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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蟲族上将7
    蟲族上将7

    南鶴的動作頓了下來,緩緩停止,整理了一番拉斐西爾被弄亂的上衣與軍褲。

    “嗯?”拉斐西爾唇瓣殷紅水潤,眼眸裏水光若隐若現。

    南鶴沒忍住笑了一聲,揉了揉他的臉。

    “你轉過身。”

    拉斐西爾面色微微收斂,漫不經心地轉身漠視,目光對上站在飛行器外明顯懵狠了的淩吾與喬安,他一怔,随即神态如常地對他們揮揮手。

    看那樣子對此似乎早有預料。

    南鶴也探出身子:“淩吾少将,喬安少将,你們還沒回去嗎?上來坐坐吧?”

    兩位偷情的主角,一位是他們雄主的雄子,一位是他們雄主即将匹配的雌君......他們,他們搞到一起去了!

    邀請他們上飛行器,不會是想把滅口吧!

    喬安看向淩吾,淩吾......淩吾現在也在驚恐狀态。

    拉斐西爾理了理領口,眼角還殘存着春意,由上至下看過去,語氣裏帶着淡淡警告:“既然不想上來好好談談,那就請兩位免開金口,今天這件事我不希望第五只蟲知道。”

    南鶴微微笑着,也是完全支持拉斐西爾說法的,“兩位回去吧,我們還有些事,晚上就不回來用餐了。”

    喬安:“......”

    淩吾:“......”

    飛行器啓動,巨大的風力刮起淩吾與喬安的頭發,起飛駛向遠方。

    喬安退後一步:“為什麽我們是這種狀态?被發現的是他們啊!”

    “也許......這就是為什麽他是上将,我們才是少将吧。”淩吾呆滞道。

    “好有道理啊。”喬安道,心裏卻為這錯綜複雜的關系升起憂慮來,“若是讓雄主知道了,那該怎麽辦?”

    “知情不說,我們該死。偷偷告密,我們也該死。”淩吾嘆氣,“剛才不該返回來。”

    喬安懊悔:“今天應該把腿摔斷。”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兩蟲隐下心裏的疑慮,各懷心事地回家。

    “閣下,為了回報你的花,我有件小禮物想要送給你。”拉斐西爾半點沒将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或許在意,卻半個字沒有提。

    “什麽禮物?”

    拉斐西爾從外套口袋裏拿出裝在透明小盒子的裏的芯片,晃了晃:“這是那天閣下在貧瘠星球星艦墜毀的原因。”

    南鶴挑眉。

    出事後珀恩就約見了他一次,反複跟他提及南鶴是他唯一的小雄子,言下意思就是他孕腔被摘除,以後都不能生蟲蛋,希望他對南鶴應該多上心,比如去查明星艦是被誰做的手腳。

    拉斐西爾對此不置可否,他為什麽要對他的雄子上心?

    他厭惡蟲族所有的雄蟲,包括他的雄父,他的雄蟲弟弟,他身邊目光能見之處所有的雄蟲。

    嗯......不過現在看來,上心點對的,只不過不是作為他雄父的雌君來上心,而是作為他的雌君。

    南鶴道:“我現在不方便,麻煩拉斐西爾上将把芯片放進我的口袋裏吧。”

    拉斐西爾點頭,白皙修長的手指夾着拇指大的透明盒子放進南鶴的西裝口袋,手指拿出來後,自然地向下落在了南鶴的腿上。

    “我的拉斐西爾,你這樣的話,那我預定的餐廳就要換成酒店了。”南鶴提醒,抓住了他的手指。

    手指曲起,在南鶴的掌心劃了劃,像是無聲的應允和邀請。

    為了防止這架飛行器落得星艦那般的下場,南鶴握着拉斐西爾的手指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去酒店當然要等我們匹配,你成為我的雌君再說。”

    唇上的手立刻就被抽回來了,拉斐西爾勾着唇:“閣下,欺騙我是不可以的。”

    “怎麽會欺騙你?”

    拉斐西爾想起上午他在星網上看見的視頻下令他火大的露骨評論,心裏不由自主地燒起火,煩悶燥郁起來。

    這就像他費盡心思找到一塊最閃耀的寶石,還沒将他正式收入懷中佩戴保護,就被人不經意地暴露出來,引得一批又一批觊觎的搶奪者。

    他怎麽能安心!

    拉斐西爾緩神,意識到自己的焦躁影響到了對方,頓時有些無措,輕輕倚靠過去:“閣下,我太心急了,對嗎?”

    南鶴也反應過來拉斐西爾情緒的變化,聯想起今天中午的視頻,在等待路口通行燈時,将手腕上的光腦解下放進拉斐西爾的懷裏。

    “我的光腦,給雌君随意查看。”

    拉斐西爾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心裏的掙紮,偏執與控制欲占了上風。他應該相信他的,相信他不會因為他真的檢查他的光腦而生氣......

    “數字密碼是5544.”南鶴道。

    當然,這串數字并沒有什麽其他意義,索性5544不在他身邊聽不見,不會咋咋呼呼說什麽歪七扭八的胡話,他單純覺得這四個數字給他的印象最深刻。

    “5544?”拉斐西爾手指輕觸,打開了光腦,手指在光腦邊緣摩挲,狀似無意詢問,“這串數字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南鶴:“......沒什麽特殊含義,簡單好記。你認為有其他合适的,可以更換一下。”

    拉斐西爾垂下眼眸:“換成0518好嗎?”

    “0518?”南鶴反應過來,“前天嗎?”

    “嗯,我第一次見到你并且動心的時候。閣下,你覺得這個可以嗎?”

    “我們在軍部行政大樓裏第一次正式見面的時間?”南鶴點點頭,“原來那時候上将對我一見鐘情?嗯,我覺得0518很好,很合适,那天是我的幸運日。”

    拉斐西爾心裏稍稍滿足。

    其實他沒說的是,他第一次對南鶴動心實在南鶴和貝格在專賣店休息區說話時。

    “他是個上将,這個位置是他通過軍功軍績走上去的,評論他應該用這些吧,有沒有孕腔很重要嗎?”

    “要是我喜歡,沒有孕腔就沒有吧。”

    他面上不動聲色,可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從來沒有聽過半句柔軟的情話,那一刻他的心竟然因此加速跳動,有了心動的感覺。

    莫亞茨擔心他時,他想的就是那句“要是我喜歡,沒有孕腔就沒有吧”......真的嗎?蟲族會有這種雄蟲這麽想嗎?

    他的傷是在戰場上留下的,他從未想過躲避,也從未覺得流言蜚語裏沒用的“殘疾”是他。他不被愛,他愛自己,只是摘除了孕腔,他卻活了下來,這不就是最大的意義?

    然而世俗與心就是這樣,明明自己都豎起尖銳的刺接納了,在聽見另一個“毫不計較”的聲音時,他仍然像個懵懂的小獸,悄悄将自己的尖刺撫平幾根,透過尖刺出來張望一番。

    真的會有人愛他嗎?

    不計較他的“殘缺”?

    他偷偷看出來,出乎意料的,他真的看見了一只願意擁抱他的尖刺,願意接納他的不安與“殘缺”的蟲。

    蟲神在上,拉斐西爾心底悄悄道,原諒我對你的诋毀與侮辱,他要做撲火的小飛蟲了,祝福他吧。

    查看光腦對于做蟲族上将的拉斐西爾來說是很簡單且短時高效的,如果緊急,他可以在一分鐘之內翻遍這個光腦裏所有的機密信息。

    南鶴駕駛着飛行器,對拉斐西爾手上的光腦真的毫不在意,拉斐西爾也漸漸安心,熟練地從聯系列表和信息列表返回,登錄進南鶴的星網賬號。

    在拉斐西爾的想象中,南鶴的星網後臺應該像是戰争時堵塞的交通大道,擠滿了各種各樣的暧昧信息和自薦枕席的照片。

    然而出乎意料,光腦後臺信息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不,還是有的,評論達到了999+。拉斐西爾垂眸,長長的睫羽蓋住眼底的陰沉,看,還是有那麽多雌蟲與亞雌觊觎着他的寶石。

    點進去評論,入目就是一片語氣難以置信的哀嚎。

    不僅是哀嚎,其中還有濃濃的酸味與嫉妒尖叫。

    拉斐西爾滿心疑慮地查看南鶴的動作內容。

    南鶴·尤利西斯:【感謝各位的喜歡,本蟲已有心愛的雌君。蟲神在上,我這一生只為追逐他,多餘情意無可奉送,散了吧。】

    配圖是一片幽藍色倒映着漫天星光的深海。

    那是昨天他們在海洋星拍下來的照片,他說這片海像他的眼眸。

    “砰砰砰——”

    未關閉的窗戶外是呼嘯的風聲,喧嚣中,拉斐西爾聽見了自己的心如鐘鼓雷鳴。

    沉寂已久的心間恍然間炸開了一朵煙花,呼啦啦将他的心裏的愛意爆出。

    眼底酸澀,拉斐西爾輕輕眨了眨眸子,察覺到眼尾的濕意,故作不經意地拂去。

    偏愛。

    在這個涼薄且惡心的世界裏,有一份神眷一般的偏愛,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态度,檢查光腦的行為像是在對方的愛上抹上髒污的臭泥。拉斐西爾甚至有些後悔他病态的控制欲與不安感,他會不會生氣?

    南鶴目視前方,突然感到右側肩膀上一沉,拉斐西爾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像只撒嬌的小獸蹭了蹭。

    南鶴笑了一聲,轉頭吻在了他的額頭上。

    “我的雌君,光腦查看完了嗎?”南鶴調侃道。

    拉斐西爾唇動了動,轉而問道:“今天上午你去幼崽園了?”

    “嗯。”南鶴點頭,“有只不長眼的小臭蟲欺負我的弟弟,我去教訓了他一頓,連帶他的監護雄蟲。”

    拉斐西爾對此并無感到不适,他只關心南鶴的心情:“是科林家族的嗎?”

    “嗯,你認識他們?”

    怎麽會不認識?羅傑·科林,是他雌父家族的雄蟲哥哥。

    “他是我雌父的哥哥。”

    南鶴皺眉:“嗯?早知道......”

    拉斐西爾擡眸看他:“下手輕點?”

    “也打斷他的幾顆牙。”南鶴了然道,“以他的德行蟲品,沒少欺負你雌父與你吧?”

    看來按照他與拉斐西爾的關系,承諾5544再揍他一頓的話很快就能實現了啊。

    拉斐西爾聽着讓他意外的話,也跟着笑了一聲。他情緒很收斂,笑幾乎都是或真或假地勾勾唇角,既淺顯又敷衍,此時卻笑出了聲,讓南鶴有一絲意外。

    “那就麻煩我的......雄主。”拉斐西爾将最後兩個字咬的極輕,“下次見到他再狠狠地打斷他的牙。”

    南鶴:“樂意之至。”

    說話間,飛行器穩穩在一處莊園門口降落。

    莊園門口有大片的薔薇花園,雪色粉色交織,像一幅絕美的畫卷。穿着合身得體員工制服的服務員站在道路兩側迎賓。

    拉斐西爾打量着四周群山環繞碧藍湖泊的景致,對南鶴尋找餐廳的能力産生了極大的好奇。他在主星生活了這麽多年,卻從未知道過莊園餐廳。

    “這邊走。”南鶴牽住拉斐西爾的手,帶着他穿過薔薇花海裏一條鵝卵石小道,在服務員的引導下走進一棟精致漂亮的小木屋。

    服務員不知認不認識南鶴與拉斐西爾,左右臉上是絲毫異色都沒有,向他們禮貌地鞠躬後退,離開小木屋。

    在桌旁桌下,透過敞開的木床,能看見窗外湖泊上悠閑漂游的天鵝,一黑一白兩只天鵝交頸而鳴,像一對眷侶。

    這種寓意不錯的畫面很明顯使拉斐西爾的心情愉悅,他撐着下巴看着兩只天鵝親昵地互動。

    “想吃什麽?這裏有菜單。”

    木質雕花桌上擺着一份紙質的菜單,拿起手上的觸感像是厚重的羊皮卷。南鶴拿起菜單,熟練地圈起幾個菜,“你看看還有沒有想吃的。”

    拉斐西爾垂眼看去,他所喜歡的菜品都被對方圈出來了,還額外給他點了一份甜品作為餐後零嘴。

    “嗯,都點了。謝謝雄主。”

    拉斐西爾輕聲道。自從飛行器上喊出這個稱呼後,他就不再遮掩自己的心思,将自己的一身銳利的尖刺收起,撤掉所有的防備,只認定眼前這個矜貴優雅的雄蟲。

    天色漸暗,湖上升起點點燈光。碧藍的水裏有游曳尋食的魚群,燈光照耀在它們晶瑩的鱗片上,像是一道游走的彩虹。

    南鶴放下餐具,抽了張紙擦了擦嘴角,“出去走走嗎?”

    拉斐西爾看向餐桌後的盤旋而上的樓梯:“那裏是哪裏?”

    “是休息的卧室吧。這裏是用餐和居住兼備的,我們......”

    “在這裏睡吧?可以嗎,雄主。”

    只要老婆說聲好,一句雄主他就繳械投降。

    南鶴點頭:“那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

    拉斐西爾站起身,興趣滿滿地走上樓去。

    南鶴跟着走上樓,一邊打開光腦聯系珀恩,告知今晚睡在外面。

    正在用餐的珀恩疑惑地看向新消息進來的光腦,随意一眼差點讓他被湯嗆死。

    “什麽?今晚在外面過夜?”珀恩氣極了,“他最後一次分化還未到來,會影響分化結果的!”

    到底是什麽雌蟲,竟然說得他的崽崽在夜不歸宿!

    餐桌上的淩吾頓住夾菜的手,隐晦地朝着喬安看去,才發現喬安的臉色已經白了。

    他這時候竟然在慶幸,慶幸拉斐西爾沒有孕腔,不至于搞出一條小蟲命,否則他的雄主頭上真是綠得可以去開發新資源了。

    這......誰懂啊!這種解釋起來都要闡述半天倫理關系的事情,為什麽會發生在尤利西斯家族。

    雄主咒罵着娶一個沒有孕腔的雌蟲會成為蟲族的笑柄,可是萬一......真的只是萬一,他唯一的雄子還半路截胡了這個沒有孕腔的雌蟲呢?那是不是全宇宙的笑柄啊。

    珀恩剛要崽崽長篇大論解釋在分化期前發生關系的危害,就見他聯系列表裏一直沉寂的拉斐西爾竟然主動給他發來了一則鏈接。

    是他調查的關于南鶴在貧瘠星球星艦墜毀的內情。珀恩的注意力立馬就被轉移,皺着眉打開了鏈接。

    “哼,算拉斐西爾識相,竟然暗地裏調查了上次星艦墜毀的原因。”珀恩冷哼一聲,“看來是在讨好我,想與我求情進入尤利西斯家族。”

    淩吾:“......”

    喬安:“......”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确實是要進入尤利西斯家族,但是他喜歡的雄蟲不是你,他背着你跟你親愛的崽崽在飛行器掐腰紅眼給命啊。

    珀恩嘲諷:“哼,就算是這樣,他也只配做我的雌侍。”

    喬安繼續低頭,痛苦面具戴在臉上幾乎要跟他融為一體。

    救命,這餐飯為什麽吃不完啊?

    洛米疑惑地看着快要把臉埋進飯碗裏的雌父,歪了歪腦袋:“雌父,你的臉上有飯粒。”

    喬安:“......謝謝洛米,雌父知道了。”

    珀恩一邊用餐一邊看完拉斐西爾發過來的鏈接內容,怒不可遏地砸掉了手上的碗。

    “該死的!莫斯利家族就是這樣算計尤利西斯家族的!”

    珀恩臉色鐵青,怒火沖天地轉身向樓上走去,看樣子是要去搖人給罪魁禍首一個教訓。

    淩吾與喬安如同被赦免的死囚犯,松了口氣癱倒在椅子上,第一次覺得雄主發火摔碗也是件好事。

    希瑞疑惑地看向兩蟲,“怎麽了?”

    喬安看向他清澈不知事的眼眸,突然感嘆地拍拍他的肩膀:“我現在明白雄主當初為什麽把你接回來了。”

    希瑞:“?”

    莊園木屋裏,南鶴進去浴室洗漱,拉斐西爾坐在沙發上把玩着南鶴的光腦,見珀恩總算沒有發信息過來打擾,滿意地放置好光腦。

    南鶴洗漱完穿着浴袍走出來,濕漉漉的墨發後梳,露出鋒利深邃的眉眼,撲面而來的冷峻與強勢感,“你去洗吧,水我調熱了。”

    拉斐西爾起身,點了點頭,将手上的光腦解下遞給南鶴,“麻煩雄主放在床頭。”

    “嗯。”

    二樓只有一張床,卻很寬廣,落地窗可以清晰地觀賞湖光夜景。

    南鶴躺倒在床上,閑暇登錄星網的賬號,忽略評論999+的評論,面不改色地翻看最近的新聞。

    夜色漸深。

    浴室裏的水聲停下有一會兒了,又重新唰唰響起。

    也許雌蟲就是比雄蟲更注意個蟲衛生的,洗的時間長點也是正常的。

    浴室裏的水聲再次停下,沒一會兒,門打開,拉斐西爾穿着白色的同款浴袍從裏面走出來,行動間緩慢又堅定。

    南鶴的眼前落下一片陰影,身邊的床就陷下去一塊。浴袍衣襟領口微敞的拉斐西爾渾身帶着濕潮氣,跪在他的面前。

    “嗯?”

    昏弱的安眠燈光下,拉斐西爾長睫低垂,慢條斯理地解開浴袍的系帶。浴袍散開,慢慢脫下,露出一雙瑩白圓潤的肩膀。

    殷紅瑰麗的蟲紋從他的耳後頸後,蔓延到整個後背,宛若古老的神秘符文刻在刻滿脊背。

    南鶴愣了一下,卻見拉斐西爾将浴袍扔到地上,在床上俯首緩緩塌下腰身,祭品一般獻祭自己。

    “雄主,請享用。”

    南鶴:“......”

    這是什麽......不是,為什麽就這樣了?

    微涼的空氣刺激在皮膚上,低垂着腦袋的拉斐西爾看不見南鶴的臉,也無從分辨他的情緒,一瞬間,感覺這場靜默長得令他慌亂。

    他在嫌棄自己嗎?

    他不願意要他?

    就在拉斐西爾眼睫微顫即将擡眼去看南鶴神色之時,腰上陡然接觸到溫熱的觸感。

    南鶴從他的身後抱住他,動作溫柔到極致地将他翻了個面,壓到在柔軟的被子上。

    “享用?我該如何享用一只小刺猬呢?”

    不知是不是錯覺,南鶴只覺得從心底竄上來一股不知名的燥熱,從他的後頸,直擊他的腦海。

    老婆膚色白皙漂亮,睜着幽藍的雙眸虔誠地隐藏着不安,躺在自己的懷裏......燥熱也是正常的,南鶴暗自思量。

    “雄主?”

    “嗯。”

    拉斐西爾微微安心,環着南鶴的脖頸吻了上來。

    至于在飛行器上的那句“去酒店當然要等到成為雌君”的話……反正這又不是酒店。

    在餐廳進行一些餐後的消化運動,不是很正常的嗎?

    碧藍湖泊上的黑白天鵝從蘆葦身處游出來,在朦胧的月光下親密地交頸纏綿,湖水蕩起層層漣漪,閃着細碎的微光散開。

    被設定束縛不能長時間距離宿主太遠的5544被總系統強制回到南鶴身邊,飛到能量差點枯竭的它終于趕到了湖邊的木屋外。

    還未推門而入就聽見樓上傳來暧昧火熱的聲響。

    5544八只爪子癱倒在原地,他們在幹什麽!

    怎麽?它也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嗎?

    拉斐西爾對蟲神的态度——

    戀愛前:不屑、诋毀、侮辱

    戀愛後:原諒我吧,祝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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