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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蟲族上将8
    蟲族上将8

    蟲與章魚的悲喜并不相通。

    木屋內戰況瘋狂且火熱,木屋外5544飛在碧藍湖泊上看着悠閑甜蜜的黑白天鵝,發出了仇恨一切有伴侶的種族的憎恨。

    吹了一夜涼風,在陽光灑遍整個莊園時,5544坐在臺階後的大門終于打開。

    薔薇花海邊的空氣都是芬香的,南鶴閉眼伸了個懶腰。

    “喂!”5544怒道,“你踩到我的觸手了!”

    南鶴低頭,才看見門口這一灘章魚,挪開了腳,毫無心意地道歉:“不好意思,沒看見。”

    “你下次夜不歸宿,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你知道我昨天被總系統強行召喚過來,能量都快花完了。”

    南鶴叫的早餐很快就由早已準備好的服務員送過來,5544跟着走進小木屋裏,左右張望:“你老婆呢?”

    “跟你有什麽關系嗎?”南鶴道。

    “你這種宿主!”

    說話間,滿身靥足的拉斐西爾已經換好了衣服,腳步輕盈地下了樓。

    5544看着拉斐西爾冷淡的面容,一瞬間有些愣怔,機械音遲緩念叨:“我怎麽從拉斐西爾身上看見了迦羅西的影子?是我的錯覺嗎?”

    南鶴自從拉斐西爾下樓就沒理會5544了,聽見5544念叨的話,不自覺勾了勾嘴角。然而在他以為5544終于有了點智慧後時,就聽5444用厭惡的語氣大叫。

    “惡心死了!”

    南鶴:“......”

    “人都不記得了,還知道找替身代替!話說迦羅西也是替身吧?他身上有誰的影子?許清?”

    南鶴:“......”

    反駁5544的話卡在喉嚨裏,南鶴只覺得昨夜那種頭暈腦脹的燥熱又從身體內部升騰起來。迦羅西......許清......南鶴腦海裏一片昏沉,這兩個名字像是刻在他骨頭上的符咒,念動起來骨髓都在炙熱發疼。

    腦海裏浮現出兩張模糊不堪的面容,漸漸地融合成一張冷淡稠麗的面容,拉斐西爾。

    “呼——”南鶴吐出一口濁氣。

    路過5544的時候裝作不經意拎起它一把将它扔進窗外的湖泊裏。

    拉斐西爾看着南鶴突然慘白的臉色:“雄主,你怎麽了?”

    “也許是分化期快到了,沒關系。”

    南鶴連同原主都對分化期沒什麽深刻的概念,從經過過的記憶來看,就是發熱幾天,躺着睡一覺就沒事,所以也沒有嚴陣以待的想法。

    兩蟲用過早餐,南鶴先送拉斐西爾去軍部上班,然後返回家裏換一套工作西裝。

    拉斐西爾考慮到這點,出發都比較早,是以返回換衣服時間完全夠。

    南鶴踏進客廳,仍然是熟悉的場景。

    洛米與阿曼對他揮了揮奶瓶,撞上從花園裏回來的淩吾與在廚房準備早餐的喬安,兩蟲的目光很明顯地僵硬了,對他點頭:“南鶴少爺。”

    “兩位早。”南鶴道,“就不用準備我的早餐了,謝謝。”

    希瑞不明所以地問道:“最近南鶴少爺在家用餐越來越少了,果然要迎娶雌君了嗎?”

    喬安的腦海裏一瞬間浮現出南鶴帶着拉斐西爾上将有恃無恐地坐在珀恩的對面,珀恩怒上心頭,臉氣到變形扭曲,舉着刀要跟拉斐西爾上将拼命的場景。

    不由得後退幾步。

    好恐怖。

    這一天到來之前,他一定要把腿摔斷,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躲避掉被砍的命運。

    蟲神在上,保佑他完整吧。

    南鶴走上樓,正碰見早已穿戴好下樓用餐的珀恩,珀恩想起什麽似的,十分氣憤:“該死的!崽崽,雄父已經知道上次是誰在害你了!”

    說起來簡直是滑稽可笑。

    珀恩對南鶴的重視是整個上流貴族蟲族都知道的事情,他的雌君去世半年,勢必要被再安排迎娶新的雌君。畢竟蟲族的雄蟲,身邊是不可以有空缺的,他們有義務積極為蟲族的繁衍生息做貢獻。

    莫斯利家族很早就打算将族裏的雌蟲推薦過來與珀恩匹配,沒想到中途殺出一個拉斐西爾。拉斐西爾是軍部的上将,輕易不能動彈,原本他們都要死心了,這時候卻被爆出拉斐西爾因為重傷摘除了孕腔,再也不能生育。

    這個消息簡直是天降大喜,莫斯利家族喜不自勝。珀恩的雌君位置一定會換個雌蟲的,他們的機會就來了啊。

    可是莫斯利家族為珀恩誕下雄蟲蛋之前還有個巨大的攔路石,那就是珀恩千般寵溺的雄子南鶴。真的想要莫斯利家族的雌蟲在尤利西斯家族有挺直腰身的資本,還得是他誕下的雄蟲蛋是獨一無二的。

    南鶴必須死掉。

    莫斯利家族經過一番嚴密的計劃,在星艦送去保養店保養時,買通了店裏的職員,拆毀了星艦內的應急保護裝置,還弄壞了飛行裝置。

    在貝格邀請南鶴去玩時,飛了幾個星球的星艦就因為裝置的缺失,不堪重負,發生了墜毀爆炸。

    原主确實死在了貧瘠星球,取而代之是穿進來的南鶴。

    仔細計較起來,莫斯利家族這蹩腳的計劃是成功的。

    珀恩在知道其中內情時,簡直氣得恨不得去殺光莫斯利家族的蟲。想要雌君之位那就跟他明說啊,憑什麽暗搓搓傷害他唯一的雄子,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幻想南鶴死後珀恩會立即重新迎娶雌君努力造第二個雄子,不如先考慮一下發瘋的珀恩會不會沖過去将莫斯利家族的蟲都搞死。

    同歸于盡好了。

    南鶴聽着珀恩暴怒地解釋完,伸手撫摸了他的背,安慰他:“氣什麽?他怎麽對你的你就怎麽對他?我還好好地陪在你身邊呢。”

    “哼!莫斯利家族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南鶴鼓勵他:“對,有仇報仇。”

    珀恩擦了擦眼角,卻瞥到南鶴襯衫領口敞開的脖子上滿是暧昧的吻痕,頓時嚴肅道:“你昨晚......你最後一次分化期還沒到來,會影響分化結果的。”

    南鶴無所謂道:“左右都是A級,沒什麽變化的。”

    蟲族到現在都沒出過一個S級雄蟲,他也沒有這方面的追求。

    “雄父,你吃心髒藥嗎?”

    “什麽?”

    南鶴道:“你的心髒怎麽樣啊?”

    珀恩不明所以,被南鶴跳轉的話題問懵了,“心髒很好啊。崽崽你在關心雄父嗎?”

    在蟲族三百年的長壽命來算,珀恩簡直算個年輕力壯的雄蟲......青年。

    5544見縫插針吐槽:“他現在看你可憐了,怕你知道他和拉斐西爾的事情後會爆發心髒病猝死了。”

    南鶴:“......”

    一腳将5544踢下樓。

    “心髒好就行。”南鶴替他整理了一番領帶,“我去換套衣服,一會兒我們一起去恒星上班。”

    珀恩皺眉,點了點頭。

    南鶴換了套衣服下樓,珀恩的早餐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南鶴坐在一旁抽空問道:“昨天下午幼崽園沒發生什麽事吧?阿曼,那只小臭蟲有沒有欺負你啊?”

    阿曼嘴裏含着軟嫩的蛋羹:“沒有。他昨天沒有上課。”

    被南鶴暴力摁斷了四顆乳牙,按照羅傑對他的重視,這會兒應該住在ICU裏接受十八個醫生的全方位治療吧。

    南鶴笑了一聲。

    氣氛和諧又溫暖,珀恩看向希瑞,就見希瑞正看着自己,目光清澈又單純,心底不由得有些異樣感覺,想了想也囑咐道:“有什麽事就及時告訴我。”

    希瑞連忙點頭,紅着臉感激地看着珀恩,小聲應允:“謝謝雄主。”

    南鶴看透一切,心道5544也說錯了吧,并不是沒有蟲愛珀恩啊,只是他們的身份和位置都太被動,對珀恩太過畏懼。只要珀恩稍微軟化态度,他的三名雌侍都會捧着心走上來。

    不論是什麽關系,無論站在支配還是被支配的地位,付出與回報都是對等的,希望珀恩再稍微走幾步吧。

    吃過早餐,家裏的蟲都一起出動,上班的上班,上課的上課。

    這才是正确的生活方式,各自為生活忙碌努力,而不是老婆出去工作,自己躺在家裏伸手要老婆的工資。

    南鶴走上飛行器,啓動了才發現珀恩沒有上來,走向了另一架空置的飛行器,不由得從窗戶探出腦袋提醒:“雄父,這邊。”

    珀恩的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謝謝崽崽,但是雄父應該自力更生。”

    5544:“而不是坐你的飛行器,下班了被丢在公司門口,自己想辦法回來。”

    南鶴:“......閉嘴。”

    5544:“你不喜歡兒子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怕他遺傳了你祖傳的戀愛腦,後來背刺你。”

    南鶴:“......”

    這狗系統,怎麽越來越煩了。

    到了公司,南鶴與珀恩以前以後地進入公司。

    昨天公司裏的雌蟲與亞雌看向南鶴的眼神雖然火熱但是好歹還帶着幾分掩飾,此時卻十分明顯,像是恨不得要撲上來。就連珀恩的身上,也投射來垂涎的眼神。

    珀恩因為莫斯利家族的事情無暇去圍觀星網,并不知道南鶴發了驚世駭俗的一條動态,“崽崽,你有了雌君的蟲選,雌侍呢?有沒有考慮要幾個?”

    路過的雌蟲職員立馬豎起耳朵。

    南鶴:“有雌君不就夠了?還要什麽雌侍?”

    珀恩:“你在說什麽傻話啊?就算你不想要,也會強制給你分配的,不如你自己挑選幾個你喜歡的。”

    “是這樣嗎?”南鶴點頭,表示明了。

    按部就班工作一天,到了下班,南鶴熟練地用光腦給拉斐西爾發信息,約定一起出去吃飯。

    出門正與珀恩碰面,珀恩見他正打電話給花店訂花,不由得問道:“又是給你的雌君的花?你雌父我都沒有送過花。”

    這原是雄蟲之間的傲然話語,南鶴聽完,嘆息一聲:“那你後悔嗎?”

    “後悔什麽?”

    “你的雌君,與你孕育了一個後代的雌君,年紀輕輕死在了戰場上,這慘淡勞累的一生,卻連雄主的一束花都沒有收到過。你後悔嗎?”

    珀恩解釋的話卡在喉嚨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後悔?他從來不知道後悔是什麽。雌君死訊傳來的時候,他是愣了一下,心底有些失落,但是更多的是無感。對,無感。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半年,陡然被提起,珀恩心裏竟然産生了惋惜的情緒,後悔......也許是有點後悔的吧。

    “珍惜現在,雄父。”南鶴像個長輩拍拍珀恩的肩。

    珀恩剛想點頭,又反應過來:“我是你的雄父!”

    “我沒說不是啊。就因為這樣我才提醒你的,珍惜現在身邊的蟲,說不定哪天就會有蟲步入了我雌父的後塵,你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啊,他已經去世了啊。”

    “去約會吧。”珀恩皺眉揮手驅趕他。

    南鶴笑着離開,坐上飛行器啓動離開。

    那種歡喜和愉悅,就是去見心上蟲才有的。珀恩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他當初有這麽期待他的雌君嗎?也曾這樣開心得去接他跟他在一起嗎?

    似乎都沒有。

    他在他漫長的生命生活中,就像一只點水的蜻蜓,一閃而過。現在提起來,只能想起他給他帶來的那幾絲不足稱道的漣漪。

    或許他的崽崽說得對,珍惜現在,這也不是什麽壞事,不是嗎?

    想到這裏,珀恩在光腦上查詢了一下最近的花店在哪裏,啓動飛行器過去。

    見面送花在南鶴與拉斐西爾這裏已經成了傳統,一束花能換來拉斐西爾的好心情,算起來簡直太值得了。

    主星不錯的餐廳已經被南鶴扒遍了,這次的餐廳是由5544推薦的,據它所說,菜品昂貴且精致,顧客維持在不多不少的狀态,氛圍暧昧,很适合未婚的情侶約會。

    出于對超出這個世界文明存在的5544,南鶴選擇了相信。

    5544洋洋得意。

    信它就對了,這可是他綜合所有方面選出來的餐廳!更重要的是,按照劇情信息來看,今晚餐廳周圍有煙火!

    千百年來,無論是人還是蟲,都拒絕不了煙花。

    另一邊,珀恩臉色不自然地拿着三束顏色品種都不同的花束,邁步進門。

    三名雌侍正等候在門口向他問好:“雄主,歡迎回家。”

    珀恩的目光從排排站的三只蟲身上劃過,将懷裏的花束一只蟲懷裏塞了一束,“花,拿去玩吧。”

    三只蟲看着懷裏新鮮嬌豔的花,面面相觑。

    希瑞最先反應過來,選擇撲向了珀恩送上自己的香吻:“謝謝雄主,我很喜歡!”

    淩吾與喬安晚了一步,視線相撞後,同時行動走到珀恩身邊,用親昵的身體語言表達自己的感謝。

    三名雌侍往日和氣友好的氣氛瞬間被打破,眼神接觸間硝煙味十足,紛紛柔情蜜意地推着珀恩去樓上......

    南鶴與拉斐西爾在餐廳用完晚餐,餐廳的服務員就來委婉告知,今夜會有一年一次的煙花展覽,餐廳到時候會開啓全景模式,可以坐在座位上觀看。

    拉斐西爾對煙花沒什麽興趣,他更想做的是跟南鶴一起的飯後消食運動,剛想拒絕,就瞥見南鶴眼裏的興趣。

    “沒想到主星還有煙花展覽。”

    拉斐西爾作為軍部上将,對蟲族大小事情都知之甚多,跟南鶴解釋這些煙花的由來:“雄主,嚴格來說這些不算煙花。每年軍部有熱武器研究,研究失敗的武器廢品會集中處理,能炸出漂亮煙花效果的都會被送過來娛樂蟲族。”

    “所以,這些都是熱武器?”

    “嗯,只是殺傷力不高且沒有污染。”

    南鶴:“那觀賞價值更高了。”

    拉斐西爾心裏遺憾,卻沒有明說,難道他不比那些科研廢品更有魅力嗎?

    腦袋輕輕靠在南鶴的肩上,跟着他一齊看向星光閃耀的夜空,等待着煙花出現。

    尚且在溫柔鄉裏翻滾的珀恩剛結束第一局,喘着氣接下響個不停的光腦。

    是尤利西斯家族旁支的雄蟲。

    年輕雄蟲激動道:“閣下,我跟蹤莫斯利家族的費托,他終于出來了!今天晚上就動手嗎?”

    珀恩看向身後嗷嗷待哺的雌侍們,仿佛是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連忙起身穿衣服,拿着外套就走出門。

    有些事還是不能聽崽崽的!

    他就一個雌君,而自己卻有三個雌侍,吃不消,三倍工作量根本就吃不消啊!

    年輕雄蟲已經開來了飛行器,等在了珀恩家門口,見珀恩匆忙出來連忙打開車門,“閣下,費托跟他新收的雌侍正在看煙花展覽呢,我已經讓其他蟲在那邊盯着了,等煙花展覽結束群衆散去,我們就下黑手狠狠教訓他一頓!”

    沒錯,莫斯利家族的謀害計劃正是費托想出來的,那麽後果自然由他承擔。

    上法庭給予法律制裁那是後話,先讓他狠揍一頓出出氣再說。

    年輕雄蟲道:“閣下,怎麽沒見南鶴少爺?”

    珀恩嗤笑一聲:“我的崽崽長大了,正在跟他的未來雌君約會呢。”

    “南鶴少爺看上的是哪家的雌蟲?”

    “誰知道呢?捂得緊不讓我問。”珀恩笑着擺手,心情俨然很好,“等他匹配我就知道了。傻崽崽,他選擇誰我都會支持他的,還有我珀恩的雄子不能碰的雌蟲嗎?”

    煙花展覽時長不算短,年輕雄蟲帶着珀恩走到一家餐廳裏,落座後指着餐廳前方的觀景臺:“閣下,費托就在那裏。”

    珀恩定睛看過去,果然見觀景臺上站着兩道身影。

    矮矮胖胖的,可不及時惡心的莫斯利家族的費托。

    “盯緊了,別讓他跑了。”珀恩眼底帶着兇狠的惡意,“敢算計我的崽崽,不要命了。”

    “閣下,先嘗嘗餐廳裏的點心。”

    “嗯......”

    拉斐西爾目光沉沉地看着星空中炸開的絢爛煙花,看了将近一個小時了,他還是沒看出來這個見鬼的東西哪裏吸引蟲。

    輕輕地打了個哈欠,拉斐西爾感受着南鶴身體傳來的溫度,在他胸口蹭了蹭。

    從前的......不,或許可以說,從未收起自己尖刺的拉斐西爾是尖銳且堅硬的,帶着淩視一切的漠然。而身體軟軟待在心上蟲懷裏露出肚皮的拉斐西爾,溫柔着帶着順從,即使心裏有再多不願意也會最大程度遷就南鶴。

    這一點南鶴才是感受最深的。

    “困了?”南鶴輕聲問道。

    “唔......不困。”拉斐西爾微微搖頭,“等煙花展覽結束再回去吧,一年只有一次,雄主喜歡,就看完吧。似乎快結束了。”

    看都看了,不如讓他看盡興。

    南鶴:“好,謝謝雌君。”

    雌君兩個字像是久逢甘霖,每聽到一次,都會将他幹涸的心滋潤一遍。拉斐西爾滿足地想,其實一輩子就在這場煙花中過完,也不錯。

    煙花展覽在淩晨整點結束,漸漸收尾時,觀衆們就慢慢離開了,密不透風滿是蟲的場地頓時清冷下來。

    “走吧。”

    南鶴起身,親吻了下懷裏拉斐西爾的唇角,“該跟我的雌君去過二蟲世界了。”

    拉斐西爾的困意立即消散:“雄主。今晚去我的住宅吧?”

    “嗯?”

    拉斐西爾雪發遮掩的幽藍色眸子看着南鶴,殷紅的唇吐露的話是明晃晃的邀請:“雄主,好嗎?”

    按理說兩蟲已經有了實質性關系,偏偏拉斐西爾就是覺得還不夠,遠遠不夠。他想邀請雄蟲踏足他的私人領地,将每一寸角落都沾染上他的氣息。

    “如你所願。”

    拉斐西爾漾起一個笑,南鶴看着他的臉頰,恍惚了一下,忽然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腮:“這裏......是不是應該有個酒窩?”

    “雄主,是這樣嗎?”

    拉斐西爾提起唇角,半真半假的笑意中,臉頰上兩個酒窩若隐若現。

    “嗯,是這樣。”南鶴戳了戳他的小酒窩,“很可愛。”

    5544怒罵:“還說不是替身!缺大德!你讓我覺得惡心!”

    南鶴:“......”

    兩蟲手牽手下樓,此時餐廳裏的顧客幾乎都散去了,也不必顧忌什麽,就這樣出門。

    也許是煙花展覽的吸引,路邊還有推着迷你小車賣花的雌蟲幼崽,走到南鶴身邊,甜甜問道:“閣下,要買花送給心上蟲嗎?”

    小車上的花都賣得差不多了,每個品種都只剩幾支。

    南鶴随手将夜伽藍與玫瑰都挑出來,“這些吧,多少蟲幣?”

    “閣下,誠惠兩百個蟲幣。”

    南鶴用光腦将蟲幣轉過去,“謝謝你了。”

    雌蟲幼崽大概是沒見過如此有禮貌的雄蟲,激動得小臉都紅了:“沒......沒關系。”

    拉斐西爾怔怔地看着南鶴與小蟲崽交流,溫柔又細心,手不由自主地撫摸了一下小腹。

    他很喜歡蟲崽嗎......

    未等他多想什麽,南鶴就将夜伽藍與玫瑰紮好成一束花,遞給他。

    “這也許是我送你配色最難看的花了。”

    紅色配藍白......有點一言難盡。

    拉斐西爾接過花:“不難看,雄主,我很喜歡。”

    夜風輕柔,路邊的燈光照耀,拉斐西爾的每根發絲都在發着光。

    “拉斐西爾。”南鶴俯首吻住他,“不管有什麽都要直接告訴我,好不好?”

    拉斐西爾的手指攥緊花束,想到也許是剛剛的一瞬間失落被他察覺,有些愧疚地應允。

    “嗯……”

    不遠處的街頭巷口,珀恩正舉着随手拿起的棒球棒,兇殘地朝着地上被蒙住腦袋的雄蟲砸去,一下一下,雄蟲剛開始還在哀嚎喊叫,沒幾下就沒聲了,像一攤爛肉趴在地上。

    “哼。”

    扔掉鋼制棒球棒,珀恩擦了一下臉上濺到的血跡,指揮着其他雄蟲将費托扒光吊在路燈上。

    費托的雌侍是名亞雌,柔柔弱弱,已經被他們電暈過去了。珀恩剛要處理他,餘光就被路口那對擁吻的蟲吸引了。

    那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怎麽跟他的崽崽那麽像?

    嗯?

    珀恩皺眉,疑惑帶着興味觀察的目光過去。

    然而,一分鐘之內,他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為驚愕——難以置信——驚怒——怒不可遏!

    艹!

    “拉斐西爾!!!”

    珀恩應該跟原母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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