎乎的貓爪湊到傅重光的腿邊,感動道:“宿主,你的金主真會做人,要不我也勉為其難地陪他睡一晚上吧?”

    南鶴:“......滾遠點。”

    “真嫉妒啊!不會是怕我搶了你的寵愛吧?”5544婊裏婊氣,陰陽怪氣,甜膩地喵喵叫着隔毯子蹭了蹭傅重光的小腿,可謂是奴顏媚骨,毫無尊嚴。

    “很晚了,傅先生,我們去休息吧?”南鶴挑了挑嘴角,“今晚我還有分內工作,不是嗎?”

    傅重光低低地應了一聲。

    因為主人的不良于行,別墅裏到處都是監控和上下電梯,南鶴推着輪椅進入電梯,傅重光及時說道:“三樓。”

    南鶴按下3,等待着電梯上升。

    三樓只有一間套房,南鶴推着輪椅進入回廊,到達門口。

    “傅先生,密碼。”

    “5544.”

    南鶴一愣:“什麽?”

    “密碼是5544.”

    南鶴擡手按下密碼,門鎖開了。心裏有什麽要翻湧而出,仔細去想又什麽都沒有,混亂亂的沒有頭緒,不經意問道:“為什麽是5544?”

    傅重光擡眼:“沒有為什麽,随便設置的。”

    “這樣啊。”

    “有什麽問題?”

    “我的貓,也叫5544。”南鶴說。

    輪椅抵達小客廳,南鶴繞到前面來,将傅重光手上的紅色塑料袋放到茶幾上,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形成了一個半包圍圈住傅重光。

    “傅先生,需要我現在就開始工作嗎?”南鶴眉眼張揚肆意,眼裏倒映着傅重光的模樣,像是高中時代将喜歡的人堵在校門口欺負的不良少年,“還是,先去洗澡。”

    “......現在。”

    南鶴笑了一聲,打開塑料袋抽出一盒小雨傘,撕開外包裝随意拿出了......一疊,“我也沒有經驗,傅先生多多擔待。”

    小客廳俨然不是個舒适美好的地方,南鶴彎腰打橫抱起輪椅上的傅重光,嘴裏叼着即将使用的東西,緩緩走向卧室。

    卧室裏的燈是感應的,走進去的那一刻就亮起了,南鶴抱着手指攥住他手腕的傅重光,将他輕輕放置到床上。

    南鶴低頭,唇印到傅重光冰涼的唇上,傅重光不适應一般地側臉躲過去他的親吻,長長濃密的睫羽垂在眼睑上,态度強硬地吩咐:“關燈。”

    “嗯?”

    夜燈溫柔的燈光仍然照不暖傅重光冷淡的眉眼,他哪怕是躺在床上處在被人壓制的位置,都不減少他冷硬的不可侵犯的氣勢。

    “關燈。”

    “好。”

    南鶴起身,找到牆上的控制開關按下,卧室瞬間陷入不見一絲光亮的黑暗......

    夜半,扔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不斷震動響鈴,南鶴抽空伸出一只手拿起手機,上面赫然是“董茗臻”三個字,劃掉來電,将手機關機重新仍回床頭上。

    這只是一段不起眼的小插曲,占用時間不到二十秒,而他的工作才剛剛開始一半。

    5544在它的專屬貓房裏翻滾,碧藍色貓眼專注地盯着電視機上的動漫,偶爾嗦一口泡好的羊奶,享受極了。

    一邊追動漫一邊磨爪子,5544感嘆地肯定自己的行為。跟宿主作對的時候一個積分沒有就算了,還要天天被忽視被罵被害,生氣氣得程序一年要維修三回,現在它棄暗投明,上個世界住城堡,這個世界住別墅,一條路總算是走到明處了。

    它還總結出一個道理:什麽好都不如宿主過得好。這個道理它要拿回去警醒無數糊塗系統。

    另一邊,董茗臻就沒有它這麽愉快了,臉色陰沉地看着手上怎麽也打不通的電話號碼,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一步跨的太大了。

    “你在幹什麽?”不悅的嗓音在背後響起。

    董茗臻眼珠子不動聲色地轉了轉,仿佛收到驚吓,手上的手機“啪嗒”一聲摔到地上,驚恐又慌亂地看向來人,想要撿起手機,一只腳卻搶先一步踩在手機上。

    明恒瑞撿起手機,眼神微眯:“......明南鶴?”

    董茗臻害怕地低下頭退後,明恒瑞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拉過來,語氣嘲諷:“你身上還帶着我的痕跡,就這麽迫不及待地去找明南鶴邀寵了?他還要你嗎?”

    “我沒有。”董茗臻白着臉否認,“我沒有。”

    明恒瑞見他這樣心裏的嫉妒和怒火就上漲,“他現在能不能好好活着,就看我這個弟弟一句話。你真心想為他,那就把我哄得高高興興的,否則,他明天就會流落街頭。”

    “不要,你說的我都聽,求你。”董茗臻服軟地求情。

    明恒瑞這才滿意,強行将他拖回房間。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微光順着窗簾的縫隙鑽進密不透風的昏暗房間裏,生物鐘使然,傅重光在一陣酸疼難耐中睜開眼睛,入目就是結實溫暖的胸膛,他下意識推拒的動作頓住,有些不适應地動了動,才發現禁锢住他的腰身的精壯手臂。

    傅重光斂眉,試圖将腰上的手臂挪開,對方卻紋絲不動,甚至還收緊了一點。

    “傅先生,你要起床嗎?”

    南鶴懶洋洋地垂眼,收緊手臂的力道。

    細膩的肌膚相貼,屬于南鶴的氣息将他環繞,傅重光的思緒一瞬間回到幾個小時之前的瘋狂,對待殘疾人,他的情人确實絲毫不知溫柔和節制,不像是情人,像來尋仇的仇人。

    “我要......”沙啞的嗓音讓傅重光消音,咳了一聲,“我要去上班了。”

    南鶴抱着他不想動彈:“今天不去不行嗎?陪我。”

    傅重光不給他偷懶的機會:“你也去,作為我們交易的一環,我教你管理公司。”

    還在床上,就開始談公事了,南鶴嘆氣,掀開被子起身。傅重光拉住被子蓋住腿部,“你不想去?”

    “想跟着你,不想去公司。”南鶴伸手打開房間的燈,“我似乎沒有衣服,傅先生,你想想辦法吧。”

    年紀小就有年紀小的活力和嬌氣,南鶴選擇吃軟飯那就吃到底,什麽都依賴到這個憑空對他感興趣的傅總身上。

    “先穿我的,下班後你拿我的卡去買。”傅重光道。

    不同于昨夜宴會上幹淨利落的背頭,工作時南鶴抱着他去浴室沖洗過一遍,雖然傅總有不開燈的癖好,但是他的眼神很好,還是将他的發絲每根都清洗幹淨了。發絲軟榻下來,給傅重光添上了幾絲別樣柔軟,生人勿近的氣勢都減弱了許多。

    “傅先生真大方。”南鶴輕笑一聲,在床邊坐下,直白的目光盯着他的冷白的面容,忽然湊上去吻了他一下,“謝禮。”

    傅重光的手指默默攥緊被子。

    5544:宿主過得好不如宿主嫁得好

    明天去找碼字搭子,上午寫這本,下午寫另外一本,我不信雙開這種事情能把我難死

    基友說我一天到晚蹲在評論區,回複率太高了難以保持智慧(正常)的形象,其次說我把作話當成朋友圈什麽屁話都說QAQ,我就是話多啊我能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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